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八十九)我就賴上你 文 / 江畔青蛙
張覺看著遠去的幾人,對旱魃說道:「大人叫屬下何意?再不追,公主就去遠了,要是他們將公主丟在半路,公主一個個人就危險了。」
旱魃說道:「難能張大人有這片心,可就算我們追去,他們一樣不會放了公主,要是發現我們,對公主來說很危險。馬上就要天黑了,他們也會找地方落腳,難道沒有發現那宋人公主可是一點武功也不會,就算他們可以日夜趕路,只怕宋人公主也吃不消。」
張覺一聽,立馬明白過來,說道:「屬下愚鈍!一時衝動,險些壞了大事,請大人責罰。」
旱魃說道:「張大人!此事不怨你,放在誰身上也會緊張,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這撫寧城也要人坐鎮,看來你是走不開了,三弟雙臂被廢,不宜趕路,就留在撫寧城,還望張大人好生照顧。」
張覺說道:「屬下不找回公主,只怕······」
旱魃說道:「我鬼鷹說話一向算數,你好生留守撫寧城,也要防著宋人,不把撫寧給老子丟了就好,其他的事一起有我擔著。」
張覺躬身說道:「屬下聽命!多謝大人!一定好生的看管撫寧城。」
張覺見旱魃等人上馬離去,也帶著屬下跟去,回去後並未與他們在一起,而是在城門的四處巡查一遍,再才去找旱魃,等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經是子夜十分,見自己的心腹張浩在自己的房門前打盹。
「張浩!你怎麼在這睡著了,不是給你說過,我沒有回來,你就下去休息,有什麼事我自己會做,又不缺胳膊少腿。」
趙浩說道:「大人!您總算回來了。」
張浩看了眼四下,走過去,在張覺的耳邊小聲說道,「涿州來信了,是郭藥師的親筆信。」
張覺臉上一喜,對張浩說道:「信給我!你在外面守著。」
拿過張浩從懷裡掏出的帶有體溫的信,就往屋裡而去,在燭光下,張覺將信讀了三遍,臉上一喜,隨即又把信燒掉,再才回到桌案前,寫起回信來。等信寫好漆封完,張覺已經聽到了雞鳴,叫過門外的張浩,囑咐了幾句,就往旱魃的住處而去。
林風帶著四女,一口氣跑了將近百里才停了下來,帶著大遼的公主,畢竟還在遼地,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停留。只好在路過的鎮子裡買了一些乾糧,又繼續趕路,一連走了四ri。
第五日,將近午夜才找了一間被人遺棄的房子落腳,只不過此時,一路辛苦,箭翎公主在林風的懷裡,沉沉的睡去,倒是害苦了林風,進屋了是一個也不搭手,就連鋪睡覺的乾草,也是各弄各的。林風試圖把公主叫醒,可是叫了幾次,這箭翎公主就是沉沉的睡去。林風又怕箭翎是故意裝睡的,也不敢離的太遠,只好坐在箭翎公主的身邊,給她當了一夜的枕頭。
林風見箭翎公主的氣息平穩下來,知道她真的已經入夢,見箭翎如此靠在自己的身上,想睡也睡不了索性打起坐來。
中了大漠金蟾的毒,不敢大意,一絲細細的內力在體內遊走,一個周天過後,林風感覺不出一絲異樣,隨即加大了一絲內力,一個周天過後,依舊如此。沒有一絲中毒的的狀況,但是自己的內力且有所增長。不知不覺,有行了幾個周天才將內力收回丹田。
「林風!」「哥!」「林大人!」三女急切的叫著林風。過了片刻,才見林風緩緩的睜開眼睛。
趙氣道:「你到好!你看守的人呢?自己且聚精會神的練起功來。」
朵兒說道:「哥!你昨晚要是累了,你就說一聲,讓我來守夜。」
林風看了眼三人,說道:「你來守夜?昨晚你們三人誰想搭理我。走了就走!再走半日就進入金地了,現在你們也不用和我賭氣了,走!」
林風站起身來,朝自己的馬走去。
「走,也不叫我,是不是想把我丟下。」箭翎的聲音從一顆大樹後傳了出來。
林風看著五匹在地上吃草的軍馬,牽過一匹,直往箭翎走去,將韁繩放再箭翎的手裡。
箭翎問道,「你這是何意?」
林風笑道:「前面就是金地了,你回去!你不是說你們大遼的三公主去了金國和親嗎?」
箭翎一臉不樂意的說道:「我不知道回去的路。」
「一直往南走,出了林子,就會看見一條官道,順著官道走四、五日,便可以看到撫寧城了。不過,公主放心,照林某的猜想,旱魃將軍應當到半路上了,說不定公主已經見到了。」
林風看著箭翎,見箭翎的眼角一絲細小的閃動,林風明白了她剛才去那了。
箭翎看著林風臉上閃過的一絲笑容,淡淡說道:「我不會騎馬。」
趙與朵兒一驚,看著箭翎,跟本就不相信,一個大遼公主不會騎馬。
林風說道:「你認為這樣說會有人相信嗎?馬給你了,要是你不騎,就牽著走。朵兒!我們走。」
箭翎一見林風要走,急忙叫道:「姓林的,你欺負人。我現在真的不能自己騎馬,要不你問問你身後的幾位,女孩子一個月總有幾天不方便的時候。」
林風聽的臉一紅,不過戴面具的好處,就是誰也不會看到。
林風氣道:「那你就在這等,你馬背上的袋子裡有乾糧。」
林風說完,就跨上馬背,明白她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看了一見箭翎,心中又有幾分不忍,將一個女子留
留在路上,且是不好,但是林風知道,有些事必須當斷立斷。林風感覺昨晚,箭翎公主一定揭開了過自己的面具。
箭翎看著上馬yu走的林風,急忙叫道:「等等!」
