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九十二)戰神再現 文 / 江畔青蛙
沙裡飛身後的四五十個兄弟也都一一的跟了上來,一大片的人站在沙裡飛身後的城牆上,但是沒有沙裡飛的命令,誰也沒有動。
沙裡飛四下的打量了一下,然後看著赫連雪,緩緩的走了過去,坐在對面的空座上,端起早就斟滿的酒杯,細細的聞了聞。
「好酒啊!」
赫連雪說道:「我們上次在一起喝酒,應當是五年前的事吧!沒有想到,時間過的可是真快。」
沙裡飛說道:「世事難料,本來一起來了兩千多兄弟,可是如今,半天時間,就剩下身後的幾十個,也許一會兒,誰都活不了了。」
赫連雪說道:「看來你是知道結局,也好!我們可以放心的喝酒,然後敘舊,畢竟還有很多事,小弟還沒有想明白,就拿你們三兄弟來說,本就是一母同胞。可明面上且是生死大仇,為了一個女人,不過還是有傻子相信。」
沙裡飛一笑,說道:「十年一夢,沒有想到,哈德十年的準備,終究會敗在一個小女子的手裡,真是時不我待。」
赫連雪笑道:「在你眼裡,這哈德還是一個真英雄?」
沙裡飛說道:「難道不是嗎?他能制定一個十年的奪國計劃,同樣也能給珈藍一個輝煌的十年。」
赫連雪給沙裡飛的杯子裡斟滿了酒,歎了口氣,說道:「老哥!你錯了,要是真像你說的如此,這三年來,珈藍早就變了樣,何必如此的處心積慮的擴充軍隊了。由於水源,珈藍只能養活的人口有限。只能在六年前開始讓一部分人去做馬賊,一年的時間,盡然讓七十個小隊的人都離開的珈藍。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在六年的時間裡,對你依舊如此的忠誠。不過可惜,這個計劃且成了哈德人生裡最大的敗筆。」
沙裡飛一愣,看著赫連雪問道:「為什麼?」
赫連雪說道:「為什麼?如果你是哈德手下的第一大將,而不是你的廢物弟弟,也許珈藍女王永遠也進不了珈藍城,你走了,還有多少兄弟會真正的忠心哈德,更何況一個靠血腥的殺戮起來的人。」
赫連雪想了一會,接著說道:「要是真的能回到三年前,一切都在波利恩大帝的掌控下,只怕如今的珈藍依舊是這片沙漠上的明珠,來往的商隊依舊會給珈藍帶來數不盡的財富,可如今的珈藍是什麼樣子,你可以站在這裡看看,四下都是暴怒的城民,軍隊只是一個空殼,真正能控制整個珈藍的人,且沒有站出來。不過,應當要站出來了。」
沙裡飛站起身來,看了看身後的兄弟,又看著赫連雪說道:「成王敗寇,我沙裡飛一生都沒有求過人,不過現在只想求你放這些兄弟一條生路。」
赫連雪搖頭說道:「我說了不算?」
沙裡飛一聽,骨骼啪啪作響,「看來只有一條路了!」
赫連雪一笑,說道:「是啊!只有一條路,一條死路,不過要看死在誰的刀下,真的死在我的刀下,你和這些兄弟就會甘心嗎?六年前就跟著你,每個人都帶著一個美好的夢,可是如今,這個夢破了。就算是夢破了,也要看看那個能讓夢破的人是誰?」
沙裡飛接過桌上的酒壺,拿起自己的酒杯,走近身後的一個兄弟,斟滿一杯酒,遞了過去,「我對不起各位兄弟,喝杯酒吧!」
男子接過酒,一飲而盡。
沙裡飛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下一個,四十九個兄弟,沙裡飛敬了十罈酒。
「謝謝!」
沙裡飛敬完酒後,對著赫連雪說出了悲涼的二字,雖然如此,放下所有,心且寬了。
赫連雪點頭一笑,看著沙裡飛,及身後的眾人,「走吧!去見見能決定你們生死的人,一個掌控者珈藍的真正的強者。」
赫連雪說完,獨自一人往城樓下走去,身後的沙裡飛等人,相互看了看,都跟了過去。
珈藍皇宮。
波利恩一聲長笑,看著哈德,說道:「好!該結束了,不過老夫還沒有洗臉,給老夫拿罈酒來,準備好了,一會本王會親自給你寫這個詔書。」
波利恩接過侍女抱來的酒罈,打開泥封,喝了一氣,道了聲好酒,就將剩下的酒從自己的頭上淋了下來,美酒淨身,真是痛快。
波利恩走近擺放詔書的長几前,拿起筆急急的寫了起來,一張珈藍的招書就出現在波利恩的眼前,波利恩一笑,手指一彈,就將詔書彈到了哈德的面前。
哈德一陣狂笑,可是細看詔書,笑容馬上就凝固起來。
「你耍我!」
暴烈的氣息立刻的從哈德的身上散開,還帶有一絲血腥的殺氣。
波利恩一笑,說道:「本王沒有耍你,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要娶我的女兒,而我的女兒就是珈藍未來的女王,也就是說,你要迎娶的是整個珈藍,只是你腦子不好使,看來,我又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哈德聽了,哈哈一笑,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有想明白了,急忙對一旁的司儀說道:「快!快!去請公主,行大婚之禮。」
四下的人立刻忙動起來,看著波利恩緩緩的往門外走去,哈德的嘴角一翹。不過身後的腳步聲,且讓哈德回過頭去,一女子在眾人簇擁下,輕移蓮步,緩緩而來,頭頂紅紗,雖然看不見容貌,可一步一搖,讓人浮想聯翩。
哈德也有三分癡呆,當頭戴紅紗的女子走到哈德的身旁,四下的人都散了開去,唯有一個侍女站在身邊,面對哈德,侍女沒有一絲的膽怯。
「你真要娶她?」
聽到侍女的問話,哈德一笑,說道:「君無戲言,她雖然是珈藍的女王,可是過了今日,她只是珈藍王的王后,她只是一天的珈藍女王。」
侍女一笑。
紅紗女子且笑道:「我不願意!」
「我不願意!」四字讓大殿裡靜的可以聽見繡花針掉落在地的聲音。
