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歐家家主歐月白 文 / 尉遲藍沁
她倒要看看,這麼故弄玄虛的歐家人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來到了莊園門口,清掃道路的兩個人好像沒有看到歐藍似的,依然做著手上的工作,對她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絲毫沒有任何的好奇。
「那個問一下,你們歐家的家主在嗎?」
「誰要找我們家家主?」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頓時讓歐藍回頭,紅玉那一身鮮紅似火的外衣頓時刺得歐藍眼疼。
「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怎麼著?你們青幫挑了我們一個代銷點還不夠,這回找上我們大本營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能進的去了。」
紅玉一見是歐藍,說話陰陽怪氣的。
「怎麼了?就是我啊,有問題嗎?沒問題的話去和你家住說一聲,就說我來了。」
「哼!憑你也配見我們家主!」
紅玉冷哼了一聲,頓時莊園內傳出了鋼琴的演奏之聲。
歐藍雖然不懂音律,但是此時也被這優美的琴音給吸引了。
她懶得和紅玉吵架,此時看著莊園裡面有個八角亭,而亭子裡一架白色的鋼琴,鋼琴旁作者一個美少年,此時正一臉陶醉的彈奏著。那神情彷彿和整個外界融合在了一起,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那就是我們家主,你自己進去吧。」
紅玉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次沒有再和歐藍爭吵。
歐藍聽著音樂的節奏,看著不遠處的男子,真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飄逸,這麼俊美。
他就是自己的哥哥嗎?或者說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嗎?
不由自主的拿出了項鏈,歐藍這一刻的心情是激動地,卻也在歐少的襯托下覺得有些自卑。
如果真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這麼出色,會認下自己嗎?
忐忑不安的看著那個手指在琴鍵上飛舞的男人,歐藍輕輕的抬腳走進了莊園。
莊園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的人清理完之後就離開了。
一時間,歐藍和八角亭之間只剩下一條通道,不過令她覺得奇怪的是這條通道居然是土路。
歐家不是很有錢嗎?怎麼在住的方面這麼不在意?
有些納悶,歐藍隨即想起了剛才進來的時候鎖發生的事情,頓時警戒心四起。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這才抬起腳走了進來。
原本正在演奏的歐少看著歐藍走了進來,朝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是三月的春風,瞬間撫平了人心底的所有煩心事似的,暖暖的,讓人心醉,讓人沉淪。
歐藍心裡不由自主的讚歎著,淡淡的回了他一個微笑,然後有些放心的朝他走去。
突然「卡嚓」一聲,歐藍的整個神經都豎起來了。
此時歐少的鋼琴聲音開始激進高昂,讓她有些聽不太清楚那細微的聲響,但是他的感覺告訴自己,她踩到了炸彈。
可惡的笑面虎!
一開始就利用鋼琴的優美音律遮擋了炸彈的細微聲音,然後憑藉著自己的幾分姿色,讓她放鬆了警惕,此時歐藍時一動不敢動的踩在那裡,額頭上微微的有些冷汗冒出。
「歐少,你什麼意思?」
歐藍不打算和他打啞謎了,直接開口詢問,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責備和指責。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嗎?怎麼可以一見面就這樣?
歐少結束了一曲的彈走,終於優的起身,看著歐藍笑著說:「沒什麼意思。項鏈哪裡都可以搶到,但是作為歐家人,天生對炸彈和武器的敏感程度是別人虛擬不了的。你要真的是我要找的人,這點炸彈難不了你。我在前面的大廳等你。」
說完,歐少直接轉身離開。
「喂,我要是解不開怎麼辦?」
「死了,還能怎麼辦?解不開就說明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既然不是我要找的人,就憑著你挑了我的代售點,你就不該活著。」
歐少越走越遠,可是聲音還是清楚的傳來,雖然依然如春風般的溫暖音調,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歐藍膽寒。
笑面虎這三個字讓她不由自主的記在了心裡。
可惡!
