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我們說好不哭的

正文 16奉獻 文 / 莫汐Elvira

    白鴿奉獻給藍天,星光奉獻給長夜,我拿什麼奉獻給你,我的小孩

    雨季奉獻給大地,歲月奉獻給季節,我拿什麼奉獻給你,我的爹娘

    ——《奉獻》

    第二天我到校的時候,像平常一樣把包裡的咖啡拿出來放到桌上。這是我上高之後養成的「好習慣」,每天早晨都會用保溫杯帶一杯咖啡,來清醒一下自己的大腦。

    可我剛把保溫杯放到桌上就被人拿走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莫涼意。

    「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喝咖啡了嗎?昨天痛的那麼厲害忘了嗎?」莫涼意一臉嚴肅地說我。

    「我,我······」我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他拿出一瓶牛奶放到我桌上,「你喝這個!」然後把我的保溫杯拿走了。

    「可,可是,那個是我的,而且是我······」喝過的,後面的個字讓我吞到了肚裡面去。

    「我都沒說什麼,乖乖喝你的牛奶。」他笑嘻嘻地說。

    蔣希瑞從後面過來,一把搭在莫涼意的肩膀上說:「你們兩個現在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他依舊是那個愛耍貧嘴的人,好像這次的分手對他的打擊沒有很大。

    「去去去,回座回座去!」莫涼意把蔣希瑞推回去。

    這時,童睿和氣呼呼的代星月進來了,代星月的喜怒哀樂都很明顯的表現在了臉上。

    「怎麼了?」我用唇語對童睿說。

    童睿走過來,小聲地對我說:「因為她媽媽,今天早上又是一護送她來的。」

    「哦!」我點點頭。明瞭了。

    「你呢?你怎麼樣?心裡現在還能承受的住嗎?」我問她。

    「沒事兒,我還可以。」她笑著說。

    她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上午第二節課我從廁所回來,看見我哥在我們班門口跟男生在說些什麼,那個男生我總感覺特別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他一樣。

    「喂,看什麼呢?都靈魂出竅了!」邱航推了我一下。

    「啊,沒什麼。」我回過來神。

    「今晚有空嗎?我送你回家吧!」他說。

    「不用了吧,怪麻煩的。」我趕緊拒絕。

    「我跟你家是一個方向,正好我還有一些話想說。」他再一次邀請。

    「呃······」我一時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

    「在這兒幹什麼呢?」我的救星啊!雖然不是莫涼意而是蔣希瑞。

    「我們······」我這舌頭這時候打結,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用眼神示意他。

    「哦,對了,莫涼意讓我告訴你,晚上別忘了一起走啊!」他衝我眨了一下眼睛,我瞬間就懂了。

    「好,我知道了。」我答應了一聲,蔣希瑞進班了。

    「我晚上有約了,對不起啊!」我對邱航說。

    「沒關係,反正你也能猜出我想說什麼。」邱航大方地說,「我先回班了。」

    我哥還在和那個人聊,我不敢上前去打擾。因為我哥最討厭的就是他在和別人說話聊正經事時有人打擾了。

    所以,我只能遠遠的看著,努力的在腦海裡找尋有關那個男生的記憶。突然,身旁傳來一個聲音:「看什麼呢?」

    我扭過頭,原來是莫涼意。

    「沒,沒什麼。」我下意識地答。

    「趕快回班吧,快上課了。」他把我往班裡推。

    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剎那,我突然醒悟了:那個男生不就是初中帶著我哥亂混的那個男生嗎?這個時候找他有什麼事啊?這可是高啊,哥哥啊,你可不能出什麼亂啊!

    我正擔心呢,我哥就進來了。他坐下之後,我立刻轉過頭問他:「剛才那個男生找你什麼事啊?」

    我哥一邊整理書桌一邊跟我說:「沒有什麼事!老朋友,敘敘舊。」

    「敘舊?」我不禁有些疑惑。

    今天下午,保老師留了一篇作《為媽媽做一件事》,聽了這個題目,我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都是老掉牙的題目了,保老師怎麼還讓我們寫呢?這也不符合考場作的風格了。

    對於這種老套的題目,我們自然也有老套的寫作方法。可是,第二天的語課,保老師把作全給我們退回來了。

    「作全部重寫,這是練習不是考場作,一定要真情實感。」保老師教訓我們,「你看看你們的作,思都一樣,套都一樣,以為我不知道嗎?」他微微一笑,「你們也小看我了,可別忘了,我是從你們這時候過來的,所以千萬不要跟我鬥!」看他那個表情,簡直神氣了!

