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正文 191 打傷 文 / 檸檬笑

    岳麓山,雲景行的毒差不多已經清除,卻並未有離開之意,陸通覺得此人還真是古怪,比起他這活了幾十年的人還琢磨不透。

    雲景行一身素長袍,風姿綽約,這些時日,他總是會站在長松樹下眺望遠方,無人知曉他到底在想什麼?又或者是在籌謀著什麼,仿若不是知曉他還活著,他們以為他早已經化入了那道風景,變成了一座石雕。

    陸通斜靠在長松樹下,歪著頭打量著雲景行,「這處不是你久留之地,你若不下山,有的是人趕你走。」

    「倘若尊長想讓我前去叨擾秦玉痕的話,我即刻下山。」雲景行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整個人就像是一座綿延的山脈,冷然靜默。

    陸通見他如此說,想要反駁什麼,雲景行那空靈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皇弟應當過幾日便會回來。」

    陸通眉頭一皺,臉上的神色越發地難看起來,他還從未遇見過如此難對付之人,嘴裡罵罵咧咧道,「死小子,不好好待著,跑回來做什麼,他又死不了。」說著便一甩袖怒氣沖沖地離開。

    雲景行依舊站在樹下,只是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只要他不下山,便可以不讓她動心,那麼,她便不會中血咒,如此不是更好,而如今大遠不需要他。

    秦素妍被打了那一掌,加上心中鬱結難消,大病了一場,臥榻不起,秦玉勤幾次下了拜帖,也被回絕,他亦是坐立難安,反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一旁的謀士見他如此,低聲道,「殿下,皇上如今不理朝政,太子殿下早已經把持朝政數月,如今只等著找準時機一個一個地除掉眼中釘。」

    秦玉勤最擔心地便是這個,眼下的局勢不容樂觀,他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到時候便無反手之力。

    「可是如今能做些什麼?」秦玉勤不免有些憂慮起來。

    「長公主素日與您暗中交往密切,可是為何突然間對您的態度會如此冷淡?難道長公主已經意識到什麼?」謀士在一旁低聲說著,雙眸閃過精光。

    秦玉勤一聽,眉頭一皺,「你的意思,她如今已經站在了秦玉痕的身邊?」

    「那是自然,長公主與太子殿下可是一個生母,更是當今的皇后娘娘,長公主不可能為了您……」謀士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起來。

    「住口。」秦玉勤冷喝道。

    那謀士連忙跪下,「卑下知錯。」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秦玉勤冷靜下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

    「卑下認為,如今雖然是太子殿下掌權,可是,其他皇子怎會甘心?定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如今可以拉攏其他的皇子,即便奪不了帝位,亦是能有保全。」謀士頓時舒了口氣,不緊不慢地說道。

    秦玉勤只覺得頭痛欲裂,費勁了心機,如今卻什麼都沒有得到,他身為長子,獨獨不是皇后所生,想起自己出身,秦玉勤的心頭就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他那雙眸子冷了下來,即便登不上這帝位,本殿下也絕對不會讓秦玉痕登上皇位。

    「此事從長計議。」秦玉勤深吸了口氣,冷聲道。

    謀士連忙從地上起身,垂首退了出去,臉上的遵從之色也蕩然無存,變成了一抹冷然。

    莫悠塵終於出手了,祁默雖然早有提防,卻還是未料到莫悠塵帶來的人馬竟然如此厲害,以一敵百,雖然緊緊十萬人,戰鬥力卻是百倍不止,第一日攻城,便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潰不成軍,他之好帶著殘部落荒而逃,而莫悠塵初戰告捷,更是佔下了第一座城池。

    黎顯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前方,心裡頭總算有了些許的安慰,將目光收回,「回來站在城樓上看到的風景是這樣?」

    莫悠塵笑著說道,「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覺得這片山河當真很美。」黎顯附和道。

    玉汝恆收到莫悠塵傳來的密函,臉上帶著這些時日以來最開懷的笑容,只要莫悠塵動手,她這處也該動手了。

    此時魅影走了進來,垂首稟報道,「暗帝,黎琦那處青衫傳來消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

    「好。」玉汝恆眉眼間染上了濃濃地笑意,憑添了女子的風情。

    魅影低著頭不敢看,心頭卻激起了千層浪,他想要轉身離開,司徒墨離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順帶著將玉汝恆抱入懷中,「高興成這樣?」

