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奇怪的男人 文 / 尉遲藍沁
可是她還沒走出衛生間的門口,「噗通」一聲,男子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彷彿暈死過去了。
輕歎一聲,歐藍有些認命的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扶起了男子,把他放在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的朝附近的診所走去。
「真是的,我就是狠不下心,要不然,我管你死活呢。哎,不過我哥和我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怎麼著我也不能看著你在我面前死過去不管是不是?」
歐藍自言自語的說著,有些吃力的背著男子往前走著,絲毫沒有看到背上的男子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後腦勺發呆。
「這地方應該有診所的,在哪兒呢?我點怎麼這麼背啊?一個女人背著一個大男人在大馬路上走,真是的。」
歐藍覺得渾身有些熬不住了的感覺,索性前面有家診所,頓時讓她有了一絲希望。
「看來你命不該絕啊!」
歐藍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把男子背到了診所裡,並且給了錢。
「醫生,你給他好好看看,他突然暈倒在路上,也不知道怎麼了。」
「沒什麼,他是哮喘病犯了,我給他開點藥。」
醫生做了一番檢查之後,給出了結論。
歐藍此時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看著天色已經大亮了,自己消失了一晚上,指不定白露他們怎麼著急呢。
「醫生,這裡有些錢,等他醒了,你給他,讓他自己回去吧,我這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哎哎,這這……」
醫生有些不知所措,歐藍卻不管不顧的揮了揮手,直接出了診所的大門。
病床上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望著歐藍離去的背影,眼底沉思著。
歐藍很快的就忘記了這段插曲,她覺得自己有些走不動了,索性打了一個電話給白露,讓白露來接自己。
白露一聽歐藍沒事,還在和唐傲天交接的地界上,二話沒說的開著車彪了過來。
「歐藍,你沒事吧?」
白露還沒熄火就跳了下來,一臉擔心的上下檢查者歐藍,生怕他有一點意外。
「呵呵,沒事,就是累,我想回去洗個澡,睡個覺!」
歐藍沒心沒肺的笑著,可把白露給急壞了。
「你說說你,沒事從密道裡掉了下去,我們也下不去,當時就看到一個黑影也跟著下去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了。」
「好啦好啦,我這不回來了嗎?密道被炸了,以後不用擔心了,趕緊帶我回去吧,我又累又餓又困的,我要睡覺!」
歐藍此時像個撒嬌的孩子,那純真的笑容讓白露心裡還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呀!」
最後恨恨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歐藍的腦袋,直接開著車送她回到了劉飛的家裡。
當劉峰和張欣他們知道歐藍回來的時候,都湧進了大廳,一時間讓歐藍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因為她一個人的任性,讓這麼多人擔心著,確實有些不太好。
摸了摸自己跌後腦勺,歐藍笑嘻嘻的說:「我沒事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好不好?大家饒了我吧。後天就是舞獅大會了,我要養精蓄銳,你們讓我好好睡一覺成嗎?」
「領主既然這麼說了,大家都散了吧,讓領主好好休息。」
劉飛輕歎了一聲,把人都帶走了。
歐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卻見白露給她煮了好吃的端了進來,頓時覺得五臟廟開始鬧騰了。
「還是白露你最瞭解我,艾瑪,餓死我了!」
歐藍狼吞虎嚥的吃著,一邊拍著白露的馬屁,弄得白露又好氣又好笑的。
好不容易把白露打發走了,歐藍快速的洗了一個澡,然後上床躺下了,卻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道唐傲天怎麼樣了,盧生能不能解的了唐傲天身上的瘴氣,還有他為自己承受的那一傷口,傷沒傷著骨頭。
舞獅大會唐傲天會出席,會參加嗎?
一連串的擔心讓歐藍輾轉難眠。
她猛地坐了起來,拿起電話想要給唐傲天打一個,卻在號碼即將播完的時候快速的掛斷了。
這個時候打給他做什麼呢?
他們已經不再古墓裡了,回歸了現實,兩個人是敵對的,後天的舞獅大會那是一場生死搏鬥。唐傲天現在好與不好,都不是她歐藍應該關心的不是嗎?
可是她的心卻奔騰不息,說不出什麼滋味。
腦海裡不斷地回想著古墓裡的一切,唐傲天說「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娶你!」
為什麼要是下輩子?
