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心上的名字 文 / 哆思仟
原來這種患得患失、眷戀無比的感情才是真正的喜歡呢,亦或者已經不僅僅是喜歡了……
看著他那發自內心崇拜的模樣,白奕涵徹底放心了。
這小子是真心喜歡那丫頭的,表情和語言或許可以作假,但那份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真情卻不行。
「後來還發生了很多事,包括暑假她騎小三輪載我,看到她作為一個班長帶著全班做紅油,考試時認真嚴肅嚴禁的模樣,夏令營時的貪睡,明明是路盲一個卻偏要帶路的傻勁兒,看到刺激東西時的星星眼,偶爾遲鈍偶爾卻又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你知道她是如何形容鑽石和天上的星星的話,你一定會對於她不凡的見解嚇一大跳的,後來她攀巖惹我生氣,我不理她,後來她和大兵也就是我的兄弟在沙灘邊聊天聊得很開心,我看到更氣,但是即使在這種我不給她好臉色看的情況下她依然會傻傻的跑到沙灘邊幫我找項鏈,就是這條。」
說著他把脖子上那條刻上她名字的項鏈從領口掏了出來,讓白奕涵看了一下,「後來發生的你應該都有參與到了。」
「那你們還真經歷了不少事阿。」
「嗯。」感歎著手指細細刷過頸間鏈子上的吊墜。
「那你為什麼還沒看清楚?」白奕涵摸著下巴看向眼前的男生,他明明就用話語表達出來意思了,但是依舊還很迷茫,真是有夠遲鈍的。
一個是有意逃避,一個是自欺欺人,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夠了,談個戀愛而已至於這麼糾結嗎?
「什麼?」
「你的心啊!年輕人喜歡就敢於承認,感情是最拖不起的,如果你依舊抱著這種不確定的心留在她身邊的話,那麼我是不會把她交給你的。」白奕涵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就朝著子夕的位置走去了。
先前這個妮子就一副急著要衝過來的母雞樣,還是他有意揮揮手讓她不要過來的,差點就讓她壞了好事了,反正點到為止嘛,該說的他也說了,接下來就要看這小子自己的造化咯,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先去向那個管家婆報告一下剛才這個超自然情況,不然指不定的她又要以為自己在欺負他了。
哎……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這麼簡單就讓他家的烏龜說出了喜歡那兩個字,當然後面的內容可以省略,就這一舉動來講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看到白奕涵走向她,子夕立馬著急的問道,「大師兄,你前面?」
「噓!丫頭,你大師兄我又餓了,再烤幾串來嘗嘗。」
「哦……」子夕有些不情願的拿起籃子裡的串串放到烤爐上,一邊翻著一邊擔憂的看著那盤腿坐在那兒,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陳軒彥。
她先前真的有好幾度都以為自己快要掛了,迴光返照看到了些絕不可能出現的畫面,相互看不順眼的兩個人竟然並肩坐在那兒愉快的聊天?話說他們前面到底聊了什麼?
想著想著頭上一陣的痛,回過神來發現白奕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幫著她翻著爐子上的串串。
「丫頭,做事能不能專心點,再這樣下去我就不是給你個毛栗子這麼簡單了。」白奕涵有些無奈的看向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這句話一點沒講錯。
「不好意思哦噢,大師兄,我慌神了。」
「想知道前面我們說了什麼嗎?」
「恩恩。」子夕很是熱切的看向他,「你也看到他現在那副樣子了,我怎麼能不擔心。」
「就隨便聊了幾句啦。話說丫頭,我後天中午的飛機。」白奕涵拿起一串饅頭,咬了起來。
「什麼!這麼急著就回去了。」
「不回去不行啊,百般艱難的請了一個月的假,這都快過去半月了,我還要趕著回去倒時差、跟進度、趕作業呢。」
「大師兄,我會捨不得你的。」子夕說著不顧爐子上的串串了,直接一把勾住他的手臂,上下晃著。
白奕涵也是有些不捨了揉了揉她的發,「過年還會回來的。」心裡偷偷加上了一句,希望你們接下來可以發展順利。「好了,我的串串都好了,我拿走咯。」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在看到不遠處阿忠揮手的動作後便立馬幹起了正事,她可是今晚的主廚,任務就是讓每個人都吃飽,有求必應。
白奕涵看著她再度打起精神的樣子,很是放心的拿著托盤走到人堆裡,繼續和他們開喝起來。
因為他的那些話世界彷彿突然安靜了,陳軒彥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刷過脖子上的鏈子。
只要一看到她和別的男生說話,就算明知道不可能和她發生點什麼,他依舊會猶如妒夫降臨般的火冒三丈,那過去常常想不透徹的酸澀味道,矛盾糾結複雜的感情不就是喜歡。
因為喜歡才會在乎,才會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專屬於自己的印記,生人勿進的標誌;因為喜歡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一些小事而變成醋桶;因為喜歡才會在誤會她時心痛,在她道歉時選擇原諒以及繼續相信……
他還真是笨阿,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他從開始就走入了一個誤區,鬼打牆的否定著自己的心意,心卻誠實的不行,早已悄悄印上了她的名字。
摸著她發時的他,背著她的他,待在她身邊的他,呆呆看著她的他,就算只是做著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亦或者什麼都不做,都能感覺得到滿足,這種簡單卻令人學會享受的感情,是多麼的美好。直到遇到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錯的可笑,曾經被他視為最重
要的那份感情,那時的心情和現在根本不同。
抬起頭看向那不知從何時起又開始當起主廚為大家服務的傻丫頭,那麼容易感到幸福,那麼懂得滿足,眼神清澈無比專注的看著她,緩緩從地上爬起,拖著有些發麻的腿,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怎麼過來了?」子夕對著陳軒彥靦腆一笑。
「想站在你身邊呢。」陳軒彥忍著腿上的酥麻酸痛,沒有停下步子的走到她的身旁,「夕夕,我腿麻掉了,好難受。」
「誰叫你剛剛要那樣傻坐著不動的,活該!」
雖然挨訓了但他依舊看到了她蹲下身子,雙手開始輕柔的為他按摩起來,這就是她呢,他心的主人,這種可以肆意耍無賴,撒嬌但卻充滿珍惜的感情才配叫做喜歡啊。
現在想來那段日子的他就如同和她在玩扮家家酒的遊戲一般,她說著他做著,天真的以為那是愛情,原來那時的他根本沒有心,或許也該慶幸,正因為如此,他才活著吧,真正的愛情在分別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死了,所以根本沒有傷痕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