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百一十七)夜見吳敏 文 / 江畔青蛙
不過對於牢頭的位置且是很好找,到了夜晚,是出不了城的,對於值班的牢頭一般都會住在大牢的附近,不過在大牢的附近不止牢頭的住房,要有守衛的住處,都離的很近,只不過牢頭算是一個很小的官兒,相對守衛,要住的好一點,一般都是一人獨住。
林風在天牢的四周小心查看,東西各有一排房子,西面的黑燈瞎火,而東面最後一間且亮著微弱的燈火,林風暗自一笑,剛才那牢頭從大牢裡出來是,手裡抱著楊志的青魘刀,一臉貪婪的笑容,現在應當沒有睡,到手的寶貝,誰不會仔細的研究一下,就算是再次出手,也好心底有數。
一連走過幾棟房間,都聽到了鼾聲,過了子夜,這些人都睡的很死。林風在有燈的窗口停留了片刻,裡面傳出了一人自言自語的聲音,果然牢頭在裡面。林風往前走了半步,見開著一道門縫。這牢頭進去,一時忘形,盡然沒有關好門,林風心裡一喜,到時省了不少的事。林風輕輕的推門而入,見牢頭正抱著青魘刀,一臉的癡迷。
「刀好嗎?」
牢頭無意識的答道:「是好刀!真是好刀!」
不過很快就感覺出不對勁,抬眼一看,只見房間裡多了一個全身黑衣蒙面的男子,剛才就是這個男子在問自己。
「你怎麼找來的?」
「想找到你,應當不是什麼難事?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牢頭一笑,說道:「只要我大呼一聲,你就馬上變成刀下之魂,我勸你還是早些離去。」
林風淡淡的說道:「那你叫啊!」
不過此時,林風的眼裡已經有了一絲殺意,整個人透出的殺氣,讓牢頭感覺寒冷。
「你不叫嗎?是不是還想告訴我,今夜的事都是開封府尹主使的;是不是想告訴我,我的朋友已經在去市場的路上,並且是有吳敏大人親自監斬的。」
牢頭感覺出一絲的不對,說道:「你怎麼知道?」
林風說道:「就是那皇帝老頭兒現在在什麼地方過夜,我都知道,何況是一個我親自送來的人,有些銀子再好,也要有命才可以拿的花,但是你且不是那人,你說我要怎麼處罰你呢?將你砍成八十八塊,然後去餵狗,如何?好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也許手生,會砍成八十九快。」
林風人影一閃,就衝到了牢頭的面前,牢頭只是感覺手裡一滑,青魘刀就到了林風的手上,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刀刃上有一絲細細的血絲,只要再用力一點點,就是一道很深的口子。
林風突然聞道了一絲異味,看著牢頭,見牢頭的腳下有了一灘水漬。牢頭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
林風笑道,「就這點膽子,還想拿不該拿的銀子。」
林風踢了他一腳,就出了房間,直去東市場。斬人一般都在東市場門外,此時應有不少的侍衛提前清理現場,林風站在一處屋頂,將眼裡一切看的清楚,不過吳敏還為押著人犯到來,應當還有半個時辰,林風還未聽到公雞打鳴。整個菜市場都瀰漫著一層蕭殺之氣,林風索性在屋頂上趟了下來,雖然夜露很重,不過並未感到寒冷。
不知過了多久,林風睜開了眼睛,一對人馬,押著一輛囚車緩緩的駛了過來,囚車上有一男子,已經昏迷,頭髮零亂,臉上還帶著血絲,右臉的青胎記剛好被擋住。
吳敏臉色鐵青,顯然沒有從楊志的嘴裡問出什麼?楊志從離開牢房就一直昏迷,就算吳敏用了很多方法,也沒有讓他清醒過來。不過就算沒有問出什麼?吳敏也不想在拖,夜長夢多吳敏是知道的。
一到菜市場,楊志就從囚車裡拖了出來,要不是由儈子手扶著,就是一灘亂泥,林風看著好笑。
天還很黑,不過一聲雞鳴叫破了拂曉,東天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一絲深藍。吳敏遲疑了片刻,才抽出一道簽,扔在地上。
儈子手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又喝了一口,且未吞下,只是吐在刀刃之上,理開楊志頸部的頭髮,緩緩的抬起大刀。林風一個大鵬展翅,從屋頂飄落,嘴裡大聲的叫出四字。
「刀下留人!」
四下的侍衛一陣驚異,不過很快就將林風與人犯分別圍住,儈子手也放下手裡的大刀,看著吳敏。
吳敏凜冽的眼神看著黑衣人,心中一驚,此人的眼神有幾分的熟悉,且想不起來是誰?
