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往事二（楚源和淺淺）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非包月作品
或許是倒霉透了才會有好運，季小淺縱然是每天送飲料兩人都沒有任何起色。
楚源邀請季小淺出去玩，但是並不是雙人約會，而是和他的朋友。對了，忘了說楚源也是富家子弟而且是人比較八面玲瓏的那個。
anyway，對於季小淺這種喜歡好好讀書的書獃子來說已經是一個超級大的驚喜了。
「你送給我的飲料口味我都很喜歡，為了表示感謝。」楚源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優從容，「週末出來玩嗎？」
既然已經跨出了第一步就不能害怕了，更退後不了。
「華菡，楚源他叫我出去玩哎！我超級開心啊！」
「噢？那很好啊……要玩得開心。」
受到邀請以後，季小淺也不是特別喜歡打扮的人，思前想後百般折騰以後還是比較保守地穿了平時的t恤和牛仔褲，一頭短髮的她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男孩子。
她去市中心的集合地點以後，面對楚源一個個穿著時尚如模特兒般的朋友，自慚形穢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讓她驚訝的是華菡也來了，為什麼華菡沒有告訴她？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楚源什麼都好，當然是會有最好的朋友和戀人。想著想著季向淺侷促地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腳尖，不聽他們談論什麼，好後悔自己平時不交朋友，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忽然一張臉閃現在她的面前——華菡！
「華菡……」
她回頭的那一個剎那，季向淺才意識到她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個。
她沉默了一會，對華菡擺擺手，「沒事。」
華菡也是優一笑和旁邊的人聊著什麼。
總之，季向淺根本融合不了他們的圈子裡。
她也不想強迫自己去融合，只能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跟個灰溜溜的小尾巴一樣。
我是不是不應該來的？楚源好像永遠也不會喜歡我的吧？是嗎？她想。
「怎麼了？」楚源好像發現了她臉上低落的情緒，疑惑地問。
季向淺向來不是一個藏得住事兒的女孩子，淡漠地回答，「沒事。」
楚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平時你好像很少穿自己的衣服。」
不是不穿是懶得，而且沒有必要，「嗯，校服很好。」
「這個風格很適合你。」楚源溫柔一笑。
「謝謝。」季向淺微微臉紅，淡淡地回答，但是心裡已經炸開了花。
她偷偷瞄了一眼楚源微揚的嘴角想，還是喜歡吧？就算他不喜歡自己，至少還是要堅持一會吧？
眾人三三兩兩地走著，鬧著說是有朋友在恕湖社會實踐（兼職），可以去看看他們順便坐船玩。
一大幫子人就這麼蕩，她也跟著就莫名其妙地就來到了湖邊。
問題來了，一條船只能坐六個人，而季向淺剛好是第七個，於是她鐵定是主動讓位總比別人暗示要好。
他們都很要好，都很熟，我就不去攙和了，她想。
於是她在附近找了一條長椅坐了下來，發了會呆，望著遠處的一個小黑點，楚源就在上面。為什麼他完美？她單獨一人就那麼坐著坐了一個小時，輕輕蹙起的眉一直沒有平下去。
好想回家。
可是楚源在這裡，她不想走。
「同學你好，請問一下這裡要怎麼出去？」是一個優的中年婦女來問路的。
季向淺看了看她，又環顧了四周，「嗯，往那裡走，再走過一座橋……你看到了嗎？那座……然後……恩，那裡有一個拱形門可以出去，最後沿著那條路一直走就可以了出去了哦……」
說著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橋，比劃了一下，中年婦女的也是半知半解的樣子點了點頭，微笑著道謝。
「不客氣。」季向淺這麼說著，楚源一行人已經出來了。
ktv包廂。氣氛很歡鬧，每個人都好開心的樣子。
「唱嗎？」
「不了。你們唱就好了……」季向淺婉拒，因為她不喜歡唱歌吧？或者說是不擅長。
包廂裡太壓抑太窒息。她苦著臉，很難受，卻不能表現出來。
忽然手機叮咚一響，是華菡——你一個人嗎？
季向淺：是的。
華菡：楚源是一個好朋友，但是對喜歡他的女生太兩面三刀。他說什麼喜歡親切懂事、溫柔大方的女生，但其實他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顏值高。
季向淺看著亮亮的手機屏幕，蹙了蹙眉頭，回了過去——華菡，你能不能別說他的壞話？
華菡：我沒有說他壞話，這是事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可以稍微注意一下，別陷得太深。
季向淺：好的，我知道了。
