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禁錮之石城少年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齊聚山神像(四) 文 / 死小孩零號

    1.獅鷲峰戰役

    巍峨的高山上,無邊無際的碧綠的大樹鬱鬱蔥蔥,它們緊湊地排列在一起,基本看不見縫隙。似乎山風都被枝葉分成了一道道小氣流,所以酷日下顯得分外炎熱。

    綠色皮膚的獸族戰士手持短柄長刃戰刀,單薄的獸皮掩蓋不住結實隆起的肌肉。他們胯下的野狼瞪著鐵灰色的眼睛,灰白色的毛皮就在緊實的骨肉上滑動著。戰鬥*使它們暴躁地在地面上摩擦著前蹄,似乎就在等騎兵的衝鋒號令。

    在這個狼騎兵戰陣的上空,雙足飛龍們驕傲地盤旋著。暗金色的皮膚有著般般裂痕,就像傳遞著熔岩般死亡的訊號。筋肉鑄成的巨翼豐滿有力,緩慢地扇動者,有著灰白色獸毛的尾巴輕輕搖擺。手持戰矛的獸族戰士面無表情,綠色的矛尖毒液流淌。他們是解救過被奴役的雙足飛龍的戰士,高傲的坐騎接受了他們為主人,部落賜予他們偉大的稱號——風騎士。

    兩頭厚重沉默的科多獸馱著手持鼓棒的戰士,他們露出尖利的獠牙一下下敲擊著面前的巨鼓,鼓聲沉穩有力震撼著山谷。幾個白袍的薩滿手持法杖,肅穆地低著頭顱,似乎在謙卑地向著保衛著部落的歷代先祖禱告。

    最後面的步兵方陣裡,高大健壯的綠色獸族戰士手持戰斧。他們熱情高漲地不時舉起沉重尖銳的戰斧,簇擁著他們的首領——一位看起來飽經滄桑的先知。先知騎在雙目赤紅的戰狼上,身上遠古的披掛泛著神秘的光澤。

    他右手拿著權杖,威嚴的臉上目光堅定。步兵方陣如水流般被他分成了兩股,他雙腿輕夾了一下戰狼的側腹,慢慢地向前前進。前面的狼騎兵紛紛讓開道路,天上的風騎士慢慢降落高度,有序地護衛在先知兩側。

    由於使用戰爭迷霧難以預測前面的地圖情況,白亮為了預防大軍被偷襲,只好用這種大部隊慢慢跟進巡視的打法。在此之前,他已經被半路上的人族騎士與飛機偷襲了多次。

    這個戰役白亮已經打到了最*最難的部分,由於一開始他用小白人選擇了獸族的先知,所以他的對手就是人族——這個戰役的製作者顯然遺忘了暗夜精靈與不死族。白亮在他的幾個隊友走後就打開了一台電腦嘗試搜索網絡信號並且探測附近有沒有防火牆,而這個過程過於無趣,他就打算把這個戰役打通關。

    整整一天,他的獸族部隊無論從哪條路線上發兵都會不時地被偷襲騷擾,而且一波接一波。到了半路就會發現部隊損失太大,不得不在家裡造兵增援。而這個電腦很顯然學習過近代史上抗日戰爭的打法,圍點打援,每次三五個增援的小兵剛出城就會被全殲。只是白亮很疑惑它們為什麼不偷家。

    青年食指與中指夾了下自己的劉海兒,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最有信心的一波了,中途無論哪些偷襲的來打,他都停止迎戰。結果雖然行軍很慢,但是基本沒有損失。大部隊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樹木繁茂的獅鷲峰腳下。

    先知駕馭戰狼緩緩地從隊尾走到隊前,就像一個即將拔刀下令的主帥。地圖上視野漸漸明亮,獅鷲峰前半側終於展現在了白亮的視線裡。

    漫山遍野,獅鷲成林。

    是的,白亮沒有看錯。儘管他揉了好幾次眼睛,還以為自己因為沒休息好看錯了,但事實都擺著那裡。幾乎每兩棵樹間就有一個人族的獅鷲騎士。手持風暴戰錘的獅鷲騎士跨坐在強壯的獅鷲上,獅鷲在林間嘶鳴,寬闊的羽翼鋒利的爪子,它們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獸族部隊。

    白亮左鍵框住了自己的部隊,遲遲不按右鍵。他此時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打這場團戰,面對對方全空中戰鬥力很強的隊伍,他基本沒有勝算。但是此時不打,又不能撤回去,歸途上肯定會有偷襲的部隊,到時一進一出兵力資源損耗巨大,還沒有任何效率。

    就在白亮猶豫的時候,一個獅鷲騎士竟然主動扔出了戰錘打到了己方的風騎士。於是戰局瞬間開啟,好幾個風騎士由於被戰錘的彈射打中而開始扔出毒矛反擊。於是越來越多的獅鷲騎士與風騎士參戰,一開始由於風騎士的全部參戰使獸族部隊顯得很強勢,但是漸漸地獅鷲騎士全補位上來並且包圍了風騎士。白亮想撤出戰鬥已是不能。地上的步兵方陣以及狼騎兵方陣毫無還手能力,白亮讓每一個薩滿給予風騎士治療,但是效果甚微。

