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5 默契的特殊舞台 文 / 古道暖陽
為了慶祝收藏過千……（新寫手，這個數字已經很感激大家了）
今天兩更，這是第二章。
好吧，其實主要是因為上一章有點短……這一章來補齊。嘿嘿。
=====我是一條分割線=====
尹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少女時代的待機室的。
不過這九隻蘿莉對於尹賢還是很尊敬的。除了剛剛完成《萬元的挑戰》現在正處於飢餓恢復期的林允兒只是白了尹賢一眼以外，其他幾個人都給了尹賢甜甜的微笑。
尹賢有一種從地獄來到天堂的感覺。
「尹賢oppa，你的鋼琴準備的怎麼樣了？」徐賢有點擔心的問。
尹賢又回憶起了自己和這只正直少女的初次會面，那個時候就抱著那麼大一本鋼琴曲譜的徐賢，估計鋼琴彈得很好吧？
「嗯，應該沒問題。不會耽誤泰妍的表演的。」尹賢溫和的笑了笑。
「孩子們，我們該去拜見前輩了！」少女時代的經紀人忽然說道。
「那，尹賢oppa，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們去拜見完前輩就回來。」作為自己邀請來的嘉賓，金泰妍還是盡力的照顧著。
「沒事，你們去吧。」尹賢笑著說，「一會兒估計我也要去的。」
然後九隻少女魚貫而出，待機室瞬間就清淨了下來。
尹賢百無聊賴的發著短信催促自己的經紀人趕快過來。
過了一會兒，金秀妍才趕了回來，然後就是尹賢也出去開始拜見宣傳期中的前輩。
因為是特殊舞台，所以安排的表演時間比較早，因此連帶著排練的時間也安排的比較早。
所以緊急的拜見完了前輩的尹賢就跟金泰妍一起上了舞台。
「鋼琴這裡怎麼有麥克風？」尹賢看著擺在鋼琴旁邊的麥克風有點發愣。
「oppa你想唱的時候也可以唱幾句嘛！」金泰妍笑了起來。
「我可不想在你面前丟人！」尹賢搖了搖頭。
「不行，必須得唱，唱一段副歌吧。」金泰妍開始對著尹賢撒嬌。
尹賢這是第一次見識到童顏金泰妍的撒嬌功力。跟她比起來，全寶藍那簡直就是正直少女啊！樸智妍簡直就是大媽了！
太可怕了！
尹賢覺得自己看自己演的冷血殺手的時候，都沒有起過這麼多的雞皮疙瘩。
跟麥浪似的……天曉得為啥金泰妍的撒嬌這麼有殺傷力啊……
然後，他就可恥的屈服了……
然後是綵排。
金泰妍給尹賢留下的是第二段副歌。因為是自己寫的歌，尹賢倒是沒有忘記自己寫的歌詞，也跟著金泰妍一起唱了下來。
「oppa，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哦。」從舞台上下來就有點悶的金泰妍在進入待機室前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怎麼這麼說？」尹賢愣了一下。
「oppa剛剛唱的比我好多了。」金泰妍情緒有點低落，「這太讓人受傷了。」
「你剛剛有認真唱嗎？」尹賢倒是沒有想到。
「有啊！很認真。」
「可是我還以為你只是隨便唱唱而已呢。」
「……」金泰妍委屈的低下了頭。
「唉，對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來說，這樣的歌看來還是確實太……」尹賢無奈的歎了口氣。
「對不起，oppa。」金泰妍很虛心的接受了批評。
「沒關係，還有時間，我幫你調整一下吧。」尹賢看著金泰妍，覺得她挺可憐的，就乾脆的說。
「謝謝。麻煩oppa了。」金泰妍的情緒依舊低落。
兩人進入了待機室。
「歐尼怎麼了？」敏感的tiffany看出了金泰妍的低落的情緒。
「最近情緒太高了，唱歌進不去感覺，覺得唱的還沒有我好，所以有點受傷，」尹賢笑著解釋了一下，「沒關係，我幫她調整一下。」
於是本來還是歡聲笑語的待機室立刻變得氣氛詭異了起來。
「如果非要你再找那個時候的感覺是有點為難你了。」尹賢很乾脆的對著坐在對面面對著自己卻低著頭的金泰妍說。
金泰妍無語的點了點頭。
「那你試一試，把自己跳出來。」尹賢想了想，說：「把自己放在一個傍觀者的角度，看著這樣的一個故事，作為旁觀者，敘述，感慨，評價……這樣的情緒，試一試，唱一遍我聽聽。」
金泰妍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輕輕的唱了起來。
「停。還是不行。」尹賢搖了搖頭。
