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誠意和試探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第一百五十二章誠意和試探
「嗡——嗡——」
戎軼正沉浸在發現兩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的衝擊中時,握在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上顯示的人是梁朱璽。
沒想到豬頭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戎軼要豬頭打給他,所以,儘管現在戎軼心裡複雜到了極點,但還是因著豬頭的這通電話暫時鎮定下來。沒有繼續被情緒所左右,做出不理智或是打草驚蛇的事。
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傳來豬頭沉穩的聲音道:「請問是甄總裁嗎?我是梁朱璽。」
「是我,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單獨見一面。」戎軼不打算在電話裡講太多,所以直截了當的說出他的要求。
豬頭也不是那種在意什麼電話禮儀的人,也直問道:「今天下午3點如何?你覺得哪裡方便?」
「康園公寓a座26層。」戎軼報了一個自己最不常去,很少人知道,且安保措施也非常好的公寓地址。
「記下了,到時候見。」
「到時候見。」
掛上電話,戎軼的視線又回到了電腦上。紀燃的照片被放的很大,那雙和現在的季尋戈一模一樣的眼睛,正滿含笑意的看著他,就像是「季尋戈」也在看著他一樣。
雖然眼前的狀況讓人很難理解。但要說失蹤的紀燃是變成了季尋戈才沒有被找到,倒也說的通了許多。雖然很難想像,但目前的狀況就是這樣。
真的很戲劇化。也非常狗血。將一個人整容後變成另一個人。可更加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來過。沒有破綻應該是因為連她自己也被騙了。相信自己就是季尋戈而不是紀燃。
還有在醫院的時候,項郁發現了她不是真正的季尋戈。卻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就被人打斷。她當時是被人打暈了,所以應該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她周圍的人都不放過。
現在想起來,她在看紀燃畫的時候就很奇怪。一直在揉眼睛,卻一直看不清楚。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她不會騙我,所以一定是有人做了什麼手腳。只是,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帶著愈加多的疑問,戎軼飛快的把手頭上的件全部處理完,不停的看著手錶上的時間。坐立不安的。連午飯都沒好好吃,甚至最後,竟然不說一聲就直奔康園公寓。而他到達後,距與豬頭約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個多小時。
焦急的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門鈴終於如期響起。打開門,豬頭如約站在門外。
「快請進。」戎軼忙將豬頭讓進門,仔細關好門接著道,「麻煩把手機關機留在這兒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說。不想被打擾。」
「一定要這樣嗎?」豬頭不解的問。連手機都不讓帶在身上的事,想必真的很重要,而且,見不得人。可是真的有必要這麼「慎重」嗎?是怕自己錄音嗎?
「我的手機也在。進去後我自會向你講明。請你暫時相信我。」戎軼眼神示意豬頭看旁邊,那裡的確已經放了一隻手機。
「好。」豬頭「妥協」道。除了手機,可以被利用的工具實在是太多了。誰知道那隻手機到底是不是甄戎軼的。
「多謝。這邊請。」戎軼看著豬頭放好手機後,這才稍稍放心的領著豬頭進了最裡面的書房。再次鎖好門。連窗簾都仔細拉上後,這才轉身在書桌前坐下。豬頭不用說。進來就已經坐在了戎軼對面的書桌前,看著他忙完這一切。
「甄氏集團最年輕的總裁到底在怕什麼?又為什麼要找上我來這一套?」豬頭搶先發問道。
「你不用懷疑我,我先給你看幾樣東西,等你看完再說。」戎軼面不改色的看著豬頭,從隨身的公包裡拿出ipad,解鎖找出紀燃的照片,又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上午拍的尋戈眼睛的照片,雙雙放到豬頭面前。
「啊,對了,方甫說你找我是為了紀燃的事。你是要告訴我說,你要幫忙找紀燃嗎?」豬頭先只是瞟了一眼戎軼遞過來的ipad,一看就知道是紀燃的照片,所以豬頭便緊接著開口問。似乎並不打算就那麼聽話的依照戎軼的話看完再問。
他難道以為自己一看紀燃的照片就會是非不分的跟他合作嗎?這也太看起不起自己了吧。
「你的防禦心也太重了些。我現在只希望你能仔細看看這兩張照片有什麼不同。看完,再說。」戎軼無奈的笑笑,親自把ipad上的照片放大,又把手機推送到豬頭眼前道。
