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地陵在鬼林底下 文 / 紫牡丹akhe
她平躺在床上,嬌媚一笑。
「啪。」墨亦景被甩了幾巴掌。
他嘴角滲血,後退了幾步。
只見一道身影躍起,閃到他的身邊,麻繩繞過,將他困得嚴實。
「你…」他俊臉變得鐵青,被她扛起丟到一邊。
蘇淺歌吊著肚兜,手負背後,斯條理的穿著衣服:「疑惑我為什麼沒中毒?醣」
「不好意思,本小姐百毒不侵。」
「」墨亦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山洞中,南宮熠辰與她的協議,不為別的!而是他們彼此相互解毒,又可說,她們是彼此的解藥。
可笑,卻是事實。
「來人。」他大聲叫喊,蘇淺歌上前,一隻桃子塞住他的嘴巴。
「啪。」她揚手,狠狠抽他一個耳光。
墨亦景瞪大雙眸,只見她抬腳,踩在椅上!
「想玷污我?知道我好哪口嗎?」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指尖戳著他的下巴。
「…」他發不出話,只能嗚嗚掙扎。
「聽說n.p或是虐.待嗎?幹我們那行的,多少得懂些!」她輕拍下手,轉身走到一邊,拿過剪刀。
卡嚓幾下,將他頭髮青絲剪了!
筆墨伺候,把他門牙塗黑。衣服也被剪出幾個大破洞/
「嗚嗚…」她轉身,背著他將臉盤水變成冰,把他丟進浴桶中,冰塊將他身體淹沒,只剩只頭顱。
「怎麼?是不是很爽?」她斜依著,看著他冷得臉漸漸發紫。
她翻江倒櫃的,找出許多蠟燭,點在浴盤四周,浴盤是干木所製,遇火則燃!
「嗚嗚…」墨亦景不斷扭動身體,青絲被燒著,他只能將臉朝冰上磨蹭著。
「哈哈…」她不斷狂笑,看著他狼狽模樣,心情甚好。
「扣扣。」這時,門外有敲門聲,她連忙乾脆把他打暈,走出屏風。
「主子。」
「何事?」她躺在床上,副著珠簾,壓低聲音。
黑影閃身進入,恭敬跪在地上。
「五千精英已駐守在城外。」
她透過珠簾,看著他的身形,還有舉止,他應該是墨亦景的暗衛!
「可安全?若被南宮熠辰等人發現,恐怕…」她故意拉拖尾音,以表不安。
對方聽聞,連忙補充:「主子放心,屬下將他們安置在三里外的深山裡,那裡人煙極少,還有人輪流巡邏,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她聽聞,滿意點頭。
「退下吧。」
黑衣人一怔,應聲後,轉身離去。
蘇淺歌坐起身,微瞇著杏眸,沉默了半晌,轉身出去,抓了位守夜的侍女進廂房,將衣服扒光,丟在若大的床上。
鎮王府
妍兒看到蘇淺歌回來,她興致勃勃的衝上前:「小姐,您可回來了!」
蘇淺歌有些奇怪的看著妍兒,這丫頭居然站在牆邊等她!好像知道她會爬牆回來,也知道她離府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從這進來?」
「是王爺讓奴婢來接您的,看來我們以前誤會辰王了。」妍兒歎了口氣,又為蘇淺歌感到高興。
蘇淺歌翻記白眼:「他居然知道我被綁架了,還在這等我回來?」
誤會他?她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被別的男人拐了,他卻坐等她回來!這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綁架?小姐,您怎麼會被綁架?您有沒有受傷?」妍兒聽到綁架兩字,慌了神,連忙拉著她左看右望的。
「你讓辰王來我見我。」她一拐一拐朝著臥室方向走去。
妍兒連忙跟在身後:「辰王在您的臥室。」
「…」
蘇淺歌:「太不要臉了。」
「…」妍兒莫名看著她,小姐最近太奇怪了。
回到臥室後,她看到南宮熠辰正坐椅上,品著茶。
「你早就知道那個墨亦景是替身?也知道我會被拐走?」她坐下,端著茶水吹了吹,喝了口。
他的消息,如此靈通,倒讓她刮目相看。
「東影在暗中護你。」
「…」她一口熱茶險些噴出來。
敢情,她今晚在太子府幹的事,他都知道了?