哈德沉默了一會兒,笑道:「我知道,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時,我就知道你不會願意的,沒有關係,只要我願意就好,我就是珈藍的王。在我的眼裡,只有臣服與死亡,我相信,你是聰明的女子,會有一個好的選擇。」
就在此時,哈德發現,皇宮外也安靜了下來,這種安靜,讓哈德的心且久久不安。
紅紗女子身邊的侍女微微一笑,一手掀開女子頭上的紅紗。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但在哈德的眼裡只是驚疑,不可能,波利絲公主不會離開,並且也沒有發現有人離開,可是眼前的人是誰?自己怎麼從來就沒有見過。
「你是誰?」
哈德的問話聲很冷。
侍女一笑,說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哈德!」
「她就是你天天見到的波利絲公主,她的真名叫小青。」
「你又是誰?」
侍女一笑,「我是誰?」
「這麼多年呢?看來你早就忘記了我的聲音,盡然想不起來了,也對,要是你在我一進皇宮時,就聽出了我的聲音,只怕如今的珈藍真的是你哈德了,只是可惜,你這些年來,只是記住一些人的樣子,且忘記了他們的聲音。快二十年了,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十幾年前,你和你爹的那個計劃,還真是完美,用幾代人時間,來奪取珈藍,可到頭來,你發現一切都只是夢,你會是怎麼的想法,二十多年前,你們無意中抓到了誤入我族的珈藍王子,原本你們只是想奪取族長之位,可是你們突然發現,在我族之外,還有更加廣闊的天地。那像我們生活的地方,貧瘠,只有二字可以說明一切,就是養活自己的族人,也有一定的人口限制,永遠只有那麼多人,多一點就會有人死去。而你,長的醜陋,心也一樣的醜陋,注定了孤身一人,三十六歲以後,像很多的族人一樣,逃不過被族規處死的命運。所以你們想得到族長的位子,不知道是你們的幸運,還是我的幸運。本來族長位子已經到手,可珈藍王子給你們帶來了一個更大的**。因為你們父子從珈藍王子的嘴裡知道,珈藍是如此的富饒,金色的宮殿,數不盡的財富,各色的美女,還有天下少有的美酒,還有甘洌的泉水。
是啊!這些足可以讓每一個人瘋狂,我也不會列外,一個美麗的錯誤,把我的一生都給了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不過讓我高興的是,你永遠也得不到我,當然,我的女兒也是一樣,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哈德的臉色變的陰冷,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蠻鳳,蠻鳳的那張臉,傾國傾城,就是誰見了,也會一輩子記得,那是一張讓女人記得的臉。再說,自己每個一個月都會收到從族裡飛鴿傳書,一切都在自己父親的掌握之中,蠻鳳絕對不會丟下整個族人出來,再說,喝過聖泉裡的水,是不可能離開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哈德似乎想明白了一切,大笑說道:「你想騙我,你說,你到底是誰?說對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侍女一笑,說道:「應當是你求我放你一條生路吧!你知道嗎?你帶著珈藍王子離開了珈藍,且給了我十幾年的平靜,雖然珈藍很美,可是我發現自己的家鄉也很美,真想回去,可是且永遠回不去了。命就是如此的殘酷,給了你很多美好的東西,且只是一瞬間的擁有,唯有長長的回憶伴隨著自己一生。」
突然,侍女的臉色一變,一口血從自己的嘴裡噴了出來,臉上也出現了龜裂,像被風乾了的土塊,一點一點的掉落。侍女擦乾了嘴角的血絲,然後將自己臉上的藥泥一點一點的弄下,一張蒼白而美麗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驚異,一個個見過波利絲公主的人都很驚異。眼前的人與波利絲公主是一個模樣,只不過要老一些,怎麼看也不是二十多歲的人。
蠻鳳!真的蠻鳳,哈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瞬間,哈德的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從懷裡拿出最近一封從族裡寄來的信,認真的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與自己父親的筆記一摸一樣。不對,哈德發現最後的簽名不對,名字的最後那一筆有些上浮,而父親的簽名應當是下沉的,因為自己的父親有手疾,是天生的,一氣呵成的名字,且因為手疾,那一筆是提不上去的。
哈德一陣苦笑,看著蠻鳳,一步步的走近,「說!我的父親在哪?」
一身的殺氣,讓小青扶著蠻鳳,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就算蠻鳳不說,哈德也想到了結果,只不過聽聽她敢不敢說。
「還是我說吧!」
哈德一愣,回轉身去,看見大殿門口的侍衛倒了一大片,並且都是自己的心腹,自己且盡然沒有發現,眼前的男子與波利恩的衣服一模一樣,只不過臉上多了一張金色的面具。
「戰神!」
大殿裡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蠻鳳看著戴面具的男人,眼裡多了一絲的溫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