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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一)離去 文 / 江畔青蛙

    一聲驚歎的聲響,彭玲手中的劍被人耗開了。彭玲看了眼,不是別人,正是逼死自己父親的年輕人。

    雨帶梨花的雙目,滿是怨氣,看著方豪。

    方豪冷冷說道:「你死了到好,可誰給你們彭家的人收屍?」

    彭玲一愣,看著此人說道:「你殺了我爹,還有哥哥,現在還想辱侮我,難道我死都不可以嗎?」

    方豪一愣。

    看了眼方臘,見方臘點頭。

    方豪說道:「你走!我會把你們彭家的人葬在睦州城外的土地廟旁,他們父子好歹也一世英雄。」

    彭玲怒道:「少來好心,要做什麼,快些動手。」

    方豪說道:「梅兒,給她一匹馬。來人,給尋兩付好棺材來,在土地廟旁厚葬,彭汝方父子。」

    方豪接過方梅手裡的韁繩,看了眼彭玲,痛惜所道:「走不走隨你,要想殺我,給你爹爹報仇,隨時等你,要是殺不了我,就不會像今日,再放你走。」

    方豪說完,領著人往知州府而去。

    林風早到了知州府,會議大廳裡站滿了人,方臘、方肥、方七佛等一桿清平教的高手都在,且不見了沈傲、錢冠兩對人影。林風不由的想起的一句話,「小別一ri,勝似新婚。」林風會心一笑,自己又何嘗不是。

    方臘見該來的都來了,方臘笑道:「睦州已取,大家給我說說,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

    方肥笑道:「最首要的是讓睦州安定下來,然後決定誰來管理睦州,隊伍如何開拔?」

    方臘說道:「睦州已定,漆園危機也已解除,方七佛兄弟乃是大將之才,俺現在想兵分兩路,一路兵發歙州,一路兵發杭州,大家以為如何?」

    林風笑道:「不知道大哥目前手下有多少兵馬?」

    方臘看了眼方肥。

    方肥會意道:「目前我等手下已經有大軍五萬餘人,並且每天都在增加,要是在拿下歙州或是杭州,應當不下十萬。」

    林風知道現在方臘的義軍正盛,說多了反而不好,可眼前的一桿人明顯的沒有了危機敢,朝廷還沒有大軍討伐,要是來一支真正的王師,不知道方臘還會不會如此的如魚得水。

    林風看了眼這裡的人,此時有些話是說不得的,林風一聲歎息,可是取了睦州,很是失望,沒有朱勉、童輝、快刀西城的蹤影,何況石燕不知道下落,回馬寺旁的山谷,還有幾個朝思暮想的人兒。方臘等人的話,林風自然是沒有心思去聽,什麼逐鹿天下,自己從未想過,林風不由的想起了朱朵兒,也許童寶永遠也娶不了她,可自己答應給她過十八歲的生日。最後想到了大師兄,真的死在了快刀西城的手裡嗎?

    林風感覺腦中一下痛的要命,丹田處的那些煞氣又開始動了。林風拍了下背後的橫刀,獨自出了知州府,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滿大街的義軍,不時的從一些大戶的院裡拉出大車的錢糧。多少林風看見的更是滿大街的老百姓,臉上有著一種滿足的幸福。

