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畫中仙

正文 第19章 探查 文 / 淺笑三分

    兩人騎著素月回營地,彼此說開後感情就更加親密。

    安熙寧在身後不斷抱抱,摸摸,蹭蹭,如只粘人的大狗,不斷向主人討好賣乖,子畫不勝其煩,再三警告無果後,只有用*了。

    安熙寧默默流淚,自家媳婦兒怎麼能這麼冷淡,靠在他這麼一個大火爐旁邊都捂不熱,簡直悲催!

    剛從馬上下來,就有慇勤的小兵將素月帶了下去,安熙寧試探著去牽子畫的手,子畫也不拒絕,乖乖地讓他牽了。

    安熙寧心中蕩漾,子畫的手不同他外表給人的冷清,反而溫暖乾燥,因常年不觸重物,手上無一絲硬繭,卻不似女兒家的柔若無骨,反而帶著男兒的硬朗,加上他的手指修長瑩潤,手感極佳,讓安熙寧愛不釋手。

    「子畫,我要一輩子牽著你的手,老的走不動了還牽著。」安熙寧傻笑道,將他的五指伸入子畫的指中,直到十指緊扣後才滿意。

    子畫的衣袖寬大,兩人的手掩在下面也不易被人察覺,因而他也就任由安熙寧胡鬧,只在他折騰的太過厲害時才淡淡地橫他一眼,示意他收斂。

    一頓飯兩人吃的膩膩歪歪,當然只有安熙寧一人在膩歪。

    在安熙寧又一次給他加菜時,子畫放了筷子:「我吃飽了。」

    安熙寧奇怪:「子畫,你今晚怎麼吃這麼少,都沒見你夾菜,是今晚做的不合你胃口嗎?我讓人重做,你看你都沒多少肉,再瘦下去對身體不好。」

    子畫扶額,是他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安熙寧越來越有話嘮的趨勢,再說不是他不去夾菜,而是根本沒機會去夾菜,碗裡堆的已讓他無從下口了。

    「我問你,那晚被燒的是什麼東西?」

    聽子畫問起,安熙寧也不隱瞞,眨著眼睛道:「一些木頭而已,做戲當然要做全套,而且我在今日被截去的糧草裡,還給他們多加了一點料。」

    提起今日的截糧草,子畫就想歎息:「你今日衝動了,若無梟族後到的接應部隊,你打算如何收拾那副爛攤子?」

    安熙寧氣哼哼,無賴道:「我就是受不了別人污蔑你,殺了他們都是輕的,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子畫不贊同道:「你與他雖為敵對,弱肉強食本就是天命,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戰場之上本就造了殺孽,還是少帶私人恩怨進去為好。」

    見安熙寧點頭,子畫垂了眼繼續道:「再則,那些無關之人所說的話,我從不放在心上,但我不願你為此而迷了心性,折了福壽。」

    這是子畫第一次袒露自己的關心,此時又四下無人,安熙寧立馬棄了筷子跑到子畫身後,彎了腰將他抱在懷裡,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搖著他的身子道:「子畫,你真是太好了,我越來越不想死了怎麼辦?」

    子畫微微側臉看他:「你不累,我的肩膀還痛,請把你的腦袋挪開好嗎?」

    這是被嫌棄了?這種不受待見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子畫,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子畫高貴冷艷地看他一眼,起身離開了帳子,獨留下安熙寧在那裡抓狂。

    入夜後,安熙寧偷偷拉開了兩人床鋪間隔著的簾子,剛想偷窺,就被醒著的子畫抓個正著。

    「子畫,你還沒睡啊?」饒是安熙寧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尷尬,但要將簾子重新拉上,又有些欲蓋彌彰,並且還很虧!

    子畫似笑非笑,淡色的眸子似要將他看穿:「你不也還沒睡?」

    昏黃的燈光搖曳在狹小的帳子裡,在冬日的寒氣中更顯得溫暖,子畫的眼中映射著燭光,融著點笑意,似要將人溺在其中。

    安熙寧看著看著便紅了臉,只覺得自家子畫怎麼看都好看,越看越想看:「子畫,若能這樣一直看著你,那該多好。」

    子畫輕笑:「怎麼今天盡說傻話,早點睡吧,明日恐怕還有的忙。」

    「嗯,」安熙寧口上雖然答應,但眼睛卻不願閉上,墨跡著問,「子畫,我能將這簾子拉開不,我想看著你睡。」

    子畫不應,翻身面向帳子。

    這是默認了?安熙寧傻笑,一個鯉魚打挺,就起身將簾子拉了開來,他早就看這簾子不爽了,如今終於大仇得報,豈不快哉!