「看完之後你最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豬頭見戎軼一直堅持,便也正色的看著他,終於拿起了戎軼送過來的兩樣東西,低頭看了起來。
一開始,豬頭還是那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可是,突然之間,他就坐直了身體,把ipad上的照片又是放大,又是縮小的。又緊接著把戎軼的手機放到眼前,眼神在兩張照片上不停的來回。
「你這是什麼意思?」豬頭終於忍不住激動的問。
戎軼手機上的照片顯示的有拍攝日期,就是今天上午。手機上的照片分明就是紀燃的眼睛。可甄戎軼是絕對不可能在今天上午拍到紀燃的眼睛。就算是從方甫那裡弄來的照片,故意只拍了眼睛,可這也不可能啊!方甫那裡有的照片他這兒也有。如果戎軼拍的是照片中的眼睛,豬頭決計不可能認不出。
「那是季尋戈的眼睛。」戎軼靠近回答。
「什麼?你拿季尋戈的眼睛來糊弄我嗎?」豬頭聽言頓時失望的又氣憤的丟下手機道。
r/>「如果不是糊弄呢?」戎軼反問,「你不是也問過她,她有沒有整過容嗎?」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說……」豬頭聽懂了戎軼的意思,但字面意思是可以理解,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事情就不只是找到失蹤了五年多的紀燃那麼單純了。
「她當時並沒有傷到臉,雖然我討厭她,但我知道。項郁自然也知道,所以,他那天說的話不是瘋話,而是為了提醒我。現在的季尋戈,不是以前的季尋戈。項郁一定是認出了她,所以才會被她背後的人威脅。這也是為什麼她說病房還有一個人,而項郁卻什麼都不說的原因。他一定是為了真正的季尋戈,所以才不得不『聽話』。」戎軼說出自己的論據道。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們為了幫項郁脫罪,聯合起來演的一齣戲?」豬頭質疑道。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說的這樣,那問題就更多了。還有在季尋戈背後的人,也許就是一直要對付季尋戈的人也不一定。只是,他們下了那麼大的一盤棋,連無辜的紀燃都要綁走的理由是什麼?動機和作案方式什麼都不知道,戎軼說的那些也只是他自己的推測,根本就不能當作證據。
而且,豬頭這麼懷疑也沒錯。畢竟,戎軼和項郁的關係真的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知道他們「兄弟情深」,又都有能力鑽法律的漏洞。而且,季尋戈跟項郁的關係,還有現在跟戎軼的關係,豬頭也多少都知道些。是誰都很難不往那個方向去想吧。
他是維護正義的警/察沒錯,但他見過的爾虞我詐也不在少數。人性中的惡,他早就司空見慣,尤其是那些上位者們。他們手握權利和金錢,自然總是把自身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就算惹出了事,也還是會有人幫忙收拾。所以,最近上面發起的反腐行動,豬頭心裡是最高興不過的。
不過,戎軼和那些豬頭見慣的人是不同的。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決不允許他做出任何傷害別人獲取利益的事。雖然他不是學法律的,但從小,甄夫人就做主聘請了趙律師為他講解相關的法律法規。所以,在他的心裡,法律也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戎軼知道豬頭可能會對他們這個階層的人或多或少的存有偏見。而且,他也明白自己提出的這些推測沒有證據的支持,是不可能讓豬頭相信他的話。所以,他並不意外豬頭對他的誤會。
自然也不介意的向他解釋道:「要幫項郁脫罪,還有很多不需要通過你,且更好的方法。他只要一直待在精神科,他的故意傷害遲早會被撤銷。我只需要等待就好了。就算我是跟尋戈聯手演戲。那目的是什麼?就算確定了她真是紀燃,而非季尋戈。那也只能證明項郁沒有發瘋。對他現在的情況只會更加的不利。他雖然是被人威脅的,但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這不是把尋戈說成是紀燃就能解決的了的。」
戎軼的話說的沒錯。就算證明了現在的季尋戈是紀燃又怎麼樣。一樣救不了項郁。他始終是對她犯下了不該犯的錯。不管她的名字和身份是什麼。他都難逃法律的制裁。也許他是有他的苦衷,也許他的確是被人脅迫的。但證明季尋戈不是紀燃根本就幫不到他。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他說的沒錯,難道,季尋戈真的是紀燃?失蹤了五年多的紀燃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她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們的嗎?可是,這些也只是他的推測,不能全信的。起碼,應該在掌握足夠的證據前不能感情用事。」豬頭聽言,心下也漸漸有了打算。(未完待續……)
ps:今年的最後一天,祝大家除夕快樂,閤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