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夢足夠真實（除夕快樂） 文 / moo33

    林非笑笑，下一句卻是轉向顧森，嬌嗔的說：「顧森哥，夕陽回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的？」

    「嗯。」顧森輕輕應了一聲，沉吟了一會，雲淡風輕的說：「我自己都還沒消化完。」

    林非似乎是很意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不該是高興嗎？」

    顧森瞥了我一眼，蒼涼一笑，說：「如果夢足夠真實，那麼人是沒有能力知道自己在做夢。」

    我聽著心裡一沉，很難受，張了張口，想告訴他這是真的，我沒有死，我回來了，卻彷彿是喪失了語言能力，心裡想說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森又接著說：「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突然又諷刺一笑，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諷刺事實？

    我在心裡順應著想，如果是夢，那麼我希望是當年除夕之前的那晚做的一個很長的夢；如果不是夢，我希望結局能善待我們一點。

    林非目光複雜的看著顧森，又看看我，紅了眼眶，一副很難過的樣子，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擠出一絲笑容對我說：「沈夕陽，你都看到了吧，這樣的男人你都不珍惜你還是人嗎？」

    我挺想回她：這關我是不是人屁事？你丫的對顧森圖謀不軌，居然把我的人格降低到這種程度。

    我一把挽住顧森的胳膊，像是正室對待妾室不費吹灰之力，雲淡風輕的說：「嗯，等著喝喜酒吧。」

    顧森看我一眼，眼神裡的驚訝一閃而過，很快就是面上無波，很自然的一副樣子，似乎是覺得太正常不過。

    林非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很做作的說：「看吧，看我有沒有時間。」

    我覺得只有這個時候才特別顯示出林非的小女人氣質，而不是看起來仙氣十足不食人間煙火。突然想起陳景曦說的林非看起來很不真實，大抵是平時對自己太苛刻，追求的太完美，都忘了有俗人該有的情緒。

    如果繼續說什麼氣林非的話也沒必要，林非自己看得開，我又何必把自己弄的很小氣。

    第一支舞的時候，林非拉著顧森就要他陪自己跳第一支舞，理直氣壯的跟我說：「人都是你的了，陪我跳第一支舞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我心想你都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顧森深深的看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對著林非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林非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笑容甜蜜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

    舞池裡的一對對衣著華麗的男女曼舞著，男人在此時是一個優的紳士，女人在此時嬌俏著臉，十足的動人。

    陳景曦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的，遞給我一杯香檳，笑著說：「乾一杯，如何？」

    我接過來，與他碰杯，好奇的問：「你怎麼不去跳舞？」

    陳景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說：「你不是我帶來的女伴嗎？你都傻站在這裡。」

    我覺得沒了我在這裡，陳景曦更能混的風生水起，我說：「與其說這是一場慈善酒會，不如說是變相的相親。那個新合集團的老總不是就把女兒帶來了嗎？還有那個銀色公司的美女ceo，還有匯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