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正文 171 三王 文 / 檸檬笑

    「首級?」和鳴揚聲一笑,「倘若不是我一劍將他刺死,斷了氣,你能將首級砍下,你這個臭丫頭,還不乖乖跪下喚我一聲師父。」

    眼前的女子將那首級丟給了和鳴,「師父?笑話,那人明明還有一口氣,是我將首級砍下,他才死了的,喚師父的應當是你。」

    和鳴抬手撓著頭,每次跟這個臭丫頭說話,都甚是頭疼,胡攪蠻纏不說,還強詞奪理。

    「今兒個我便是來尋暗帝做主的。」女子驕傲地仰著下顎,一手拎著人頭,一手叉腰,沒有絲毫地退讓。

    富春看著眼前的二人不免有些歎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這正殿外豈容他們如此吵鬧?

    申屠凌在殿內安靜地聽著,垂眸看著懷中的玉汝恆,「你若不出去,他們今兒個是不會走了。」

    「你想出去?」玉汝恆抬眸笑吟吟地看著申屠凌。

    「你不急,我擔著這份心算什麼?」申屠凌嘴角一撇,繼續將她擁入懷中,耳鬢廝磨。

    玉汝恆勾唇淺笑,轉身勾著他的頸項,「我是不急。」

    申屠凌低笑一聲,俯身吻著她的唇……

    殿外再次傳來和鳴的聲音,「臭丫頭,你若不服氣,咱們去打一場便是。」

    「打就打,誰怕誰?」女子將手中的人頭順勢丟在了一旁,雙手叉腰盯著他,「走吧。」

    和鳴見她氣勢洶洶地轉身離開,越發地打定了心思,日後即便出不了冰城,也絕不想再碰見她。

    二人隨即便離開了正殿,玉汝恆靠著申屠凌,挑眉道,「如此吵吵鬧鬧的也不錯。」

    「小玉子,這幾日你可是徹底地這渾水攪渾了。」申屠凌想起收到的消息,不免有些擔憂,畢竟如今大冶國那些本就蠢蠢欲動地藩王如今算是徹底地動起來了。

    玉汝恆勾唇淺笑,「還要掀起大風浪才是。」

    「小玉子,接下來你該如何做?」申屠凌輕聲問道。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如今申屠尊必定會將對付大遠的計劃擱置,雲霄陽一定會借此機會奪位,由著他兄弟二人如何去鬥,亦是會無暇顧及大冶,黎緋已經回了大冶,更是暗中將一批效忠她的人聚在了一處,看來是要與我對抗。」

    「你如今沒有兵馬在手,能用之人也不過是冰城的暗衛。」申屠凌不免擔憂道。

    「大冶效忠黎氏的良將如今所剩無幾,而且元氣大傷,也沒有實質的兵權,大冶的兵權一分為二,一半掌握在申屠尊的手中,一部分掌握在各地藩王手中,我這處的確沒有可用之人,更是沒有能抵抗的兵馬。」玉汝恆低聲道。

    「你不是說還有一部分隱形的力量嗎?」申屠凌繼續問道。

    「那手鏈不在我這處。」玉汝恆幽幽地歎了口氣。

    「什麼手鏈?」申屠凌輕聲詢問道。

    「你可還記得申屠尊自大冶回去,手中帶著一條手鏈?」玉汝恆隨即坐下,抬眸笑吟吟地看著他。

    「自然記得。」申屠凌仔細地想著,點頭道。

    「那手鏈有兩條,一條戴在黎嫣的手上,另一條便在雲輕的手中,而雲輕手中的手鏈是拿到調動那隱形兵馬的虎符關鍵。」玉汝恆淡淡地開口,「只可惜……」

    「雲輕死了,那手鏈……」申屠凌自然是想到是什麼情形。

    「手鏈並非在雲輕的身上,這是他日夜都會帶在身邊的,他說過,物在人在。」玉汝恆似乎又想起雲輕當日說此話的情形,幽幽地說道。

    申屠凌安靜地看著她,「可能想法子尋到?」

    「我將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派人前去尋了,可是一無所獲。」玉汝恆再次地歎了口氣。

    「倘若沒有那手鏈,難道就不能調兵遣將嗎?」申屠凌想著應當還會有什麼法子。

    玉汝恆點頭道,「也許我忽略了什麼?」

    申屠凌接著說道,「倘若我知曉最愛的人死了,必定會離她很近。」

    玉汝恆一陣慌神,抬眸看著他,「最近?」

    「是。」申屠凌點頭道,「如此,才能在黃泉路上遇見。」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若有思索起來,最近的地方,耳邊響起雲輕曾經說過的話,「嫣兒,倘若有一日我不見了,這手鏈便是尋到我的線索。」

    玉汝恆猛地起身,抬步踏出了正殿,「魅影呢?」

    富春候在殿外,見她疾步踏出,低聲道,「少主,魅影還沒有回來。」

    玉汝恆雙眸微頓,抬眸看著遠方,「嫣兒,你可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在何處?」

    「宮中,你特意來尋我。」玉汝恆當時記得很清楚。

    「不對,嫣兒,我們初次相見不是在宮中,而是在我的心裡。」雲輕當時說起時的神情,她如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心裡……」玉汝恆自言自語道。