    林風尋了一間酒樓,走了進去,在一孤僻處坐了下來。獨自喝起酒來,林風感覺酒在這時才是最好的。

    「林風!」

    這個聲音很熟悉,林風抬頭看了眼前的人。

    林風一笑,問道:「喝酒嗎?」

    「為什麼不喝?一人喝酒不孤單嗎?」來人問道。

    林風喝了一口酒,突然又感覺很苦。

    來人看著林風一臉的愁雲,說道:「我沒有去鳳梨鎮。在一小鎮呆了三天,聽說方臘的義軍拿下了青溪,就趕了過來,沒想到真的可以在這見到你。」

    「你是來找我的,為什麼?」林風問道。

    「不可以嗎?」

    「我要走了。」

    來人看著林風說道:「不希望我來?」

    林風苦笑,說道:「我有了女人了,還不只一個。」

    「我知道!」

    林風看著眼前這個長得喝和奪愛一樣的女孩,但是她不是奪愛,她永遠也不是奪愛。

    「依夢!去看看奪愛,她是你姐姐。」林風說道。

    「你說什麼?他是我姐姐,你怎麼知道?這是真的嗎?」依夢一時不知所措的問道。

    林風說道:「許媚兒已經承認了。」

    依夢說道:「聽風堂已經沒有了。」

    林風看著依夢,說道:「我知道!你打算今後怎麼辦?」

    依夢一笑,說道:「賴著你。」

    林風一笑,說道:「那就走啊!」

    依夢說道:「去那?」

    「去那?」林風一笑,「賴著我,就跟我走!」

    林風一起身,見石聞保尋來。

    林風說道:「石大哥!有事嗎?」

    石聞保說道:「方臘大哥親點你,方豪,方七佛三人帶兩萬人馬,立馬動身,取杭州。」

    林風一驚,心裡馬上就平靜下來。

    石聞保接著說道:「聽說,彭汝方長子彭元,與快刀西城,一道

    道去了杭州。」

    林風一驚,看了眼石聞保說道:「可真!」

    石聞保點了點頭。

    林風道了一聲,「我們回去!」

    三人一道往知州府而去,議事廳裡方臘,方豪,方七佛三人見林風回來,方七佛第一個迎了上來。

    「林風兄弟,你瞞的好苦,原來你就是清風道長。這回你真是幫了我們方家大忙,要不睦州也不會這麼快拿下。」

    林風看著方七佛一臉的高興,說道:「只是順手,方七佛大哥,你見田老英雄嗎?」

    方七佛點頭說道:「半個時辰前剛走,怎麼有事?」

    林風急問道:「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方七佛說道:「他向我要了一匹馬,就走了。去那?田老英雄沒說。侍衛說是往杭州方向去了。」

    林風看著方家幾人說道:「方臘大哥不是想讓我與你們一道拿下杭州嗎?」

    方臘說道:「我有此意,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就······」

    林風打斷話說道:「那好,我先走一步。」

    方臘說道:「這可比見老丈人還急。」

    林風說道:「方臘大哥是同意了。」

    方臘說道:「不同意你也會去的,走」

    林風說道:「多些大哥!小弟力保七佛大哥拿下杭州城。」

    方臘說道:「去!七佛到了杭州城下自然會有動靜,到時你去大營就知道。」

    林風點了點頭,與方臘等人告別後,要了三匹快馬,直追田縱而去。兩日後,林風、石聞保、依夢三人到達了富陽縣,此時的富陽已經是戒備深嚴,進出的每一人都仔細的搜查,林風暗自慶幸,還好昨晚在依夢的幫助下,三人都經過一番易容,林風變成了一絡腮鬍子的公子,石聞保且是一管家樣子,依夢且是一個十足的小丫環。

    富陽縣雖然盤查的很嚴,三人還是進了縣城,街道上少有人走動,不時有人拖家帶口的往城外而去,這裡畢竟距睦州太近了。三人尋了一間酒樓,走了進去,裡面的客人很少,在一近窗的位置,三人坐了下來,點了一些酒菜,大吃了起來,這一路對田縱的追趕也是疲憊。

    依夢一個女兒家也沒有了矜持,大吃特吃起來,林風不由的笑了起來。依夢也不理會,直到吃飽了方才白了林風一眼。

    林風一笑,「怎麼?不高興了,我這一路趕來,可都是為了你,看了你的笑話,這般的不高興。」

    依夢反問道:「真的是為了我嗎?」

    林風說道:「有一半是的。」

    依夢說道:「你倒是說說為了什麼?」

    「你的父親。」

    依夢一驚,看著林風,「我的父親,他是誰?」

    林風緩緩的說出了,「田縱!」兩字。

    依夢像針刺了一般,看著林風說道:「是真的嗎?」

    林風點了點頭,「所以我們現在首要的就是找到他,只有找到了他才可以揭開你的身世之迷。」

    依夢說道:「一切都是為了奪愛姐姐,是嗎?」

    林風不知道依夢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依夢眼角的淚水,讓林風已經知道了一切。

    林風點了點頭。

    石聞保說道:「依夢,別哭了。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付出,等你明白這些的時候你就長大了。」

    依夢看著林風,一下撲在了林風的懷裡,只有淚水。

    石聞保說道:「好了,來日方長。我們還是去找田縱,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富陽城。」

    林風說道:「在!但是······」

    石聞保說道:「現在的情形,偌大一個富陽城,找一個人還真是難?真不知道從處開始?」

    林風看著依夢說道:「你說我們要去哪裡找人?」

    依夢說道:「只要能想到他來富陽的目的,就知道去哪裡找他了。」

    林風說道:「傻女人,還用你說。」

    依夢白了一眼,說道:「你說那裡找?」

    林風說道:「去城門口。」

    依夢說道:「這裡有四處城門,我們去那處找?」

    石聞保說道:「走,我們去東門。」

    依夢說道:「為什麼?」

    林風笑道:「說你笨,你還不知道。」

    石聞保說道:「應當是去杭州,東門出去,一上官道,就直往杭州。」

    依夢一笑,說道:「那就走!」

    林風一臉的無賴,說道:「看來你是等不急了,那就走!」

    東門的城門口貼著幾張畫像,林風定眼一看,自己排在第一,謀殺童大人之罪,林風感覺這個罪名倒是真的,只是少了一點,童輝與快刀西城還活著。林風感覺有種失落,一種心地的失落。石聞保與依夢看了林風一眼,林風且一臉的平靜。三人見出了城門口,十多丈外有一茶攤,三人走了過去,在一避風處坐了下來,點了一壺好茶,三人不由的品起茶來,只是依夢不由的時不時的看著城