    「必須為媽媽做一件事之後再寫,也許你曾經做過,但是那畢竟是曾經的感受了,現在再做,完全是兩種感覺。我說過,我看到的作必須是有真情實感的,所以統統重寫。」

    所以,只能晚上認認真真的幫媽媽做一件事情了。

    晚自習回家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為我媽做點兒什麼,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只好找我哥去了。

    r/>我敲了敲門,進到了我哥的房間,「哥,咱們倆為咱媽做什麼啊?」我問他。

    他停下筆,面無表情地問我:「你想做什麼?」

    看著他的臉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感覺他那樣過,他對我生氣過,我們倆也吵架過,但這種感覺好特殊,從來沒有感受到過。

    「我,我沒有想好。」我磕磕巴巴地說。

    「那就為爸媽洗洗臉吧。」他的語氣軟了下來。

    「好。」我笑著答應。

    我們兩個打好水就去我爸媽的房間了,我爸媽都是老師,我爸是大老師,媽媽是初中老師,所以有的時候我會介紹自己是「師二代」。

    他們兩一個在床上看報紙,一個在收拾衣櫃。

    「爸媽,我們來給你們洗臉了。」我說。

    「呦,今兒陽從西邊出來的吧,怎麼還來給我們兩個洗臉了?」我爸把報紙放下笑著對我們兩個說。

    「去去去,趕緊回屋習去!」我媽過來推我們,「我們兩個有手啊,還沒老到那種程啊,趕緊回屋去!都高了趕緊抓緊時間習,等考完了,想怎麼洗就怎麼洗啊!」

    「哎呀,媽!我們習沒有那麼緊張!」我都害怕盆裡的水灑出來。

    「媽,這也是我們的作業,你可不能讓我們得零分啊!」我哥站出來說。

    「好好好,過來吧!」我爸招呼我們。

    我把水盆端過去,把我媽扶到了床上,讓我媽躺下,「哎呀,媽啊!我們這習就不用你擔心了,快來,讓女兒為你洗洗臉啊!」

    這是我們兄妹倆第一次為父母洗臉,準備工作做好後就開始為他們洗了。

    我為我媽洗臉,我媽每天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黑板前面過

    的,臉上每天都接了不少粉筆灰。

    他們確實是有些上了年紀了,臉上的肉都有些鬆了,眼角也有些皺紋了,鬢角也有些白髮了。

    上了高中之後,習越來越忙,而這個階段正是父母老的最快的階段,因為這個階段是他們最操勞的階段。

    怎麼我現在這麼想哭啊,可能是上了高的我情感敏感了吧!

    眨巴眨巴眼睛,把淚水吞回去,完成好後面的步驟就匆忙出屋了。我看了我哥一眼,發現他的眼睛也紅了。

    我們誰都沒說話,各自回屋了。

    後來代星月告訴我,那一晚絕對是她這輩都不會忘記的夜晚。

    回家之前,她買了幾聽啤酒裝進了書包裡,準備與媽媽共飲。可是她害怕,更多的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她爸爸是某廣告公司的董事長,她媽媽則是一位全職,就負責代星月。最近,她爸爸正好出差了。

    每天晚上她媽媽都會陪著她,而十點半的時候,她媽會準時為她送上水果。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代星月開始緊張起來。看著那幾聽啤酒,心血來潮,拿起一聽就喝。

    那應該是她第一次喝酒,毫無經驗,仰頭就喝,「咕咚」「咕咚」地把那一聽就喝下去了。

    喝完之後,代星月就有點兒暈了。一口悶啊,誰喝誰不暈啊?

    那句「酒壯慫人膽」也是有一定科道理的,代星月喝酒之後,立刻就有點膽量了,不過量弄不好也是會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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