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三十九)王的酒宴 文 / 江畔青蛙
林芳看著依夢說道:「你的兩個要求是什麼?」
依夢說道:「第一,你老老實實告訴本姑娘,你是誰?怎麼認識林風的?從哪裡來的?第二,林風現在去了哪裡?怎麼才可以找到他?」
林芳想了一會,說道:「可以!」
依夢且是冷艷的一笑,走進了席草居的一間屋子,在一張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並倒了兩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就慢慢的喝了起來,更像是在細細的品味。
林芳也坐了下來,端起依夢倒好的茶,也細細的品了起來,這茶的味道很淡,有一絲很淡的香味。林芳感覺茶裡有一絲女子的憂傷,更像是濃濃的思戀。
「這茶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沒有人起名字,不過今天喝的茶是我親自炒的,怎麼?不好喝。」
「不!很好喝!你在想那個人?」
依夢看了林芳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的說道:「要是茶喝好了,就說吧!等趙回來,我們也可能要離開這裡了,還沒有帶你出去走走看看呢?」
林芳一笑,說道:「有什麼好看的,像我出生的地方一樣,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在這樣的地方待久了,最大的夢想就是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實,林風進來的時日真的很巧,要是林風再晚來一日,我們就出去了。可命運就是如此的巧合,在我們將要出去的頭一晚,林風進來了,還帶著一個受傷而昏迷的女子,那女子很美,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林芳喃喃的說了下去,依夢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中暗淡下來。其間,練奴也過來兩次,且沒有進來。二人也說的太過投入,誰也沒有注意。
就在林芳說到與趙一起進入山谷時,門本推開了,趙緩緩的走了進來,看著依夢。
靜靜的看了一盞茶的功夫,趙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淡淡的說道:「為什麼要讓我醒過來?」
依夢站起身來,拉著趙的手,說道:「能把你醫好,而不醫好你,他會恨我一輩子。」
「可他的心裡沒有我。」趙清冷的說道。
依夢搖了搖頭,說道:「他心裡也沒有我,可每一個女人且都讓她牽掛,他可以為了一個愛他的女人報仇,也能為了一個愛他的女人去死。其實,在不在他心裡,都不重要了。」
「趙!你知道為什麼林風要去哪裡嗎?」
「不知道!反正不為我。」
「也許吧!不說這些了,我要救她了。」
趙看著林芳,有些不解。
依夢且是平淡的說道:「林風本把她救活了,可是她且自己害的自己被寒冰之氣封了一道重要的經脈,要是不幫她打開,可就大事不好了。趙!你就在這幫我們護法好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們?」趙說道。
「你怕死嗎?」依夢看著林芳問道。
「不怕!」
依夢聽之一笑,說道:「想做就做,隨便你。林芳,坐到床上去,暗運內力,只行小周天,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抵抗。」
依夢說完,從一旁的竹櫃裡拿出一小木盒,並取出五枚金針,放在火上細細的燒了一會兒,就一一的插進林芳的五大要穴。
然後,只見依夢一掌拍向林芳的頭頂,一股真氣,洶湧而來,林芳想運氣抵抗,且發現自己的真氣,只能在小周天裡運行。
半個時辰後,林芳似乎聽到了新竹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封住林芳五大穴道的金針四下的飛了出來。趙一驚,急忙右移三步,避了過去。
依夢的臉色且變的慘白,左手慌忙一掌,拍向林芳的肩胛,整個人一借力,就飛了起來,並接下一枚飛起的金針,落到離床五步外的窗邊,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趙急步走到依夢身邊,問道:「怎麼會如此?」
「林芳的內力高我許多,好在金針封穴,要不真還會出大事,你去解開她的穴道,看看怎樣?」
趙將依夢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後,才去解開林芳的穴道,只是趙有些弄不明白,這依夢是何時封住了林芳的穴道,難道是用金針。
林芳的穴道解封,整個人像虛脫一般,軟軟的倒在床上。
趙一探林芳的脈息,並無異樣,便對依夢微微點頭。
「依夢!這是那?」趙問道。
「應當是離漠河不遠的一個山谷,只要出了谷,應當可以找到正道,公主是要去金國,還是回大宋?」
「不知道!你去那?」
「先回去,看看姐姐。他沒事了,也要去給姐姐報個平安。」
「你姐姐是誰?」
