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猛男送上門 文 / 芭小黎
跟著喬雲深進來的黑衣保鏢動作快速的圍成一圈,守住了會場各個出口,這樣霸氣的出場方式震驚了在場的所有記者。
有人反應過來後就瘋狂的按動手上的快門。
蘇染被眼前的閃光燈晃得睜不開眼,只有耳邊響起喬雲深堅定又溫柔的嗓音:「今天召開這個新聞發佈會主要是想宣佈三件事,第一,是關於我的身份,可能在場沒有幾個人認識我,但城北喬家肯定無人不是無人不曉,對不對——咼」
「我,喬雲深,是喬鎮遠老先生的嫡孫,是喬家第三代繼承人!第二件事,」他一手牽起了蘇染,「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女士,是我喬雲深的未婚妻,我們將在月底完婚!這最後一件事——醣」
驟然而至的爆炸性信息徹底鎮住了所有人,喬雲深滿意的看著鴉雀無聲的會場,用手攬住蘇染的腰肢,「我的未婚妻,已經有一個月身孕,這是喬家第四代繼承人,所以請今天前來的各位媒體朋友,盡心盡責履行自己的職責,真實客觀的報道事實真相,以化人的身份為我們的婚姻保駕護航,祝福我們,謝謝大家,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
在滿目震驚下,喬雲深護著蘇染快速離去。
直到上車後,蘇染才訥訥反應過來:「雲深,你剛才都說了什麼!天,那孤兒院怎麼辦!不行,我得回去!」
「蘇染!」見身後沒有記者追來,喬雲深將車停在了路邊,認真的對她說,「染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的身份千真萬確,至於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件事——染染,原諒我我撒了這個謊,但為了孤兒院,必須這麼做!」
蘇染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是喬鎮遠的意思。」
細看,蘇染才發現喬雲深眼底掩飾不住的青黑與疲憊。
「我跟我爺爺談判了一天一~夜,想讓他出面抱住孤兒院,可是他也不願意與容銘遠為難,最後我沒有辦法,只能答應繼承家業並且告訴他你懷孕了,懷的是我的孩子!他今年身體抱恙,非常心急抱曾孫,你明白嗎?」
人老了,他享受過錢權帶給他的至高榮耀,所以一切的功名利祿他都不放在眼裡,唯有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是老人家所追求的。
喬雲深的謊言並不高明,可卻抓住了最柔~軟的人性。
蘇染沉默著,喬雲深又說:「聽蘇沫說容銘遠要娶她,染染,跟我結婚吧,為了你自己,為了你肚子裡的寶寶,也為了孤兒院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更為了我,讓我來照顧你吧,你知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要在喬家站穩腳跟,他查出他心中的真相,他就繼續繼承喬家家業,做喬家的主事人,做起事情來才不會那麼束手束腳。
他深情的眼中映出她依舊震驚的臉,她訥訥開口:「雲深,我——讓我考慮下吧。」
這次的新聞發佈會,容銘遠肯定是要氣炸了。蘇染雖然覺得不妥,可,內心還是覺得非常解氣的。
喬雲深也不逼她,但仍是言辭懇切:「回去繼續看容銘遠與蘇沫糾纏不清過生不如死的傀儡日子與做我的未婚妻,有那麼難選擇嗎?」
見蘇染沉默,喬雲琛擰起了眉頭:「你真打算回去跟容銘遠重修舊好?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蘇沫也有孩子,你覺得這可能嗎?破鏡真可以重圓?」他一連串問題問的蘇染毫無招架之力,且句句正中靶心,「好了,別多想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
三年前,她因嫁入豪門被熱議,三年後,她因不孕下堂被嗤笑,三月後,又因嫁給喬家長孫成為街頭巷尾的焦點——
容家早前的下堂棄婦居然這麼快另攀新高枝,這蘇染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的運勢,真是讓人羨慕到驚掉下巴。
堪稱現實版的灰姑娘逆襲!
而且不是說容銘遠的前妻不能生嗎?因為不孕才被下堂的,怎麼轉頭就跟人懷孕一月了?
是暗通曲款?還是另有隱情。
哦,假的,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這前容太太並不是不會生,只是為了等心愛的初戀男友歸來,如今初戀功成名就回來八抬大轎迎娶她,她自然拚命懷崽投入舊愛懷抱了——
容氏集團容大總裁這綠帽子戴的真是——
且慢,既然前容太太能懷孕,會生,那麼這麼多年無所出,其實是容大總裁有問
題?
