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辛苦 文 / 短頭髮的卷卷 非包月作品
「剛才為什麼要幫我?」
「那你平時對我的囂張氣焰都去哪裡了?」
「你們不一樣。」
「本王看不慣欺負弱者之人。」
季向淺替白子夏拿下了茶色假髮頭套,他換上了自己的衣裳,兩人都一言不發,季向淺看了一下表差不多該練琴了,漠然道,「謝謝,你自便。」
她身影一滯,好像想起了什麼從座機電話本中翻出了一個電話,記了下來後,便踱步走進了琴房,只要一坐到鋼琴前她的心情總是能平靜下來,練琴的時候必須心無雜念否則根本彈不好。
白子夏對所有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心,在琴房外站了許久也未曾聽出這曲子的韻律歎了口氣,轉身向屏風走去,隨著塵埃與光,他的身形一圈都蒙著一層光暈,忽而不見。
琴聲戛然而止,隨著一聲雜亂的和弦聲季向淺趴在了鋼琴上,為什麼自己要那麼任性地逼走楚源只是為了那可笑的勝利,她贏了華菡贏了楚源,卻輸了楚源的心。
以至於現在她連再去愛一個人,再去等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你後悔過嗎?
季向淺每次見到楚源她都想好好地跟他打聲招呼,可是在嘴邊的微笑問好卻像含羞草一樣縮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無比。
三小時後……
「白子夏?」季向淺喚了他一聲卻無人作答,算了,走了也好他本事看起來還蠻大的應該餓不死。
她拖著疲憊不堪的心毫無責任感地睡死在床上。
……
「參見王爺,夜深了,奴才準備了些夜宵給王爺。」陸管家叩了叩門,恭敬道。
白子夏聞聲便從吟雪閣主房踱步而出,冷聲道,「放在門外本王自會拿,你可以走了。」
陸管家應了聲是,放下了食盒後便離開了吟雪閣。
白子夏默然回頭看了屏風一眼想起在公務,弱弱地安慰自己好餓還是先吃飯吧……(某淺:你真沒有志氣。某夏扯某淺的臉蛋:你說什麼?)
翌日。
「啊嗚……」季向淺伸了個懶腰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套著寬大的白色睡衣墨跡墨跡地起了床,看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歎了口氣,「嘩嘩嘩」地刷起了牙。
白子夏一襲藏青色對襟絲綢長袍,鑲著金線,外籠著同色的輕紗,赫然優地出現在滿口白沫的季向淺面前。
她緩緩轉過頭略微吃驚,他怎麼換得衣服?季向淺腦袋瓜裡一轉,難道……她匆匆忙忙地漱了幾口水沖到了屏風處,猶豫著將手放在了上面,彷彿是透明的屏障她的手指間圍著一圈微弱的光,她試探著把手往前一伸,半個手臂陷入了屏風內。
「你終於發現了?」白子夏悠然自得地從洗手間蕩出來,雙手抱在胸前,揚著高傲的下巴嘲笑道。
可以過去嗎?季向淺的聲音輕輕地自言自語。
白子夏一瞬不瞬地看著季向淺,好像聽到了她說的似的,淡然道,「可以。」
「有趣。」季向淺收回了自己的半個手臂,淺淺一笑,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怎麼?不去?」白子夏的劍眉一挑,粉嫩的薄唇斜斜一笑。
「不去。」季向淺瞥了他一眼走向自己的房間,「王爺您那麼悠閒?」
「本王當然不悠閒了!」白子夏自己都不想在心裡承認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尤其是對這個女子。她比他身邊的那些女子冷淡不知幾倍,她的世界也彷彿都是一個謎。
季向淺回到自己房間穿上白體恤和牛仔褲,黑挎包一背,拿了鑰匙準備出門。
白子夏連忙追問,「你要去哪裡?」
「工作。」
「是何物?」
季向淺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把腳拔了板鞋裡,「賺錢。」
「帶我去吧?」白子夏忽而撒起了嬌,兩眼無辜地望著季向淺。
「今天來不及了。以後吧……」季向淺臨走叮囑了一句,「亂動東西會很危險。這個世界的一些東西足以輕鬆殺死你。」
見白子夏點頭答應她才放心地出了門。明晃晃的太陽懸在天空中,毒辣辣地烤灼著大地,悶悶的空氣升騰著熱氣,季向淺舉著遮陽傘慢吞吞地走向公交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