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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六十七)復仇之路,北上七 文 / 江畔青蛙

    「少女唇!」小安子聽之一震,這是何等的珍貴,就是半兩,也可以抵五千兩黃金,要是放在外面去賣,有人知道,就是抬到萬兩也不是不可能。

    童威等人自然是聽說過「少女唇」,可現在見秦檜拿出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看著裝茶的黃花梨的木盒。小安子的手,顫顫的將盒蓋打開,只見紅綢布上散落著一層深綠色的茶葉。

    小安子拿起一片茶葉,細細一看,就這加工的手法,也是上等,沒有六十年以上的制茶經驗,是制不出如此的好茶的。

    小安子凝視了一會手裡的一片茶葉之後,又放了回。

    小安子顫顫說道:「真的是少女唇,秦執事!如此的貴重,叫本宮如何是好?」

    秦檜一笑,說道:「這『少女唇』本就是人間少有的極品,自然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享受得起的,將此物轉交給皇上,只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安公公何必掛懷於心了。只是這生財之道,如何叫皇上上心,還要有勞安公公。」

    小安子苦笑道:「只是此事,如何叫皇上上心,本宮也是沒有辦法的。」

    秦檜一笑,說道:「咱們先不說此事,只是一事,想問問安公公,要是安公公不便說,也可以不用回答。」

    「秦執事請講?」

    秦檜說道:「昨晚靜心宮皇上設宴,為何匆匆離去?」

    小安子笑道:「原來是此事啊!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宮中的人都知道了,只是秦執事還不知道!不過就算本宮不說,三、五日後,秦執事也會知道。

    皇上離開,是因為劉貴妃去了,說道此事,本宮倒是忘了,還有許多的事要去辦,這酒看來是喝不成了。不過今日,秦執事的盛情,本宮是記在心中,童恩公也知道本宮的為人,要是此茶真可給本宮一個緩衝的機會,這開盤口之事,定是可成。」

    秦檜一笑,說道:「聽安公公一說,真還不好再挽留,聽說劉貴妃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想必這幾日皇上正在悲傷之中,安公公!將茶獻給皇上之後,切莫提及其它的事,等過幾日皇上心情好些了,再提才是時候。」

    安公公笑道:「多謝秦執事提醒,等十日後,劉貴妃的喪期過後,本宮再來請三位喝酒,如何?」

    小安子說完,舉起酒杯。

    童威見狀,也和刀客、秦檜一般,舉起了酒杯,說道:「我們一起敬安公公一杯,祝安公公化險為安。」

    小安子一笑,「借幾位吉言!」然後一飲而盡。

    小安子走後,童威看著秦檜,問道:「秦老弟!你說安公公對此事會上心嗎?」

    秦檜笑道:「怎麼不會?已經上心了,幾位只等著分銀子就是,童老哥安排的房子可有眉目了?」

    童威說道:「有了,就在這南大街。」

    秦檜笑道:「南大街!這南大街可沒有什麼好地能有人讓出來的。」

    童威說道:「這盤口就開在這賞月樓,秦老弟你意下如何?」

    秦檜說道:「要是能將盤口開在這京城第一樓,倒還真是不錯,至少比四海錢莊要強上萬倍,來這裡吃飯都是出得起銀子的人,對於賭盤口自然也會捨得花銀子。並且這裡的人員流動性大,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很有人氣。」

    「刀客!你看如何?」童威說道。

    「當然是好!」刀客說道。

    童威一笑,說道:「刀客兄都說好,那就好了,在此地開盤口的事就交給刀客兄了。」

    刀客一笑,說道:「看來是給童大管家算計了,也好,想必由童家出面,錢旺應當是不會拒絕的。」

    童威喝了口酒說道:「刀客兄不要生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明日過後,皇上的蹴鞠隊伍就要開始訓練了,說不定與京城的五支隊伍會有比賽,特別是輸給了童家。三日後,就應當是秦老弟開始訓練龍隊的時候,明日老夫要帶秦老弟去看京城裡有沒有合適的房子住,畢竟郊外的房子太遠了,來去都很不方便。」