    看著風騎士一個個在哀嚎中化為灰燼,白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操控剩餘的步兵與狼騎兵慌忙地撤回了基地。讓他欣慰的是,沿途沒有偷襲,獅鷲峰上的獅鷲騎士也不追趕。

    沉浸在遊戲戰役中的青年沒有意識到車的周圍早就黑了。他看著屏幕上的殘兵敗將有些恍惚,就像回到了初中逃課包宿的時代。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了下手錶,電子錶上顯示著凌晨3點。

    突然,車的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望了望漆黑的窗外,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雙膝酸軟。車門應聲而開,幾個人走上了車。

    「嘿,小伙子還不休息啊。」韋志剛看見了被電腦屏幕光照的面色蒼白的白亮。

    「啊……我,我這邊進展不大,你們調查的怎麼樣?」白亮一邊說著一邊點擊了保存遊戲,然後迅速地關機。周正宇和楚月各自找了個長條座位半躺著,看起來很累。

    「行了,我們都休息吧,有話明天說。」韋志剛坐在副駕駛上,說了這天晚上的最後一句話,給自己蓋上了外套。白亮揉了揉發燒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開始為他的軍隊命運擔心。

    2.馬一山的安排

    馬一山一行人在張老漢家一住就是幾天,這個期間張老漢的兒子兒媳也回過家一回。夫妻二人長相平平但是心腸很好,對這一行警察的留宿沒有任何意見,倒是好吃好喝的招待。

    其他幾

    幾個小警察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每天由胡晨帶隊去各家各戶調查民情與山野傳聞,有時就在被調查的人家吃飯。山民們都很善良,對警察的調查配合積極。但是,胡晨並不高興,或者說調查的越多,他越高興不起來。

    馬一山似乎對調查的內容一絲興趣也沒有。每次胡晨向他報告調查內容與進度,他要麼是在和張老漢絮叨著家長裡短,要麼是嘴上說「你講吧,我聽著。」然後臥在涼爽的土炕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就輕輕地打著鼾。

    「局長,醒醒,吃飯啦!」胡晨看著熟睡的馬一山,心裡有些怨憤。

    「嗯?真快啊,啊——剛吃完飯又要吃……」馬一山很不情願地醒了,老手捂著因為打哈欠而大張的嘴巴,眼睛都瞇成了兩條縫兒。等他眼睛睜開,再度看見一身警服的胡晨手裡拿著記錄本端坐在炕邊的時候。他撓了撓頭頂上已經掉了許多的頭髮,撇著嘴巴像個不想做作業的小學生。

    「這兩天我們去了村東面的幾戶人家,李老漢是個獨臂老人,他家裡……」胡晨不由分說拿著本子就開始念。

    「他家裡無兒無女,靠村裡人接濟生活。他是10歲那年從山神像那邊的崖上小路滾了下去,左臂撞到一塊石頭,當場休克。後來被村裡人發現,才救得性命。但是左臂的多處骨折而且治療較晚,去了醫院就要求截肢。所以他現在是獨臂老人。」馬一山侃侃而談,就像一個把故事梗概複述下來的老師。胡晨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反正是沒錯的。他只是呆呆地看著嘴巴不斷張開閉合的馬一山,心裡有太多疑問。

    「這村子裡大多數人,我已經比你們瞭解啦。有些時候,你和一個地片的老人交談,會比你到處調查詢問效率高得多。而且,很省力。」馬一山又拿出了教育後生的姿態。

    「但是有些街談巷議,不去動身你不會知道。」胡晨冷冷地反駁道。

    「嗯,有點意思,那你說說你聽到的街談巷議。」馬一山瞪了瞪眼睛,抬頭紋畢露。

    「最近,這個小村子要祭祀山神,在本月17號。但是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哦?這個我不知道,你繼續說。」馬一山皺下眉頭,身子向前傾著。

    「村裡有人說有人要買下山神像以及山神像周圍的地皮,就是總來他們村的光頭男人。我調查了一下這個村子資料,這個村子行政上直屬於保康縣。由於村額太小,村長也沒有確定,一切社保問題歸縣長管。所以,如果有人要買那塊地皮,村民還真管不了。」胡晨目不轉睛地看著馬一山的眼睛,後者低垂著眼簾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胡,以我的名義給總部的刑警隊下命令,告訴他們8月17日晚必須到達這個村莊。具體位置你查到坐標告訴他們。到了的話我會安排任務。還有你們幾個,這幾天停止調查,我們要幫張老哥好好準備祭祀。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個節日。和他們處好了,他們不會反對讓我們一起拜山神像。」馬一山食指點著炕面,就像一個將軍在佈置沙盤。

    「只有我們參加行動?」胡晨一邊拿筆記著一邊問道。

    「他們會來的,儘管有些坎坷,但是他們都會來的。」馬一山目光炯炯地看著窗外,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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