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二章 鑄劍 文 / 崔耿子
nbsp;第三十二章鑄劍
現在鑄造老頭的表現，就像一個天天吃草的人，突然有人把一頓豐盛的大餐擺在了面前，本來索然無味的日子，卻突然變得豐富多彩起來，鑄造老頭大概就是這種心理吧！
鑄造老頭看完了石頭，知道了他們的價值，激動的伸出雙手抓住水月的肩膀，用力搖晃著水月說道「你這些鑄造材料一定要交給我，別人都沒有資格碰它，只有我才能讓它們發揮出本來的價值，答應我，我全部給你免費鑄造，要不，我還可以多給你添加幾塊珍貴的材料」
本來，他以為這種無聊沒有一絲挑戰性的生活會就這麼一直持續下去，讓自己的手藝就此磨滅，湮滅在歷史中。而水月的出現，又給他帶來了期盼，甚至覺得生活似乎又有了一絲的奔頭。他雙手緊緊的抓著水月，眼巴巴的看著他，生怕他忽然跑了，等著他的回答。好的材料是鑄造師的生命，鑄造出一件好的兵器更是一個鑄造師一生的追求和榮耀，想要鑄造出好的兵器，必須要有上好的材料才可以。
水月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猜出來這個鑄造老頭的隱居肯定是另有其意的，果然現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每一個優秀的鑄造師鑄造的執著和熱情是可怕的，彷彿除了鑄造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追求，他之所以隱居，就是沒找到優秀的鑄造材料，認為鑄造普通的材料是對自己手藝的一種侮辱。「大師，先別激動。」水月不著痕跡的想推開他那雙黑手，結果毫無懸念的失敗了。打鐵多年，他那雙手也彷彿變得和鐵一樣硬。他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的說道：「我這次來，就是請您幫忙的，所以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它們交給您的，讓您親手鑄造的。」看到他眼中精光大盛，水月在心底悄悄送了口氣，就怕他油鹽不進，無論如何也不肯替自己鑄造，現在放心了。
鑄造老頭見水月答應下來了，也悄悄鬆了一口氣「說吧，你想要什麼兵器，如果有圖紙也可以拿出來看看，不過太差的話，我可不給你鑄造，浪費如此珍貴的材料。」
水月早有準備，從背包裡掏出兩張圖紙遞了過去：「這兩把劍是我熟思了很久，才很艱難的決定下來的，一柄劍叫湛盧，一柄劍叫赤霄。湛盧通體漆黑色，全長三尺三；赤霄通體紅色，全長三尺，兩把劍的風格全是雙刃劍」
鑄造老頭看著圖紙滿意的點了點說道：「這兩柄劍很不錯，一旦出世，一定震驚古今的名劍，我擔當這兩柄劍的鑄造師感到非常榮幸，那些材料也不會辱沒了！不過這是你自己設計出來的圖紙？」
水月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這張圖紙雖然是我畫的，但是這兩柄劍卻非我設計的！」
「哦？那這兩柄劍是誰設計出來的，能夠設計出如此厲害的寶劍，絕對也是一個鑄造宗師啊！」鑄造老頭驚訝地問道，這個年輕人有意思，如果換了其他人，恐怕絕對不會這麼乾脆地否認。
「祖上。」靈機一動開口說道，湛盧和赤霄本就是中國古代的十大名劍之二，自己根據腦海中的印象畫了出來，自己也是中國人，說是祖上也是正確的。
「哦？想不到你的祖上居然有如此驚才絕艷之輩，真是厲害啊！」鑄造老頭滿臉佩服地說道。
「大師您實在是太謙虛了，小子止是一個粗人，只知道打打殺殺，不能把祖先的技術發揚光大，實在是有辱先祖啊。」水月搖著頭不停地感歎道，的確如此，古人的智慧真的讓他拍馬不及，甚至祖宗留下的東西都沒有學會。「大師，您可以鑄造這兩把劍嗎？」
水月趕緊把話題從祖先上移了回來，鑄造老頭聽到水月的話，也沒有抬頭來。一直看著手中的圖紙說道：「我雖然達不到你的祖上那般厲害，只是按照圖示打造兩柄寶劍還是可以做到的。」今天得到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得到了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珍貴鑄造材料，還看到了如此精妙的寶劍設計。
研究完手中的圖紙，就不管還站在一旁的水月，開始忙忙了起來，他又是掏箱底又是翻地磚，叮叮噹噹唏哩嘩啦半天之後，被染成黑臉的鑄造老頭拿著幾顆閃著奇異光芒的東西從床底爬了出來，一臉滿足的齜牙笑了笑。水月強忍著小屋裡飛揚的灰塵沒有出去，對鑄造老頭說道：「大師，我可不可以在旁觀看您的鑄造過程？」
