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三十二)十罈酒 文 / 江畔青蛙
「咚!咚!咚!」
朵兒的房門被人敲響,其實房門並沒有關,二人就是相擁的抱在一起,靜靜的,像石雕一樣。
「林風!朵兒!」
林芳看著二人,淡淡說道:「晚飯好了!你們都這樣抱了一個下午了,難道都不累嗎?」
朵兒在林風的懷裡,抬眼看了林芳一眼,幽幽的說道:「累!為什麼會累?要是哥!能這樣的抱著朵兒一輩子,該多好啊!」
林芳一笑,說道:「是啊!我也想,不過他會如此的抱你一輩子的。」
「為什麼?你不是哥的女人了嗎?我還不是。」
林芳聽了,哭笑不得,說道:「你不是?其實在林風的心裡,你才真的是他的女人,我?怎麼會是呢?只能說林風讓我做了真正的女人,但是我永遠也不會是他的女人,林風!好一個將計就計,你不怕我拿了黑衣令,就會殺了你嗎?」
「怕!真的怕,在你進來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該怎麼辦?給不給你機會,說實話,用一個女孩子的清白,來換一個機會,你很不划算。但是你且很聰明,知道了唯一可以殺了我的機會,因為一個男子在歡yu之時,特別在最沉迷的時候,是用不了內力的。可是女人且不一樣,那時的一線清明,殺一個人已經夠了。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沒有殺我?」
「我下不了手。」
林風淡淡一笑,說道:「可我殺了你的外公,得到了你的身子。」
「是啊!從你進村,就開始算計你,且還是被你算計了。」
「是嗎?現在計劃改變呢?」
「是啊!相知道我的計劃嗎?」
「想!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說。」
「好!喝酒去!」
「這倒是個不錯的計劃,走!喝酒去!」
林風一拉朵兒的手,跟了出去,只不過林芳已經躍出了廂房。
三人來到初來的河邊,一個草亭,一張小方桌,四個石凳。一桌的酒菜,在桌子的不遠處放著十罈好酒,每一壇都有十斤。
西天的殘陽將三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晚風襲襲,吹在臉上且像刀割一樣的痛。
朱懷春站在草亭裡,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三人,靜靜的看著河水,思緒萬千,但是身後的腳步聲也聽的清楚,畢竟冬日的旁晚,很是安靜。
「喝了一半的酒,會不會凍成冰。」林風笑著說道。
朱懷春朗聲一笑,說道:「只要是好酒就不會,我這裡都是好酒!」
朵兒說道:「這些酒可以喝到明天早上了。」
林芳說道:「難道不好嗎?過了明日,還會在一起喝酒嗎?」
「哥!我們都坐!」
「嗯!」
四人兩兩對坐,朱懷春提起一罈酒,將每人面前碗一一斟滿。
林芳端起一碗,「還是先喝一碗!這酒可是能驅寒啊!」
林風一笑,說道:「朵兒!你林芳姐姐說的不錯,這酒真的能驅寒,並且還是好酒,喝一點,暖暖身子。」
朵兒一聽,端起酒,喝了一小口。如同烈火在喉,好不難受,但是這絲難受很快就過去。朵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拍拍胸脯,吐出一口濁氣。
林風看在眼裡,看著朵兒說道:「朵兒也知道怎麼喝酒呢?不錯,這樣就不會醉了,醉酒誤人誤事。」
「多謝哥哥教誨,可是哥哥如此的喝酒,且是會醉的。」
「朵兒倒是會教訓起哥哥來了。」
朵兒一笑。
林芳說道:「但是酒可以解愁,有時醉了可比醒著要好。」
「林芳妹妹說的不錯,但是今晚就破個例!在寒夜裡喝酒,不大碗大口的喝,是驅不了寒的。再說天下英雄,誰不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人生,何樂不為。」
「是啊!快意江湖!不過又有幾人呢?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別的,林某明日就要離開,不知道二位有何事吩咐?」
林芳笑道:「吩咐可是不敢?只是有一事小妹弄不明白,這黑衣軍可是要跟著你走的,可你把這給我又是何意?」
林芳從懷裡拿出林風給的那個絲包,放在桌上。
「認出來了?」林風問道。
「原來你給黑風的那個盒子是空的,難怪你可以平靜如水,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只怕當時不把我們綁在石池裡,你也有辦法應對是嗎?」
「不是,當時在下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怎麼說也要多謝朱能前輩,要不朵兒還真的不測。」
二女一聽,臉色大變。
林芳說道:「可你為什麼要殺我外公?」
