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75章 文 / 夏天的夜空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甭管在哪個朝代,從來都不缺安享父輩庇萌的二世祖,紈褲子弟。
羅少強出身煊赫,從小到大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踢到鐵板上,向來遊戲花叢的自己竟然會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都說女人如花,杜萱瑾就是最清雅別緻的那朵,精緻剔透。自己以前那些女人跟她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簡直是難以入眼!
雖然聽著彆扭,但要是杜萱瑾不是杜萱瑾,哪怕強取豪奪自己也得把人弄回家,萬般憐惜的珍藏起來,但偏偏讓自己一見鍾情的就是杜萱瑾。
羅少強雖然紈褲,但不是那些老子天下第一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他心裡很清楚有些人自己招惹不得。
羅少強也想衝冠一怒為紅顏,但先不說自己有沒有這份能耐,就是自己真的把整個羅家砸進去,傾盡家族之力把翟耀輝毀了或整殘廢了,又或挑撥的兩人離婚了,哪怕杜萱瑾身後沒了翟家的庇護,自己也動不了杜萱瑾!
有時候想起來,羅三少也覺得自己挺賤的,自己堂堂羅三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隨便的招招手就有人投懷送抱,但人就是這樣賤,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也幸虧羅少強長著腦子,沒深情款款的特意跑到芽兒跟前來一番深情的告白。要是芽兒知道自己竟然成了羅三少心中的那束白月光,他胸口的那顆硃砂痣,非得把芽兒活活嘔死不可!
可惜,羅三少雖然不是豬腦肥腸,但是他記性不大好,好了傷疤忘了疼!
年前,一場突兀的怪病,羅三少當時只顧著擔心自己以後是不是無法人道了,這才勉強壓下了滿腹的花花腸子,結果是虛驚一場。年後,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羅少強不敢真把人怎麼樣,又架不住心癢難耐,就想著要是經常上演一回偶遇,以解自己的朝思暮想,也就心滿意足了。
為了自己這點委曲求全的小心思,羅少強可是沒少費盡心思安排湊巧的偶遇。可惜,杜家請的那幾位退伍兵不是吃素的,翟明山平時也住在杜家那進大院子裡,杜家看似尋常,周圍不知道多少人守著呢,自己可不敢在隨意接近。
轉念一想,前幾次巧遇都是在醫院,羅少強隔三岔五的就去附屬醫院晃兩圈,甚至還喬裝一番常去b大逛一逛!
說來,羅三少也算是費盡心思了,為了安排這些巧遇,把那些狐朋狗友都拋到腦後去了!弄得他那個向來形影不離的貼身小跟班毛亮是既驚又怕,三哥這不會是不要自己了吧?
有人這麼惦記著自己,芽兒還真不清楚,最近這些天正安心在家養胎的!當然,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受寵若驚的想法。
倒是羅少強,折騰了這麼多天,連人影也沒碰到,猶如困獸猶鬥。說句文藝一點的,杜萱瑾這顆硃砂痣一碰就疼!
誰知道,這天晚上,竟然從伯父嘴裡聽到了杜萱瑾這三個字。
羅江林偏疼這個侄子也不是沒有道理,在一眾子侄輩中,羅三心智手段都不錯,唯獨可惜對仕途沒有多大興趣。
鄭月如和芽兒之間那些齷齪,羅少強哪怕以前不大瞭解,也早調查的一清二楚。沒錯過伯父提杜萱瑾三個字時,鄭月如眼神的游移,羅少強腦子隨便一轉就大概猜出來究竟原委!
羅少強當時雖然替鄭月如解了圍,但心情實在算不上有多好。
晚飯過後,車一出羅家老宅的大門,羅少強臉色頓時冷凝下來。
當然,生氣的原因更多的還是覺得鄭月如太愚不可及。說白了,在羅少強眼裡,鄭月如這是聰明面孔笨肚腸,胸大無腦。
明知道杜萱瑾心思剔透不是軟柿子,還三番五次的故意挑釁人家,手段也一次比一次低劣粗糙。鄭月如這上蹦下跳的醜態,簡直就跟跳樑小丑似的丟人現眼!
想到素面朝天也清妍脫俗的杜萱瑾,尤其是生惱時一雙杏眸雙瞳剪水,看得人心頭發顫,再看妝容精緻偏偏顯得俗不可耐的鄭月如,羅少強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
黑著臉,車開的風馳電掣,車燈照在臉上顯得晦澀莫名!
