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七十七)攀山尋路 文 / 江畔青蛙
就這麼死了嗎?林風有些不甘心,至少洞外的波利絲不能死在這。一道亮光,讓林風睜開了眼睛,大蟒的一撞,盡然讓自己飛出了山洞。
林風心中一喜,不過一道青光隨即而來,只見一個碩大的蟒頭追了過來。大蟒的身後,林風發相山洞的洞口已經坍塌。
大蟒的力道是如此的大,林風落在地上還繼續的滾動,瞬間就到了懸崖的邊上,還停不下來,落地之時,橫刀也震落在地,林風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
而大蟒也追了過來,再見了!我的愛人。林風心裡默默的念著一些人的名字,不過在落崖之前,林風的手臂碰到了一處柔然,本能的抓在手裡。
耳旁呼嘯的風,林風知道自己已經從崖上掉落,不過瞬間,林風就睜開了眼睛,自己掉落的速度不是很快。一道青光,從自己的眼前滑落。
林風沒有想到,大蟒盡然追下了懸崖,對自己的恨盡然如此的深。
林風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臉上微微一笑,盡然昏了過去。
等再次睜開眼,林風感覺全身發冷,甚至有些瑟瑟的發抖,自己就像是一片枯葉,在空中擺動。好在被拉上伯巴赫的那段繩索掉在空中,不過,自己離崖上至少有三丈高。
四下一片漆黑,天空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幾點星光。林風一猜想,應當是半夜!崖上的人應當沒有醒來。林風試著調動了一下內力,不過腹部難受的很,盡然提不起來,傷口已經凝固,沒有再往外流血。
被掉的胳膊已經完全的酸痛、麻木,沒有一點的感知。林風抬起左手,抓住繩子,想減輕一支手臂的重量。整個人都被懸在半空中,這樣簡單的動作,盡然試了十多次,累的林風大氣連出。
天空漸漸的發白,林風又休息了一會兒。另一隻手漸漸的有了一點的知覺,林風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好讓人保持清醒一些。
這到崖台上就三、四丈的距離,可對眼前的林風來說,且是無比的艱難。左手發力,讓右手往上移動了一段,如此相互的交換,一丈長的距離,林風盡然用了一個時辰。
當陽光照進山谷之時,林風離崖面只有六尺的距離了,不過此時的林風,且是大汗淋漓,腹部的傷口也裂開,並且滲出血水。
好在有腹部的疼痛,沒有讓林風昏過去,林風知道自己必須休息一下了,將繩子從腋下串過,然後繫在腰間,好讓自己空出雙手,休息一下。
半個時辰之後,林風再次往上爬了起來,最後的六尺盡然用了半個時辰。
林風一上來,發現離自己最近的盡然是蠻鳳,其他人都離的很遠。林風暗自苦笑,不過頭已經腫脹的厲害,林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多久,看了眼不遠處的橫刀,現在的樣子是絕對的過不去了。林風咬破了自己的一隻手指,然後艱難的遞到蠻鳳的嘴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像一個夢,蠻鳳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又感覺是回到了嬰兒時,用力的吸著母親的**,不過馬上就感覺不對了。嘴裡的鹹鹹的,還帶著有腥味。
刺眼的陽光讓蠻鳳睜不開眼睛,只好動了一下脖子,側身過去,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張英俊的讓女人嫉妒的臉,林風。
蠻鳳感覺臉頰發燙,自己嘴裡正含著林風的手指,林風的胳膊正壓在自己的柔然處,並且還是如此的近,盡然可以離林風的唇只有一指的距離。
蠻鳳看著林風鳳的臉,感覺身子酸痛,將林風的胳膊移開,艱難的坐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昏迷著,林風的橫刀被丟在不遠處,林風的背上還掛著刀匣,不過包裹刀匣的布已經破亂。再遠處,山洞已經塌陷,山洞外還散落著不少的岩石碎片,更讓蠻鳳吃驚的是一道血跡,直接劃進了懸崖邊上。
蠻鳳一驚,見林風的背上還有一根繩子,急忙將林風扶了過來,只見林風腹部的衣服有一處破洞,並且連著褲子都被血腥染紅。
蠻鳳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在拉伯巴赫上來的那一刻,大家都被十丈長的大蟒襲擊了。是林風救了我們。蠻鳳急忙撕開林風的衣服,只見林風的腹部有一個血洞,有大拇指粗,還在往外滲血,一號林風的脈象,發現林風還有很重的內傷。
蠻鳳急忙四下的看了一眼,見一包裹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崖邊,就將林風平放在地。
包裹裡沒有療傷藥,蠻鳳細細一樣,裝有刀傷藥的包裹是青色的,可現在崖台上的包裹都是黑色的。還好,找到了一瓶老酒,蠻鳳用老酒將林風的傷口清洗了一下,就包裹起來。見林風的雙唇已經乾裂,又在其他的包裹裡找了一下,還有三個水壺,好在都有水,乾糧也還有不少。
