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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前世今生【4】 文 / 暮雪羽嫣

    「那我出去走走吧!不知道人間的乞巧節會是怎麼樣子的?」雪衣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走走,瞧瞧人間的乞巧節和天庭的乞巧節有什麼兩樣。

    雪衣走出店門,來到大街上,拿著自己的錢袋子,隨著人流走著。

    「啊!我的錢呢?」突然,雪衣旁邊的一個夫人叫了起來。雪衣轉頭看了看那個夫人的地方,道:「夫人,別喊了,我去幫你追來。」

    「什麼?你……誒!」剛想質疑什麼的夫人卻見雪衣已經飛身而出,去抓那個賊人了。

    「小心啊!姑娘。」夫人沒法,只能提醒雪衣小心一些。

    「娘,怎麼了?」一道優的聲音在夫人背後響起,赫然是那天雪衣碰見過的南宮烈毅。

    「哦!是娘的錢袋被搶了,那個姑娘幫你娘去追了,你去幫幫她吧,快去!」

    「好,娘你去自家店舖坐著吧。」

    「嗯。」

    聞言,南宮烈毅便衝了出去。

    「小偷,你莫要跑。」雪衣追著那個小偷來到巷子裡,大喊到。

    見小偷沒有像是沒有聽見叫喊,仍向前跑著,雪衣一個飛步便抓住了小偷的肩膀。

    「呵哈。」雪衣抓住小偷肩膀,一個翻身用力,便來到了小偷的身前。

    「小偷,快把錢袋交出來,莫要我動手。」雪衣冷聲講到。說完,便盯著小偷,以防萬一小偷逃跑。

    那個小偷也是皺著眉頭,言道:「這位姑娘,我用這錢是有急用的,我娘生病了,錢又被我爹賭完了,你叫我怎麼辦?!」

    「啊!原來是這樣啊,」雪衣想了想又道「拿我的錢吧,把你手裡的錢袋還給那個夫人吧,給。」言罷,便伸手將錢袋遞給了那個小偷。

    「這……好吧!那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等我有錢了,還可以再還給你。」

    「我可是不住在這兒的,你也不用還給我了,沒事的。」雪衣笑了笑,心裡則是在思考:我在這兒還沒有房子,如果我以後還要再下來玩,那住哪兒啊!

    「那……你跟我來,等我一下。」那個小偷聞言,便糾結的皺起了眉。

    「誒呀……」小偷直接來起了雪衣,向著巷口走出去。

    「小偷,你站住,放了那個姑娘。」南宮烈毅追到巷子裡,則是剛好看到小偷牽起雪衣的手,便誤認為小偷要劫持雪衣。

    小偷轉過頭,像是知道南宮烈毅的心思般,淡漠的說到:「我並不是要劫持這名姑娘,錢盡數還你。」

    「那你還……」南宮烈毅疑惑的問到。

    「誒呀!沒事的啦,嘻嘻。我們好有緣啊,又見到了呢。」雪衣天真活潑的一面又出現了。

    「哦!那行,我叫什麼你知道的吧!」

    「南宮烈毅。」

    「對,我住在天湛路的大璞寺旁邊,南宮府。如果你有什麼麻煩的話,就來找我。」南宮烈毅聞言雪衣記住了他的名字,竟有了一種莫名的喜悅。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再見。」雪衣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便跟著那個小偷走了。

    南宮烈毅一直盯著雪衣的背影,注視了良久,直至雪衣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不見了。南宮烈毅才轉過身,和那個夫人,也就是南宮夫人匯合。

    「小偷」家

    是一所簡陋又破舊不堪的房屋,漏洞有不下十餘個。

    屋子裡有著兩張床,或說是一張床和一張墊鋪。

    那一張床上,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女人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著。

    「娘,你怎麼樣了。」小偷焦急的問。

    「咳咳,懿緣,娘快不行了,你一定要去把我們的東西討回來!」說完,

    懿緣的娘便閉上眼睛,雙手一垂就駕鶴西去了。

    「娘……!娘……!」懿緣悲傷的痛哭流涕。雪衣走上前,拍了拍懿緣的肩膀,道:「懿緣,放開點,既然你娘已經去了,可你還是要生活的。」

    「是……」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裡出現,顯得更加的讓人悲傷。

    「那你怎麼辦?」雪衣蹲下來,坐在懿緣的身邊,輕聲問到。

    「我……唉!不知道。」懿緣歎了口氣言道。

    「那你跟著我吧,你娘不是說,要把屬於你的東西討回來嗎?」

    「對!我還要把屬於我的東西給討回來!」突然,懿緣異常堅定的說道。

    「那我們走吧!」雪衣拉起懿緣的手,

    向門口走去。

    「嘿!等等,我想先買一口棺材,把我娘安葬。」

    「啊!哦!對!那不還是要走嗎,走啦。」

    墓地

    「娘,走好,我一定會把我們的東西討回來的,我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懿緣跪在他娘的墓前,異常悲傷又惡狠狠的說。