    刀客說道:「童管家說的不錯,秦執事應當住在城裡,我們童家在西大街不是還有一處空宅子嗎?」

    童威一聽,說道:「刀客兄要是不說,老夫可是要將此事忘了,好像前些日子,紅葉樓的老闆娘租過去了,要是現在要回,只怕不好嗎?」

    刀客說道:「聽說那裡只住了一人,地方又那麼大,騰出一、兩間來,給秦執事住上一些日子,也不是不可,要是有了合適的,再給讓出來,不就好了嗎?」

    童威說道:「也好!京城的裡的房子可不是說找就有的,明日,秦執事我們去看看如何?」

    秦檜說道:「甚好!」

    刀客笑道:「來!今日我們還是喝酒,可別浪費了這麼好是酒。」

    秦檜說道:「好!不醉不歸。」

    童威與刀客同時說道,「不醉不歸!」

    當一縷陽光照進窗欞之時,秦檜只感覺這絲陽光很刺眼,自己跟本就睜不開眼睛,頭也沉的很,像灌了鉛似的難受。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突然想起,秦檜還是用力的睜開了眼睛,在床上立起,隨口叫了一聲「進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賞月樓的老闆,

    錢旺!

    錢旺呵呵一笑,說道:「秦大人總算醒了,童管家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秦檜一聽,看了眼錢旺,問道:「錢掌櫃!老夫睡了多少時辰了?」

    錢旺一笑,「沒有多久!您三位一直喝到將近天明,才肯作罷!現在還不到午時。」

    秦檜一聽,立馬從床上下來,邊穿衣服,邊說道:「錢掌櫃!你先去告訴錢管家,老夫馬上就下來。」

    錢旺應聲離去。

    秦檜一笑,自己昨晚盡然喝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盡然還喝到了天明。

    梳洗一番,秦檜出了房間,發現自己就睡在昨日廂房的隔壁。

    一下樓,童威果然在樓下等,一店小二正在給童威添茶水。

    童威一笑,「快!再去給執事大人來杯茶水。」

    秦檜在童威的身旁坐下,尷尬的笑道:「老哥見笑了,小弟不勝酒力,讓老哥在此久等了。」

    童威說道:「還不勝酒力,要是再喝,只怕錢老闆的那壇三十年的女兒紅,會給喝完,不過錢老闆的酒可真是好酒啊!」

    錢旺笑道:「剩下的酒都給幾位爺留著呢!」

    秦檜說道:「多謝錢掌櫃!」

    錢旺說道:「是小人要謝三位爺,盡然將這等好事讓給小人,以後三位爺在本樓用餐,一且都算在小人的身上。」

    童威一笑,說道:「錢掌櫃!以後可就要多上心,到了開盤口時候,有什麼拿不準的,可差人去童家找我,當然有什麼難事也可以去童家找我。」

    童威說完,將一塊木牌丟在錢旺的面前,只見木牌的正反兩面都刻有一個「童」字。

    錢旺見過木牌,很是歡心,有了童家這棵大樹,以後就更加好辦事了,就算去打理官家,四品以下的也不用去理會,也省下了不少的銀子,怎麼說也有萬兩。其實就賞月樓的生意,一年也賺不少的銀子,只因錢旺沒有一個好的靠山,在京城,你不打理好各路官員,你的店就開不下去。這錢旺每年賺的銀子,十之仈jiu都流進了各路神仙的兜裡。今早刀客走時將此事給錢旺一說,這錢旺自然萬分滿意,童大人雖是個宦官,但是戰功顯著,可以說千百年來就此一個宦官能征善戰,也算是朝中的一股大勢力。