沒結婚前,羅少強和鄭月如之間多少還有那麼幾分情意,但本來就是政治聯姻,又是因為一場怪病匆忙結婚,當時沒少互相推諉指責。這不,才剛新婚沒多久,兩人就有些貌合神離。
鄭月如也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不過,她也不是那種為了愛情覓死覓活的主,也不會一顆心非得跟羅少強談情說愛,說白了,政治聯姻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羅少強家世煊赫又英俊多金,在人前也是一貫的溫柔體貼,很大程度上滿足了鄭月如的虛榮心,十分享受這份佯裝出來的柔情蜜意。
本來吧,晚飯前,羅少強幫自己解圍,不管有多少真情實意,但鄭月如的心裡還挺甜蜜的!再怎麼不在意,到底也是女人!而女人一碰到感情,往往最會自己欺騙自己。
鄭月如滿腔柔情還沒訴說呢,誰知道,這人一出老宅的大門,竟然給自己甩起臉子來了。
鄭月如輕瞥了一眼表情陰鬱的羅少強,心裡冷笑一聲,杜萱瑾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臉,這人還裝起了情種了!
但心裡仍有些發酸,朱唇輕啟,語氣嘲諷道,「哎喲,這是替人家心疼了啊!再心疼也沒用,人家是羅敷有夫!」
鄭月如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羅少強握著方向盤的手甚至都青筋畢露,也語氣冰冷的回道,「老子就是心疼了怎麼樣,她一根腳趾頭也比你強!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沒那本事,少跟跳樑小丑似的丟人現眼!」
杜萱瑾這仨字如果是羅少強的白月光,那就是鄭月如唯一的魔咒。見單獨相處時對自己不冷不淡的羅少強提到杜萱瑾這仨字時,竟然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因為嫉妒表情都有些扭曲。
鄭月如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了胸口的起伏,雙眼紅的彷彿要噴火似的,語氣尖銳,說出來的話也愈發尖酸刻薄,「是,杜萱瑾一根腳趾頭也比我強行了吧!我承認我是醜人多怪,就是看不慣杜萱瑾長著一張勾人的臉!那你呢,就你那齷齪心思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想到嫁進羅家後,自己服低做小,鄭月如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車內,充斥著鄭月如尖銳刺耳的喋喋不休。
「真以為人家恭維你一聲羅三少,在四九城裡就是數得上的爺了?離了羅家,你再看看,你什麼也不是!你再深情款款,人家杜萱瑾也看不上你,跟姓翟的比,你連狗屁都不如!老太太還一個勁催我早點懷孕她好抱重孫子,老娘跟一個半太監的人過日子,我上哪兒生兒子去!」
鄭月如自詡出身好,一向走的是貴女范,在很多人的眼裡,端的是明艷大方,談吐有物。
但鄭月如心裡有一根刺,一撥就疼,被羅少強滿腹深情給刺激的有些歇息底裡,這副睚眥欲裂之狀,比撒潑打滾的潑婦罵街也好不到哪兒去!
羅少強能讓那麼多女人趨之若鶩,除了風流多金外,也是因為在女人面前一貫溫柔體貼。覺得鄭月如這模樣實在難堪,不過是雙眉緊蹙,面若寒霜,而腳下的油門也踩的更猛
羅少強本來不打算搭理鄭月如的,誰知道鄭月如越說越過分,尤其是最後那句半太監,徹底刺激到羅少強最敏感的那根玄,啪的一聲就斷了。
年前,那場疑似a字打頭的怪病雖然最後確診是虛驚一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留下的陰影太重了,病情雖然好了,但是最近房事上明顯力不從心。雖然自己勉力而為,每次也不過是草草收場。
哪怕偷偷吃一些助興的藥物,也不過是聊勝於無,幾分鐘就草草收兵,跟自己以前龍精虎猛壓根沒法比。
羅少強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平時之所以容忍鄭月如的小脾氣,也有這方面理虧的原因,說出來,到底是令男人沒面子的事兒。
男人最不能碰觸的就是這件事,年前那段時間聽多了風言風語,羅少強對這事格外的敏感。鄭月如那句太監,無疑於活生生直接打在羅少強臉上,很疼,很疼!
眼神餘光看到鄭月如一張一合的嘴,吐出來的話尖酸刻薄,猶如血盆大口幾乎沒把羅少強整個人給吞沒,耳邊也一個勁地嗡嗡響,腦子充血,整個人頭暈目眩!
鄭月如剛才說的倒是痛快,吐出了滿腔的郁氣。等說夠了住口的時候,已經晚了。羅少強表情平靜的不可思議,但注意到陰影下眼神裡陰鷙狠厲,鄭月如無意識的打了一打哆嗦,此刻的羅少強彷彿噬人的野獸!
沒等鄭月如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落在自己明艷嬌媚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羅少強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再說一句!」
長這麼大,鄭月如只挨過兩個人的打。羅少強的這一巴掌讓鄭月如想起來杜萱瑾甩自己的那兩巴掌,刻骨銘心。哪怕羅少強此刻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但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在鄭月如看來,無疑是火藥捻子著了,冷哼一聲,聲音尖銳的彷彿被人卡著脖子,「我就說了怎麼著,我難道還說錯了……」
鄭月如的挑釁,緊接著消失在刺耳的尖叫聲中。
一道長長的剎車聲後,緊接著一聲震天的光當聲,突然打破了寂靜的夜色。驚起周圍的人家,然後是零落響起幾道犬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