    「嗯,我會幫你的。」雪衣站在懿緣的身後,安慰的拍拍懿緣的肩膀,給他不言語的鼓勵。

    「那你現在得和我說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雪衣蹲著懿緣前面,想竟可能的瞭解一些情況,以便於怎麼對付那一家人。

    而對面的懿緣卻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許久,才緩緩的開口:「我,懿緣,本是官員之子,當朝正三品大臣瞿世傑之子……我的原名叫做瞿懿傑。」

    懿緣閉了閉眼睛,繼續說道:「我的娘親,是瞿府大夫人,浦緣緣。而我和娘卻是被我所謂的二娘,劉敏藝給趕了出來。你也許會想,你可是瞿府的大公子,你娘也是瞿府的大夫人,怎麼會被你的二娘趕了出來?這可多虧了我那無情無義的好爹啊!還有那偽善,和藹可親的二娘那!他們兩個可真能隱忍啊!好計謀!當真是好計謀!」慢慢的,懿緣,也就是瞿府大公子瞿懿傑,陷入深深的回憶……

    這一天,也恰好是雪衣從天上下來的那一天,瞿懿傑和瞿大夫人一起走在後花園,欣賞著新開的桃花與一些新進的花。

    「啊!」一聲尖叫從劉敏藝的花獸園傳出。

    「怎麼回事?懿傑,和娘過去看看。」

    「是。」瞿懿傑摻著浦緣緣的手,向劉敏藝的住所走去。

    「嗚嗚嗚∼老爺,你送我的西域新進的花,和那只碧狸獸都不見了。」一進院子,便是一幅美人哭泣圖。劉敏藝撲向瞿世傑,雙手摟住瞿世傑的腰,聲淚俱下。再一看那瞿世傑與劉敏藝,只見那瞿世傑現是面帶心疼之色的俊俏男子,帶有男子特有的氣息。雖然已是三十七歲的而立之年的人了,但卻沒有任何歲月催人老的樣子,足像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俊俏小生。而那個劉敏藝乍一看只有十三十四歲,其實際卻已經是十七歲的妙齡了。

    「妹妹,怎麼了?怎地惹得你這般悲傷。」浦緣緣走進花獸園的門,一臉焦急的說到。

    聽見浦緣緣的聲音,劉敏藝轉過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看了著實讓人心疼。

    「姐姐……老爺昨晚送我的西域花種和碧狸獸被人……被人……被人給偷了,嗚,嗚嗚……」剛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劉敏藝就又開始哭了。

    「那……」

    「好了,我來替藝兒說。你沒看見藝兒現在哭的稀里嘩啦的,正傷心著呢嗎?她現在還怎麼說話?!」本還想再問些有什麼線索的浦緣緣,被瞿世傑一下子,莫名其妙的,還是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我……」覺得自己很委屈的浦緣緣還想為自己「申冤」,可是看到瞿世傑已經變成灰色的臉,便閉上了嘴巴。

    「管家,」瞿世傑喊到,「去每一間屋子裡都搜一遍,看哪一間屋子裡有本官送給二姨娘的花種和碧狸獸。」

    「是。」得令的下人們立馬分開,去尋找花種和碧狸獸了。

    許久……

    「老爺老爺,找……找……找到了!」

    管家提著自己的青衣,大汗淋漓的跑到瞿世傑的面前。

    「在誰那裡!」瞿世傑摟著劉敏藝,沉聲說到。

    「在……」

    「說,我替你做主,不必怕。」

    「是,東西在大夫人的床鋪底下。」

    「什麼?」浦緣緣聽見管家說,東西在她的房間裡,便一下子驚訝住了。

    「夫人!」怒氣沖沖的瞿世傑向著浦緣緣有一次發起了火。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為什麼要偷東西啊?我自己難道沒有嗎?」浦緣緣解釋到。