蠻鳳試著給林風喂一小口水,可水一到嘴邊,就順著乾裂的嘴唇溢了出來。蠻鳳一探林風的額頭,且是燙的厲害,心中暗叫不好,林風在發燒,要是不給水,定會出事。
蠻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兒,知道大家都中了大蟒的毒煙,可眼下能救大家只有林風,再說所有的人都昏迷了。蠻鳳把心一橫,含上一口水,俯下身來,臉上一抹嬌紅。
林風的唇很的滾燙,好在蠻鳳不是中原之人,更不會在意林風就是自己的女婿。一連用嘴餵了十多口水,見林風的臉上有了起色,呼吸也平穩下來,才起身,看能不能將其他的人叫醒,不過一連試了幾次,沒有一個人可以叫醒,自己也累的夠嗆,只好放棄。
陽光一點一點的從崖台上消失,林風還沒有醒來,蠻鳳有些心慌了。當天邊最後的一點暮色也消失了,蠻鳳也沉沉的睡去,不過且將林風摟在懷裡。
一點水滴,從高處落下,正好滴落在蠻鳳臉上。下雨了
嗎?還是淚水?蠻鳳一驚,睜開了眼睛,不過懷裡的林風也看著蠻鳳。
林風一見蠻鳳醒來,就嘶啞的說道:「為什麼要哭?」
蠻鳳一驚,自己在夢裡真的哭了,一看自己還摟著林風,雙臉通紅,急忙起身,避開這個話題,答道:「怎麼讓他們醒過來?」
「我的刀呢?」
「在盒子裡,給你收好了。」
林風說道:「那就再找把刀來,還要只碗。」
蠻鳳一驚,說道:「你的血真的可以解毒嗎?」
「是啊!好慘!」
蠻鳳一聽,莞爾一笑,說道:「早就應當想到了,直接放幹你的血就好了。」
林風說道:「現在還有機會,就算你不放我的血,至少三天,是動不了的,對了!給我喂點吃的。」
蠻鳳點了點頭。
只有一些肉乾,林風將就的吃了一些,很是乾涸。
林風動了一下頭部,避開蠻鳳的說道:「來點酒!我聞到酒的味道了。」
「你不能喝酒!」蠻鳳果斷的說道。
林風淡淡一笑,說道:「沒事!喝酒好啊!喝酒!我的傷就會好的快,並且等會醉後,放血的時就沒有疼痛了。」
看著林風眼睛,蠻鳳本不情願,可還是拿來了酒。
林風喝了一大袋,已經有了三分醉意,含笑說道:「把刀和碗拿來。」
說完,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自己又藉機小睡起來,並一會就有了細微的鼾聲。
蠻鳳只接了小半碗血,就給林風包紮好傷口,然後給眾人一一的餵了一小口,剛好喂完。波利絲第一個醒來,緊接著是伯巴赫,再是小青,其他人直到傍晚時分才一一的甦醒過來。
在山谷之中,白天的時間格外的短暫。崖台上沒有樹,也沒有可以燃燒的東西,蠻鳳叫小青給眾人一一的分發了乾糧和水,就各自休息。
林風在半夜裡才醒來,不過發現摟著自己的且是波利絲,看了一眼不遠處。蠻鳳沒有睡,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這邊,一臉的哀思。
林風心中歎息,沒有叫醒任何一人,細細想著如何離開這裡。
天色漸明,波利絲感覺大腿有幾分的酸痛,可一看見林風熟睡的樣子,依舊靜靜的忍耐,就連呼吸也是十分的小心。不過林風似乎想的有些入神,又靜靜的進入了夢鄉。
「哈哈!好久沒有睡的如此的舒坦!」
伯巴赫爽朗的笑聲,將眾人叫醒,波利絲一臉的不高興,但心中還是感激。
林風依舊感覺身子很沉,睜開眼睛,對著波利絲說道:「枕痛你了!快將我放下,你好走走!」
波利絲本不情願,可一看林風的樣子,問道:「餓了嗎?」
「嗯!」林風應了一聲,其實什麼也吃不下去。
波利絲小心的將林風的頭從自己的腿上移開,又將身邊早就備好的一個柔軟的臨時枕頭墊在下面。才挪開自己的腿,也許是麻木,波利絲一起身,險些摔倒。
林風一聲「小心!」,讓一旁的蠻鳳發現,急忙將波利絲摟在懷裡,埋怨的說了一句「傻丫頭!」並扶著女兒慢慢的走著,直到波利絲的雙腿有了感覺,才鬆開手。
林風看到這一幕,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扭過頭去,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
「蠻鳳前輩!」
林風叫了一聲,在這不大的平地上,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楚,蠻鳳且是微微一愣,又繼續給眾人分發食物。
波利絲有些吃驚,看著蠻鳳問道:「娘!林風在叫您呢?」
「我知道!」
蠻鳳嘴裡說著,心理且不想見林風,誰叫這個崖台太小,沒法躲避。
「什麼事?」
「水和糧食還有多少?」
「最多五日!」
林風一聽,有些擔心,又問道:「你能爬上這山頂嗎?」
蠻鳳看著林風說道:「不知道!你是想翻山過去?」
林風說道:「是的!難道還有別的路嗎?」
「沒有!一會我就去探路!」
林風說道:「嗯!小心!讓伯巴赫跟著,帶上一些繩子。」
蠻鳳沒有回話,就去與伯巴赫商談。
當一縷陽光射在平台上時,蠻鳳與伯巴赫動身。在一面有許多凸角的崖面,開始往上爬。從平台上往上看,到山頂少說也兩百多丈高,依蠻鳳的身手,兩個時辰後應當可以到達山頂。
伯巴赫緊跟在蠻鳳的身後,兩個半時辰,二人爬上了山頂,可眼前的一切,且讓人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