    玉汝恆難得鬆了口氣,「嗯,你可知道,在大驪的時候我便在準備,籌謀了兩年,如今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實施,復興大冶國指日可待。」

    魅影見玉汝恆如此興奮的神情,他的心中也未她高興著,並未在意司徒墨離射來警告的眼神,而是躬身行禮,便離開了屋子。

    玉汝恆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嘴角的笑意難掩,「等到大冶國復興之後,我會將申屠凌接回來,讓你們都陪在我的身邊,誰都不許離開。」

    司徒墨離從未見過玉汝恆眉宇間閃爍著如此耀眼的光芒,這是一種凌雲天下的俾睨之氣,他只是怔怔地注視著,「小玉子,我是越來越愛你了。」

    玉汝恆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愣住,抬眸對上他深情款款地雙眸,笑著開口,「我也是。」

    司徒墨離抵著她的額頭,這個時候他是最高興的,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人打擾他,他也不用莫名其妙地吃醋,他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太幼稚,可是,卻還是忍不住。

    玉汝恆笑著說道,「等大冶國復

    興之後,我便與你們成親。」

    「那洞房花燭夜是一個一個來嗎?還是一起?」司徒墨離覺得這個問題很關鍵。

    玉汝恆挑眉,不由得一笑,「這個啊……讓我想想。」

    司徒墨離連忙說道,「小玉子,你覺得這這幅身板一夜能幾次?」

    玉汝恆從他的懷中離開,慢悠悠地坐在書案前,沉吟了片刻,抬眸看著他,「你覺得我太弱了?」

    司徒墨離明顯一愣,他能說是嗎?倘若應了,那還有洞房花燭夜嗎?

    他俊的容顏多了幾分討好的笑意,「不是,小玉子自然不弱,我弱小玉子都不弱。」

    「你弱?」玉汝恆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若是太弱,那便養養,洞房花燭夜的事情可以暫緩。」

    「不,我不弱,小玉子也不弱。」司徒墨離覺得自己往日都是巧舌如簧,今兒個怎得笨拙地不會說話了。

    玉汝恆低笑了一聲,見他一副吃癟的樣子,勾起手指,「過來。」

    司徒墨離覺得自己這輩子當真是栽在了她的手上,即便是被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去,他也絕無怨言,心甘情願,他腳步已經不聽使喚,慢悠悠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俯視著她,「做什麼?」

    玉汝恆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捏著密函輕輕一拋,「你那處何時動手?」

    「在等你。」司徒墨離以為會有什麼驚喜,一臉的期待變成了失望,「小玉子打算何時動手?」

    玉汝恆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微微低頭扶額沉思,接著說道,「你那處動手,最快幾日能擺平?」

    司徒墨離翩然旋身,已經坐在了書案上,雙手按在椅背兩側,整個人壓了上去,「你想要幾日?」

    「十日之內。」玉汝恆估算著時日,「不能給黎琦任何反擊的機會。」

    「好。」司徒墨離欣然應道,笑吟吟地注視著她,「那小玉子要給我什麼獎賞?」

    玉汝恆淺笑道,「你想要什麼獎賞?」

    「洞房花燭夜。」司徒墨離還不忘這事,對於他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打算回肅王府看看二老?」玉汝恆笑著問道。

    「那也要小玉子肯去啊。」司徒墨離笑著說道,「到時候你身著女裝前去如何?」

    「好。」玉汝恆笑著應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小玉子還真是蕙質蘭心。」司徒墨離勾起她的下顎,低頭吻上了那兩片嬌艷的紅唇。

    黎穆染如今正在對付楚天,眼看著已經將楚天逼入了絕境,成功在即,此時,正是晌午,外頭日頭毒辣,營帳內也透著難耐的熱氣,他臉上也難免噙著汗珠,整個人看起來意氣奮發,英俊挺拔,與素日那副陰鷙的樣子不同,整個人溫和了許多,卻又不失威嚴。

    此時一道身影突然衝了進來,還未走近被昏倒在了地上,接著兩名士兵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請王爺饒命!」

    「去請軍醫。」黎穆染繞過書案,抬步上前便看見昏倒在地上的乃是阿曼公主,他顯示一愣,接著看向遠處的士兵,「去喚個婢女過來。」

    「是。」士兵連忙應道,接著便離開。

    好在這軍營的不遠處有一個村莊,有婆子在軍營後灶頭幫忙,不一會,便尋來了一個婆子,趕著倒是老實,低著頭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黎穆染半蹲在地上,卻又不敢碰阿曼公主,抬眸看了那一眼婆子,低聲道,「將她小心地扶到榻上去。」