金泰妍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哭也沒用。」尹賢有些暴躁的說。
金泰妍的眼淚流了下來。
「再哭妝花了！還得重新補妝！」尹賢的話依舊說的很重。
不過這種話肯定是起不到讓人不哭的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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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金泰妍哭的更厲害了。
旁邊的林允兒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要過來幫幫泰妍，結果被尹賢一個嚴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連跟尹賢最熟的林允兒都這樣，其他的人都更不敢過來了。
待機室裡的氣氛更尷尬了。
「再唱一遍。」尹賢一點都不管還在流眼淚的金泰妍，冷冷的說。
勉強止住了自己的哭聲，金泰妍又開始唱了起來。
「嗯。氣息還是很穩的。唱功看得出來還是下了些功夫的。」尹賢低聲的說，也不管金泰妍到底有沒有聽到似的。
金泰妍的眼淚慢慢止住了。
「不過要是還這樣的話，那這個特殊舞台還是別上去了。對少女時代不是什麼好事情。」尹賢給了個甜棗之後，又狠狠的敲了一棒子。
金泰妍這下真的愣住了。
「舞台要有誠意。」尹賢想了想，繼續說：「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在你們第一次在待機室裡見到我時，我對你們說的話。徐賢，你還記得嗎？」
「記得。前輩。」雖然金泰妍被尹賢欺負讓徐賢很不舒服，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回答。只不過oppa也變成了前輩。
「我說了什麼？」尹賢覺得這個正直少女簡直就是最完美的相聲搭子。
「您要我們不要忘記自己的初心。還說，經得起多重的詆毀，就受得起多大的讚美。」徐賢用自己的話總結了一下。
「嗯。初心。金泰妍，你還記得你到s.m當練習生的初心嗎？還記得你辛苦練習最初為的到底是什麼嗎？」尹賢雖然在心裡很感謝徐賢的配合，但是看著她帶著仇恨的眼光，他決定還是暫時先不去管那個丫頭，轉頭繼續對金泰妍說教。
「想讓別人聽到我要唱的歌。」金泰妍想了想，帶著哭聲的回答。
「是啊，想讓別人聽到你唱歌。那看看你現在唱歌是為了什麼？登台又是為了什麼呢？累了？不想去了？第一次登台的興奮和緊張哪裡去了？你才出道了多久？就被行程壓得沒有了激情沒有了想法了？」尹賢的語氣立刻變得很嚴厲。「只是為了行程而唱歌，為了形象而向歌迷揮手？為了鏡頭而跳舞？這些就是你最初想要的嗎？」
「還是你們都是這樣想？」尹賢嚴厲的掃視了一下其他幾個女孩子。剛剛被這幾個丫頭仇恨的眼光看的自己背心發涼。
也許是尹賢說的話太義正詞嚴了，幾個姑娘都被尹賢說的低下了頭。
「泰妍，」尹賢很滿意的繼續把炮火對準了小個兒隊長，「從上次在錄音室裡我聽到你的聲音開始，就覺得你是一個歌手。歌手跟其他藝人有區別嗎？沒有，一樣的要去演戲，去上綜藝節目。我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尹賢在教訓泰妍的時候，忽然自己也心有所感，是啊，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唱歌了？「是為了維持曝光度，保證名氣，然後才可以更開心的在舞台上唱歌。而不是通過唱歌讓自己有名氣，然後可以去演戲，上綜藝節目。」
金泰妍的哭泣慢慢停了下來，抬起了頭，眼睛紅紅的，看著尹賢點了點頭。
「你明白就好。好好調整一下狀態。十分鐘後，如果你還不行。那這首歌，我來唱。」尹賢下了最後通牒，然後起身，離開了待機室。
「你覺得她們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嗎？」跟著尹賢從裡屋出來的金秀妍看著他說道：「為了這幾個姑娘這麼上心，你到底是喜歡誰啊？她們哪個比得上……」
「你給我閉嘴。」尹賢有些炸毛，還沒有從自己剛剛的角色中出來。
「喲，演戲演上癮了？還沒出戲啊？」金秀妍一點都不怕。