哦,不不不。容總的小姨子也懷孕了,據說是容總的小蝌蚪,這麼說容總也沒問題,當真是容太太不願意生才是……
早前就有媒體爆料小姨子是為了安慰受傷的姐夫才爬上了他的chuang,看來傳聞不假……
故事,真是越來越精彩。
容銘遠坐在舒服的真皮座椅裡,看著牆壁上碩~大的液晶顯示屏上播放出的新聞發佈會現場的畫面,一雙鷹眼,如修羅血紅!
宋磊靜默站在容銘遠背後將呼吸壓到最輕,從容銘遠緊繃的背影來看,他知道老闆澈怒!
容銘遠擲出手邊的煙灰缸,液晶顯示屏應聲破碎,畫面戛然而止。
他緊握著拳頭一拳砸在紅木的辦公桌上,宋磊瞪大了眼,跟了容銘遠這麼多年,他真的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容銘遠!
懷孕一月,懷孕一月,昨晚還在她身上承~歡的女人,轉頭卻與另一個男人牽手離去。而且她還是帶著別人的孩子與他享受性
性~愛?
這個認知在容銘遠的胸口熊熊燃燒著,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砸了自己的辦公室!
喬雲深與蘇染帶給他的,何止是屈辱。
發洩過後,終於冷靜下來。
手上鮮血直流,宋磊想出聲,可容銘遠已經慢條斯理扣好襯衫扣子,平靜吩咐:「不用跟著我,我回來之前把辦公室整理好。」
「是!」這樣失態的容銘遠讓宋磊意識到,也許容銘遠是愛著蘇染的。
只是容銘遠自己都沒發現。
*
容銘遠開車上了告訴,一路狂飆。
指關節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斑斑駁駁蜿蜒在手上,但他毫無所覺,眼中只有前方無盡延伸的寬闊馬路。
探頭與限速標誌根本無法阻止他的瘋狂。
手機響個不停,他置若罔聞,一個多小時狂飆了兩百五十公里,直接從榕城到了b市。
下了高速後靠邊停車,他才拿起自己的手機。
看著上面的號碼,他嘴邊冷意森森:「喬老,真是恭喜啊。」
喬鎮遠不輕易欣賞人,可容銘遠卻很對他的胃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容銘遠過不去,奈何再怎麼欣賞也始終是外人,所以聽著容銘遠這言不由衷的恭喜,喬鎮遠倒是大度:「銘遠啊,打了這麼多電話才接,看來你還在生氣。」
「不敢,喬老出面,始終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喬鎮遠歎了口氣:「銘遠啊,這事都怪我家雲深不懂事,可是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也不好干涉太多是不是,年輕人看對眼了,我這個做長輩的也只能祝福,聽說你也馬上要當爸爸了,應該能明白我這個老頭子著急的心情吧,你跟雲深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育雲深,讓他以後多跟你學習的。」
「不必。」容銘遠靠著座椅,聽著喬鎮遠這些虛情假意的虛偽表態,笑意更冷,「還是恭喜喬老兒孫滿堂。」
「好好好。」喬鎮遠似乎真的很高興,「銘遠啊,你不是一早看中我的馬場想發展中心商業圈嗎,這樣吧,我就拿馬場跟周圍百里的土地,換孤兒院那片土地吧,你看如何。」
為了喬雲深,喬鎮遠真是捨得下血本。
容銘遠用過無數法子都無法從他手上得來的馬場居然這麼輕易用一個孤兒院回來了,還附贈周圍百里疆土。
容銘遠發出深沉的笑聲:「喬老,我該感謝令孫嗎?」
「不必,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銘遠,咱們來日方長。」喬鎮遠語重心長。
容銘遠十分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喬鎮遠戎馬倥傯一生,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在榕城向來一言九鼎,連市長都讓禮讓三分,更何況容銘遠。
喬家這幾年得了喬鎮遠裙帶關係的庇護,加上喬顏廷去世前留下的基業以及喬穆廷這二十多年的開拓經營,遠東集團確實是風生水起,枝繁葉茂,又是將門高第,貴不可言。
喬雲深作為喬鎮遠的長孫,喬家未來的繼承人,這樣顯赫的身份確實可以與容銘遠抗衡,甚至比容銘遠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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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當初喬雲深敢在手術室外跟自己下戰書,是自己看走眼了,喬雲深,確實有資格!
