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九十五)局中之局 文 / 江畔青蛙
「因為老大夫在出門之時看了小潔一眼,嘴裡不禁暗暗稱奇。並說道,『怪了,老夫行醫一生,盡然遇見了兩個同樣體質的女人。』真不知道是何徵兆?」
「力牙與我都看著小潔,只不過小潔鎮靜的讓我害怕,只恨我沒有多想,要不也不會讓我後悔一輩子。我們又給了老大夫一大筆的銀子,並且知道了一個辨別什麼是九陰寒體的方法,不過這個方法說來好笑,只有同床才知道。還有就是九陰寒體的女子自己說出來。九陰寒體世間少有,並且是大多邪門魔教之人的鼎爐,誰會輕易的說出來了。」
波利絲一笑,看著林風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剛剛與自己的父親一道離開的蠻鳳,打斷了沙裡風的講述。
波利絲說道,「就是你不說,也有人會去做,一盤早就下好的棋,那些棋子遲早要落在他應落下的位子。」
沙裡風笑道:「女王陛下說的不錯,其實從小潔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就應該想到這些了,可恨!我且沒有想到。」
波利絲說道:「不,你想到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認!」
「噗嗤!」
沙裡風的嘴裡吐出了一口血箭。
赫連雪看著沙裡風,好一會兒,身體往前串了一步,抬起一支手,指著沙裡風,抖顫著聲音說道:「你···你是燕絕天!」
沙裡風一聲大笑,走近沙裡飛,看著沙裡飛,眼中有淚,且哭不出聲來,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聲音沙啞的說道:「大哥!小三對不起沙家!」
沙裡風說完,就往殿外走去,波利絲的手下想去阻攔,且給止住了。
沙裡飛一陣苦笑,看著走下大殿的沙裡風,說道:「大哥對不起你!」
「啊!」
沙裡飛一聲大叫,奪過近旁一個侍衛的佩刀,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沙裡風明白身後發生的事,但是沒有回頭,心裡暗暗,這又何必,吃過苦,享受過人間繁華,這一生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與小潔一起白頭。沙裡飛暗暗的一聲歎息,嘴角不時的咳出血來,整個人走路都一步高一步低,左右的搖晃,走出珈藍的東城門,在離東城門一里外的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河邊有一無字石碑。
「小潔!我想你了!」
沙裡風淡淡一笑,看著墓碑閉上了眼睛。
赫連雪看著走下大殿的沙裡風,嘴裡喃喃的說道:「他沒有死!盡然還活著!」
「赫連雪!沙裡風為什麼讓我不要殺你?」
赫連雪一笑,說道:「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他盡然就是那個燕絕天!哈哈哈!」
謝爾蓋拉走到赫連雪的身前,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赫連雪笑道:「我什麼也沒有做,沙裡飛走了,可故事還沒有說完,就讓我接著說吧!也許你們聽完了故事,就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好了!你們剛才已經聽的很清楚了,我就從兩年前說起吧!哈德三十歲的生日的前三天,我在家正為送什麼賀禮而發愁之時,一個戴著面紗的男子帶著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找到了我,讓我吃驚的是?在將軍府不被護院發現的情況下,將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帶到我面前,此人的身手可不在我之下。」
「『赫連將軍!還好嗎!』短短的七個字,那人說完,便解下了頭上的面紗,盡然是沙裡飛。我們赫連家本來與沙家就是世交,沙家的滅門,我們也曾追查過一些時日,只是無果而終。並且沙家的人是一個也沒有見過,當時,我的心裡除了吃驚,更是高興,但還有自責。告訴沙裡飛不該回來!
