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萌妻來襲:惡少請接招

正文卷 你居然也會求人 文 / 尉遲藍沁

    她微微回頭,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人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強裝淡定的說:「什麼話?」

    「天哥說,你要是敢逃,就讓我放狗!」

    男子微微的扯動了嘴角,笑的有些得瑟。

    歐藍心底一萬個草泥馬呼嘯而過!感情唐傲天那廝早就算準了她不會乖乖地呆在房間裡了!

    兩個人才認識幾天呀,唐傲天就把她給摸透了,這對她歐藍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衣領,溫熱的氣息劃過男子的臉龐,就著大宅的探照燈,歐藍發現他的臉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的紅了起來。

    她心底頓時樂開了花。低著嗓子,嗲聲嗲氣的說:「小哥,我怎麼看你那麼面熟呢?咱倆是不是以前見過?」

    男子喉間滾動著,渾身僵硬的厲害,聲音顫抖著說:「歐小姐,不久前你在會所拽著我的衣領說是我媳婦,還輪著酒瓶子要閹了我!我叫張偉奇!是天哥的近身守衛隊!」

    原來是他!

    歐藍輕柔的手指挑起張偉奇的下巴,兩個人的臉只差一厘米就撞到一起了,而歐藍的馨香讓張偉奇想要後退一步保持距離,衣領卻被歐藍拽著,讓他動彈不得。

    「張偉奇是吧?你說如果天哥看到咱倆這樣會怎麼樣?」

    一句話就讓張偉奇冷汗涔涔,剛才冒出來的一點邪念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小姐,別鬧了!我就是負責在這裡給你傳個話的!看在我不久前給你當了一次盾牌救你一命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

    不得不說,張偉奇說話很會踩點!這一句話說的歐藍即便想利用他也利用不起來了!

    她歐藍為了生存是可以偷摸拐騙,但是她對對自己有恩的人還是很有良心的!

    猛地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歐藍一臉的懊惱。

    而張偉奇則大口的喘著粗氣,拍著自己的胸脯,有些鬆了一口氣,心底卻也劃過一絲失望似的。

    「天哥還說什麼了?」

    歐藍這句話問的是咬牙切齒的。

    張偉奇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說:「天哥還說,今天除了我,誰都攔不住歐小姐!如果歐小姐今天逃脫了,就讓我自己選塊好墓地!」

    歐藍瞬間想要暴走了!

    好一個唐傲天!

    會所門口那一眼,他肯定看到了張偉奇的面容!而此時讓張偉奇在這裡堵自己,其實就是算準了她歐藍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

    被唐傲天看的這麼徹底,算的這麼準,歐藍真的覺得挺嘔的,可偏偏她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良心,真的置張偉奇的生死不顧!

    歐藍第一次覺得憋屈!好像自己渾身的勁打在了棉花上,愣是堵得她心底難受!

    深吸了一口氣,歐藍看著張偉奇冷冷的說:「今天我留下來,算是我還了你當我盾牌救我出會所的恩情!從此以後咱倆兩清了!」

    說完轉身朝前門走去,她打算回去睡個覺,補個眠,然後再和唐傲天鬥智鬥勇!

    「歐小姐,天哥讓我帶你去執法堂!」

    張偉奇的話讓歐藍有些停頓,她有些不解的問:「帶我去執法堂?為什麼?」

    「不清楚!天哥是這麼吩咐的!」

    歐藍想了想,自己回去也沒事,而就在不久前她還差點被蘇陽兄妹給廢了,她也想知道出賣唐傲天的人會是誰。

    「走吧!你帶路!」

    歐藍跟著張偉奇來到了後院,在很不起眼的牆壁上居然有個凸起的開關。如果不是張偉奇的帶領,她根本就發現不了。

    只見張偉奇按下了凸起,瞬間整個牆壁往旁邊挪動了半尺,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出現在歐藍的眼前。

    「地下室?」

    歐藍的聲音有些驚奇,卻覺得後背冷颼颼的。唐傲天讓她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會也想把她給關在這裡面吧?

    一想到自己和唐傲天不久前經歷的事情,歐藍轉過身子就要往回跑,卻被一把槍抵在了腦門上。

    「歐小姐,請!」

    張彪的聲音冷的像冰,愈發的讓歐藍覺得不安。她嚥了一口唾沫,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張彪的威脅下進了地下室的樓梯台階。

    「張偉奇,在門口看好了!沒有天哥的指令,誰要是出來,直接當場擊斃!」

    張彪跟著歐藍下了樓梯,聲音卻洪亮的對張偉奇吩咐著。

    那嗓音頓時彷彿一記重錘打在了歐藍的心坎上,讓她不自覺的身體打顫。

    地下室的兩旁都是感應燈,在歐藍和張彪的腳步下,一個個的全部亮了起來,也讓歐藍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唐傲天冷冷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對面綁著一個男人,此時已經被抽打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了。

    「你來了?」

    唐傲天淡淡的勾起了唇角,那邪魅的笑容卻讓歐藍渾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天哥,我還是先回去了!」

    歐藍說完轉身就要往外面走,卻被張彪的槍給止住了腳步。

    唐傲天的聲音懶懶的傳來,「別著急走啊!我這裡有這個叛徒的資料,和你有點淵源。歐藍,你要不要看看?」

    一句話頓時讓歐藍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和她有淵源?