箭翎見林風停下,便走了過去,箭翎知道,要是昨晚不揭開林風的面具,定不會如此的想跟他在一起,剛才已經見過旱魃了,可是一想到林風,就想起了林風面具下的那張臉,也許自己一生也不會忘記,哪怕真的嫁給了金國的太子,自己的心裡想的一定是林風,何況在撫寧府林風將自己制住時的那份沉靜,那樣的身手,已經讓她的心不再平靜了。
箭翎走到林風的身邊,「你真的這麼狠心嗎?你碰了我身······」
林風急忙說道:「等等!你可要想清了再說。」
箭翎說道:「可從撫寧過來,一路抱了我四、五日,我雖是公主,可也是未嫁的女子,你難道就不應當負一點責任嗎?」
林風說道:「一落過來,你只是我的人質,再說我們都穿著衣服,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並且我們走的路也少有人走,就算你回去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可是中了你大漠金蟾的毒,就是不中毒,也活不過百日,你大可放心!以後不會有人知道的。」
箭翎說道:「我剛才見到旱魃了,我叫他們先去會寧府了,要是他們發現我沒有去,定會找你們麻煩的,再說你大漠金蟾的毒,我已經給你解了,要不你昨晚運氣之時,定會經脈爆裂而亡。」
「解了!你怎麼解的,不可能,沒有看見給我解藥。」林風說道。
「昨日!你喝水時,我放進水裡了。」箭翎說道。
林風細細一想,難怪昨日自己喝水之時,那麼一大壺水,自己喝時,就只有兩口了,原來是箭翎做了手腳。
「給我解了毒,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林風說道。
箭翎說道:「馬上就要到金地了,不給你解毒,要是有什麼意外,誰來保護我。」
「你不是有旱魃等人嗎?你知道他們會在昨晚找到我們是嗎?」
箭翎不否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叫他們提前去會寧了。」
林風說道:「你給林某解了毒,要是金人與我們大宋和親,可是要滅遼的,你難道就不怕背負千古罵名嗎?」
箭翎笑道:「我只是一個女人,說實話,就算與金人和親又怎樣?如今大遼的軍隊都在耶律大石與蕭干的手裡,父皇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擺了。再說,就算大遼與金人接成聯盟,也只是表面上的,其實我們比誰都清楚,金人的心裡最恨遼人。等滅了宋,遼還會存在嗎?」
林風看著箭翎的目光,知道她說的不無道理。
趙說道:「可你畢竟是大遼的公主啊!」
箭翎看著趙一笑,說道:「可你也是大宋的公主!」
趙是臉色突變,身上散出一層殺氣,看著箭翎說道:「你是怎麼知道?」
箭翎說道:「你管我是怎麼知道?你不想嫁個金太子,我也不想。要是你不想讓金人知道你的秘密,就放下殺我之心,要是我死了,你就永遠也不可能與林風在一起了。」
趙一聽,一陣大笑,「這世間要是還有百日死的解藥,本宮還真不想殺你,不過現在,就算你說出去,本宮也要殺你,大不了自己嫁給金太子好了,照現在的速度趕路,最多二十日就到了會寧。這結婚也要時日,只怕到時,滅了遼國之後,金太子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箭翎說道:「可他們會報復你們宋人的。」
趙說道:「就像你剛才說的,就算我活著,金人也會滅掉宋人的。」
趙說完,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的往箭翎走了過去。
林風也從馬上跳了下來,攔住趙,說道:「公主!你不能殺她!」
朵兒問道:「為什麼?要是她去了會寧,小姐姐就······」
趙對朵兒一笑,說道:「朵兒!放心!反正本宮也活不了幾日了,就算嫁給金太子也不是不可,沒有中毒時,你哥就不要我,現在更是不會要我了。」
林風聽了心中一酸,見趙看自己的目光有一絲幽怨。
「哥!你讓姐姐殺了她,我們也好趕路,說不定會在旱魃他們的前面到會寧府,到時以你的身手,在會寧城外將他們攔下,不就解決了嗎?」
林風歎息道:「來不及了,只怕這一切都是箭翎公主在撫寧就算計好了的!」
箭翎笑道,「你說的不錯,只不過······」
林風說道:「只不過你取下了我的面具之後,改變了方法,是嗎?」
箭翎的臉上一紅,說道:「是!你說的不錯,本宮看上你了,想招你為駙馬。」
林風一笑,說道:「林某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難道一個公主願意給人做小的嗎?」
「願意!」趙與箭翎同時開口說道,只不過趙的臉上一摸緋紅,可箭翎且早恢復過來。
林風一笑,「多些兩位公主抬愛!林風有心上人了。朵兒我們走。」
說完飛身上馬,手裡的馬鞭也落了下來。
趙知道林風不想殺她,見林風上馬,也跟著轉身上馬。
箭翎見狀,在馬身上用力一拍,將馬
趕走。同時嬌喝一聲,「林風!我是賴上你了,現在也讓我抱抱你好了。」
箭翎邊說,人也跟著動了,急馳幾步,越上林風的身後,將林風抱住,並沖朵兒與趙一笑。二女見箭翎一臉的得意,一生氣,都同時用力的抽了一鞭子,軍馬飛奔而去。
林風知道這一路又沒有好日子過了,箭翎將馬趕走,也不忍將她留下。見小琴對二人追了過去,自己也只好跟上,落的太遠,不管誰在路上有個好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