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太后的毒計 文 / 葉吾心
「羅瑞雪?!」
滕燕賜的話音一落,眾人都是吃驚,柔妃更是禁不住嚷了出來,幸而皇上和羅瑞雪本人都非常吃驚,也就沒有在意她的駕前失儀。
羅瑞雪驚詫的看著滕燕賜,正好滕燕賜的目光也掃過來,很淡然,好像方才語出驚人的並不是他一樣。
羅瑞雪目光不著痕跡的閃爍了一下,趕緊別開,若是真和滕燕賜的目光撞在一起,那豈不是要被發現自己裝瞎?
羅瑞雪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雖然旁人都覺得滕王爺待他特殊,並不想待一般人那樣冷面冷心,但是羅瑞雪心裡頭最清楚了,滕燕賜身為男主,喜歡的必然是女主姜雪怡,而且誓死不渝,為了女主寧肯放棄親手打下來的江山,還被女主坑的死去活來。怎麼可能突然喜歡上自己呢!
況且,在旁人眼裡,自己不過是一個身份高貴的瞎子而已……
羅瑞雪現在也弄不明白滕王爺是什麼個意思了,難道自己穿進的並非小說,而是小說的同人本嗎!
皇上燕明鐸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顯示猙獰扭曲,一看就是生氣到了極點,然後有勾著嘴角,可以的克制著自己的怒氣,乾笑了好幾聲兒,說道:「原來皇叔和羅家千金之間,還有一段情緣?」
燕明鐸其實是明知故問,羅瑞雪是個瞎子,本因為身體的障礙,早就排除在選秀的秀女之列,是燕明鐸之前聽說滕王爺對羅家的長女千金似乎非常特別,所以親自將羅瑞雪的名字加上了秀女的花名冊的,所以他早知道滕王爺和羅瑞雪有瓜葛,想要將羅瑞雪弄進宮來,制衡滕燕賜,就像當年的姜雪怡一樣。
奈何還沒有選秀,哪想到滕燕賜竟然先說了出來,而且是作為賞賜,燕明鐸之前說了一言九鼎,如今真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再者燕明鐸這樣一瞧羅瑞雪,心裡早就發癢,盲女更有一番風味,就等著弄進宮來,沒料到滕燕賜竟然奪人所愛,真可謂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滕燕賜回答的很淡然,說道:「不瞞皇上,微臣在羅小姐沒有入宮選秀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燕明鐸一聽,這分明就是打臉,說他們認識比自己認識的靠前,心裡頭更加不舒服,咬著後槽牙,面上卻要掛著笑容,說道:「既是皇叔的心上之人,朕自然應當賜婚,只不過婚姻大事,還需要問問羅丞相的意見。」
燕明鐸不等滕燕賜說話,就繼續說道:「時辰不早了,朕今日還未曾給太后請安,皇叔這幾日處理河務也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去罷。」
他說完了,一撩龍袍的衣擺,轉過身去,臉色隨即冷下來,憤憤然的走了。
柔妃弄了一身餿臭的油水,自己被熏得夠嗆,讓香晴扶著自己,也趕緊走了。
燕明鐸氣憤的出了御花園,進了坤瑤宮,太后跟前的宮女上前請安,燕明鐸連看一眼也不曾看,逕直就進去了。
太后側臥在美人榻上,有宮女給她扇著扇子,另一邊兒的腳蹬上跪著一個宮女,給太后按著小腿,還有宮女為太后剝著瓜果,太后只管閉著眼睛,一手用金護甲輕輕撥弄著錦盒中的香粉,張嘴將撥得了的鮮果咬進嘴裡嚼,瞧著十分愜意享受。
燕明鐸則不同,現在一肚子火氣,帶風一樣衝進來,坐在旁邊的繡墩兒上喘著粗氣,都沒有行禮,說道:「皇兒給母親請安。」
太后這才慢騰騰的睜開眼睛,也不坐起來,只顧側臥在榻上,笑道:「皇兒,這是吃了哪來的炮仗?氣成了這番模樣?」
燕明鐸冷笑了一聲,說道:「還能是誰?滕燕賜啊,當今這個朝廷,皇兒雖然已經親政了,但是滕燕賜可比攝政王還要攝政王,連皇兒看上的女人他都要搶,哼哼,朕看他吃早會廢了朕,自己爬上來!」
太后似乎早就習慣燕明鐸的埋怨和抱怨,說道:「得了,說道理,滕王搶了你什麼女人?」
燕明鐸說道:「丞相家的嫡長女。」
太后冷笑了一聲,說道:「哀家還當是誰,原來是羅瑞雪。」
燕明鐸說道:「母親也聽說過羅瑞雪?」
太后輕輕摩挲著自己的金護甲,幽幽的說道:「是呢,一個被休棄的下堂婦,還是個瞎眼的,竟然迷的滕王五迷三道,現在又來迷惑哀家的皇兒。」
燕明鐸說道:「母親見過羅瑞雪嗎?以皇兒看來,這個羅瑞雪出淤泥而不染,高潔清,可不同於市井流言。」
太后不屑的說道:「皇兒,你看她顏色,就知道她高潔清了?說不定是個金玉其表,內裡卻是骯髒糟粕的貨色!」
燕明鐸一向對太后的說辭言聽計從,此時也不敢再說,只是把才纔滕燕賜想讓他賜婚的事情說了一下。棄妃這個高危職業:.
太后坐起身來,聽說滕燕賜心儀羅瑞雪,還要求賜婚,也驚訝了一下,隨即說道:「既是滕王要求皇兒賜婚,皇兒賜婚便是。」
燕明鐸心裡不舒服,臉色也不好,說道:「可分明是朕先看上了羅瑞雪,若是這般就賜婚了,連一個女人朕都得不到,還怎麼讓天下臣服?」
太后笑了一聲兒,說道:「皇兒,糊塗。」
燕明鐸有些不明白。
只聽太后陰測測的笑了一聲,說道:「哀家只說讓皇上賜婚,又沒說皇上賜了婚,就得不到羅瑞雪。一個女人罷了,值得什麼,讓哀家的皇兒如此操心?」
燕明鐸嚴重頓時露出精光,說道:「母后可有妙計?」
&
nbsp;太后不緊不慢的說道:「皇上不如去收買一些綠林好手,給他們些錢財,還是照樣給羅家和滕家賜婚,等他們辦喜事兒的時候,就讓這些好手過去,將羅瑞雪劫出來!皇上到時候想頑頑,也就頑頑,頑過了處理的乾淨些,別留了後患。哼哼,到時候新婚之夜羅家的女兒死了,還死的不清不白污穢不堪,羅家定然會和滕家沒完!他們鬥得魚死網破,皇上,自然可以坐守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