可是現在她哪裡還有時間去罵歐少,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子,開始靠著自己敏銳的感覺來感受炸彈的分佈和走向。
冷汗一滴一滴的從額前低落,歐藍心裡十分緊張。她現在還不能死,來這裡就是為了唐傲天的藥膳食材,如果這關闖不過去,她可就白來了。
努力的摒除了一切的雜念,歐藍開始抽出軍靴裡的匕首,慢慢地開始扒拉開腳底下的泥土,終於看到了炸彈的影子。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土質炸彈,只要把引線剪短,並且找個東西擋在上面平衡一下重量就好。歐藍小心翼翼的脫了自己的軍靴,然後輕輕地剪斷了引線,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正當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頓時又聽到了「滴答滴啊」的響聲,瞬間明白,這第一個炸彈解除了,同時也連接的第二個炸彈的開啟。
尼瑪,這個笑面虎太陰險了。
歐藍心裡怒罵著,卻不敢大意,低下頭往前挪動了一步,然後開始小心翼翼的探索拆除。
歐少拿著望遠鏡,穿著一套雪白的休閒服,就那麼隨性的站在大廳的門口,看著歐藍一步一步的動作,嘴角微微的揚起。
「果然是她!第一個炸彈拆除用了多長時間?」
在歐少身後站著的是紅玉,此時她拿著秒錶認真的說:「三十秒!」
「不錯,能夠在三十秒的時間裡拆除一顆炸彈,看來是她沒錯了。去告訴廚房,準備點好吃的,一會給她不充點體力。」
紅玉領命下去了,歐少的眼底劃過一絲欣慰。
而歐藍此時已經拆了兩三個炸彈了,每一個都是一個扣著一個,讓她有些吃力。以前拆除炸彈群的時候,都是找到一個主體,然後一擊成功,像此時這樣連鎖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長時間的心裡緊繃著,讓她很有壓力,而每分每秒都在面臨著生死存亡的關頭,讓她更是不敢大意。嘴唇微微的有些泛白,她有些缺水了。
汗水一滴滴的落在了土地上,她卻顧不上擦拭一下。烈日炎炎,她也只能受著,甚至此時連罵人的心思都不敢有,全部的心神都在這炸彈上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歐藍精神極度的緊張,雖然一個又一個的炸彈被他拆除了,但是越靠近八角亭,她反而越覺得不安。
這炸彈一個比一個難解,要不是曾經在黑市有過訓練,恐怕此時她還真的應付不來。
「卡嚓」一聲,歐藍再次踩上了引信,只是這一次的聲音像極了在鍾府的那一次。
難道那個炸彈是歐少設計的?
歐藍的心瞬間沉到了低谷。
她想起了白狼的死,想起了自己目前的無助,心神一動,腳底下的重量就失去了準頭,頓時「砰」的一聲,歐藍直接被一股熱流給彈了出去。
歐少瞬間扔下了望遠鏡,快速的朝八角亭趕去。
歐藍此時只覺得眼前黑乎乎的,一股嗆人的辣椒水的味道嗆得她連聲咳嗽起來。
尼瑪,這歐少缺德不缺德?
竟然是催淚彈!
歐藍一個勁的打著噴嚏,眼淚鼻涕的到處都是,說怎麼狼狽就怎麼狼狽。
等到歐少趕到的時候,歐藍正揉著通紅的鼻子,渾身烏起碼黑的坐在那裡,臉上幾乎看不出原來的臉色了。
「哈哈哈哈!」
歐少真心不想笑地,可是此時確實忍不住。
歐藍看著眼前笑的十分得瑟的男人,再看他一身雪白的休閒衣褲,頓時就來氣了。
想也沒想的爬了起來,抓住歐少的衣服朝臉上一抹,頓時黑色的,紅色的液體和粉末全部抹在了歐少的衣服上。
「我去!歐藍,這玩意洗不掉的!」
歐少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愈發的讓歐藍覺得彆扭。
「你你你!你叫什麼?」
歐藍你了半天,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頓時氣得渾身顫抖。
「在下歐月白。」
「歐月白,你太過分了!丫的,有你這麼整人的嗎?」
歐藍跳起來就罵,甚至像個潑婦似的叉著腰,修長的手指戳著歐月白的胸口,恨不得此時給他戳一個大窟窿出來。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一雙溫暖的大手瞬間包裹著歐藍的小手,讓她有片刻的呆愣。
「走吧,我帶你去洗洗去,整個一小猴!」
歐月白笑的春風拂面似的,那親切的眸子,溫柔的話語頓時讓歐藍整個人都醉了。
媽媽呀,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呢!
此時被他握著小手,這心裡的激動別提怎麼形容了。盼了這麼多年,找了這麼多年,總算看到親人了,可是歐藍卻有些膽怯了。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直勾勾的看著歐月白,就怕一閉眼,人就像泡沫一般沒了。
「傻丫頭,看什麼呢?」
「你是不是我哥哥?」
歐藍猶豫了好久,總算還是咬著下唇把這話給問出來了。問完了之後,他的心又開始忐忑。
歐月白笑的很柔和,摸了摸她的頭說:「算是吧。先去洗個澡,我已經吩咐紅玉給你準備了一套衣服,有什麼話等你洗完澡換好衣服再說。對了,能把項鏈給我看看嗎?」
歐藍連忙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把項鏈給了歐月白,看著他從自己的脖頸間拿出一模一樣的項鏈,歐藍的整顆心都不淡定了。
兩個相連湊在了一起,正好是一個圖騰,只不過少了一塊中間連接的鑽石。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