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六十九)月圓之夜 文 / 江畔青蛙
「今年幽草長的可多?」
為首的女子一聽,心中鬆了口氣,急忙說道:「回長老!十年來,竟然一次成熟了十五顆,全帶回來了,您要看嗎?」
為首的女子心中鬆了口氣,蠻鳳一聽這結果,且不好受了,看了眾女一眼,說道,「回去!」
老者看著桌上的黑色的盒子,並沒有看見開啟的機關,也未動這盒子。但是盒子上衝天的殺氣,老者還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只是讓老者感覺奇怪的是,這並不是這件神器本身所表現的氣息。
老者喝了口茶,就坐在桌邊一動不動的沉思。
半響,老者皺了一下本來皺紋頗多的眉頭,暗暗想到,好好的一把刀,竟然被糟蹋了,好在還有救,不過這祭天要在下一個月圓之夜了,聖女還未選出,也不宜過急。誰做聖女好呢?又一個疑問在老者的腦中想起,老者決定出去轉轉。
雖然外面夕陽漸落,但還是刺眼,不過夜晚的一絲寒冷,還是讓人感覺到了。老者有些輕微的歎息,感覺自己的確老了,盡然感覺到了冷。
四下忙碌的族人見老者過來,都恭敬的行禮避讓,方才去忙自己的活,不過老者臉色的威嚴,且沒有一人敢多看一眼,遠處地牢的入口,比平時多出了四個守衛。老者感到滿意,不過現在更多的是注意身邊的少女,小的、少的、老的。老者不停的看,又不停的搖頭,並沒有一人是自己滿意的。
就連族中被公認為最美的女子,老者也搖了搖頭,似乎少了些什麼?不多時,夕陽沉了下去,天邊變成了幕藍,幾顆星很稀疏,但是明亮。老者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不過在過蠻鳳的住處時,且停下了腳步。
屋裡沒有一絲的光,老者一陣沉思,這麼晚了蠻鳳會去哪裡呢?
老者看著漸漸升起的一輪明月,在離屋子不遠處的一處池塘邊坐了下來,並打起坐來。
夜色越沉,寒氣就越重,要是一般的人在屋外,早就凍病了,可是老者且一臉的平靜,並且呼吸比白天還慢了很多。
不過就在老者將要入境之時,一陣細微的哭泣聲,從蠻鳳黑暗的房間裡傳了出來,蠻鳳怎會哭?
老者起身,走了過去,門並沒有鎖,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不過當老者身影走了進去時,哭聲也停止了。
「你是誰?」
老者一驚,這分明就不是蠻鳳的聲音,也絕不是自己的族人,老者站在門口,外面的月色照了進來,要是族人,在這樣的月光下,雖不能完全的看清自己,但是絕對知道自己是誰?
「女子?」
老者從聲音了聽出的自己的對面是一位年輕的女子,不過女子的氣息很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昏了過去,反應且不慢,在這種狀態下,還有給敵人一擊暗殺的實力。
「你是誰?不要再往前走了,這是那?為什麼抓我來這?是你們對我下毒了,是嗎?真卑鄙,我怎麼會沒有力氣。」
老者一驚,身影一晃,就來到了波利絲的身邊,並將波利絲扣住,一探波利絲的脈象,一驚,這人盡然被沙漠王蠍咬了,還沒有死?並且從昏迷了醒了過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救了她,蠻鳳嗎?