「太子為何突然要求納我做側妃?」她好奇。
南宮熠辰早料到蘇淺歌會問這個,他沉默了半晌:「公報私仇。」
蘇淺歌白眼,這是男人的事扯上她了?
「今晚他這一鬧,宮裡怎麼沒反應?」假傳聖旨,是死罪,給墨亦景百個膽,他也不敢啊。
南宮熠辰:「多年前!太后承諾,你將會嫁給任何一位皇子,如今你被許
醒於我,若我沒猜錯,今晚之事,是太后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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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歌:「你的意思是說,和預言有關?」
她有點心虛,如果他們都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蘇淺歌,會怎麼樣?
南宮熠辰:「嗯。」
蘇淺歌沉默了一會兒,她換個姿勢坐著:「那他為什麼把我許配給你?再說,我確實不是預言那位!」
南宮熠辰沒有說話。
「讓我猜猜!你主動提出賜婚,景帝因懼你手握兵權,想穩住你!卻不想肥水流外人田,默認太子做出此番事,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不僅能打你的臉,還能穩固江山?但他們如此做,就不怕被你反咬一口嗎?」她輕聲說著。
「因為你不會被他佔有。」
「…」她白他一眼。
這男人對她也太有信心了吧?
只能說墨亦景長得不是她的菜,否則,她或許也把持不住也不一定哇。
「現在你抗旨了,宮裡怎麼沒動靜?」她打個哈欠,無聊的問著。
但她更在意,墨亦景那位屬下所報,他們的五千精兵已經到了城外。按理而言,景帝身康體健,不至於會被逼宮,那麼他難道要對付南宮熠辰?
「等。」他的指尖輕敲著桌面。
連蘇淺歌都多了幾分好奇,他到底在想什麼。
「主子。」這時,北影閃身進來,恭敬站在他的面前。
看到蘇淺歌在,他絲毫不意外。
但因她的出現,讓他再次驚訝,被拐進太子府,還能輕鬆自如回來來,不見慌張,身上氣勢頗當家主母的風範。
「情況如何?」南宮熠辰抬眸,看了北影一眼。
他連忙點頭:「回主子,地陵在林間地底下。」
蘇淺歌起身,走上前,看著牆上的山水畫,突然聽到地陵,她眉頭緊蹙。
「確定?」
「是。」北影恭敬回答。
「把藥擦了,半個時辰後出發。」他將一支藥膏丟給她,北影已消失在房間內。
她坐下,抬腿,接過藥膏抹上。傷口像被抹上薄荷般,清涼透骨,疼痛減少了幾分。
「去哪裡?」
「地陵。」他果斷回答,語氣不容她拒絕。
她總覺得南宮熠辰留在凌封國,是別有目的!他的野心,並非要奪墨家的天下!而像是有自己的使命般,雖然他不說,但她的直覺向來沒錯。
「我能拒絕嗎?我身負重傷。」她沉聲問道。
她戳著自己傷口處,好心提醒。
「死不了。」他冷聲說著,他的藥膏效果很好,只需抹三次,包她能亂蹦亂跳的。
抬眸,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像一潭千年寒池,能冷凍人心。
「當我什麼也沒說。」她撐著下巴,知道自己要靠著他,才能走更遠。
此時,老管家已到門外。
「王爺,李公公到,說請王爺與五小姐一同進宮。」
他的話才落,蘇淺歌古怪的看他一眼,莫非這一切,他都已猜到了?
景帝半夜,宣他們進宮,所謂何事?
