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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一十九)請令殿 文 / 江畔青蛙

    三人已經是吹的汗流浹背,腮幫子都有些腫脹了,在三人的面前還剩六、七個牛皮袋子。

    遠處的朱能與慕容淵一道走了過來,朱能淡淡的說道:「就七個了,時間正好,你們三人去吃飯!等會兒過來扎筏就好。」

    「屬下領命!」三人齊聲說完,就往造飯的地方走去。

    只見朱能拿起一個牛皮袋子,不慌不忙的吹了起來,看似不慢,但是每吹好一個牛皮袋子,用的時間明顯的比剛才的三人要短的多。半柱香的時間,七個牛皮袋子都已經吹好,剛才的三人且吃飯歸來。

    朱能笑道:「看來你們三人可以過黑衣軍的考驗了,不錯!很不錯!」

    慕容淵在一旁說道:「朱兄!這黑衣軍的考驗倒是奇特。」

    朱能笑道:「是啊!不過祖上傳下來的時候,就是如此,我們也不知道,走!我們邊走邊!你三個扎筏子!一定要紮結實,越往湖心,寒氣越重。」

    林風跟在朱能與慕容淵的身後,遠處只見林芳在一個簡易的桌子上擺放酒菜。

    原來這黑衣軍的考核與一般的考核且實不一樣,一般的軍隊的考核,首先是看這人是不是練家子,再看會不會騎術,然後是弓箭,最後是兵法的演練。

    可這雙木村裡黑衣軍的選拔且是不一樣,就是看你吹牛皮的本事,全看你的一張嘴,不過放在現在來說,就是看你的肺活量。

    從十八歲進黑衣軍,到四十五歲離開,幾十年,弓馬騎射,排兵佈陣,都可以慢慢的學,因為誰都不知道何時可以離開這一方世界。

    初入黑衣軍,是要在半柱香的時間裡吹起三個牛皮袋子,可別看只有三個,一般的人就是吹起一個也很困難,就別說三個。因為用以考核的牛皮袋子,可沒有這般的柔然,那就是一個半風乾的牛肚子,被壓的癟癟的,一般的壯漢,沒有七、八歇是吹不起來的,不過等你吹起來了,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過了,雖然這看似簡單,要是沒有一個堅實的基礎定是做不到的。

    再說黑衣軍,對雙木村的男人來說,本就是一種榮耀,只要不是天生的殘疾,一般從三歲開始就會被家裡的人開始訓練,對於刀槍棍棒,到十八歲時早就熟悉了,各種兵法套路也是瞭然於胸。不過真正到了戰場,最大的不足就是沒有殺氣,那怕在一個武功不如你的人的面前,沒有殺氣,你首先就輸掉了勇氣,活下來的幾率必然少的可憐。那怕黑衣軍的最高統帥副都統,黑風。身上的殺氣也少的可憐。

    「林大哥!族長!慕容前輩!朵兒姐姐!酒菜都準備好了。」林風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幾塊木板拼湊的一張臨時的桌子,桌子上七、八碗菜,兩個酒壺對放在桌子的邊緣。四周放著幾把可以折疊的凳子。

    黑風恭敬的站在桌子的邊緣。

    林風摸了摸林芳的小腦袋,笑道:「辛苦小妹了。」

    林芳幾分羞澀低著腦袋,沒有回話,

    朱能看在眼裡呵呵一笑。

    由於下午還要趕路,誰也沒有多喝!飯吃的很快,只見一吃完,就有人來拆桌子,原來桌子下墊的那些吹好的牛皮袋子,每二十四牛皮袋子被人紮成長六個,寬四個的筏子,然後再在上面鋪上木板,一個像樣的筏子就做好了。一個筏子上坐著六、七個人,剩在的一個筏子上坐著兩個人,但所有的物品都放在筏子上,也包括兩架手推車。

    湖看起來不大,日落時分才劃到湖的邊緣,只不過邊緣都是一些陡峭的懸崖,根本就沒有上岸的路,不過夜色還是不近人情的到了,眾人都感覺到了那刺骨的寒意,朵兒也管不了羞澀,縮在林風溫暖的懷裡,不過還沒有找到上岸的路,依舊在湖裡飄蕩。筏子飄動的很慢,但還是可以感覺出筏子在慢慢的移動。直到飄到一個凹進去的岩石縫隙裡,就再也沒有移動了,三個筏子都在原地打轉。

    林風看了看這個很大的岩石縫隙,足有九丈多寬,十多丈高,頂端漸漸的窄成了一條細縫。

    朱能笑著說道:「大家就在筏子上睡一會!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可以進去。」

    朵兒說道:「哥!你發現沒有,這裡沒有外面那麼冷了。」

    林風說道:「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外界的寒氣進不來,不過這筏子下的湖水只怕更為冰冷,好在我們隔著牛皮筏子,要是一般的木筏,在這個溫度下,只怕早就被凍裂了。」

