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一十五)醉,夜色撩人 文 / 江畔青蛙
林雲在林風的催促下,帶著八分醉意,三步一晃,五步一搖,往酒樓裡佈置的洞房走去。
窗外,月色清冷。在初冬的夜晚有幾分寒冷,洞房裡紅燭明艷,三分朦朧,七分chunse。
林雲本想推門而入的,手到了門邊時,且改變的想法,輕敲了三下。
「相公回來了!進來!」
林雲的八分醉意,推門的手重了些,聲音也大了些。
心兒像林雲離開時一樣,依舊的坐在床頭,小女人一般,頭上的紅蓋頭沒有掀起。
林雲看的幾分心痛,桌上的酒菜,沒有動一下,在這樣的季節,早就涼透了。
「你怎麼不吃飯?」
「我不餓!」
「你後悔了。」
心兒頂著紅蓋頭,輕輕的搖了搖。
林雲三分醉意,說道:「娘子!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
林雲說完,便往床上躺去。久久且不見心兒躺下,林雲便問了一句,「娘子怎麼還不休息?」
心兒一聽此話,是又氣又急,暗罵道,你這人怎麼就是一個木頭,你連奴家的紅蓋頭都不接,叫奴家怎麼休息嗎?難道還要自己來接這個紅蓋頭嗎?
林雲見心兒未出聲,細細一想,是不是心兒在生自己的氣,便從床上立了起來,坐到心兒的身邊,一把將心兒的小手抓在手裡,淡淡的說了起來。
「心兒,嫁給我,是不是很後悔?我想一定是的,要不是因為我是一個王爺,隨便的一句話就可以讓萬千的人生死,很多人都害怕我,我想你也一樣,要是你真不願意,有你中意的,只要你給我說一句就好。要是你要走,也絕不攔你,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
「你為什麼要娶我?」心兒打斷林雲的話問道。
林雲說道:「不知道,也許是太累了,想有個家!沒有想到,你並不想嫁給我。」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想嫁給你?」
「拜過堂,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可叫你上床,你且不願。」
「你一個王爺,難道沒有告訴你,怎樣才算結婚嗎?」
「結婚還有什麼講究嗎?」
「木頭!」心兒噗呲一笑,說道:「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娘子給我說說。」
「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沒有見過別人是怎麼結婚的嗎?」
「見過啊!不就是拜個天地,然後就入洞房嗎?只要兩人睡上一夜,就可以了。」
心兒聽了心中一笑,難道他從來都沒有碰過女人嘛!這可不像一個王爺,那一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不過他的身邊還真沒有看見什麼女眷,倒是他的那個弟弟,其貌不揚,身邊的女人且是一個比一個貌美,特別是那個朵兒,真是天女下凡,還對他是言聽計從,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怎麼呢?心兒在想什麼?」
心兒一驚,才發現自己打岔了。
心兒微微一笑,還好隔著蓋頭,看不見自己的糗樣兒。
「你牽奴家到桌邊去。」
「去桌邊做什麼?」
「奴家想喝酒了,你陪我,怎麼?不願意嗎?」
「不,願意,當然願意。」
林雲抓心兒的手,有幾分顫抖。小心翼翼的將心兒牽到桌邊,並幫心兒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端到嘴邊,正yu喝下,心兒一聲「等等!」
讓林雲的手,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中。
「怎麼呢?」林雲問道。
「酒不是這樣喝的。」
林雲笑道:「酒不是這樣喝的,那是怎樣喝的,三歲的小孩都知道,這酒是要用嘴喝的,你說要怎樣喝?」
「酒是用嘴喝的,你說的不錯,但是今晚的酒且不是如此的喝,喝!也有個講究。」
林雲笑道:「心兒!那你給我說說,這第一次結婚,還真不知道新房裡有什麼講究的,難怪叫娘子睡覺,娘子不肯。」
「那你還不揭了奴家的蓋頭。」
林雲淡淡一笑,揭開心兒的蓋頭,一見心兒的模樣,一下看的心兒兩臉通紅。
「你真好看!」林雲癡癡的說道。
「還後悔娶我嗎?」
林雲搖搖頭,只是看著心兒,沒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此時的心情。
心兒端起面前林雲倒好的酒,羞紅著臉,繞過林雲的胳膊,將酒送到自己的唇邊。
「喝交杯酒!別喝完了。」
林雲點了點頭,喝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心兒拿下林雲的酒杯,並把自己的半杯酒遞給林雲,自己則拿起林雲剛喝過的半杯酒,再次勾住林雲的腕。
二人同時將酒喝盡。
心兒淡淡一笑,接過林雲手裡的空杯,將一對杯子,丟到了床下。
心兒站在床邊,脫掉
掉外面的紅裝,一身素衣,鑽進被子裡,臉朝著裡面。心兒只感覺雙臉發燙,這就做了他的女人了嗎?