    秦檜一杯熱茶下肚,感覺舒服了不少。

    童威笑道:「秦老弟!要是好些了,我們就去昨晚說的地方看看。」

    秦檜笑道:「多些童老哥掛心。」

    其實童威說的這地方,秦檜早就來過,並且是跟著琴聲來的,這個地方也算是京城的一絕。

    紅葉樓,就在這條主巷之上,而李師師住的地方正是主巷裡的一個小巷。這條主巷,也正是京城有名的烏衣巷。大多達官貴人都會在此弄一處宅院。金屋藏嬌,只怕有這個喜好的官員都會如此。

    童家在此的宅子,且是它ri大太保童寶的,只因童寶死在了林風的手裡,這處宅院也就空了下來,童寶原先安排在此的女子,也離開了,只是去處,無人理會。

    秦檜跟著童威一到此處,頓時感覺三分熟悉,可是腦袋太沉,盡然想不起來了。

    在宅院的門口有一處掛鈴,童威輕搖了三下,清脆的鈴聲立馬就響透整個小巷。

    屋裡傳來了一女子幽怨的聲音,「難道不知道我家小姐,上午是不見客的嗎?」

    輕脆的腳步聲一會就到了門口,開門的是一十七、八歲的丫鬟,雖不算美貌,但也順眼。

    這丫鬟一見是童威領人來的,臉上立馬就有了笑容。

    「原來是童大管家,奴婢得罪了,還望大管家看在小姐的顏面,不與奴婢計較。」

    童威一笑,說道:「能見一下你家小姐嗎?老夫有事與之商量一下,如何?」

    丫鬟說道:「二位爺隨奴婢去花廳裡用茶,奴婢這就去樓上叫小姐。」

    童威點了點頭。

    不多時,就見剛才的丫鬟扶著一紅衣女子下來,此女的頭上蓋著一紅紗,看不清面容,但是身段且是很好。

    「不知道二位爺到來,還望二位爺見諒,只是不知道二位爺有何事?」

    聲音動人,一聽叫人魂不守舍,但是秦檜且感覺三分熟識。

    童威說道:「老夫想借用樓下幾日,不知道小姐方便不方便?」

    「住人還是放物?」

    童威說道:「住人!就是這位秦大人要在此住上幾日,要是有了合適的住處,立馬就離去,如今只是太倉促,要是小姐不方便,老夫就再想它法。」

    「秦大人!可是當今皇上在蹴鞠比賽之後欽點的秦執事?」

    秦檜笑道,「正是本人!」

    女子一笑,一聽秦檜的聲音,心中念道,果然是他。

    「也罷!這裡本就是童家的產業,只要秦執事不上樓打擾奴家就好。」

    秦檜開口說道:「多謝小姐通融,老夫定是秋毫不犯。」

    童威說道:「既然說好,老夫就先走一步,要是小姐有什麼要求,可直接與秦執事商量。」

    女子說道:「大管家去忙,奴家自然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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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見童威走後,秦檜也要離去,且給女子叫住。

    秦檜一陣遲疑,笑道:「不知道小姐還有何事?」

    女子一笑,「前天晚上可是秦大人聽琴?」

    秦檜一笑,說道:「原來前天老夫就到了此地,真是慚愧,老夫盡然不記得了,原來是師師小姐,還望見諒,不過看來,真是緣分,老夫可是有耳福了。師師小姐應當不會拒絕!」

    李師師一笑,說道:「知音難求!只要秦執事不說,奴家手措就好。」

    秦檜一笑,說道:「師師小姐!要是沒有其它的事,老夫先行一步,還有些行李要搬過來,只怕明日就要進宮去了。」

    李師師一笑,說道:「秦大人!要是秦大人不嫌棄,今晚奴家想與秦大人一敘,不知道秦大人意下如何?」

    秦檜笑道:「多謝師師小姐,老夫就不客套了。」

    紗巾下的李師師微微一笑,見秦檜並沒有像別的男子那樣對自己三步一回頭,而是走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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