    朱能說道:「聖王觀察入微,此處且是如此,下面的湖水比外冷上兩倍,但是不結冰,因為這裡的湖水是苦鹹的。」

    幾人在筏子上閒聊,大多數人都睡著了,朵兒也在林風的懷裡睡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絲月光緩緩的照了進來,林風的眼睛一亮,想起了在迷霧谷的那次,但林風有感覺有幾分的不同。

    「嘩!嘩!」的流水聲在林風的耳邊響起,林風看了眼朱能,且是一臉的平靜。

    林風且突然發現整個筏子都在下沉,而且下沉的速度很快,筏子上的人都已經醒來,個個一臉的驚異,唯有朱能一臉的平靜。半柱香後,眾人感覺下落了三丈多,一個黑黑的洞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洞裡看不見一絲的光線,三個筏子都緩緩的飄了進去。漸漸的,外面的月光也看不見了,一切都是黑暗的寂靜,唯有水波與筏子碰撞的聲音聽的清楚。

    一柱香後,朱能叫了聲,「掌燈!」

    每一個筏子上燃起一個火把,眾人才發現進了一個長長的洞裡,不過依舊在水裡漂移著,筏子還在緩緩的移動。「噗!」的一聲,第一個筏子撞上了什麼?

    藉著微弱的火光,看了過去,只見到了岸邊,在岸邊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石階,水面上就三四步的樣子。幾個黑衣侍衛上先跳了上去,拉住兩根長繩,穩住筏子。等眾人上去後,又過來四人,將第一個筏子托了上去。剩下了兩個筏子也是如此,等所有的人和物品都上去後,將近用了一時辰。

    「哥!這裡好黑啊!」朵兒的聲音在林風的耳邊傳來。

    朱能朗聲笑道:「大家都休息一會,吃些乾糧,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可以到。」

    慕容淵說道:「看來這林家的聖地算是最為隱秘的,就算進了雙木村,要是沒有人帶路,也不可以能進來。」

    朱能說道:「慕容老弟說的不錯,來這裡的,一般來說只有族長和他的接班人,也就是說每一任族長一生之中有兩次進來的機會。不過我的下任且不必進來了,因為等一切過後,這裡不會再有人來了。」

    「為什麼?」林風問道。

    「因為從遠古傳下來的,只要聖王到了,這裡一切將不復存在。其他的老漢也不明白,還有一段路程,不過現在還是先吃些東西!」

    幾個黑衣侍衛在分發食物和水。

    等眾人都吃完後,朱能吩咐黑衣侍衛拆下筏子上的木板,然後叫幾人抬著筏子,幾人推著手推車,繼續的往山洞的深處行走,每走半柱香的時間,就會看見一個半人高的石柱,碗口粗的石柱的頂端雕刻著一隻蛇龜獸。

    一個時辰後,眾人又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當再次看見了蛇龜獸柱子時,朱能叫眾人停了下來,又從新紮好筏子。等在河邊放下筏子之時,眾人才發現在不遠處,有一絲微弱的白色的亮光。

    站在筏子上了朱能指了那個發著白光的方向,說道:「看見了嗎?就往那裡劃去。」

    不過這次手推車等一些物品且給丟在了岸邊。

    雖然聽的見流水聲,但是林風且能感覺得出這個洞中湖的水很是平靜,眾人往那個白光處划行時,還是很順利。半個時辰後,那點白光明亮起來,是一顆鑲在洞頂的碗大的夜明珠。

    藉著夜明珠的光亮,林風看見在洞中湖的岸邊有幾步石台階,台階上有一個大大的,足有兩丈高,一丈寬的石門,石門的兩邊各有一尊一人高的蛇龜獸,龜身蛇頭,一雙眼睛且發著綠光。

    在大石門的上方且有三個大字,因還離的太遠,林風並沒有看見上面是三個什麼字。

    又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才來到石門邊的岸邊。三個牛皮筏子被拉上岸邊,眾人站在高大的石門前,石門上「請令殿」三字雄渾有力。

    「終於到了。」朱能感慨的說道。

    慕容淵看著這古老的石門,心中也不由的幾分感慨,門上是古老的紋飾,一把橫刀,刻畫在門的正中,大門像白玉一樣的石材做的,兩扇大門,完全就像是一整塊大石雕刻而來。

    在所有的人驚呆之時,朵兒的一句話且讓眾人沉寂下來。

    「哥!我們怎麼進去啊?」

    「我不知道!」朱能說道。

    「我也不知道!」慕容淵說道,「這還是第一次來一個聖地。」

    林風且是淡淡一笑,說道:「你們不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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