這輩子他們難道就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歐藍覺得自己的心被這句話給穿透了一般,疼的難受,心底對唐傲天的恨又多了一份。
他如果不喜歡自己,何必這麼折磨自己?若近若離的,虛虛實實的,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唐傲天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迷迷糊糊的,歐藍還是睡過去了。只不過睡得很不安穩。
她夢到唐傲天那雙深情的眸子,夢到他看著自己時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歐藍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
為什麼在夢裡也不放過她呢?
唐傲天,你這個混蛋!
歐藍心裡怒罵著,然後再次躺了回去,耳邊卻想起外面歐家軍訓練的聲音。
一切都步入了正軌,看來後天的舞獅大會避無可避了。
不知道為什麼,歐藍對這次的舞獅大會沒有了原先的期待,反而多了一絲膽怯。
唐傲天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也沒見唐傲天發出帖子說自己不參加舞獅大會,歐藍在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中,終於迎來了舞獅大會的到來。
這一天,萬里無雲,氣溫有些炙熱。
歐藍帶著劉飛和白露他們,早早的來到了舞獅大會的會場。
因為是三年一度的舞獅大會,這裡早早的圍滿了人。
歐藍來的還不算是最早的一個,對面的艾斯他們早就已經掛上了旗子,人群中一雙似曾相識的眸子甩了過來。
那種如影隨形的陰冷眸子讓歐藍渾身一顫,隨即皺著眉頭看了過去,卻在看到對方看台上的男人時微微一愣。
居然是她兩天前在公廁裡救得那個男子!
「白露,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歐藍看著那個男子,那個男子彷彿也看到了歐藍,微微的朝她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地敲打著眼前的桌子,一臉的高深莫測。
白露順著歐藍的視線看去,隨即低聲說:「那是艾斯!黑市的三大領主之一。怎麼?你不認識?」
歐藍的心咯登了一下。
尼瑪,要不要這樣?
她隨手救得一個人居然是和她一樣的三大領主,居然是那個神秘的艾斯!
要早知道他是艾斯,她當初就該趁著他昏迷的時候給他一刀了,也免得今天在這裡和自己爭這個通關海口的控制權。
「原來他就是艾斯啊!長得特麼像個人妖似的!」
歐藍說的咬牙切齒,白露卻有些微楞。
「人妖?不是吧?艾斯這個人長得就是陰沉了一些。歐藍,你認識啊?」
「不認識!」
歐藍說完,像是賭氣似的扭過了頭。
丫的,早知道他是艾斯,自己就不給他救治了。
看了一眼唐傲天的看台,那裡空空如也,而唐家軍也一個都沒到,歐藍的心底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唐傲天到底傷好了沒有?還是說控制不住,所以自動放棄這次舞獅大會了?
這麼想著,歐藍居然著急起來,怎麼也坐不住了。
「唐傲天還沒來?」
「沒有呢。這時間快到了。」
白露的話讓歐藍的心愈發的著急起來。
她不斷地看向大會的入口,然後低頭又看著手腕上的手錶,一時間皺著眉頭,焦躁不安的。
「歐藍,你怎麼了?他要是到時間了不來的話,就相當於直接棄權了,到時候咱們的對手就少了一個,不是挺好的嗎?我怎麼覺得你這麼不安?」
白露有些疑惑的看著歐藍。
「你不知道,在密道裡掉下去的時候,是唐傲天和我一起的。他為我擋了瘴氣,並且為了我被石條砸傷了。這才過去兩天,即便他壓制住了瘴氣,也恢復不過來,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參加舞獅大會。」
歐藍從來都沒想著要瞞著白露,只不過這兩天她覺得很累,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說。如今白露問起了,歐藍自然也就沒瞞著他。
「什麼?瘴氣?那東西不太好清理。如果真如你所說,估計唐傲天不會來了。」
白露的話讓歐藍的心更加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唐家軍進場了。
歐藍激動地瞬間站了起來。
遠遠地,唐傲天帶著盧生和張彪朝看台走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腳步有些發虛,但是他還是來了!
這一刻,歐藍才覺得自己的心放了下來。
看來他應該沒什麼事了。
唐傲天淡淡的朝歐藍這邊看了一眼,感受到她的眸子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旁若無人的坐在了看台上。
「歐藍,盧生有些不對勁。」
白露咬著下唇,貼著歐藍的耳邊說了一聲。
「什麼?怎麼不對勁了?」
歐藍看了一眼盧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看白露皺著眉頭,一臉擔心的樣子,頓時有些摸不著頭緒。
「算了,或許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