    門處出來的人。

    林風說道:「不用看,好好的喝茶,他要是出來了。不用你看就會過來。」

    二人同時問道:「為什麼?」

    林風一笑,「你等會就知道了。」

    二人正吃驚時,見一灰衣人走了過來,此人頭戴一大斗笠,看不清面容,走到林風的身後說了一句,「你小子原來在這,這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林風一笑,跟著此人走了過去,依夢與石聞保互看了一眼,跟了過去。四人走了一個時辰,在一小酒店裡停了下來。灰衣人取下了頭上的斗笠,在一空位坐下。

    林風也大咧咧坐了下來,後面跟上來的依夢、石聞保也坐了下來。

    灰衣人看著林風說道:「你小子到好,也不在睦州等我,出去辦了點事,就聽方老七說你走了。」

    林風笑道:「田老頭,你當時不是走了,我們也是一路跟了過來,你何時返回?」

    此人正是田縱,田縱聽之以驚,說道:「你們一直跟著我來,可看清了我的人影。」

    林風說道:「按理我不會把你看錯?」

    田老頭說道:「先不是想他,這丫頭是誰?」

    依夢看著田縱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

    田老頭說道:「是他自己告訴我,為什麼還要我找。」

    依夢一臉的迷惑。

    林風笑道:「傻女人,我們間有聯絡的暗號,不用說就知道。」

    依夢問道:「那暗號是什麼?」

    林風笑道:「現在好不可以說?」

    依夢一臉的氣憤,林風一見,笑道:「先不說這些,田老頭,想知道你的女兒在那嗎?」

    田縱問道:「你說什麼?」

    林風說道:「你的女兒。」

    田縱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林風點了點頭,但是見依夢正要開口,且被林風打斷,林風淡淡說道:「我知道是誰在故意引領我們出城,可真是好計啊!」

    田縱意聽,看了眼四下,又看著林風。

    林風說道:「怎麼不想出來見見。看來你是真的想殺我了。」

    「林風,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十多人從酒店後面走了出來,為首的蒙著面,身後跟著的有王天、逍遙公子、童輝,還有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林風感覺這張像很是熟悉。

    林風笑道:「其實我也想找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蒙面人說道:「因為你像我一樣,已經想殺人了。」

    林風說道:「不錯,只是你殺得了我嗎?」

    蒙面人說道:「只要可以抗下你的一刀,再殺你應該不難,你說是嗎?」

    林風笑道:「看來你把我看的很清楚。」

    蒙面人說道:「唯一一個可以做對手的人,難道我能不小心嗎?小看你了,回吃很大的虧,要不聽風堂也不會如此的消失。」

    林風說道:「可我且不瞭解你,還沒有見過你的真面目。」

    蒙面人說道:「只怕你永遠也見不到了?」

    田縱說道:「你們看來是吃定我們了,有什麼就使出來!」

    只見那鎧甲將軍開口說道:「你就是在幫源峒殺了我爹的林風。」

    林風一聽,想了起來,此人與那方鬍子倒是有幾分的像,笑了笑,說道:「看來你是姓方?」

    此人說道:「在下正是方有常之子,方安。」

    林風說道:「殺父之仇,不供載天,想殺我,就來!」

    方安正像拔刀上前,且被蒙面人喝道:「就一百個你也殺不了他,過去也是被他羞辱。」

    方安壓住氣憤,叫了一聲,「童輝大人。」

    童輝說道:「不只你想殺他,我們也想。」

    林風看著眾人說道:「也好,總得有個交代,想殺我的留下,不想殺我的馬上走。」

    過了片刻,林風見無人離開,笑道:「很好!看來是都想殺我了,王樓主,還有逍遙公子,你們也是?」

    二人一笑,且是不語。

    林風見依夢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方才拿出身後的寶刀,真氣一動,林風體內的殺氣也被帶動起來,手裡的橫刀發出了一陣嗡嗡的響聲,林風突然感覺心裡有了一絲抽心的疼痛,隨著煞氣的增加,這種疼痛也在加劇。但是林風還是將真氣提了上來。

    橫刀的刀鞘上有了一層紫芒。

    蒙面人身後的人也動了,一個個站在他的身後,王天與逍遙公子個伸出一手拍在他的肩上,依次往後,每一排都增加一人,足足站了六排共計二十一人。

    林風一聲大吼,紫芒一閃,見客棧草頂被掀了起來,那二十多人,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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