朵兒氣道:「林芳姐姐!你一定錯怪哥哥了,哥哥絕不是這樣的人,忘恩負義!那絕對不會是朵兒所鍾愛的男人,朱老前輩的死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我殺的,林芳!你如果想動手,就動手!林某絕不還手。」林風果斷的說道。
林芳哈哈一笑,拿起酒罈,一連喝了三碗,冷冷說道:「林
風!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信你的話了嗎?因為你說不出口,你啊!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讓人又愛又恨。愛你!是因為你是敢以擔當的男人,什麼事你可自己用生命去承擔,也不讓身邊的人去做。恨你,是因為你太關愛我們呢?錯就是錯,錯了總要有人來承擔的,我林芳雖是個女人,但也敢於承擔。林風說外公死在你的刀下,還不如說是我害死的。」
朵兒急急說道:「林芳姐姐!你說什麼?」
林風也一連喝了三碗,說道:「她說的沒錯,還是說一下,只怕不說,你們也猜對了七七八八。其實橫刀出現在我眼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這刀所含的殺氣,那殺氣的霸道,只怕在我們血祭之前,準確的說,是那刀在封祭在回石之前,應當在刀內蘊藏了成千上萬的殺戮之氣。而如今的血祭,只是讓那份殺氣早早的覺醒了。這把刀雖然是一把天下第一的好刀,那又怎樣?遲早會腐蝕用刀之人的心性,到時晚矣。」
朵兒說道:「原來哥哥早就知道的刀在那裡,是嗎?」
林風又喝了一口酒,說道:「是啊!在看見生死門的第一眼時,就看見了石門上有兩道細細的血槽,不過那絲血色早被回石吸收了,但是一絲的血腥還是可以聞到的。」
林芳說道:「可為什麼我當時沒有聞道?」
林風說道:「你要是可以聞到,那冰寒的水槽,豈不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了。」
朵兒說道:「哥哥是說那水槽的寒氣鎮住了血腥。」
林風說道:「朵兒說的不錯,所以這把刀也不是誰都可以用的,可天下第一,又有幾人不想了。朱能前輩,也經不住這般誘惑,何況還有一個慕容淵在旁邊?因為只要拿到了寶刀,慕容淵就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又有幾人能握的住那把刀。」
朵兒似乎明白過來,看著林風說道:「哥哥!是不是這刀有什麼古怪?」
林風說道:「朵兒說的不錯,這刀要的用刀之人可以控制,定是能天下第一。只是天下沒有人可以控制這份殺氣。」
朵兒說道:「哥哥也不能克制嗎?」
林風端起酒,一聲歎息,仰頭喝了起來,一碗一氣而盡。
「朱兄!這碗喝起來似乎有些不解氣,要不我們用酒罈喝,如何?」
朱懷春說道:「好!林大人爽快。」
朵兒說道:「喝酒可以!不過哥哥還有話沒有說完,要是哥哥先把話說完,小妹也陪哥哥喝上一壇。」
林風一笑,說道:「也好!這刀我也控制不了,要不,朱能前輩也不會死,並且每用刀一次,我體內的煞氣就會復甦一次,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好幾年都感覺不到煞氣了,可是就這麼用了兩次,盡然有一次還是被動的用,也調動了原本消失的煞氣。」
林芳說道:「你是說這刀每次現在眼前,要是你控制不住就要見血,是嗎?」
林風點頭說道:「是的,只要橫刀出鞘,就要見血,那黑盒子本就的刀鞘,這樣的刀鞘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是這寶刀出鞘,盡然要用真氣觸發,那日在下本想壓制,只是不明白,朱能與慕容淵二人同時用體內的真氣催發,林某想要壓制,也不能辦到。」
林芳看著林風,說道:「可你為什麼不給我說?」
「你能相信我說的話嗎?要是朵兒,就是不說,他也能想到,但你不同。」
林芳苦笑,「你說的對,我永遠也不會成為朵兒。可是男人也有你這樣的,說出來你就會死嗎?」
林風撲哧一笑,說道:「不說了,我們喝酒好!就把這十罈酒喝完,大家看看如何?」
朵兒說道:「這十罈酒怎麼喝的完,我最多喝半壇,不知道林芳姐姐可以喝多少?」
林芳笑道:「不知道,喝的不能喝了,不就知道了。」
朵兒說道:「也好!今天就按哥哥說的,我們用酒罈喝,那樣才痛快。今日,也好讓朵兒也痛快一次。」
林芳笑道:「今日只喝酒,什麼話也不用說了。大家看,今日滿月,對酒賞月,也是一見幸事。」
朱能搖了搖桌上的兩個酒罈,淡淡說道:「已經空了兩壇了,還有八壇,我與林大人一人三壇,小妹與朵兒姑娘一人一壇,如何?」
林風說道:「好!很久都沒有如此的喝酒了,今日就放縱一次!」
朱懷春將四個酒罈放在眾人面前,一一的解開泥封,頓時酒香四溢。聞著醉心,喝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