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一十六)上京 文 / 江畔青蛙
林風在沈傲的身邊停了下來,奪愛且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林風將沈傲等人的酒,一一斟滿。
錢冠舉杯說道:「三弟!哥知道對不住你,但是酒還是要敬你一杯的。」
林風淡淡一笑,「都過去了。」
客人散盡,月影燭光。
林風靜靜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奪愛,沒有了紅蓋頭,一臉的羞澀,很是可人。林風靜靜的在奪愛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奪愛,眼光似乎要將奪愛淹沒。
「什麼時候走?」奪愛問道。
「我不想走。」林風答道。
「不,現在還不是你要留下來的時候,你必須走,你答應過柳依姐姐的,要把朵兒帶回來的。」奪愛說道。
林風看著奪愛的眼睛,輕輕的俯下身來。看著剛剛閉上了眼睛的奪愛,貝齒紅唇,林風吻了下去。
火熱!林風知道自己體內的血液已經在沸騰,有一種東西在催生自己,林風右手一指輕彈,一道指風,射向燭火。林風在月光裡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絕三指。
奪愛且是一臉的平靜,看著林風,抬起一隻手,緩緩的拿下林風臉上的蝴蝶面具。奪愛也驚呆了,那是一張精緻的臉。奪愛的眼淚出來了,再次看見這張朝思暮想的臉。
二人愣愣的看著彼此,林風運了一下內力,體內真力充沛無比,比自己失去功力之時,還要強上三分之一。
「怎麼會這樣?」林風自語道。
「因為你的林風,真正的橫刀才剛剛開始,真正可以殺死快刀西城的人回來了。」奪愛說道。
林風捧著奪愛的臉說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你都知道了?」奪愛問道。
林風點點頭。
奪愛說道:「你也娶依夢!」
「為什麼?」林風問道。
「她要是不給你,你是不會恢復武功的,一個純yin之體是除去不了你身上的全部的煞氣的,妹妹早把身子給了你,你是個男人。」奪愛說道。
「我去找她!」
「不!」
「為什麼?你不是叫我娶她,為什麼又不讓我去找她。」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你再次回到無名谷時,就是你去斷崖找她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我知道了。」
奪愛看著林風,淡淡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斷崖的時候嗎?」
「能不記得嗎?很多都不可以忘記。」
奪愛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只喜歡你嗎?」
林風笑道:「因為我長的好看。」
奪愛一笑,「你們長的都好看,只是你給我摘了那紅紅黃黃的杏果。」
林風一笑,說道:「我明天就走。」
奪愛驚訝的坐在床上說道:「我知道你會去的,但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走的這麼急?」
林風說道:「早一點走,我想早一點回來。」
奪愛一笑,貼在林風的懷裡,一切都很自然。
次日,清晨。
一聲鳥鳴之後,林風騎著追風,一路急急北去。
十日後,林風來到了龍門山,只要翻過龍門山,再行兩日,就到了京城。
龍門山,林風隔河相望,見無舟過河,林風立馬河岸,暗想今日是到不了龍門鎮了。林風將追風丟在一旁,在一邊的林子裡尋了些枯枝,堆在河岸邊的一小塊平地,娶出火折子,生起了一堆篝火,並在一邊的林子裡找了一些野味。
河風漸涼,林風尋了些乾草,躺了下來。一陣馬蹄聲,林風從睡夢裡驚醒,伸出一掌,一道勁風將篝火一下打到河了。林風一個躍身,鑽進一邊的林子。
是一小隊軍士,為首的是一年輕的軍官。
其中一人說道:「岳小哥,我們還是遲了,今晚是過不了渡了。」
叫岳小哥的人且說道:「不對,就算在晚,也應當看見河裡的船,並且還應有守渡人,可現在這裡沒有什麼,也沒有碼頭或是船。」
剛才的人又說道:「是不是我們走錯了?」
岳小哥說道:「不會錯的,沿河上下五十里,就這一個渡口,不會錯的,要不我們四處找找。」
其他幾人一聽,都同聲應和,見岳小哥右手一揮,眾人四下散開,一盞茶的功夫,就聽見一軍卒叫道,「岳家哥哥!快過來。」
林風細細一聽,聲音似乎在下游一里處。
岳小哥走了過去,看見一處燒成灰的木屋,木屋裡一焦黑的屍體,不時的還有零星的火花跳出,一條漁舟,托到了河岸,船底幾個大窟窿,人頭都鑽的過去。
岳小哥歎息道:「是誰要這麼做?一定在我們前面不遠。」
「岳家哥哥,那裡有馬,還是一匹好馬!」一人說道。
岳小哥看了過去,在不遠處果然有一匹毛se黑的發亮的好馬,四肢有力,處處閃現著
著一種高貴與桀驁,岳小哥心中也暗暗叫好,突然心中一亮,發現這個地方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無主的好馬的。
岳小哥頓時緊覺起來,打量著四周。
手下眾人也都是異常的配合,立即兩人一組,四下分散開來,仔細的搜查著不遠處的幾處林子。
黑馬也沒再繼續吃草,不時的原地小踏步的走著,突然一聲馬嘶,前蹄立起,隨即往林風的方向奔去。
岳小哥幾人似乎發現了什麼,也不含糊,立馬追了過去,緊緊的跟著。
林風見狀,心中一急。看見追風朝自己奔來,只好從林子裡躍了出來,跳上馬背,但是林風沒有離開,只是拉韁立馬,看著幾人走近。
岳小哥看著林風說道:「好賊人,殺了船家,跑慢了躲在一邊的林子裡,現在怎麼不跑了?」