「……你怎麼看出來我在演戲的？」尹賢有些鬱悶。他剛剛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想刺激一下金泰妍而已，畢竟只是一次舞台而已，他也沒有動那麼大的肝火。只是剛剛自己顯然把那一屋子小姑娘都騙過去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沒有騙過金秀妍。
「我都看你演了多久的戲了。你要演戲之前總有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好像是要進入角色的準備什麼的。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金秀妍不屑的說。
「小動作？什麼小動作？」尹賢愣了一下。
「我才不會告訴你呢。」金秀妍白了尹賢一眼。「告訴你以後就不靈了。」
尹賢開始鬱悶，努力的找尋著自己可能形成的小動作的習慣。
可這些東西都是潛意識的東西，你自己去想的時候，怎麼可能發現的了啊！
過了一會兒，尹賢又走進了少女時代的待機室。
yuri，sunny和tiffany三個本來坐在金泰妍身邊正在安慰她的女孩子看見尹賢進來，像觸電一樣立刻站了起來，但是也沒有閃開，而是站在金泰妍身前，有意無意的擋著泰妍。
尹賢自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微微笑了一下。
這九隻少女是參加過《追擊者》的首映的，看見尹賢露出了一個微笑，好幾個人都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泰妍，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尹賢沒有理這幾個姑娘。
金泰妍沒有回話，依舊低著頭。
「要取消舞台表演嗎？」尹賢淡淡的問。
「不用，我可以的。」金泰妍連忙說。
「美善姐，你幫泰妍補下妝吧。」尹賢轉身對自己的化妝師
說。
現在的少女時代還沒有專屬的化妝師，補妝什麼的，都是經紀人們兼任的，論起水平來，跟鄭美善這種專職的化妝師，可是差了幾條街。
幾個女孩子看尹賢也沒有繼續為難金泰妍，也就都散開了。
鄭美善很熟練的幫金泰妍補妝，一邊低聲誇讚著泰妍的皮膚好，試圖緩和下尷尬的氣氛。
尹賢自己一個人坐在遠離眾人的角落，閉目養神。
「oppa，我補妝好了。」金泰妍補完了妝，走到尹賢身邊對著他鞠了一躬。
尹賢睜開眼睛，看了看眼睛還是紅彤彤的泰妍，心裡忽然有點心疼，不過他瞬間壓下了這種情緒，慢慢的點了點頭。
「oppa需要我再唱一遍嗎？」金泰妍問。
「你準備好了嗎？」尹賢沒有回答。
「準備好了。」
「再問你一次，喜歡唱歌嗎？」尹賢一臉嚴肅的問金泰妍。
金泰妍愣了愣，點了點頭。
「喜歡嗎？「尹賢像軍隊裡的教官一樣，又問了一遍。
「喜歡！「金泰妍堅定的回答，如同軍隊裡的軍人。
「嗯。那到一會兒到台上，唱給喜歡你，喜歡這首歌的人聽吧。」尹賢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氣氛漸漸的活躍了起來，其他幾個女孩子已經開始低聲的聊著什麼了。
沒一會兒，pd來通知了，特殊舞台準備上場了。
舞台上，一邊一台雪白色的鋼琴，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尹賢端坐在鋼琴前。
穿著一身白色禮服的泰妍則坐在舞台的另一邊的吧椅上。
看見尹賢和泰妍的登場，就算沒有mc的介紹，台下的觀眾也立刻知道了這個只說是特別舞台卻沒有專門介紹名字的歌曲是什麼，台下立刻傳來了響亮的歡呼和掌聲。
呼喊聲裡，呼喊尹賢的聲音比泰妍要大的多。
坐在鋼琴前的尹賢皺了皺眉頭，就是因為怕鹹菜們太搶鏡影響了少女時代的回歸舞台，尹賢今天都沒有在論壇上說起自己會來，結果沒想到還是這樣的情況，於是，他做了一個讓台下的觀眾和pd都有些愕然的動作：站起身來，對著觀眾席做了一個食指放在嘴唇上的動作，然後指了指泰妍。
現場立刻就安靜了。
尹賢微笑著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後再次對泰妍做了一個有請的動作後，坐在了鋼琴前。
手指落下，緩緩的旋律響起。
「如果我向你走近……「
泰妍的歌聲響起。
一瞬間，尹賢似乎回到了那天在錄音室裡的感覺，是的，就是那一絲感動，又出現了。
