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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一十四)復仇的開始 文 / 江畔青蛙

    林風看著奪愛,不知道說些什麼,抱起應紅兒的屍體,緩緩的離開,追風跟在身後,跟著的人,都被林風一一的趕走,唯有奪愛,林風開不了口。手抱寒銀琴,一步一步的跟著。

    出了小路,來到官道。一匹黑馬,馬上兩人,急急而去。三日後,這一騎人馬,來到靈隱寺外不遠的林子裡,池塘處,黑馬靜靜的站在一邊。

    林風看著新堆的墳,眼裡放著冷光,讓人感覺出了要殺人的寒意。不多時又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個單薄的身影,立在一白馬之上,一個絕對傾國傾城的女子,背著一琴匣,從林子裡出來,緩緩的往林風靠了過來。

    林風看著新堆的新墳,沒有眼淚,只是注目。

    奪愛走了過來,看著墓碑上的幾字,不禁的想起了無名谷,那裡同樣也有幾個墓碑,只不過名字不一樣了。

    「她們······」奪愛本想說完,且給林風插來了話。

    「你跟來做什麼?不是要你們不要跟來,難道你就不知道嗎?」

    「知道!但是我必須來,要帶你回去。」

    「為什麼?」

    「一個可以救你命的人要見你。」

    「看來我是要死了,那是甚好。就不必回去了,戀依就交給你了,你走了!」

    「你不回去!也可以,殺了我!」奪愛說道。

    「為什麼要這麼逼我?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林風了,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廢人都不如的林風。」

    奪愛說道:「我知道,不過他說真正的林風才剛剛回來,並且還是一個天下無敵的林風。」奪愛說道。

    「天下無敵!」林風冷笑的說道,「你在拿我說笑話是嗎?」

    奪愛說道:「沒有!但是你必須跟我回去,只有你才能不讓第二個方臘出現?」

    「方臘大哥有什麼不好,一心為著窮苦兄弟,只不過時運不濟罷了。」

    「可第二個且是實實在在想做皇帝的,到時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又會有多少個血流成河,十里飄紅出現。」

    「你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林風說道。

    「我也聽不明白,也不能給你說明白,但是行空大師說道,這一切,只是兩個人的對弈,我們都只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方臘也是,你也是,我也是。只是可惜,在這場對弈中,出現了一顆意外的棋子,他決定了一方的勝利。」奪愛看著林風的背影說道。

    「我不相信,沒有人可以如此才智,兩個人的對弈,操縱著整個國家,那趙家皇帝就這般無能嗎?」

    奪愛說道:「你不想給你的女人報仇了嗎?」

    林風說道:「你是想激我跟你走是嗎?」

    奪愛說道:「有一半,但是更想是知道你心裡的想法。」

    「想!」

    「好!我們走!」

    「仇是我一個人的,我可以做到。」林風說道。

    「是嗎?」

    「不是嗎?你沒看見那些女人都不在了,你想走他們的後路嗎?走!看看我哥還好嗎?他會是一個好男人的。」

    奪愛說道:「我知道,但是你還是要跟我走,他不是橫刀,奪愛注定了此生只能做橫刀的女人。」

    「橫刀奪愛,難道橫刀不在了,還要奪愛嗎?」

    「橫刀永遠都在,因為刀魂已經復活了。」

    「刀魂!」林風轉過身來,看著奪愛說道,「你到底知道什麼?快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你必須跟我走,只有跟我走,你才可以報仇。」

    「你不說,我是不會走的。」

    奪愛走近林風身邊,伸出玉手,去取林風臉上的蝴蝶面具,且被林風攔住。

    「別!」林風輕輕的說道。

    奪愛停在空中的手還是伸了過去,緩緩的把林風的蝴蝶面具取下。

    是一張英俊的臉,只是林風自己不知道,那張臉上沒有一絲的瑕疵,只不過白的有些慘淡。

    奪愛的眼裡淌滿了淚水,一隻柔弱的小手,不停的撫摸著這張朝思暮想的臉。

    奪愛眼淚淌出的一剎那,撲進了林風的懷裡,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嚶嚶的哭泣,斷人心腸。

    林風撫摸著瘦弱的香肩,淡淡的說了一聲,「我跟你走。」

    奪愛從林風的懷裡抬出了頭,點了點頭,又將頭埋了進去。

    十日後,回馬寺邊的無名谷裡,小溪邊。

    林風靜靜的看著石燕與柳依的墓碑,懷裡一個嬌小的小女孩不時的用幼嫩的小手,摸著林風的臉。

    奪愛淡淡的說道:「回屋!行空大師還在屋裡等我們。」

    林風點了點頭。

    行空大師花白的鬍子,一臉的慈愛,讓林風心底有了一絲的親近。

    「坐!還是見面了。」行空大師說道。

    「是啊!這一切都在您的安排之中,能不見面嗎?」

    「我沒那本事,

    你是九難之身,注定如此。」

    「我知道,注定了我是你們的一個棋子。」林風說道。

    行空大師淡然一笑,說道:「看來你是在恨我,老衲方外之人,恨我就恨我!」

    林風說道:「不敢,也不能。」

    「沒有你不能的,只要你想做就可以去做。」行空大師笑道。

    林風冷冷說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行空大師說道:「不錯!不過做了之後,你就要按我的要求去做,可以嗎?」