林雲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心兒絕美的身段,心動了,人也動,褪去外衣,悄悄的躺在心兒的身邊,將心兒翻過身來。心兒且是羞澀,將頭埋進林雲的胸膛,男人的氣息,讓心兒的臉燙燙的,可心兒不知道,自己身上這處子的體香,也讓林雲陶醉、沉迷。第一次如此的沉迷一個母親之外的女人的身邊,感覺是那樣的美好。女人的身子就的那樣的柔軟,柔弱無骨,吹之可破。
林雲一隻手抬起心兒的下巴,細細的看著這張臉,突然發現這張臉是如此的美麗。唇入丹,齒如貝,眉黛如墨,眼如明星。
林雲小心的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心兒唇上的一絲冰涼瞬間變的火熱。
心兒只感覺一陣窒息,整個身子變的無力,對著個男人,就那樣的一個自己可以不堅持的誓言,而甘願做他的女人,自己無法抗拒,他是怎樣的一個人,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心兒的呼吸聲重了起來,手死死的扣著林雲的腰。一陣痛楚,讓心兒險些叫了出來,但是馬上就消失了。心兒知道,自己真真切切的做了他的女人,自己是王妃嗎?心兒想知道怎樣才算一個王妃,可心兒且無心去想,這種歡愉,已經讓心兒不能自拔了。
林風躺在床上,只感覺頭髮脹的痛,一雙冰涼的小手,不時的摸摸林風的額頭,讓林風感覺很舒坦。
朵兒本不會照顧人,不過看著一個箭翎公主且如此的熟練,心中不禁好奇起來。一個公主,從小到大,應當是錦衣玉食,飯來張口,衣來申手。她是怎麼學會的?
「箭翎姐!」朵兒叫了一句。
箭翎停下,看著朵兒說道:「朵兒!有事嗎?」
「我好想像你一樣照顧哥,可是我都不會,不知道箭翎姐姐是怎麼會這些的?」
箭翎笑道:「朵兒一定是奇怪了,是嗎?」
朵兒老實的點了點頭。
箭翎再次摸了摸林風的額頭,已經不燙了,林風也睡的安穩了。
箭翎嘴裡唸了一聲「公主」,不由的想起了,三歲的那一年,自己被一個道姑帶走,母后哭了,父皇的臉上且很堅決,剛毅的臉色沒有一絲異色。去了才知道,那個道姑就是自己的師傅,那裡還有好幾個與自己一樣女孩。從哪一天起,箭翎就知道,自己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冬天再冷也要自己洗衣服。夏天再熱,也要練功。
朵兒說道:「箭翎姐!怎麼呢?」
箭翎聽到朵兒的聲音,說道:「沒什麼?今天晚了,要不,朵兒先去歇著!我來照顧他,等明天,姐一定告訴你,姐會做這些的原因。」
朵兒早打了幾個哈欠了,聽箭翎一說,自己在這也不會照顧人,還是回去休息!也還讓他們好好相處,說不定明日就會與哥去林家村。
朵兒應了一聲。關好門,便退了出去。
外面月色正濃,箭翎往外看了看,坐林風身邊,往事總總,自己本來是要殺林風的,才因此認識了林風。自己且因為那一眼,整日整夜的忘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張俊美的臉,是一個女人就會動心。
箭翎的手,不受控制的摸著林風的臉,臉上突然生起粉色,箭翎暗自好笑起來,不禁的輕聲的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好色了,是因為他的這張臉,讓自己放棄了整個大遼嗎?數萬的大遼男兒正在大同府苦苦的守著,守護著大遼最後的一片天地,自己的父皇也在那?他們馬上就斷糧了,已經被圍了好幾日了。能守的住嗎?箭翎的臉又暗了下來,「恬不知恥」,箭翎想到這個詞,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本是一個公主,且甘願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箭翎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就在此時,閃爍的油燈滅了,屋裡一片黑暗,箭翎的手且給林風死死的抓住,林風的嘴裡且是模糊的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箭翎想起身,半躬之間,且給林風一下拉入懷裡。林風滾燙的唇,落在箭翎的唇上,在這寒夜裡,依舊的讓人窒息。不時,女人的呻吟聲,打破了這夜的寧靜。
天什麼時候會亮,箭翎不希望天會亮。可天終究是要亮的,在林雲的房間裡,一個女人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夜,月色撩人。但是夜色終究要消散,天亮終究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