會是真的嗎？季向淺看著楚源頎長的背影，他正在唱著歌，聲音很清澈，唱得很好聽，忽的她搖了搖頭，理了理思緒，不，他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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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偶爾有幾個人來搭話，問她想不想唱。
她也只是笑著說，不用了。你們唱吧……
對啊，只是禮貌。沒有人真的在意她是不是要唱。
突然，她瞧見楚源走了包廂的門，於是季向淺決定跟了出去，打聲招呼就走吧……不想呆了，好無趣。好想回家。
走在跟迷宮般的昏暗走廊裡，虛幻的燈光恍如夢寐。季向淺爆發出一個想法，與其這樣不清不楚，不如告白算了？告白了也好，讓她死了心也好，至少她要聽到楚源親口告訴她，然後她才能安心地看向未來。
她就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認準了一件事就只會一個勁地往前衝。
是華菡，「別過去了。」
「怎麼了？」
「我說的，你不信嗎？」
「華菡……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我現在想去求證一個答案，你知道我的……」
華菡看了季向淺一會兒，放下了攔著她的手，「楚源往那裡去了。還有我在呢……別怕。」
季向淺堅定地點點頭，暖心地說，「謝謝，華菡。」
在一片嘈雜聲中楚源的聲音，季向淺一下就能辨別出來，就是他，沒錯。
一個尖利的女聲傳來，「你叫那個醜八怪出來幹什麼？我們都很不自在你不知道嗎？你知道她喜歡你嗎？眼珠子都快看出來了！臉都快貼著你了。」
季向淺站住了腳步，斜靠在轉角處，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她既不是長髮，也不是美女，穿得又土，家裡也窮……」楚源幾乎把她的所有缺點都說了一遍，季向淺黑著臉強忍著怒氣，憤然而去。
「華菡，我先走了！」她冷冷道，「這種渣男，讓他去死好了！我不稀罕。」
華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可是季向淺不知道在她憤然離去之後，楚源說的話，「就算她滿身缺點，但是你知道嗎？她是堅持得最久的。普通的女孩子說喜歡我，最多一個禮拜。兩個月？已經是最久了。」
那女生沉默了，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從開學初到現在都是她，每天都會在我的抽屜裡放我最喜歡吃的糖果。」
「每次下雨了她都會來看我有沒有帶傘，也不露面讓別人給我了立刻就走。」
「只要我去打籃球，我從來不擔心會沒有水喝，只要有她在，我不擔心。」
……
「楚源，你等等，你知道嗎？我也喜歡了你三年！」
「明明我喜歡你比她喜歡你久得多，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呢？」
「三年？你的三年？據我所知，你三天前才和柯臣分手吧？」
那女生忽的啞口無言，尖厲的嗓音戛然而止。
「別說什麼喜歡我了，好好珍惜你應該珍惜的人。」楚源走了過來，碰到了一臉竊喜的華菡，溫柔一笑，擦肩而過。
「楚源，季向淺已經走了。」華菡忙不迭開口說。
「走了多久？為什麼她不告訴我？」楚源皺起了眉頭，帶著略微的責怪。
「她全部都聽到了噢……」
楚源一怔，聽到什麼了？
未等華菡開口，楚源已經衝了出去，她到底聽到了什麼？
季向淺……季向淺……季向淺……你在哪裡？
楚源四處張望，左顧右盼，卻怎麼也找不到季向淺的人影。
天色昏暗了起來，這樣就更加難找了，楚源也沒有要她的電話。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陌生號碼按下接聽，「喂？」
「是楚源嗎？」
「嗯。」
「是我，季向淺。」
「嗯。你在哪裡？天黑了……」
「沒事，我已經在公車上了……」
楚源慢下了腳步，心想著，追不上了吧？她一定是誤會了。
正當怏怏地轉身回去，眼前卻出現了一個高挑瘦弱的身影——季向淺！她也在人行天橋上！
「嗯。你……怎麼突然走了……」
「我……我有事要告訴你。」季向淺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還是要說，你討厭，我也要說，讓讓我死心就好了。
「我喜……」
忽然一陣嘈雜的鳴笛聲，掩蓋了季向淺的話，歡你……很久以前就喜歡，一直喜歡呀！
「我也是。」
對，你也是，討厭我吧？不喜歡我吧？哎……等會？
季向淺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不可思議地驚訝道，「哎？什麼！我沒聽清。」
天黑了，街道上或昏黃，或明亮的燈陸陸續續亮了起來，楚源就在她的對面，放下了手機。
「季向淺，我也喜歡你。」楚源一步一步邁向季向淺。
「什麼？」
「要我再說一次？傻丫頭啊……」楚
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但是季向淺已經很開心了，大喜大悲，她的小心臟可是有點受不了了。
「哎？可是你不是說我又土又醜嗎？」季向淺抬眸問著他說。
「嗯，是啊……可是那又怎麼樣……」
「什麼啊？別說了。」楚源好像有些不想解釋了，敲了敲她的腦袋，拉住了季向淺的手，「走，我送你回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