不過沙裡飛告訴我說,他回來就是來報仇的,並且都準備好了,只是希望我在三日後的壽宴上,將這個女人獻給哈德就好!並且告訴我一定可以殺死哈德,到時就可以恢復波利恩大帝的王權。其實哈德太過凶殘,有他在珈藍,就像是在每個人的頭上懸著一把殺頭的刀!畢竟波利恩大帝的仁慈讓珈藍的百姓懷念。本來我對那女子充滿了好奇,可是沙裡飛且告訴我,在三日後的宴會開始前,誰也不可以接開女子的面紗,能解開女子面紗的人只能是哈德!」
「可後面的事且讓人來不及想清楚是怎麼的一回事!晚宴開始時!一個最不應該出現的在皇宮的人,盡然成了哈德的坐上賓,還被哈德委任為禁軍第三營副統領!雖然第三營只是皇宮的最外圍,但也是珈藍的重地。」
波利絲一驚,問道:「他們不是仇家嗎!怎麼會如此?」
謝爾蓋拉說道:「因為沙裡行將沙家金礦的位置告訴了哈德!並且發誓永不找仇家報仇!在所有珈藍大臣的面,哈德告訴沙裡行,他們沙家是被牙力買家族殺死了,並且哈德已經給他們報仇了。」
赫連雪說道:「這只是一個借口,牙力買家族掌握著珈藍最大的銀礦,富可敵國,並且行事低調。並且就在沙家被滅的前一個月,兩家還決定聯姻。不過這都不要了,在絕對的權利的面前,只有至尊的王權,才是真理。在晚宴上,很多的大臣都送上了厚禮,什麼都有?唯獨我送上的女子,讓哈德最為滿意。」
謝爾蓋拉說道:「是的!那是我見過天下最美是女子!」
波利絲臉色有了一絲不悅,淡淡說道:「比我還美嗎?」
謝爾蓋拉急忙跪下說道:「臣知罪!女王陛下才是珈藍最美的女人!」
波利絲看了眼謝爾蓋拉,說道:「你起來吧!你們一定見過那個女子,只是可惜,我沒有見到!她一定比我美!」
赫連雪一
驚,沒有想到珈藍的女王會如此的說,看著波利絲清澈的眼睛,接著說道:「女王陛下!說的不錯,只要是見過那個女人的人,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那樣的一張臉,肌膚勝雪,目清如冰,臉上有一層淡淡的幽思,一看就叫人憐愛!哈德牽著女子的手,走進了深宮!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哈德走了沒有多久!殺戮便開始了!等我們發現情況不對,衝進深宮時!那個絕色的女子倒在了哈德的懷裡!哈德的嘴角流著血,在離哈德的不遠處,倒著兩具屍體,一具是哈德的貼身侍衛力牙的,一具就的燕絕天的。並且有一人殺出皇宮,當時哈德受了重傷,並沒有親自去追,可是那人的身手太好!盡然從珈藍逃了出去。直到第二日,我才知道!刺殺行動失敗!逃出去那人就是沙裡飛!」
謝爾蓋拉苦笑道:「那日後很多人受到了牽連,沙裡行成了一個看守城門的小兵,我被調離,然後被人陷害,只好逃出珈藍,做了一個響馬!只是我想不通,那日之後,最大的好處且被赫連雪得到了。」
赫連雪苦笑道:「是啊!一個幫兇,且得到了最大的好處!我也想不通!一年後!在白雲綠洲的四周多了一個叫沙裡飛的大響馬!沙裡行在幾次剿滅珈藍周圍的響馬的行動中立了大功,漸漸又得到了哈德的信任,官越做越大!最後且成了禁軍總頭領,我且是一步未動,整日提心吊膽,深怕有一日哈德抓住了沙裡飛,我也跟著完蛋,只是可笑!到現在沙裡飛也不是哈德抓住的。」
謝爾蓋拉看著赫連雪,問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赫連雪笑道:「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這所有的計劃都只是沙家的一個陰謀,只不過最後超脫了沙裡飛的掌控,成就了沙裡風!」
謝爾蓋拉問道:「為什麼?」
波利絲說道:「因為你們那晚看見的根本就不是真相,那晚真正的哈德已經死了。」
赫連雪笑道:「公主就是公主!說三年後回來拿回珈藍,一切都是真的,當剛才看到燕絕天,我一切都想明白了!公主是您說,還是我說?」
波利絲笑道:「我不聽你說故事了,還是你講給他們聽吧!謝爾蓋拉!本女王任你為禁軍頭領,和事老禁軍副頭領,伯巴赫大哥為鎮國大將軍,掌管珈藍所有大軍。瓦沙湖為珈藍的法理大臣,掌管珈藍刑罰,由你的兒子瓦南為你副手,謝爾蓋拉協同查辦,一切清楚後在做發落。」
眾人一聽,急忙謝恩,波利絲走到格格拉的身邊,淡淡一笑,說道:「格格拉!本女王給你三千精兵,封你為清匪大將軍,巴元兄弟二人為你副將,一個月內肅清珈藍國土上的所有匪患,你可做到?」
格格拉一驚!半跪行禮道:「臣一定不負重托!」
波利絲走到三娘的跟前,淡淡一笑,說道:「三娘!跟我來!只要你留在我身邊,說不定就有機會親近那個男人,你可願意?」
三娘先是一驚,然後臉色發白,跪在地上,低聲說道:「女王饒命!」
波利絲拉起三娘,淡淡說道:「說笑了!三娘別嚇著,要是那樣,我可喝不到三娘的好酒了,這裡就交給瓦沙湖大人!三娘我們走!」
瓦沙湖急忙應許,看著波利絲女王的離去,感覺一個新的珈藍時代已經到了。
瓦沙湖看著赫連雪說道:「赫連將軍!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赫連雪苦笑道:「我想那晚死去的那個女子就應當是小潔,而抱著她的男人就是燕絕天,也是沙裡風。而那個死去的沙裡風就是哈德,沙裡飛本應是最後的勝利著,只是可惜,他對自己的這個弟弟下不了手,到手的珈藍王國,還是丟了,不過算來算去的沙家,還是讓珈藍回到了波利絲女王的手裡。」
謝爾蓋拉說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沙家部的局?」
瓦沙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不!這都是哈德部的局,只不過沙裡飛在復仇中利用了這個局,那日宮裡的情況應當是這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