「知道了。」南宮熠辰沉聲應著,黑眸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淺歌翹著二郎腿,抬眸看他一眼:「進宮,還是直接去地陵?」
地陵?她唯一感興趣的是,那地方,一定有很多寶貝!她這一生什麼都不缺,偏偏特別缺錢。
「先進宮。」
「好。」她點頭,也沒有梳妝打扮,直接穿著這件破爛的衣服,就進了宮。
帝樓內
景帝身穿黃色龍袍,坐於首位。
左側是太子墨亦景,右邊是三皇子墨之軒,還有國師凌鳳。
「辰王,五小姐到。」李公公揮著拂塵,尖銳的聲音在夜裡響起,遠遠便聽到。
初次進宮,沒料到會是夜裡,實在很有情。
「一會,該高調就高調。」南宮熠辰低頭,在她的耳邊說著。
蘇淺歌與他坐在八人轎內,直接來到樓景外面,她一手抓著瓜子,脆聲咬著,雙眸卻打量著四周。
「還有不少暗衛。」她點頭,把瓜子殼往下一拋。
幾位暗衛以為是暗器,都紛紛亮出武器。
「太子也會來?」她抬頭好奇問。
「會。」他低頭,玩弄著扳指,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這冷漠,淡然的模樣,實在讓人想咬他一口。
兩人下了轎,她一拐一拐的往裡走去,南宮熠辰則手負身後,抬腳走進去:「皇上。」
景帝見他不行禮,暗是頭疼。普天下,也僅有南宮熠辰見到皇帝,不需下跪行禮,而蘇淺歌見狀,也直接無視。
「賜座。」景帝心情甚好,揮袖讓人
賜座。
帝樓,氣氛詭異。凌鳳的雙眸,在蘇淺歌與南宮熠辰身上來回打量,似在尋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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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半夜三更不用睡覺嗎?」她打了個哈欠,實在無趣。
「…」眾人目光,瞬時如流星望向她。
「咦,太子,你的臉怎麼了?」她瞪著杏眸,好奇的指著墨亦景問道。
不問還好,這一問,則氣得他半死。
此時的墨亦景,臉腫成豬,兩臉上巴掌印雙雙重疊,俊臉形象全無!嘴角青腫痕跡顯露,左眼變成了熊貓眼。
「父皇,兒臣有事要稟報。」墨亦景坐不住了。
「准。」景帝也等著有人鬧事。
只有南宮熠辰坐著最舒服,喝著茶,什麼也沒做,似在思量著什麼。
「蘇淺歌夜闖太子府,試圖勾,.引兒臣,讓兒臣把休了蘇溪青,讓她當太子妃!兒臣自不同意,沒料到她居然對兒臣下毒,趁亂暴打兒臣,實目中無王法,若不整治,恐怕以後無法無天。」墨亦景咬牙,顛倒是非。
不過,蘇淺歌聽聞,只是「噗」一聲笑了。
「蘇淺歌,可有此事?」景帝厲眼望來。
蘇淺歌站起身,抬腳走廳間,手負身後:「當然…不可能!首先,太子府守衛森嚴,我一個弱女子怎能闖進去?其次,我為什麼要太子妃之位?我不喜歡太子,只鍾情於辰王!再次,太子又並非細皮嫩肉,怎會被我抽成豬頭樣?還是他的武功都白練了?」
「噗…」墨之軒抬頭,深深看她一眼,不的把茶給噴出來。
墨亦景氣得跳起來,若並非景帝在此,他早就衝上前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了。
「大膽!」李公公揮著拂塵,厲聲喝著。
「事實,不能說嗎?」她轉身看著南宮熠辰,很無辜的問道。
「讓你委屈了。」南宮熠辰淡淡說著。
一句委屈,不僅打了太子的臉,更讓景帝臉上無光。
「父皇,兒臣也認為,此事需查清,若毀了蘇小姐的名聲,恐怕不妥。」墨之軒倒站起,為她說話。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在蘇府見到她奇怪的舉動,他倒不覺得唐突,反覺得有趣,剛剛這一說,明明是無心,卻句句都指責太子。
「三皇弟,你…」墨亦景氣得直拍案桌。
「皇上,不好了。」這時,蘇正雄的聲音傳來,焦急中帶著不安。
蘇淺歌抬眸,只見南宮熠辰伸手,示意她安靜。
她撇著嘴,乾脆上前坐下,喝著茶,看著蘇正雄慌張的模樣。
「蘇愛卿,發生何事,令您如此慌張?」景帝擺手,蘇正雄上前跪下。
蘇正雄環視著眾人,發現太子與辰王都在,不知該不該開口。
「臣…」他正在惦量著,不知該從何說起。
「有話,旦說無防。」景帝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
蘇正雄暗抹著冷汗,行了個大禮:「皇上,剛臣收到密信,趕到三里外的山間,發現了精兵的蹤跡!山間不僅藏著精兵,經臣查探,還發現許多武器與糧食,可夠半年之用!恐怕是有造反的嫌疑啊。」
墨亦景險些跳起來,發現舉止不妥,才緩緩坐下,手卻能將杯子捏碎。
蘇淺歌則意外,她在不久前,才聽到人匯報,怎麼蘇正雄就聽到風聲趕去,還在短時間內打聽得如此清楚?
