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受傷&高考 文 / 猗凡
高考當天楚尋起的很早,大宅子裡靜悄悄的,楚尋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伸了個大懶腰。
昨兒她又熬夜到很晚,雖說現在即使用十倍的功力學習也只是臨時抱佛腳,作用不大,可一想到自己和阮憐惜天差地別的成績,她就連那麼一星半點偷懶的心思也沒有了。即便她的招牌保護傘是破罐子破摔,可但凡有丁點的可能她也不想自己的自尊被親生母親隨意踐踏。
尤其還是在另一個優秀的女兒面前。
楚尋走到院子外,壓了壓腿,又活動活動了筋骨,心中不免哀歎,這要是去考武狀元該多好啊,若是這樣,她一定腳踢少林,拳打武當,看她韓宛若還敢看不起她?!
「怎麼起這麼早?」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
楚尋不悅的看過去,白了他一眼沒回話。
高以澤習慣性早起鍛煉身體,剛剛跑步回來,熹微的陽光,溫潤的少年,看上去要多賞心悅目有多賞心悅目,要多朝氣蓬勃有多朝氣蓬勃。
高以澤討了個沒趣,不過在楚尋面前,他也快習以為常了,更何況他本就是個特立獨行的少年,也不在乎別人的反應。對於這個繼妹,他是沒什麼好感的,不過有些同情也是真的。
「祝你今天考個好成績!」高以澤淡淡的說了句,卻是真心實意的祝福。
可這話聽到楚尋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成績渣的同學都有過這方面的感觸,一個學渣妹子被一個學霸漢子祝福取得好成績,這話怎麼聽上去都會讓人覺得是挖苦諷刺吧?
當然,相互愛慕的情侶除外,可他倆本來就是水火不容呀!
一直以來互相看不順眼的人當面祝福你,不是挑釁是什麼?
「你什麼意思?」楚尋瞬間就炸毛了!
「大清早的,有你這麼不給人好心情的嗎?你是不是一天都見不得我好啊?你的心眼怎麼那麼壞呢?」楚尋緊追了一句,火氣上竄。
高以澤莫名其妙,他真的是那種很難得很難得主動跟人示好的人,所以楚尋的反應,讓他非常的不爽。
「你這人到底曾經過的有多悲慘?居然養成了只能聽別人說你壞話,聽不得別人說好話的變態性格!」
「我慘?我哪裡慘了!呵呵……我雖然死了爸,可你也照樣死了媽,咱們半斤八兩,你也不見得比我幸福到哪去!」
高以澤被戳到了痛處,眉頭一皺,若不是看在她今天要高考的份上,他才不管她是不是女孩子,一定會給她點教訓。
「真是條瘋狗!」
高以澤重重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楚尋氣不過,上前幾步抓住高以澤的袖子,「你……」
要知道高以澤有重度潔癖,平時就不喜歡別人靠近他,更別提還是讓他不爽的人了,高以澤在楚尋捉住他胳膊的瞬間,猛的一甩胳膊,楚尋一個踉蹌,仰身倒了下去,右手本能的往後一杵,企圖緩解摔倒的疼痛,豈料手掌剛重重的杵到水泥地,電擊一般的痛麻感自她的手腕竄入她的心底,楚尋心中大驚,暗道了聲,「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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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的意外,楚尋右手的腕關節脫臼了。高家人急急忙忙將她送到醫院,待她出來後,右手被整個的包起來,掛在脖子上,算是徹底報廢了。
高宗翰在開考前十五分鐘將她送到了考場,監考老師見進來一個傷了右手的考生,不免既驚訝又關心的問道:「同學,你左手可以答考卷嗎?」
「還,還成吧,」楚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上午考試結束,楚尋期期艾艾的收了准考證和具,心裡灰濛濛的。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心中大恨!
高以澤!