林風一笑說道:「為什麼要跑,人又不是我殺的?」
岳小哥說道:「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不成,在這附近可沒有看見什麼別人?」
林風說道:「不可理喻!」
一抖韁繩,yu裡開,且被岳小哥一個箭步,攔在了前頭,隨即,一旁的一個士兵對他丟來一把長槍。
林風心中一驚,只見此人單手接槍,但是此槍且不是凡品,少說也有百斤,此人似乎輕若無物。
林風問道:「你是何人?」
岳小哥說道:「你又是何人敢再此地為所欲為?」
「林風!」
「好個林風,盡然不敢露出真面具,定不是什麼好人,還是吃我一槍再說。」
岳小哥的一槍來似兇猛,林風看在眼裡,單手一掌,拍在馬鞍之上。
林風看著急來的一槍,在此人的手裡,看似輕盈,但至少有三處變招,也不敢大意,體內的真氣也暗自上提,加升高度。
「好俊的輕功!」岳小哥嘴裡說著,人也動了,手裡的長槍有如游龍,追殺過去。林風心中一驚,指間發力,一道白色真氣,直抵長槍。
岳小哥感覺手中長槍一沉,倒退三步。林風且是氣定神閒的復坐在馬背之上。
「你的武功到了這般地步,我們留不住你,也許,人真不是你殺的,你走?」岳小哥說道。
「不想殺我了?」林風問道。
「我們錯了,你根本就不是兇手。」
林風一笑說道:「我本就是來過河的,為什麼要離去,在下還要到京城去。」
「你也要去京城,可我們過不了河,誰都去不了。」岳小哥說道。
林風一笑,「起先只有我一人,的確是過不去,但是現在你們來了,並不是不可以過河。」
岳小哥說道:「你有辦法?」
林風笑道:「有,但是要你的人幫忙。」
岳小哥說道:「只有能過河,我的人都可以聽你指揮。」
「好!不過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也要等天亮了在說。」
岳小哥也同意,原來這岳小哥年方十六,一桿岳家槍,使的出神入化,這一路而來的十多人都是自家的兄弟,一起去京城,投軍去的,好在軍中求個好的出身,將來也好封妻蔭子。林風同他們的談話中還知道此岳小哥叫岳飛,其中有兩人還是本家兄弟,一個叫岳三,一個叫岳四,到是兩個親兄弟。
次日清晨,一道驕陽,讓河面升起一層白白的薄霧,有如一條霧龍,橫臥河道。
岳飛見兄弟都洗漱清楚,往林風的身邊走近,看著林風說道:「林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要開始了。」
林風笑道:「好!你看見十多丈外的林子了嗎?」
岳飛點了點頭,臉上一喜,明白過來說道:「林大哥,你是不是想伐樹。」
林風笑道:「著立還有別的好方法嗎?」
岳飛搖頭,立馬就招呼兄弟們去一邊的林子裡伐樹。午時,眾人已經綁好三個木筏,幾人胡亂的吃了一些東西,又綁了兩隻木筏,方才準備過河。來回兩次,才將一些馬匹運了過去。
岳飛一上岸,就對林風說道:「林大哥,還有幾個時辰就黑了,我們可不能慢了腳力,要不就趕不到龍門鎮過夜了。聽說這一帶可不太平,在荒郊野外過夜,可太過凶險。」
林風說道:「凡事盡力就好,要是天黑前真趕不到龍門鎮,也沒有辦法,還是快些動身是好。」
岳飛單手一招,眾人上馬的動作也的整齊劃一,林風暗自一驚,要是早些認識此人,方臘大哥也不會敗的如此之快。
林風故意放慢的速度,走到岳飛身邊問道:「岳飛兄弟,你可去過京城?」
岳飛說道:「沒有,這是第一次去,聽說邊關狼煙四起,看能不能去邊關,也好一翻作為。」
林風說道:「岳家兄弟果然是有大志向的人,只是可惜,在下是為仇人而來。」
岳飛說道:「以林大哥的身手,這世上應少有敵手,怎麼還會有什麼仇怨?什麼人還敢自尋死路。」
林風笑道:「一言難盡!」
岳飛問道:「林大哥也是第一次來京城。」
林風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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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笑道:「看來,還要上先去瞭解一下京城的情形,只是可惜了,京城裡沒有熟人,不知道到了京城下一步該怎麼走?林大哥可有什麼門道?」
林風笑道:「有道是有,只是在下真的無法向她開口。」
岳飛坦蕩一笑說道:「也沒什麼?我們闖闖再說,要是真的沒有門路,大不了直接去邊關好了。」
林風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舟到橋頭自然直,還未到,想這些做什麼?這龍門鎮還不知道過不過的去。」
岳飛說道:「這龍門鎮怎麼會過不去?難道有什麼凶險不成。」
林風說道:「看來我們是敢不到龍門鎮了,前面好像有一片房子,要不我們過去看看,能否借個住處過夜。」
岳飛說道:「一切都依林大哥的。」
半炷香後,十多人便來到了這片村落,沒有多少人家住在這裡,林風看了眼破敗的村落,盡然找不出一間像樣的房子。
見一老者,正在一院落裡劈材,林風急忙走了過去,這老丈有七十來歲。
林風在院門答禮後,問道:「老人家!可知道這裡那裡可以借宿一晚。」
老者抬眼看了林風一眼,說道:「還趕快走,要是明天想走也走不了了。」
林風說道:「天色已黑,我們幾人是要上京做生意的,過不了這山路。」
老者怒道,「你這人難道聽不明白我剛才說的話,還想將性命留下不成。」
岳飛也走了過來,拉了一下林風說道:「兄弟們都說村裡沒有住的地方,林大哥,看來我們還的趕路!」
林風淡淡一笑,「不!今晚不走了,就在村子裡過夜,你難道沒有發現幾分古怪。」
岳飛看著林風,一臉疑惑。
林風說道:「走去村邊,到了半夜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