「啊!」
「彭!」
一個陶罐摔破的聲音,讓蠻鳳的神色發白。
「你回來了,回來了就把燈點上!」
蠻鳳感覺身子瑟瑟發抖,就是往前移動一步的力氣也似乎沒有,一手扶著牆,本想點亮油燈,不知道為什麼?且將油燈打翻在地。
老者看了眼蠻鳳,在黑夜裡,老者的目光就像一道閃電,讓蠻鳳的心,冷到了極點。
「怎麼是這種藥的味道?」
「我······」
蠻鳳已經不知道怎樣回到老者的問題。
「不說,是嗎?」
蠻鳳膽怯,顫顫說道:「是姑娘在去採幽草的路上的遇見的,被沙漠王蠍咬了,就帶了回來。」
「外人能進的來嗎?應當與那些關在地牢裡的人是一起的!不過她怎麼沒有關進去,不會因為她是個年輕的女子,你蠻鳳就會大發善心,這些年來,對那些私自偷情的年輕女子,也沒有見你發過一回善心。」
蠻鳳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看著床上窩在一角的女子,想了一會兒,跪在老者的面前,說道:「大長老!蠻鳳有罪,長老要怎麼處罰蠻鳳都可以,請長老一定要答應蠻鳳,放了她。」
大長老的聲音變的嚴厲起來,開口說道:「蠻鳳!對你來說,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不過蠻鳳一聽,且緩緩的站了起來,眼光也變的狠毒起來,「大長老!你不要逼我。」
大長老一聲冷笑,說道:「蠻鳳!你想怎樣?就你的手段,在我的手裡能過幾招?你不清楚?看來你還是死不悔改,要不是當初族長用自己的命,救你一命,只怕你早就死了。」
蠻鳳已經橫下心來,並向前跨了一步,說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是你設計逼死我父親的,要不是你,一切都不會發生。」
老者一聲冷笑,說道:「看來你對當年的事是知道了不少,只是可惜,你的父親沒有你一半的聰明,要不你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是嗎?」
老者一笑,說道:「就算你知道了當年的
全部真相,又怎麼樣?你一樣殺不了我。」
蠻鳳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是殺不了你,不過與你同歸於盡還是做的到,你想不想試試?」
老者一笑,說道:「好大的口氣,你從小到大,你的武功,每一招都是我教的,你出手的習慣,每一招式的變化,我都知道,你還想有什麼創新?」
蠻鳳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所學,用來對付你,確實不行,可我不用就是,『夜影神功』,今晚可是一年裡月亮最亮的一晚,聽說這一晚,用夜影神功的人,實力也是最弱的,大長老!你說是嗎?」
老者一驚,剛才蠻鳳說的,知道的人並不多,可就是這個最不該知道的人且知道。
「不敢承認!」蠻鳳繼續問道。
老者一驚,淡淡說道:「就算如此,你又怎樣?就你的身手,難道老夫還怕你不成,再說等一會,就會有人過來,到時你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蠻鳳緩緩的移動了一步,將波利絲擋在自己的身後,雙眼看著老者,笑道:「是不是對手,要打了才知道。」
只見蠻鳳一步前移,右手為掌,左手化拳,分取老者兩大要穴,老者微微一閃,讓開一拳,便對上一掌,不過『彭』的一聲過後,二人各自退了二步,老者的臉一下沉了下來。
「不可能!」
蠻鳳笑道:「夜影神功,族中傳說第一的功夫,也不過如此,看好了,你也嘗嘗蠻鳳的神功!」
蠻鳳說完,也運足內力,一掌劈了過去。蠻鳳的一掌看似平淡,沒有什麼氣勢,不過等老者接上之時,已經為時已完。
本來關好的大門,被老者高大的身軀,硬生生的砸碎,整個人從屋裡飛了出去。
這一聲巨響,讓整個部落也驚動起來。所有的房子都亮起了燈,幾個配刀侍衛都衝著響聲趕了過來。
等蠻鳳走到老者的身旁之時,四下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兩個長老大打出手,並且大長老還受了傷,看著如同父女的二人,四下的族人誰都沒有動。
大長老的口裡吐出一口血,說道:「大家快!將這個叛徒拿下。」
幾個忠心大長老的弟子想動,往前移動了一步,又退了回去,其實在整個部族裡,不論是大長老,還是蠻鳳,都不受人喜歡,真正想來插手的沒有幾人。
蠻鳳見四下靜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一枚手掌大的玉牌,對著月光舉了起來,不一會兒,玉牌就發出淡綠的光芒,不過蠻鳳沒有讓玉牌在月光下亮的太久,很快就收回懷裡。
四下的族人見到玉牌,都躁動起倆。一個個看著大長老,近二十年的時間,整個部族都是大長老說了算,沒有族長令,就沒有族長,大長老自然最大。可眼前,蠻鳳且將族長令拿了出來。
大長老一聲長笑,擦拭了嘴角的血跡,緩緩的站了起來。
「早就應當想到了,族長令就在你的手裡。」
蠻鳳說道:「可是你知道的太遲了。」
大長老歎息一聲,說道:「是啊!我對不起我的兒子,本來到手的整個大漠,現在是什麼也沒有了,真是一場蒙。」
「大長老有兒子?」
「誰?」
「他在族裡嗎?」
所有的族人都相互的看著彼此,特別是從年齡上看來夠做族長兒子的人,都免不了要被族人多看幾眼。
······
四下的族人一個個吃驚的議論起來,只是蠻鳳沒有吃驚,二十年前的往事,又浮現在眼前。
蠻鳳像刀子一樣的目光,盯著大長老,「你還想瞞下去嗎?」
大長老一聲冷哼,說道:「你不是都知道了,真不該留下你這個禍根。」
蠻鳳一笑,說道:「好!你不說,就我說!你們去兩人,將屋裡的那個姑娘也請了出來!她也有權知道。」
人群裡走出了兩個少女,將波利絲請了出來,所有的族人都驚呆了,蠻鳳與這少女,太像了,要是蠻鳳再年輕幾歲,只會把他們當成同胞姊妹。
蠻鳳見波利絲在兩個少女的攙扶下坐好,便緩緩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