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夢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非包月作品
熙王府客房。
沐浴之後,季向淺閒得無聊,自己的電子產品都是徹底沒有電了。只能瞎逛游……
忽而聽見白子熙房裡女人起伏的柔音,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對了,你是若蘭吧?你們這兒有書嗎?我想看看。」
若蘭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細細的聲音,「季姑娘,請跟我來。」
當她進了白子熙的書房時便在瞬間怔住。
全是她的名字,全是她的畫像。不過就是畫得不怎麼好看了……
白子熙不知何時已經用杏核般的淺金色眼眸深深地望著她好久了。
兩人對視,壓抑的沉默。
松脂在烈火的燎烤下滲出,「滋」的一聲化作一縷黑煙。
許久,她還是心虛地低下頭,問道,「有沒有有意思的書,借我看看,要比較容易懂的。」
「我這裡的書都是只有房內之術,給那些剛進府還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看的……你要看,我也可以考慮一下……」
黑線立刻爬上了季向淺的額頭,與白子熙擦肩而過,「那不用了。」
「喂……」
「嗯?」
「有一本書,我想你可以看。」
白子熙在淡淡月光下的金瞳更顯妖/嬈,他遞上來一本書。
「是什麼?好舊啊……」
「我以前抄的一本詩集。你愛看不看。」白子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把書隨意地丟給了她。
季向淺半知半解地認真看了起來,尷尬地笑了笑,「我好多字都不認識哎……」
「……你也真是太有德了。」
白子熙在誇自己嗎?季向淺笑了笑,「第一次聽到你誇我……」
「女子無才便是德。」白子熙的冷言又戳了季向淺的小心臟一下,真是兩個毒舌對對碰。
季向淺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譏,「我其他會的可多了……」
「比如呢?」
「我會……」季向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她會的你們這兒都沒有!
「哎……琴棋書畫你樣樣不行,果然還是應該跟我在一起吃喝玩樂吧?」
「哪有!我會彈琴!」只可惜是鋼琴。
「哦?」白子熙眉梢一挑,語氣上揚。
「我會唱歌。」季向淺不服氣繼續說道,她說著說著便唱了起來,
「舊憶就像一扇窗,
推開了就再難合上。
誰踩過枯枝輕響,螢火繪著畫屏香。
為誰攏一袖芬芳,紅葉的信箋情意綿長,
他說就這樣去流浪,到美麗的地方。
誰的歌聲輕輕、輕輕唱,
誰的淚水靜靜淌。
那些年華都付作過往,
他們偎依著彼此說好要面對風浪……」
白子熙愣了一會兒,好像有在認真聽,忽而舉起手打斷了,「還是教你識字吧……」
季向淺乖順地點點頭,有點小小地受挫感。
……
旦日。
白子熙退去了一身輕袍緩帶的閒適慵懶,已著好一身黑色勁裝,將完美健壯的體魄勾勒得淋漓盡致。顯得少有的精神爽利,英姿勃發。
季向淺揉揉眼睛看清楚了白子熙的打扮,突然掩嘴輕笑起來:「哎,你要去當小偷啊?!」
白子熙嘴角抽搐了一下,黑線又爬上了他的臉,「我帶你去城北。」 ;
「城北?」季向淺想了想,是白子夏,白子夏的王府就在城北,「為什麼要帶我去?你不怕我跑回去?」
「你猜。」白子熙一把拉過季向淺,溢滿笑意的淺金色的眼眸深邃得看不到底。
「呃……」季向淺張了張口,胸口起伏不定,然後趕快推開他。
這傢伙真是的,總是作出這種曖昧死人不償命的舉動,真讓人吃不消。
季向淺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塊月光石,透心冰涼,一直寒到骨子裡去。
自從那個夜晚白子熙還給她以後就是這樣得冷,這樣得黯淡無光。季向淺的心猛跳了幾下,有些怪異的不安。
白子熙笑笑,一躍而上一匹駿馬,身手矯健。然後在馬上向季向淺伸出手:「上來。」
「為什麼不坐馬車?」季向淺看看光溜溜的馬背眉頭皺皺。
「馬車不夠快,來不及。」
「去城北幹嘛啊?」季向淺不明白,問道。
「去了你自然知道。」
「你不說我就不去。」季向淺撇了撇嘴,轉身回床上準備繼續睡覺。
「你別後悔。」白子熙已經轉身出了門,
季向淺還真的怕了,「等會……我去我去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