「就是我姐姐,林風的孩子就是她養著的。」
「她是林風的女人。」
「是,是他最愛的女人。」
趙說道:「倒是有趣,你不是說還有兩個女人也在那裡嗎?」
「是的,想去見見她們?」
「想!」
回答的且是兩個人的聲音,二女看了過去,見床上的林芳已經醒了,並緩緩的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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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依夢問道,並看了過去。
林芳一笑,說道:「你不是說我還不是他的女人嗎?那我就看看他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好啊!但願你去了不要後悔。今晚,你就在此屋休息。明天一早動身。趙!你也在這裡休息吧!我還要去見見師傅,可能師傅明天也要離開。」
依夢說完,就往外走去,在屋外不遠處的一張石桌邊,坐著一個黑影,也站著一個黑影。
「都好了嗎?」坐著的黑影緩緩的說道。
「嗯!師傅!你們明天走嗎?」依夢答道。
「是啊!你也明天離開吧!明日午時出谷。」
「徒兒知道了,不知道以後在那裡去找師傅和練奴叔?」
「不用找了,一切隨緣吧!要是還能見面,自然就會見。要是緣分盡了,不見也好,萬事何必強求呢?」
依夢的眼角留出幾滴淚珠,不過被掩藏在黑夜裡。
黎明的晨光,劃破寂靜的山谷,依夢且盤膝在一張竹床上靜靜的打坐。
趙與林芳二女且在早早的起來梳洗,依夢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打坐中一醒來,就衝到了屋外。只見外面的石桌上留著一個酒葫蘆,在酒葫蘆的下壓著一張黃紙。
依夢一看,紙上無字,不過五根金燦燦的金針放在上面。依夢一摸酒壺,一股寒氣直入手心,似乎要進經脈。
「寒歲酒」與「五行針」,依夢認了出來,這都是師傅的寶貝,可是師傅盡然留給了自己,依夢一下跪了下來,對著谷口大聲的叫了一句「師傅」,回音繞谷,久久不散,且無人應答。
趙與林芳且來到了依夢的身後,似乎明白過來,不想出聲。
「你們都收拾好了!就四下的走走吧!午時才可以出谷。」
依夢說完,就往師傅住過的茅屋走去,一切依舊,只是人去樓空。
午時,山谷裡有了一線冬日的陽光,三人一起繞過寒冰湖,往谷口走去。谷口看不見一絲的霧氣,但是依夢依舊不敢大意,按著師傅教的五行八卦的方位緩緩的走動。將近一個時辰之後,三人走出了山谷,再回首,只見身後又起了輕霧。
依夢見谷口跟本就沒有路,認清了南去的方向,一道而去。
林風騎在馬上,隨著大軍,一路走的緩慢,離大同府還有二百多里,不過恨生寨且是近了,再有五十里地就要到了,不過林風看看天色,感覺完顏宗翰的王帳似乎又要紮營了。
一路之上,似乎完顏宗翰並不急著趕路,可林風的心裡且很不好受,看了看手裡白色的千香扇,已經過了十日了,趙盡然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金人似乎也沒有了找趙的興趣,林風知道,其實有沒有趙公主,金人都會先滅遼,再伐宋。這樣只不過讓金人多弄一些大宋的財富。
「唉!」林風不由的一聲歎息,自己雖是金人,且生在大宋,長在大宋,多少有一些無法割捨的情感。
「林風王爺!」愛申石破一連叫了三聲,林風才回應過來。
「有事嗎?」
「宗翰大人有請!」
秦檜也在完顏宗翰的中軍帳,並細細的品味著完顏宗翰的好茶,幾個金人女子正在用心的排放著食品。愛申石破將林風一帶到,就離開了。
林風走進中軍帳,完顏宗翰且是一笑,「王弟!請!秦大人!也請!想必都是舊識,也不用介紹了吧!」
秦檜且是老道的哈哈一笑,說道:「林風王爺!小的還真是有眼無珠,不知道王爺天生的富貴,以前要是多有得罪,還望王爺海涵。」
林風淡淡一笑,說道:「不知道王爺與秦大人今日早早的安營紮寨,就是為了三人一起喝酒不成?」
「王弟啊!喝酒只是其一,但還有其他的事更為重要,有些事可是王弟想要的。」
林風細細一想,這裡離恨生寨如此的近,難道是有了大哥林雲的消息不成,要是沒有,就立馬去恨生寨,不管如何?今夜也要一探究竟。
「不知道是什麼好消息?盡然讓王爺也如此的高興。」
完顏宗翰笑道:「不急!先喝一碗,來!」
「王爺請!」秦檜對著二人作禮,並一乾而盡。完顏宗翰只是淺淺的喝了一口,到是林風,根本就沒有喝的意思,桌上的酒碗,還在原地。
完顏宗翰看了一眼林風笑道:「王弟!是在為林雲王弟的事擔心嗎?本王已經讓沈谷拔帶領一千鐵騎,前去掃蕩恨生寨了,明早一定會有好消息傳來。」
林風心中一緊,暗叫不好,盡然不是關於林雲的消息。
完顏宗翰似乎看出了林風焦急,明白林風定是自己想去恨生寨了,且故意不提,喝了一口酒,有意無意的與秦檜聊一些風月之事。
林風聽了一會,且實在坐不住了,便站起身來。
完顏宗翰一笑,說道:「王弟稍等!愛申石破一會就來,你就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了。」
完顏宗翰的話還沒有說完,愛申石破就進了軍帳,手裡拿著一牛皮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