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憐天下父母心 文 / 筆雲
時光之花宛若利劍,又是一幅畫面,冰谷內寒風瑟瑟,滿山綻放的櫻玉花已凋零,花亡蝶成繭。
一個老人站在山谷,秋風蕭條,歎其哀傷。老人一身龍袍那威嚴的臉上寫滿滄桑:「哲兒,爺爺要去找你,我的哲兒一定還活著。」此人正是雨皇。這時天空中一道紫芒顯露,一個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降臨此地,男子從袖中拿出一道聖旨:「吾遵天皇詔曰,今令雨皇雨之軒棄位一事,朕曰不准。」說罷男子將聖旨遞入雨皇手中,雨皇接過聖旨將其撕裂。
「大膽,雨之軒你敢撕碎天皇之詔,此乃褻瀆皇威,當誅九族。」男子指向雨皇道來。雨皇仰天長笑:「褻瀆皇威?朕給你面子,你就有皇威,朕不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誅朕九族,誰敢?。」這時一個白袍男子大步而來:「父親不可。」
「來的正好,雨子昊,你父親犯上作亂,還不將他拿下,我會稟報天皇賜你為新皇。」中年使者對著白袍男子喊道。白袍男子雙手緊握,雨皇看了一眼白袍男子:「你真想要這皇位?。」白袍男子並未言語,雨皇輕歎:「三年前,我的哲兒命牌破裂,當時我就應該去尋他,沒有爺爺在,我的哲兒一定很怕,寒冷的涼在那裡,沒人知曉沒人心疼,既然你想要,這皇位給你又如何。」雨皇大袖一揮消失在谷中,地上空留一個人皇大印。
白袍男子手握人皇印,對著中年使者單膝跪地:「還望使者海量,原諒我的父親,子昊自當重謝。」
又是一幅畫面,一個雙翼賓白的老人來到了這靈山寶藏面前,這時一個熟悉的老者坐在一個雪白的豹兒身上正與那老人交談:「哎,雨皇何須如此,死者已矣。」老人正是雨皇,雨皇一聲輕歎:「白宗主不必相勸,朕意已決。」白老頭從袖中拿出一枚丹盒遞給雨皇:「此去靈山以雨皇的修為必會遭劫,這枚護心丹或許能幫你。」雨皇輕拍白鬚天的肩臂:「十年之前,我就該聽宗主之言,世間如此這般,我等何須隱伏,如今晚矣,你老了,我也老了,我這把老骨頭已無追尋大道之心,只盼此次進去拚死也要帶回我哲兒的屍骨,如若帶不回,本皇就埋骨其旁,常伴左右,只是虧欠了白宗主,若有來生必報此恩。」
白鬚天微微一笑:「皇者也是人,人都有一死,只要值得就去吧,不要留遺憾。」
雨皇大袖一揮,那金光屏障破裂一小口,雨皇縱身入內。陣陣輕風拂來,白鬚天乘著豹兒幽幽離去,似有一聲輕歎隨風傳來,不知歎天還是歎人。
一幅幅畫面傳來,一個老人渾身佈滿雷霆,踉蹌的走在石道內,陣陣呼喊:「哲兒,我的哲兒,爺爺來了,你在哪?。」不知過去多少歲月,一個乾癟的老儒顫顫巍巍的扶著牆壁走在石道上,雙眼佈滿淒涼:「我的哲兒,你在哪?不要貪玩了,爺爺來了。」淒涼的聲音在石道內迴盪。一晃歲月似梭,只剩一副骨架在石道內遊蕩,眼中冥火暗淡,漫無目的走在石道內,一天如此,一年如此,十年亦是如此,畫面到了這裡就斷了。
天淵眼中也湧出淚水,一把奪過頭骨遞到骷髏人面前:「老爺爺,對不起。」
這時那骷髏人胸口內心臟湧動,那骨架雙手捧著頭骨,將其放在自己臉龐,眼匡之中流出血淚:「我可憐的哲兒,爺爺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