她不由得看向南宮熠辰,只見他正喝著茶水,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辰王,可有此事?」景帝緊握著拳頭,顯然此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國師凌鳳則鳳眸微瞇,在南宮熠辰與太子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確有此事!但宮中安全,向來以太子馬首是瞻,臣以為是太子調派的人馬,所以並未過問。」南宮熠辰起身,恭恭手說道。
氣氛,瞬時降到零點。
墨亦景咬著牙根,若在此刻,他承認精兵是自己的,無疑會被冠上造成或逼宮的罪名,或不承認,那麼他的心血,並毀於此了。
「父皇,確不是兒臣的精兵。」
「這可是外敵兵臨城下?若真是如此,恐怕會危及到我凌封國的安危,皇上,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啊。」蘇正雄正想找機會立功。
蘇府內,已經亂成一團!他的財富被一掏而空,這些年他一直得不到重用,此時心急想搶功。
「這…辰王,你怎麼看?」景帝猶豫半晌,兵權被南宮熠辰掌握,此種大事,他需過問南宮熠辰的意見。
「此事,是臣的失職,此事就全權交給蘇將軍!」南宮熠辰完全至身於外,把大權轉交給蘇正雄。
這正合他的意。
「既然辰王如此說,皇上,您看。」蘇正雄一臉貪婪,只要手握要權,他還有翻身之時。
景帝臉色晦暗,墨亦景則怒氣衝天。
「好睏啊,皇上你趕緊做主吧!別人都打到城下了,赤裸的想逼宮,身為天
子
為了自己,也為了天下黎民百姓安危,你趕緊下令,把這些人除掉就行了!我好想睡覺啊。」說完,她還配合打了個哈欠。
墨亦景的氣得,想將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既無事,臣便告退。」南宮熠辰起身,帶著蘇淺歌退離了帝樓。
廳內,因南宮熠辰的離去,他們的情緒都快暴了出來。
他的大膽,他的目中無人,令人恨得牙癢癢。
其他人都退下,景帝登上樓亭,眺望著眾人離去的方向,心若有所思。
「你的陣法,居然傷不到他。」景帝語氣平淡,卻不難聽出怒意。
城外的陣,確是凌鳳所設,此陣是出了名的鬼聞風陣,進陣者,將會受地震,火燒,冰凍,萬箭等凌遲而死!但南宮熠辰居然安然無恙。
「是臣的失察,容皇上再給臣一些時間。」
景帝不作聲,只是望向郊區外樹林的方向。
「凌鳳,天星如何?」
凌鳳順勢望天,眼神微暗:「帝星漸弱。」
「你親自去查看,城外的精兵,到底所屬誰。」
「是。」凌鳳轉身,消失在帝樓中。
景帝獨自望夜,他深知,這些絕對不是南宮熠辰所為!這些年,南宮熠辰的手段,他領教過,此人雖野心極重,但並卻是個正人君子,不屑暗地裡出手。
到底是誰,居然想逼宮了?難道連幾年等不及了嗎?
宮外
車輪滾滾,馬車朝著鎮王府而去。
蘇淺歌半躺在軟榻上,吃著水果,喝著茶水,嘗著點心,不由驚歎,有錢人的馬車,不僅豪華無比,更是應有盡有。
「又給墨亦景擺個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他徹底勾起她的好奇心,像世事都盡在他的掌握中。
南宮熠辰的心思,沉得可怕。
她不想與他為敵,否則,他將是一個最強敵人!對她有害而無利。
「地陵,俗稱鬼林。裡面變化無窮,暗藏殺機,進去之人,無人能生還!而地陵便隱藏在地底下,需經過鬼林,才能靠近。」南宮熠辰突然喃聲說道,像是在自語,又像是說給她聽的。
但蘇淺歌瞬時明白,他給墨亦景擺一道,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鬼林?恐怕是有埋伏吧。」她打趣說著,但對這個鬼林,很感興趣。
她自小在樹林中長大,與野獸成群,對樹林有一種親切感,而鬼林,對她來說,更是一層挑戰。
只有挑戰,才能進步。
「喂,這不是回府的路。」她挑開車簾,卻發現他們此時,已經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