有一種傳說，彈鋼琴的人，在全情投入的時候，會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這種狀態是表演不出來的，因為任何的表演都會被他所演奏的樂曲無情的出賣。而當一個人真的進入了這樣的狀態，他所演奏出的曲子，即便是最常見的練習曲，也會有感人心扉的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樂器的王者，鋼琴。
作為一個經過將近一個星期的苦練，勉強能夠很順利的彈下曲子的尹賢，此刻就很不科學的進入了這種狀態。
那是一種氣氛。
這種氣氛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而最深的感染，則是對於舞台上的兩個人，金泰妍從剛剛就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就如同被打開了閘門的洪水，放了出來。
「一步一步向你走近的話
你會怎麼想呢
總是鼓不起勇氣」
然後接下來，尹賢忽然接了上來開始演唱。
「如果你離我遠去
一步一步離我遠去的話
我該如何把你送走
心裡總是害怕著」
對於台下的觀眾，依然沉浸在歌曲中，可是對於事前看過兩個人綵排的pd和少女時代的經紀人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跟計劃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尤其是經紀人，他沒見兩個人這麼排練過啊！剛剛從頭到尾他都在待機室看著尹賢在對著金泰妍發脾氣啊！這是怎麼回事？
更可怕的是，在尹賢開口之前，金泰妍也自覺的把手裡的麥克風放下來了。
是誰給她的信心接下來尹賢會接著唱的啊！這尼瑪要是尹賢沒有接上來這就是演出事故啊！你確定你們兩個人有這樣的默契嗎？不排練也能做到？
可荒唐的是，尹賢就接上了！從頭到尾他沒有看向金泰妍，但是就是自然的接上了！這是什麼奇怪的默契啊！
這是什麼啊！
少女時代的經紀人覺得自己有限的腦細胞現在已經嚴重不夠用了。
尹賢的四句唱完，泰妍又很順利的接過去了。
「我就像個傻瓜
只能像個傻瓜一樣呆呆地望著你
因為你的心不一定接受我
所以
害怕距離越來越遠」
然後尹賢又無縫的鏈接上了：
「恐怕真的像個傻瓜一樣
連一句我愛你都說不出口
或許是在相遇之後的痛苦等待中
害怕傷心的日子會越來越多吧」
然後泰妍又接上去了……
就在少女時代的經紀人的糾結中，一首獨唱的歌，就在這麼沒有綵排的情況下，變成一首對唱歌曲。
他也成為了全場最糾結的人。
尤其是唱到副歌，泰妍從吧椅上站起身，走到了舞台的中間，看著尹賢開始唱的時候。
「綵排的時候沒有這個啊！」pd聽到了耳機裡來自攝像師的抱怨。
「別管那麼多！你不知道現場發揮嗎？好好拍！這段的收視率會很高的！」pd堅決的鎮壓了攝影師的牢騷。
於是，攝影師群開始了專業的調整，一台攝像機對準了泰妍的臉，給了一個大特寫。
「pd，泰妍xi在哭……」特寫的攝影師發現了，立刻跟pd報告，萬一pd沒有注意把機位切換到他這一台而沒有準備就麻煩了。
「哭？太棒了！」pd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刻把轉播畫面切到了特寫。
第二遍副歌完了，歌曲應該馬上結束了。
「pd，怎麼好像歌還沒完？」攝影師慌了。
「看看再說，好像是即興發揮。」pd現在手心滿是汗，他在拿自己的前途在賭。贏了，那就是一次完美的現場發揮，他也會以指揮若定受到表揚。輸了，那就是演出事故，估計他的pd位置就不保了。
「如果我向你走近
一步一步向你走近的話
你會怎麼想呢
總是鼓不起勇氣
如果你離我遠去
一步一步離我遠去的話
我該如何把你送走
心裡總是害怕著」
在除了鋼琴以外的伴奏都因為結束全部停止了以後，只有淡淡的鋼琴聲響起，兩個人一起輕聲的合聲唱完了最後的一段a段的歌。
琴聲結束。現場一片安靜。
尹賢站起身來，看著留著眼淚看向自己的金泰妍，忽然有些心疼，輕輕的抱了抱這個倔強的女孩子。
現場的觀眾才如夢方醒的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對不起，剛剛我的話說的太重了。」尹賢在金泰妍的耳邊輕輕的說。「你的歌聲，真好聽。」
「謝謝oppa！以後還要給我寫歌。」金泰妍帶著眼淚的臉上掛著笑容。
「一定的。」尹賢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