    「是。」婆子低垂著頭根本不敢抬眼看,待聽到命令之後,便伸出粗糙的手半跪在地上將阿曼小心地扶起這婆子在軍營自然也見過受傷的士兵,村子裡面屠夫殺豬,她前去看著自然對血不懼怕,只是,眼前這位小姐身著著一身嫣紅長裙,這露出的肌膚還真是水嫩,想來甚是金貴,她這個粗實的手……生怕弄髒了她。

    那婆子扶得小心翼翼,黎穆染在一旁看著越發地著急,冷聲道,「墨跡什麼,還不快扶起來。」

    婆子一聽,嚇得差點鬆了手,連忙戰戰兢兢地將阿曼扶了起來,攙扶著放在了榻上,黎穆染連忙從一旁拿出一床乾淨的錦被蓋在阿曼的身上,抬眸看向那婆子,「出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再進來。」

    「是。」婆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低著頭都能感覺到黎穆染身上散發著的懾人的寒意,連連應道,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當即腿軟地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士兵見狀,連忙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裡頭的可是阿曼公主,待會定然是要讓你服侍著,你莫要耽擱了。」

    「是,是。」婆子一聽更是嚇得亮眼一晃,可又不敢耽擱,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匆匆地離開,天哪,當真是老天開了眼,她竟然能服侍公主……這該是多大的恩典啊,祖上保佑,祖上保佑,一面念叨著,一面回了自己臨時住的帳子,便看見有人已經送來了乾淨的衣服,乃是上好的面料做的褙子,那婆子雙手接過,不停地摸著,同村的還有幾個婆子亦是圍了過來,三言兩語的,那婆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連忙沖洗了一番,穿著那嶄新的褙子出了營帳,整個人也是煥然一新,接著便候在黎穆染的營帳外。

    黎穆染看著一旁的軍醫,「如何了?」

    「受了重傷,傷了心脈,王爺,下官醫術淺薄,實在是……」軍醫搖著頭說道。

    黎穆染看著阿曼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未乾,他擺手道,

    「下去熬些藥。」

    「是。」軍醫如獲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那婆子聽到命令便小心地走了進來,黎穆染冷聲道,「去打些熱水,服侍公主換洗。」

    「是。」婆子應道,哪裡做過這等子事,只好先退出帳子打水。

    黎穆染看著那婆子一眼,沉聲道,「去將絲竹喚來。」

    「是。」隱藏與暗處的暗衛領命道。

    黎穆染負手而立,注視著躺在榻上的阿曼,千頭萬緒,她如今不是應當在部落,怎會在此呢?

    「我記得松竹就在附近,讓他趕即刻趕來。」黎穆染冷聲道。

    「是。」另一名暗衛領命應道。

    天色漸暗,那婆子一刻都不敢離開,小心地為阿曼換好了衣衫,接著便候在一旁不敢動彈,一道倩麗的身影突然落下,抬步行至營帳內,這處營帳自阿曼進來,黎穆染便讓出來讓她好好歇息,而自己則是搬到了隔壁的營帳。

    「你是?」婆子警覺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冷冷冰冰的看著甚是嚇人。

    「這裡由我照看著便是。」女子說完,逕自越過婆子,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阿曼,雙手抱劍,不再說話。

    婆子見她的架勢,便知道不好惹,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營帳,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帳子,這才鬆了口氣。

    「屬下參見王爺。」眼前的男子長得甚是清秀,看著倒像是個弱書生,一身的青衫布衣,走起路來也是不緊不慢,只是無人知曉,在這幅白面書生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黑暗的心,他是黎穆染手下的第一殺手,頭等暗衛,醫術雖不及江銘玨,卻算是精通,名叫松竹。

    「事情辦得如何了?」黎穆染冷聲問道。

    「屬下辦事王爺儘管放心。」松竹笑著應道。

    黎穆染微微點頭,冷聲道,「阿曼公主受了內傷,你去瞧瞧。」

    「是。」松竹垂首應道,低頭跟著黎穆染踏出了營帳,待入了另一座營帳後,松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子,微微地低著頭不說話。