    第二天,安熙寧醒來時對面的子畫睡得正香,臉頰泛著點紅暈,雙手規矩地放在腹上,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可愛的不得了。

    安熙寧探著身子,伸手去勾子畫的眼睛,他的睫毛密長,攤開來如把精緻的小扇子,指尖順著睫毛彈過,一根一根,勾的他心癢。

    子畫此時已經醒了,卻不睜眼,等著安熙寧的下一步動作,但到底在等著什麼,心裡卻沒有底,只覺一陣心悸。

    「殿下,您起了嗎?」帳外傳來施達的聲音。

    安熙寧怕吵著子畫睡覺,立馬起身到帳外示意施達閉嘴,隨後才返回帳內穿衣洗漱,壓著聲音問:「這麼早來找本殿,是有何事?」

    「回……」施達剛要答話,被安熙寧一瞪後才反應過來,自覺低聲道,「回殿下,陳元帥傳令,讓您用完餐後,立即去主帳商量軍事。」

    安熙寧皺了眉:「為何如此之急?」

    施達期期艾艾,欲言又止,最後心一橫道:「殿下,早就日上三竿了,只是冬日天亮的晚,今日又是陰天,您才沒發現。」

    安熙寧一拍腦袋,他昨

    昨夜因為興奮,遲遲不願睡去,一會兒想怎麼回京和父皇提跟子畫成親的事,一會兒想成親後和子畫會是怎麼一番恩愛甜蜜,將來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追著他們喊父王,爹爹。越想就越是甜蜜,怎麼都不想睡去,因而今早就忘了時間。

    隨便吃了點東西,安熙寧拉著施達出了帳子,吩咐道:「本殿離開後,你好好在帳外守著,別讓閒雜人進去擾了子畫休息,再讓廚房準備點瘦肉粥和點心,等子畫醒了你給他送進去。」

    施達冷汗,殿下這是將公子當兒子照顧了嗎?怎麼連吃飯的事都要親自過問,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好侍衛,施達一直遵循的都是多聽少說的原則,這次也不例外,不管心中如何地翻江倒海,他還是乖乖地應了聲是。

    主帳中,一堆人圍在軍事圖前觀看,朱將軍摸著大鬍子道:「奶奶的,這亂七八糟的一塊地兒,怎麼才能找個好地兒啊,急死我老朱了。」

    陳元帥樂呵兩聲:「朱將軍稍安勿躁,這仗我們是贏定了,只是怎麼贏得漂亮而已,我們慢慢來,總會找個好地兒將梟族大王子一網打盡。」

    「哈哈,元帥說的有理,這還多虧了咱殿下,將那下了餡兒的糧送到梟族軍營裡,老朱我聽說昨夜梟族的小兔崽子們叫的是哭天喊地的,死了不少,沒死的也脫了半層皮,能打的估計也不勝幾個了,那大王子氣的喲。」

    朱將軍說的眉飛色舞,就如自己親見般,就差在眾人面前演起來,逗的大家都樂的不行。

    「如今,若那梟族大王子識相,必定會退兵投降,但若是不識相,」安熙寧冷笑一聲,「那就再好不過,我們就給他來個斬草除根。」

    「可這埋草的地兒我們都沒找到。」

    「我與子畫上次在一線天附近的林子裡看到一處寶瓶狀的山岙,入口狹小,腹地寬闊,若將敵軍引入,以巨石封住入口,再用亂箭射殺,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陳元帥沉思片刻:「此法雖好,可我軍作為誘餌的部隊又該如何出來,亂箭之中又該如何保全?」

    安熙寧確實未考慮過這個問題,思考一番後道:「元帥,我今日先去那兒探下地形,看是否能找出個通道,讓我軍進入山岙後再經由那個通道逃出。」

    「也只能如此了,」陳元帥點頭,「若找不出通道,我們再另想他法。」

    用過午飯,安熙寧帶著一小支部隊出發,子畫不放心,騎著素月要跟著,安熙寧自是高興,兩人剛吐露心跡,真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連執行任務都變成了另類的遊山玩水。

    一群人在山岙裡探尋了一個多時辰都毫無收穫,那裡地形寬闊,容納兩三千人毫不成問題,四周怪石林立,又有蒼松叢生,作為主攻方,絕對是極佳的射殺之地,因而放棄這樣一塊好地實在令人遺憾,但安熙寧又不得不顧及將士的生命及元帥的意見,在不死心地又查探一番後,才準備收兵回營。

    剛靠近出口時,山上突然傳來狼嚎之聲,伴隨著低低的威脅之意,迴盪在空曠的山岙之中,無盡的蒼涼。

    安熙寧循聲望去,只見崖壁上多出了一支狼群,看數量有近三十隻,每隻都高大威猛,油光水滑,盯著他們的狼瞳中散發著嗜血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

    子畫肅了面容:「熙寧,我們怕是闖進狼族的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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