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渣男的花言巧語 文 / 葉吾心
羅瑞雪睡了一覺,第二日起來,只覺得腰酸疼的緊,渾身也乏力,肚子還是和昨日一般疼,一點兒也沒見好,不禁感歎了一下自己這個身子,果然是嬌滴滴的大家小姐,來個葵水竟也這般痛苦。
碧盞一早出去了,羅瑞雪昨晚吩咐她的事兒,小丫頭火急火燎的就走了,因著以前沒做過,還挺興奮的。
羅瑞雪起了床,碧盞也不在,屋子裡靜悄悄的,她這個身子的原主是個瞎子,又總是苦大仇深,不得丞相爺的寵愛,連下人婆子都不盡心伺候著,如今碧盞一出去,其他人像撒了歡兒一樣。
羅瑞雪坐了一會兒,喚道:「來人,伺候我起身。」
外面兒的婆子丫頭往裡看了一眼,也沒人應聲兒,當羅瑞雪是瞎子看不見,紛紛裝作不在。
羅瑞雪嘴角掛著冷笑,提高聲音,說道:「來人!伺候我起身!」
婆子丫頭在外面努了努嘴,一個個兒憋著笑,還裝作不在。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羅鶯兒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好像這是她的閨房一樣兒,然後瞪眼呵斥著羅瑞雪房裡的丫頭和婆子,說道:「我姐姐在叫人伺候,我在外面都聽見了,你們聾了嗎!聾了還是瞎了!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全都發賣出去!」
一眾婆子丫頭嚇了一跳,不禁擦著汗。
羅瑞雪坐在榻上,看著羅鶯兒一臉主人相,不冷不淡的說道:「妹妹怎麼來了,刺稜兒我房裡的下人,就跟刺稜兒自個兒房中的下人一樣,妹妹還真是不見外。」
羅鶯兒一進門就被她噎了,頓時瞪著眼睛,臉色不好看,她卻當羅瑞雪是個瞎子,面上表情猙獰,嘴上嬌滴滴的說道:「姐姐……妹妹也只是,也只是關心姐姐,一時情急。」
羅瑞雪不說話,羅鶯兒自覺沒臉,表情更加猙獰,嘴上卻仍舊嬌滴滴的,好像特別委屈害怕,聲音弱弱的裝可憐,說道:「姐姐,妹妹錯了,妹妹昨兒晚上輾轉難眠,自責了一個晚上,妹妹錯了,錯的離譜……姐姐是我親姐姐,我和姐姐不該鬧什麼,妹妹千不該萬不該,姐姐就原諒妹妹一次……姐姐是識大體的,咱家畢竟是丞相府,姐妹倆鬧這麼大,讓父親臉上也沒光,萬一朝廷裡有人那這個砸筏子,為難的還是父親,不是嗎,姐姐。」
羅瑞雪看著羅鶯兒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說出認錯的話,不禁覺得好笑,就像免費看耍猴兒一樣。
羅瑞雪說道:「哦?妹妹的意思是說,我若不原諒你,就是讓父親難為,就是不識大體了?」
羅鶯兒一口氣差點被噎死,一口銀牙都要要碎了,擰著手帕,嬌笑道:「姐姐快別這麼說,妹妹嘴笨,嘴笨……姐姐,我是真心誠意的認錯,往後都聽姐姐的,再不跟姐姐掙了,妹妹在城南的粹然居擺了席,請姐姐去喫茶,算是賠罪,好不好?」
羅瑞雪先是不說話,用餘光把羅鶯兒的表情的看了個遍,就在羅鶯兒心裡打鼓的時候,羅瑞雪突然發話了。
「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哪來的隔夜仇,我就跟你去吧。粹然居的茶點不錯,也難為你這麼費心。」
羅鶯兒聽她這麼好的就是鬆口了,當即一臉鄙夷的看著羅瑞雪,那表情好像在說,不僅瞎,而且還傻,這麼容易就是上鉤了。
羅瑞雪不動聲色,就讓羅鶯兒此時爽夠了,之後有她受的!
中午的時候,羅瑞雪他們果然出了丞相府,往城南的粹然居去了,羅鶯兒一路都特別的慇勤,進了粹然居。滕翰哲早就偷偷溜出了滕家,在粹然居的二樓訂了間客房,就等著羅瑞雪上鉤兒。
她們上了二樓,羅鶯兒特意讓下人都回去,然後親自扶著羅瑞雪上了二樓,進了房間。
羅瑞雪裝作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側耳去聽,說道:「妹妹,這屋裡還有別人?」
羅鶯兒笑道:「姐姐,是妹妹自作主張了,滕公子也過來給你賠不是了。」
她說完,滕翰哲趕緊出聲,說道:「瑞雪!瑞雪是我啊,我是翰哲!瑞雪,你原諒我吧,都是有小人陷害我,我和你妹妹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們倆怎麼可能做出那樣苟且的事情呢,瑞雪你知道的,我是個讀書人,最看重禮數,我心裡頭只有你一個人!」
羅瑞雪故意冷著臉,說道:「你還想花言巧語什麼?」
羅鶯兒連忙給滕翰哲打眼色,滕翰哲說道:「瑞雪,我不是花言巧語,而是我心裡頭真的只有一個人,若要我寫放妻書,那便像殺了我一樣難捱!瑞雪,你若還生氣,我給你跪下!」
滕翰哲說的「誠懇」,然後低頭看了看桌子邊的小墩子,搬起來狠狠砸了一下地,發出「噗通」一聲。
羅鶯兒這時候配合的「啊呀」一聲,說道:「姐夫!姐夫,男兒膝下有黃金啊!姐姐……姐夫都跪下了,你就原諒他罷!」
羅瑞雪看著他們演戲,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咳嗽了一下,趕緊掩住嘴,說道:「你當真跪下了?不要欺負我瞧不見東西。」棄妃這個高危職業:妙
滕翰哲說道:「當真!怎麼敢欺騙夫人呢?夫人,來,喝了這杯茶,這叫賠罪茶,請夫人原諒我。」
羅瑞雪裝作雙眼無神,用餘光瞟著滕翰哲。
只見滕翰哲從桌上拿起茶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單手打開往裡面撒了撒白沫子,然後晃蕩了晃蕩杯子。
竟然當著面給自己下藥,還真是欺負自己是個瞎子!
滕翰哲慇勤
的笑道:「夫人,請喝茶。」說著將茶杯遞過去。
羅瑞雪將眼神放空,摸索了好幾把,才摸到了茶杯,好似真是個瞎子一樣。
然後將茶杯慢慢放在兩片兒微微開合的唇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