    「屬下參見王爺。」眼前的女子名叫絲竹,與松竹乃是青梅竹馬,亦是當年黎嫣特意為黎穆染尋到的左膀右臂,陪著他一起長大,大冶覆滅之後,黎穆染還發生過一件事情,差點因此喪命,而那時,絲竹並未保護在黎穆染的身邊,當松竹找到她的時候,她卻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自此二人形同陌路,再未說過話。

    如今亦是近三年之後的第一次見面,黎穆染自然知曉當初的始末,可是,絲竹卻倔強地不願說,更是跪下請求他不要將此事告訴松竹,黎穆染看著眼前這二人,心頭不免多了幾分的愁緒,自從大冶國覆滅,黎嫣自縊,他們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黎穆染一度消沉,松竹表面上若無其事,實則心裡痛苦不堪,如今看著淡淡,可是,心裡早已經猶如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絲竹冷冰冰地站在一旁,見松竹上前,她便自覺地退到了十步之外,側著身子與他隔著距離。

    松竹的手指明顯顫動了一下,黎穆染看著眼前的二人卻也無可奈何,他們二人性子一樣的執拗頑固,一旦認定都不會改變,對他的忠心,對彼此的感情,可是,誰也不肯讓步,黎穆染只好站在一旁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曼的身上。

    松竹診脈之後,起身躬身道,「王爺請放心,阿曼公主雖然傷了心脈,好在她內力深厚,屬下這便去配方子,待服下之後,三日之後內會醒。」

    「好。」黎穆染點頭,松竹便轉身離開營帳,自始至終都未看絲竹一眼。

    絲竹待他離開之後,才微微地低下頭,黎穆染看著她,「你這又是何苦?這樣折磨的是兩個人。」

    絲竹眼角酸澀,這些年來她不知掉了多少眼淚,可是,那一日的情形總是縈繞在她的面前,「屬下不能說,如此讓他恨屬下,認為屬下背棄了當初的諾言,也好比讓他知曉真相之後更痛苦內疚的好。」

    黎穆染幽幽地歎了口氣,「本王身邊怎麼有你們兩個不省心的。」

    「王爺如今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絲竹即刻收起眼淚,抬眸看著他,這才勉強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曾經的絲竹俏皮可愛,臉上總是掛著掩飾不住的笑容,可是現在……

    黎穆染苦澀一笑,「本王是她的親人,你難道不明白皇姐的性子?」

    「可是,王爺與暗帝如今並無……」絲竹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黎穆染不過是勾唇淺笑,「好了,如今本王只想著盡快將楚天拿下。」

    「屬下明白。」絲竹垂首應道。

    松竹再次進入帳子時,絲竹正為阿曼公主擦著額頭的冷汗,黎穆染已經回了自己的營帳,絲竹見他入內,手微微一頓,低著頭站在了角落。

    松竹端著湯藥的手不住地顫抖著,那湯藥自碗內溢出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並未察覺出絲毫的疼痛,他面無表情地行至方榻旁,將湯藥放在了一旁,轉身衝出了營帳,這才重重地吐了口氣,只覺得剛才那一剎那,他真想一把捏死她,可是,心頭終究是不捨。

    絲竹仰頭硬是將眼淚逼了回去,重新行至方榻旁,將那帶著他溫度的藥碗端了起來,一點一點地餵著阿曼服下。

    整整三日,整個營帳內透著詭異的氣氛,絲竹只覺得這樣看著他也是好的,可是,松竹卻是煩躁不已,他寧可將記憶停留在

    三年之前,也不願意再次地看見她,這三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為何這樣憔悴,為何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那個男人呢?怎得沒有好好地照顧她?

    阿曼終於醒了,抬眼看著四周,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女子,她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當初服侍黎穆染的婢女,她咳嗽了幾聲,只覺得胸口劇烈地疼痛著,她皺著眉頭,絲竹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遞過一杯熱水,「公主殿下,您可是要見王爺?」

    「嗯。」阿曼接過杯子,熱水滑入喉嚨,她才疏鬆了些,輕輕地點頭。

    此時松竹走了進來,見阿曼已經醒了,只是恭敬地一禮,便又退了出去。

    阿曼自然不知道松竹與絲竹之間發生了何事,抬眸看著絲竹一臉的暗淡,低聲道,「你與他吵架了?」

    「沒有。」絲竹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一側低聲道。

    「那他……」阿曼正說著,便看見黎穆染走了進來,她連忙扯起一抹不算難看的笑容,「穆染哥哥。」

    「誰打傷你的?」黎穆染行至她的面前,直截了當地問道,臉上帶著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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