    「難不成是藝兒自己把東西放在你這兒的!」聽見浦緣緣反駁的話,瞿世傑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的生氣。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浦緣緣哭著對瞿世傑說。

    「哼,還想狡辯什麼?」可瞿世傑卻像是鐵了心一般,不管浦緣緣說了什麼,他都當沒有聽見。

    「老爺……」

    「呵,你家有錢啊!是啊!你爹可是從二品的大官啊!可是,你嫁到我這兒!就得聽我的話,叫我老爺!」

    瞿世傑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連我賞賜給藝兒的花和碧狸獸也偷,你當我是什麼,啊?難道你《女經》

    沒有看?我記得裡面寫的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吧!我還沒有死呢!你嫉妒啊,女子的三從四德你都忘了嗎?」瞿懿傑覺得,

    瞿世傑和浦緣緣不似以前的小打小鬧,以前總是爭辯兩句,瞿世傑就會好聲好氣的,低下頭,向浦緣緣說話,不會像今日這般無理。

    「老爺,你今日怎麼了?」浦緣緣也發現了瞿世傑今日的怪異,便馬上柔聲細語的問到。

    「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你真是丟我瞿府的臉!如果傳出去,你叫我怎麼在朝廷立足,別人又會怎麼看我!」說完,瞿世傑便把錢袋子扔給浦緣緣,叫下人把浦緣緣和瞿懿傑趕出去。

    而浦緣緣亦是十分生氣,便立馬轉身,拉著瞿懿傑的手,快步離去。

    「誒呦。」走的太快的浦緣緣,一不小心,便崴著了腳。

    「姐姐。」遠處,劉敏藝笑得燦爛的走近浦緣緣,又道:「姐姐,怎麼了?

    你腳怎麼崴了啊?嘖嘖,你可是瞿府的大夫人啊!」帶著強烈的諷刺的語氣,劉敏藝陰笑著,低頭看著浦緣緣。

    「你……」瞿懿傑忍不住想說話了,可是,浦緣緣有一次拍了拍瞿懿傑

    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劉敏藝,是你做的吧。」不是疑問的口氣,而是肯定的話語。浦緣緣看著劉敏藝陰笑的面孔,便知道這件事是劉敏藝一手包辦的。可她還是有所不知,她一直深愛著的瞿世傑也是這件事的操辦者!

    「哼,知道了?」劉敏藝蹲在浦緣緣的面前,突然,伸出手,用力的將指甲刺進浦緣緣的皮膚。

    「你在幹什麼?」瞿懿傑見了,趕忙把劉敏藝的手拍開,可是,劉敏藝手上的血也有一些濺到了瞿懿傑的身上。

    「哈哈,浦緣緣,你死定了……」站起身,劉敏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浦緣緣,便轉身離開了。

    「娘,你感覺怎麼樣?」見劉敏藝離去了,瞿懿傑立刻關心的問浦緣緣。

    「還行,娘沒事。」浦緣緣臉色有些蒼白的站起來,答道。

    「那娘,我們走吧。去外公家。」

    「好。」

    瞿懿傑攙著浦緣緣,有些狼狽,又踉踉蹌蹌的走出瞿府大門。

    「啊!」一個腳步不穩,浦緣緣往前衝了沖,撲向了前面。

    「娘。」瞿懿傑連忙扶住浦緣緣,以防浦緣緣再摔下來。

    「啊!好難受啊!懿傑,娘覺得心好痛啊!像是被螞蟻咬著啊!」浦緣緣坐在地上,雙手緊抓著衣服,用力的拽著。

    「娘,娘,你怎麼了?」瞿懿傑聲音顫抖著,生怕有什麼……不測!

    「娘,前面有一屋子,我帶你進去。

    娘你堅持住,我去叫外公請郎中來。娘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可不要丟下我啊!」瞿懿傑見浦緣緣的臉色漸漸變白,便終於放聲大哭了。

    「娘,堅持住。娘,你堅持住……」瞿懿傑一邊說著話,一邊費力的背著浦緣緣,往前面的破屋子走去。

    「後面的,你也知道了。」講完了所以的事,瞿懿傑往後面躺了下去,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恩……讓我想想啊!該怎麼辦?」

    「謝謝你。」

    聞言,雪衣一下子就紅了臉。

    「咳咳,不用謝啦,問一下,你爹有什麼弱點嗎?」

    「當然,是人就會有弱點。」

    「那是什麼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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