    怎麼可能?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卻看著唐傲天看著平板電腦,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她。

    「他是誰?」

    歐藍的嗓音已經有些顫抖了,她膽怯的走到唐傲天的身邊,想要接過平板電腦,唐傲天卻往懷裡一帶,收了電腦。

    「用水給他潑醒!」

    唐傲天的嗓音突然低沉了下去,帶著一絲狠戾。

    「嘩」的一聲,叛徒悶哼一聲,然後連聲咳嗽起來。

    他的周圍是乾涸的血液,那血腥的味道讓歐藍不忍直視。

    「唐傲天,你不用查了,我就是你要找的叛徒!是我出賣了你!你殺了我吧!」

    叛徒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歐藍卻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回頭,正好對上了叛徒此時憤怒的眼神。

    瞬間,兩個人都呆住了。

    「歐藍?你怎麼會在這裡?」

    「燃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閉嘴,然後齊刷刷的把目光調轉向唐傲天。

    「呦,挺有默契啊!真不愧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

    唐傲天微笑著,可是眸子卻劃過一絲陰冷。說不出為什麼,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有些嫉妒!

    歐藍突然上前一步拽住了唐傲天的衣袖,著急地說:「天哥,這是個誤會!真的!燃哥不會是叛徒的!他根本就不是唐家軍!怎麼可能是叛徒呢?天哥,這裡面一定有誤會的!真的!我敢保證,燃哥絕對不會是叛徒!」

    「你敢保證?你用什麼保證?你又和他是什麼關係?情人?」

    唐傲天突然捏住了歐藍的下巴,眼底略微的帶著一絲猩紅。他就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只要歐藍一動,就會讓她屍骨無存!

    歐藍悶哼一聲,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唐傲天用這麼冷酷的眼神看著自己!

    以前和她的過招,唐傲天都是笑看風雲的,可是這一刻,她清楚的感覺到唐傲天動了真氣!

    「不是的!天哥,燃哥是我哥哥!我們都是孤兒,從小到大因為有燃哥的關照,我才活到今天!我求你放了他吧!他真的不是叛徒!你可以去打聽打聽,肖燃在你唐傲天的地盤上是個什麼名聲!我沒說謊!天哥,我真的沒說謊!」

    歐藍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從她有記憶起,肖燃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他們一起經歷過和狗搶食的日子,一起睡過泥濘不堪的草堆。他是歐藍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了!

    「歐藍,你別求他!他不會因為你的哀求心軟的!唐傲天,你要是個男人,就別為難一個女人!」

    肖燃此時極力的掙扎著,卻怎麼都掙不脫身上的束縛。

    「我是不是男人歐藍最清楚,是不是?寶貝?」

    唐傲天勾起了唇角,眼底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當著肖燃的面,唐傲天的話讓歐藍覺得羞辱。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可是唯獨肖燃不行!

    那是她唯一的親人!肖燃那麼護著她,那麼寵溺她,如今他一心想要保護的人卻被唐傲天這麼羞辱,歐藍這一刻突然有點恨唐傲天了。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恨恨的瞪著唐傲天,貝齒咬著下唇,絲絲的血液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唐傲天突然覺得心口一疼,頓時眸底劃過狂風暴雨。

    「該死的!你鬆口!」

    肖燃還處在唐傲天剛才那句話的震驚裡沒有回過神來,此時突然聽唐傲天這麼著急的聲音,頓時看向了歐藍。

    「歐藍,你別傷害自己!混蛋!唐傲天,你一方梟雄,這麼為難一個女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肖燃此時恨不得能代替歐藍,他看著歐藍那倔強的眸子,心裡說不出的疼痛。

    「告訴我,你身後的人是誰?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唐傲天看著歐藍,卻是問向了肖燃。

    肖燃微微一愣,眼底閃過掙扎,他看著歐藍好一會,終於閉上了眼睛,低聲說:「沒人指使我!我就是你要找的叛徒!你別折磨歐藍了!唐傲天,只要你放了歐藍,你怎麼對我都行!我只求你別傷害她!」

    「我燃哥不是叛徒!」

    歐藍終於還是鬆了口,下頜的疼痛比不上心底的疼,她看著唐傲天,眼底有乞求,有委屈,有說不出的無可奈何,可偏偏是這些情緒複雜的糾葛在她的水眸裡。

    她的眼神讓唐傲天的心有些疼。一絲憐惜縈繞在心頭,卻因為歐藍此時求饒的對象是肖燃而轉變成了一股無名火。

    一把甩開了歐藍,任由著她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唐傲天的手握住了椅子,指節有些泛白。

    「歐藍!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對不起!燃哥連累你了!」

    肖燃掙扎著,那鐵鏈的聲響在有些寂靜的地下室裡顯得有些刺耳。

    歐藍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抱住了唐傲天的腿。

    「天哥,我燃哥真不是叛徒!求求你別折磨他了好不好?只要你放了燃哥,我給你做牛做馬還不行嗎?」

    「你居然也會求人!你歐藍不是心心唸唸的要逃離我身邊嗎?居然也會為了其他的男人求我!歐藍,我不得不說,你很會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

    唐傲天一腳將歐藍踢開,站起身子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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