「何方人士?擾亂法場,你可知罪?」
林風搖搖頭,慢慢的逼著侍衛往後而去,漸漸的往楊志而去。
吳敏再次大聲的喝道,「你要是再不知進退,就殺無赦!」
林風停下腳步,看著吳敏,說道:「吳敏大人!你可看清,此人真的就是開封府副都尉的兒子?」
吳敏聽林風一說,看了眼身邊的一人,只見此人的額頭上是大汗淋漓,身子微微的發抖,緩緩的從座位上起身,向楊志走了過去,現場一片寂靜,就是針落的聲音也聽的清楚。
「把他扶好!讓我看看他的樣子?」
儈子手撩起楊志的長髮,一張帶有青胎記的臉映入吳敏的眼裡,「是他!」
吳敏心中一緊,顯然認出了此人。
「大人可看的清楚,要不要找人點個火把?」
吳敏臉色鐵青,看著剛在身旁的那人,說道:「來人!把開封府尹張道初押入大牢,然後去副都尉的住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犯給我捉拿歸案。」
「是!」
吳敏手下一位領隊,將張道初綁住,然後就帶著人直往副督衛府而去,但是圍著林風與楊志的人且沒有散去。
「吳敏大人!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你可以走,但是他不可以走。」
「我來就是帶他走的,只是我想走,沒有人可以攔下,要不是想讓大人知道真相,只怕我早就帶人走了,何必如此麻煩!」
吳敏問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林風淡淡說道:「梁山上的一個小丑,大人應當認出了,還如此的問,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誰?」
吳敏說道:「你是誰?」
林風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帶人走了,就是把他留在這,大人也弄不醒他,再說如今的朝堂是多事之秋,要是他真死在官家的手裡,一個招安的人,會讓那些草寇怎麼想?只怕如今的京師,前來參加英雄大會的梁山之人不少吧!讓我帶走,就算是死在我手裡,一切都與官家無關,大人也有推脫之辭。」
吳敏笑道:「你說的不錯!」
「既然大人是這樣認為,此人我就帶走了,抓那副都尉的兒子,可不簡單,說不定大人還要親自而去。」
吳敏說道:「讓你把人帶走,此事還未有個結果,你總要給個說法。」
「說法!真是好笑,不知道大人可想過沒有,你們親自要求召開的英雄大會,最後的受益者不是你們會怎樣?童貫應當要回京,真是可悲,這次英雄大會盡然會葬亡大宋。」
吳敏看著林風,驚道:「人你可以帶走,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是誰?」
林風搖頭說道:「人我是要帶走的,但是我是誰,現在還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英雄大會上見吧!那個牢頭也要醒了,大人還是快派人去吧!要是此人逃了,大人可就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了,英雄大會可是時日不多了,到時再見吧!」
林風說完,人影一閃,繞過吳敏,提起楊志,就出現在丈外,看了眼吳敏,飛身躍上屋頂,消失在還有夜色的黎明裡。林風尋了一處僻靜冷清的巷子,雖很破舊,但是少有人來。
林風運足內力,在楊志的身後拍出一掌,只見楊志張開嘴,吐出一大口的血,然後整個人緩緩的醒了過來。
林風打趣的說道:「你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
楊志緩了口氣,說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林風說道:「你這話說的就很不地道,什麼叫拜我所賜,我這是為你好,教你怎麼做人,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壞了我的大事。」
楊志看著林風,說道:「你不是快刀西城,你扮成他的樣子是有目的的。」
「你還算不笨,能明白過來,英雄大會你想參加?」
「你知道我來做什麼的?」
「想不道你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你可放心,要是你與我合作,你不僅可以見到她,還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
「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可知道,這次英雄大會牽扯的太廣了,也可以說是一次大型的招安會,朝庭想招安,九王想,太子一黨也想,誰也不知道最後是結果是如何?說不定可以葬送整大宋。」
楊志臉色一變,這些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如今的大宋是千瘡百孔,風雨飄搖,今人指日可到,內憂外患。
楊志問道:「你想怎麼做?」
林風說道:「這段日子,許多的地方要走動一下,不過我有很多的不方便,在武林大會前我還不可以路面,所以想你出馬,你在這些日子不要亂走,五日後,我們去金刀門,青魘刀你拿著,你的武功還有點次,這幾日好好的練練,我的小弟可沒有你這麼差的,現在我去找曾四海與燕雲,你就留在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