整理試卷的監考老師在整理到楚尋的試卷後,不免又多看了兩眼楚尋,先不說準確率,就這卷面分肯定是沒有了。
監考老師惋惜的搖了搖頭,與旁邊的一位老師耳語了幾句,意思大概也就是高考期間出了這茬子,真可惜之類的。
楚尋出了教室的門,埋著頭還未走幾步,就被迎面跑來的管震攔住了。
「怎麼樣?考的怎麼樣?」管震的聲音非常的興奮。
楚尋冷冷的回了句,「你是來炫耀的嗎?」
「不是,我……啊!你的手怎麼了?」管震激動的捧住楚尋的胳膊,楚尋被嚇的連連後退,「你別碰,我的手若是往後彈不了鋼琴了,我哭死給你看!」
管震仍舊是震驚的表情,連連追問,「昨天下午咱倆碰面,你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才一晚沒見就這樣了?哎呀,你都這樣了,一定不能答題了,你考的不好,上不了大學,我怎麼辦?」
「喲,喲,喲,你可真自私啊,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只顧著擔心你自己怎麼辦。」
「咱倆將來是要一起的,我不管是擔心你還是擔心我自己,都是在擔心咱們倆啊!唉……你本來成績就差了,這次要是因為手的緣故連大專都考不上,我這上了大學,你還是高中復讀,想正式戀愛也不方便啊!」
「管震,你又忘記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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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尋隨著管震一起出了校門,意料之外的居然被高家的司機給攔住了。
楚尋帶著些許吃驚的表情看著司
司機說道:「楊叔,你怎麼來了?我和阮憐惜的考場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你過來了,阮憐惜怎麼辦?」
老楊還沒來得及說話,管震倒笑了,「阮憐惜又不是沒有爸媽,輪得到你關心她?」
楚尋踩了管震一腳,「我就是好奇一問,我誰都不關心。」
老楊笑了笑說道:「今天是老張和夫人一起去接的阮小姐,我是同少爺一起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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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來接楚尋吃飯並不是高以澤的本意,高宗翰在將楚尋送到考場後,突然接了高老太太的電話,讓他代替生病的袁副總去一趟日本,將一筆大生意的合同給簽了。臨上飛機前,高宗翰給高以澤打了個電話,大意是楚尋的考點離他們總公司近,讓高以澤中午吃飯的時候接了楚尋一起,並給她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原本這些,高宗翰都已經安排好了,準備親自做,可事發突然,家裡生意要緊,只能拜託兒子了。
高以澤當時並沒有答應下來,可臨近考試結束的時候,還是喊了司機老張一起出了門。
管震原本就由母親陪同應考,與楚尋出校門的那段路上,不斷的遊說,讓她跟自己一起去吃個便飯,順便一起休息。
楚尋被他磨的耳根子生疼,途中又碰到了同在五中考試的歐陽經語,便拉了她一起。
於是乎,當高以澤來接人時,楚尋拉了沒人送考的歐陽經語,加上死皮賴臉硬貼上來的管震,一行三人都上了高以澤的車。
餐廳裡,管震興奮的摩拳擦掌,招了服務員拿了菜單,興沖沖的說道:「今天難得大舅子肯鐵公雞拔毛,殺富濟貧,機會難得,吃些什麼好呢?」
高以澤面無表情的放下水杯,「不用那麼糾結,菜我都已經點好了。」
十分鐘後,飯菜陸續的上了桌,管震舉著筷子,直到菜都上齊了,也沒夾一筷子。
「靠!你小子也太摳門了吧?點份肉能貴死你啊?你居然給老子來了一桌全素宴!」
管震的嗓門很洪亮,使得安靜的餐廳裡,眾人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楚尋覺得高以澤丟了臉心中暗爽,歐陽經語卻緊張的看了眼高以澤,快速的拽了拽楚尋的衣袖,「我覺得素菜非常和胃口啊,阿尋,你說對吧?」
「沒有啊,我也覺得請客吃飯都吃素菜,也忒小氣了點。」楚尋慢悠悠的說道。
經語大急,「阿尋,這幾天電視都在播,說高考期間飲食宜清淡,易消化,若不然鬧了肚子或者大油昏了腦子就不好了。」
高以澤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條斯理的點了點,他看了眼楚尋又看向管震道:「本來我挺不看好你們倆的,可現在發現你倆居然連飲食習慣都一樣,這真是臭味相投,天生的一對啊。」
「是嘛?」似乎,管震的重點只在「天生一對」上面了,他樂呵呵的摸了摸頭頂,也不大呼小叫了,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非常滿意的看著高以澤,「你這小子跟你打交道十幾年了,就今兒個說了句讓老子舒坦的話。」
管震是屬於無肉不歡的類型,所以真正開吃的時候,他還是點了份紅燒豬蹄和糖醋排骨。
高以澤不習慣和人分享食物,也極度厭惡在不用公筷的情況下一起吃飯,於是他自己單獨要了份個人套餐。
「阿尋,剛才見面忘記問了,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時候傷的?這得多影響考試啊。」經語小聲的詢問道。
楚尋不著痕跡的瞄了眼高以澤,不過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哦,早上起來的時候被要死的瘋狗咬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招惹到它了,大清早的亂咬人。」
管震信以為真,驚歎道:「你們那高檔別墅也有瘋狗?啊,阿澤,不會是你養的那些狗大爺吧?你都那麼細心照顧了還得了狂犬病?趕緊人造毀滅,不然遲早你也得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