鑄造老頭沒有遲疑，當下一口答應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提點水月，還是因為煉材圖紙都是水月提供的，讓他不好拒絕，反正是答應下來了！
鑄造老頭來到那三塊材料旁，直接選中了那一塊深海沉銀母，外加那些奇異光芒的東西走到了正中的鑄造爐旁，水月以前沒接觸過這些東西，對這些也不是很了接，看著那個鑄造爐那陳舊的樣子，只是覺得它很有年頭了。
他拿起爐旁的鉗器將剛才蓋在上面的一塊冒著寒氣的石頭掀開，一股赤紅色的烈焰頓時升騰起來，瞬間的高溫逼得水月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那個鑄造老頭近距離被熱風吹到，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盯著那燒了起來熊熊的爐火，鑄造老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盯著燃燒的爐火，默默的計算著火候。水月看他專注到極點的樣子，也不敢吭聲，怕一不小心打攪了他，毀了自己的兵器和材料。
臉上的神色變得鄭重起來，忽然，鑄造老頭的眼睛光芒大盛，一把抓起擱在爐邊的一柄人頭大黝黑大錘，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變得沉凝起來，快猛絕倫的深海沉銀母上敲打起來，看的水月瞠目結舌，沒想到這麼一個快入土的老頭，竟然有如此的臂力。
另一邊，鑄造老頭的大錘一錘快過一錘，當舞到第六錘時整個人幾乎化做了一道飛速的風輪，每一錘的反震力道都被特殊的化解方式返回施加到錘身，是以鑄造老頭的速度一錘快過一錘，每一錘的力道也相應地不斷疊加，劇烈的風嘯聲在鑄劍屋中嗚嗚作響。
隨著大錘的不斷擊打，深海沉銀母的體積在赤紅的火焰中逐漸地縮小，不時地有黑色的煙氣呲啦一聲從原礦上升起，這是原礦中含有的雜質，隨著連續的捶打和高溫鍛燒而被排煉出去。
當揮舞完數十錘後，鑄造老頭的身子一晃，隨即停頓了下來，扶著鑄造路的一旁喘了口粗氣。到底是年紀大了，無論以前再怎麼厲害，衰弱的身體體力不足以支撐他完成全部程序，不過這已經讓他很滿意了，畢竟自己的年齡擺在那裡，如果不累才是怪了！
有半個時辰後，鑄造老頭再次站直身體，看來有強健身體的底子在那放著，恢復力氣也很快的恢復了。再次拿起大錘，揮舞著剛才的錘法運起，錘身也不知道運用何種材料練成，在鑄造爐裡放了半個時辰只是表皮的一層變紅了，蒙上了一層淡漠的紫紅光芒，向著爐火中的深海沉銀擊打而去。
隨著鑄造老頭的不斷鍛打，累了就扶著鑄造爐歇會，如此往複數次後，原本不規則的一塊深海沉銀已經被鍛造成一根八尺長，三尺寬的銀色鐵餅，顏色也由原本的淡銀變成了精煉過的深銀色。
不過也不知道鑄造路裡面用的是什麼燃材，雖然此時已經過了近半個時辰，裡面的爐火仍沒有降低分毫，依舊熊熊地燃燒著。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原本八尺長，三尺寬的銀色鐵餅已經基本上精煉完畢，大小也再次縮水，變成了七尺長，二尺寬，不過顏色也更加的深沉，由之前的深銀色變成了錚亮的純銀色，如此的精煉程度讓一邊的水月也看得吃驚不已，
時光流逝，不知不覺又過了半柱香，鑄造老頭一手拿起鐵鉗將那個鐵餅在鐵錘的幫助下，對它進行了兩個強行對折，變成了現在的三尺五寸寬，一尺寬的鐵餅。那個鑄造老頭手中的鐵錘依舊沒有沒有停止鍛打，不停的折疊，不停地鍛打著！
又是兩柱香的時間悄悄溜走，那個銀色的鐵餅經過鑄造老頭的不停的鍛打，大小也再次縮水了許多，變成了二尺三寸長，二寸五分寬，本來的鐵餅也變成了長條狀，那塊深海沉銀母已在鑄造老頭的錘下逐漸變幻成劍形，整柄劍在熾烈的爐焰下呈銀紅色，劍柄長五寸，劍身一十八寸，通體透露著一種絢麗的氣息。
就在此時，鑄造老頭用鐵鉗夾著劍胚，直接把它扔到了鑄造爐中間，便不再管它。右腳一跺一跳，旁邊地上的寒鐵精心頓時騰空落到鑄造爐上，待到被烈火鍛得發紅後大錘再次舞起，一錘又一錘地砸在寒鐵精心上，承受著大力和鍛造爐裡的火焰炙烤下，寒鐵精心逐漸得變軟，慢慢地被錘煉得變成了一塊鐵餅，變成了七尺長，二尺寬的模樣。
「嗤」趁著寒鐵精心的鐵皮在此時被鍛打的變軟變薄，鑄造老頭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了一把利刃，朝這塊寒鐵精心的鐵皮砍了下去，一斬之下寒鐵精心的鐵餅頓時被分成了兩份，鑄造老頭拿鐵鉗夾著一份寒鐵盡心的鐵餅放入了鑄造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