他的輕敵,給他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蘇染選擇喬雲深,似乎很符合她的本性。
可喬雲深,真的能順利繼承家業?喬穆廷和他那一雙子女又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喬雲深激發了容銘遠內心深處最嗜血的殘暴,他可以成神,也可以轉瞬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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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容銘遠說送給蘇沫禮物,蘇沫興高采烈的回了近郊別墅。
她每天都內心焦灼又期待的等待著。
後來,她等來了兩個身材魁梧火爆長相優質的猛~男。
他們全都穿著緊身的黑色t恤,大熱天的還是緊身皮褲,那偉岸的下半身凸~起清晰明白,看的蘇沫簡直臉紅心跳,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擺,結結巴巴的問:「你們找誰?」
男人盯著蘇沫的臉半晌,相互點了點頭:「你是蘇沫小姐吧,我們找你。」
「找我?什麼事?」
「我們是來為你服務的。」
「服務?」蘇沫非常不解,「為我服務什麼?」
「容總花錢僱傭了我們,聽說蘇小姐***旺盛,需要人排解,你是要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一起上?兩個若是不夠,還可以來一個連。」
蘇沫錯愣當場,又氣又羞愧的把人趕走了。
容銘遠送給她的禮物,就是兩個男人。他當她是飢不擇食的*嗎?完全沒想過她還懷著身孕嗎?這是對她的羞辱嗎?
尤其當她從電視上看到喬雲深對蘇染的深情守護時,幾乎咬碎銀牙。
為什麼她這麼努力還是不能得到容銘遠的眷顧,蘇染卻能輕而易舉的收穫一個比一個優秀的鑽石王老五?
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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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從衣櫥裡找了一條相對顯懷又端莊的裙子換上,吩咐司機:「送我去陪容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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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是許靖華在庵堂吃齋念佛的日子。
初一十五,許靖華風雨無阻,虔誠之心,日月可鑒。
滿堂檀香,香煙渺渺,蘇沫強忍著不適勉笑跪在許靖華身邊的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祈禱:「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請保佑銘遠工作順利,無病無災,老夫人身體健朗,幸福安康,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平安健康,聰明伶俐,讓我順利為銘遠生下一個血脈!」
蘇沫的時間掌握的很好,許靖華誦完最後一句經,敲下最後一次木魚,緩緩睜眼,就看到她行的跪拜大禮。
一邊的傭人上來攙扶許靖華,蘇沫乖巧的跪在地上,得了允許後才讓人扶起來。
看著她微凸的肚子,許靖華嚴肅的面容稍有緩和,攆著佛珠慢慢往外走,蘇沫急忙小心跟上去,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僭越,但也方便說話。
「老夫人,聽說您每月都來這裡還願,我就不請自來了,希望你別怪我。」
許靖華走著,不語。
蘇沫陪著笑臉,小心謹慎跟著去了飯堂。
許靖華的默許讓她心花怒放,然而在飯堂裡,早有一個穿著素連衣裙略施粉黛姿色上乘的女子在佈置碗筷,她走過來挽著許靖華的胳膊:「伯母,您來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嘗嘗看,還符不符合您的口味?」
許靖華嗯了一聲,女子看著呆滯又大著肚子的蘇沫,恍然大悟:「伯母,這位就是蘇沫吧?」
原來她知道自己,那肯定也知道自己與容銘遠的關係,蘇沫挺了挺肚子,信心大增:「既然你知道我,那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
女子秀婉點頭:「你鑽了姐姐被子懷了姐夫孩子的事情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所以……」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說的蘇沫面色大變,看她的眼神都變成了憎恨與怨懟,女子似乎知道失言,趕緊掩嘴道歉,「哦對
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說錯了,我——」
「夠了,食不言寢不語,先用餐吧,稍後再說。」許靖華淡淡回答,彷彿對剛才的嘲諷置若罔聞。
那女子嗯了一聲,乖巧的捧起碗,蘇沫端著碗悄悄怨毒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可發現女子嘴角那惡毒得意的笑,她就知道對面的女人是故意戳她傷疤的,還有這個老太婆,分明就是有意偏袒——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