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突變 文 / 筆雲

    「那我們走吧。」天淵扶著長槍站起身來，「好。」道三緊隨其後，兩人剛來到院子裡就聽見門外一陣喧嘩，「咚咚。」

    「李老漢在嗎？。」屋內亮起燈火，老漢披著長衫推門而出，道三急忙拉著天淵：「天哥，我們這邊走。」「不慌，看看老漢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天淵藏在院內的一顆老樹上，門開之後，一隊官兵隊列有序的進來，地上攤著一快白布，老漢當場一個踉蹌。為首的官爺站了出來對著老漢抱拳：「今夜有刺客入府，令郎誓死對敵，可惜。」

    這時大娘從屋內衝出來，慌忙掀開白布，正是那熟悉的面孔，只是此刻那面容呆滯僵硬再無樸實厚道的笑容，「我的兒啊這是為什麼？老天爺啊我好端端的兒怎麼就沒了。」大娘崩潰當場哭暈下去，小芳也跑了出來，趴在牛娃身旁一直喊著：「哥哥。」李老漢枯瘦的身影強挺著問道：「不知那賊子可有擒到？。」官爺一搖頭：「刺客逃逸，但令郎手中緊緊握著刺客的一道衣角，從服飾上看倒像是外來之人，老漢還請節哀，城主大人也十分悲痛，賜下金銀寶玉還望老漢收下。」說罷便帶領著士兵離去，院內只剩老漢一抹眼角，小芳也哭泣著喚著哥哥。樹後的天淵雙拳緊握：「你跟我來。」道三的臉上充滿慌張。

    一座山谷之上，道三被一記重拳擊倒在地，嘴角鮮血溢出「老漢好心收留你，為何還要殺了牛娃？。」天淵憤怒的看著他。

    道三一撫嘴角的鮮血：「當時情況緊急，他死死的拽著我不鬆手，我並不想殺他，可是掙扎了一番被他看見了我的臉，如果不殺了他，我們兩個都會被全城圍攻，還怎麼能救出貓爺？。」又是一記重拳襲來，道三被拳勁擊退數十丈「看見了你的臉你就要殺他？即使被全城圍攻又如何？你可知道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寧願堂堂正正的戰死，也不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去救它。」天淵狠狠的甩了甩衣袖，這時倒地的道三嘴角猙獰的笑了起來：「救？就憑你？勇夫一個，只知道一味的上，那就等於送死，天賦再好，過早夭折還談什麼雄心壯志？我卑鄙？強者本就是踏著無數屍骨成王。」

    天淵一揮衣袖天心四指齊出，就在指尖臨近道三之時又散去，看了看道三良久一聲歎息：「道就是活著，去保護弱小的，不是稱王稱霸，你走吧。」說完轉身走下山去。「保護？哈哈哈仁慈就是你的弱點。」凜冽的山風吹蕩著那笑聲。

    下山之後的天淵心中異常的難過，一路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老漢的門前，輕輕一躍來到柴房拿起老漢自己家釀製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是天淵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喝酒，沒有使用元力任酒麻痺著自己的神經，一夜下來就在柴房中渡過，第二天一道陽光至窗口射來，依稀的睜開雙眼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正盯著自己看，細細一想這美目的主人正是小芳，急忙起身就欲跑去，昨夜的傷心讓天淵無法面對，只能逃避。

    「你是誰呀？。」腳步突然一緩，回頭看著眼前的女孩：「你不認識我？。」「我們見過嗎？。」女孩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時院內傳來一陣打鬥的吶喊聲。女孩急忙跑出去：「哥哥，哥哥柴房裡有個奇怪的人。」天淵急忙跟出去，院內那熟悉的身影正在練拳，「牛娃？。」天淵吃驚的喊到，那拳影停下，一個質樸的少年正傻笑著回頭望來：「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俺叫牛娃？。」天淵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久久一捏臉頰：「這是夢麼？讓我多待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