    林風說道:「也好!反正是你們的棋子,就先做一回自己。」

    行空大師說道:「說說,你想做什麼?」

    林風說道:「想你陪我喝酒,好好的喝一回。」

    行空一笑,說道:「和老衲想的一樣,看看你身後的桌上放的是什麼?」

    林風回頭一看,盡然是十罈酒。

    林風一笑,說道:「還是給你們算計了。」

    行空大師笑道:「算計就算計!」

    林風拿起一壇,撕開泥封,遞與行空大師。自己又撕開一壇的泥封,抱起就喝了起來,一氣之下,盡然喝了半壇。再回頭看著行空大師,見大師依舊單手托著酒罈,並未下肚。

    「怎麼不喝?」林風看著行空大師說道。

    「喝!怎麼不喝!」行空大師說著就彎下腰,探手用手指捻起一點泥土,放入酒罈,再大口喝了起來,盡然將酒喝完了。

    林風一笑,也喝了起來,剩下的半罈酒盡,又開了一壇。

    行空大師說道:「好久沒有喝酒了,忘了上次喝酒的時間了。」

    林風擦了擦嘴邊的酒水,說道:「那有多久沒有喝酒了?」

    行空大師一笑,「有差不多三十年了。」

    「是很久,恍如隔世。」林風笑道。

    行空笑道:「還是喝酒,醉了就好多了。」

    行空大師幫林風開了一壇,遞了過去。

    當第十罈酒喝完時,行空大師如佛端坐,林風且是醉的一塌糊塗,不省人事。

    奪愛方才度了進來。

    行空大師一笑,說道:「你把他扶到床上去!老衲也喝了不少,先去歇息去了。」

    奪愛點了點頭,看著行空大師走出,將林風扶在一旁的木床之上,擦著嘴邊的酒水。心中突然一驚,看見自己的手背林風死死的抓在手裡。

    林風滿嘴的酒話,但「奪愛!」二字還是聽的清楚的。

    奪愛搖了搖林風,想將林風叫醒,且發現林風抓的更緊,並一把將奪愛拉入懷裡。

    奪愛將臉靠在林風寬闊的胸膛之上,往事種種,現在依夢和林雲都去了斷崖,還好嗎?奪愛感覺自己對不起依夢這個可憐的妹妹,眼裡不由的生出了眼淚。

    林風抱著懷裡的奪愛,嘴裡依舊叫著奪愛的名字。

    天色漸明,林風慢慢的醒來,看著懷裡的奪愛,心中一驚,這是怎麼了,怎麼能這麼對奪愛。

    奪愛在林風動了一下胳膊時,也醒了下來。

    奪愛一臉的羞澀,看著林風,默而不語。

    林風輕輕說道:「對不起。」

    奪愛搖了搖頭,將臉貼在林風的胸膛之上。

    行空大師在屋外,笑道:「小兩口也該起床了!」

    奪愛臉色一陣羞紅,鑽進了被子裡。

    輕風雲淡,陽光還照不進山谷裡來,但是天色都明亮起來,行空大師坐在一石凳之上,閉目打坐。林風與奪愛靜靜的站在行空大師的身後。

    行空大師說道:「林風,沒有忘記昨晚喝酒前的談話!」

    林風說道:「沒有,大師直!」

    行空大師說道:「好!石家三兄弟已經去做了,你現在就是等,等你結婚已後,就可以出谷了。」

    「結婚!是我嗎?」林風說道。

    行空大師一笑,「難道不應該給奪愛一個名分嗎?他給你做了這麼多,早應如此了。」

    林風拉著奪愛的手說道:「一切都依大師。」

    「好!我們現在就談談你復仇開始的步子!」行空大師點了點頭。

    三人你言我語,林風且聽的步步驚心,童貫與慕容淵兩個名字,聽的林風心生寒意。

    一席話盡,林風愣愣的看著行空大師,說道:「大師足不出戶,盡然知曉天下事。」

    行空大師淡然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封慕容淵的親筆信,交到林風的手裡,然後丟下一句,「三日後,老衲會與你的和尚岳父一道前來。」

    林風看著行空大師遞來的信件,看後久久不語,因為自己的身上還有一封慕容淵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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