    「是啊,在我的心裡。」雲輕只是深情凝望著她,那言語中說不出的愛意。

    清風吹拂在她的容顏上,她只是站在原地,回想著雲輕當時的神情與笑容,一身雪白錦袍,俊美無儔的容顏,和煦的笑容,說話間將那手鏈捧在掌心,卻望著她的心底。

    申屠凌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並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她如此無所顧忌地在他的面前想念著另一個人。

    玉汝恆漸漸地收回思緒,轉眸看著他,「他也許沒死。」

    「你想到了什麼?」申屠凌低聲問道。

    玉汝恆只是直視著前方,她終究是沒有勇氣去見冷冰冰的雲輕,她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不敢去面對。

    申屠凌見她只是抿著唇不發一言,他抬手將她擁入懷中,「小玉子,別忘了還有我。」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靠在他的懷中低低地歎了口氣,「申屠凌,我無法再承受你們離開我,所以,你為了我也要好好地活著。」

    申屠凌抱緊她,淺淺地笑道,「好,只要我們心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玉汝恆聽著他的話,又是一怔,抬眸看著他,「心在一起?」

    「對,心在一起。」申屠凌俊美的容顏溢滿了溫柔地笑意。

    玉汝恆又是一頓,似是想到什麼,嘴角揚起淡淡地笑容,「我知道手鏈在何處了。」

    「在何處?」申屠凌笑著問道。

    「跟我來。」玉汝恆牽著申屠凌的手疾步離開。

    申屠凌跟著玉汝恆離開了冰城,策馬向前而去,直至二人落在一處山峰下,玉汝恆翻身下馬,匆忙地上山,他連忙跟著她,不發一言,只是隨著她一同向山中走去。

    又過了許久,二人站在了一棵菩提樹下,她抬眸看著眼前的菩提樹,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半蹲在地上,彎腰捲起衣袖,用手挖著菩提樹根處的土。

    申屠凌上前阻攔,「我來。」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輕輕點頭,便收起了手,申屠凌抬手挖著土,過了許久之後,眼前的樹根下被挖出一個精美的匣子,申屠凌將匣子拿出遞給玉汝恆,她接過匣子看了片刻,隨即打開,裡面放著一個錦袋,她自錦袋內拿出了那條手鏈,只是上面多了兩粒菩提子,她緊緊地將手鏈握在掌心,「雲輕,距冰城西面百里外有一座山峰,名為相思峰,相思峰山頂有一棵菩提樹,那是當年先祖與他最愛之人所種下的菩提樹,據說那菩提樹長得甚是怪異,乃是連理枝,據有生生世世相守之意,倘若在菩提樹下放下二人的定情信物,便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嫣兒可是去過?」雲輕當時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陽光沐浴下的他越發地俊美無塵,仿若謫仙般超凡脫俗。

    玉汝恆搖著頭,「還未去過,等我將眼下緊要的事情處理之後,我與你去看看?」

    「好。」雲輕淺笑著應道,「連理枝,便是兩心緊緊相連之意,冰城是你心中重要的地方,也是離你最近之地。」

    「雲輕……」當時的玉汝恆還不明白這話中的意思,如今想起就像是一把刀正一下一下地割著她的心,讓她痛得幾乎窒息。

    申屠凌察覺出她的手對勁,握著她冰冷泛白的手指,「小玉子……」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靠在他的懷中,「他太傻了。」

    申屠凌輕拍著她的後背,「人間自是有情癡,我不如他。」

    玉汝恆緊緊地握著那手鏈,靠在申屠凌的懷中,雲輕啊雲輕,你該是有多傻,難道你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恆才深吸了口氣,將那手鏈上的兩粒菩提子拿下,放在錦袋內,隨即放入匣子,重新埋在了菩提樹下。

    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抬眸看著這菩提樹,連理樹就像是深情的男女對望一般,相守生生世世。

    申屠凌知曉她如今的心情,即便心中醋極,卻也是極力地忍耐著,他的內心充斥著無奈與心疼,還有那可怕的嫉妒。

    二人下山之後,玉汝恆便一言不發地騎馬趕往冰城,待回到冰城,天色已暗,二人入了大殿,魅影亦是回來在殿外等著她。

    玉汝恆抬眸看著魅影,「事情可辦妥了?」

    「如今乃是三方割據。」魅影繼續道,「南面的異姓王楚王楚天,屯兵二十萬,此人生性勇猛,獨霸一方。」

    「此人我知曉,五年前曾暗中支持三皇子奪帝,後來三皇子功敗垂成,亦是沒有尋到他絲毫謀反的證據,此事便擱置。」玉汝恆低聲道。

    「正是。」魅影低聲應道,「另一人便是萱王黎荇,他如今在朔東。」

    「祁默也在?」玉汝恆冷聲問道。

    「屬下亦是派人前去暗殺,只可惜……」魅影垂眸道。

    「哼,這二人狼狽為奸,當日逃脫,如今此等絕好的機會,黎荇怎能錯過?」玉汝恆冷哼一聲,細長的雙眸微瞇,碎出一抹冷光。

    「黎緋一早便與信王黎琦勾結,而黎琦手中如今有三十萬人人馬,加上黎緋手中的十萬人馬,統共四十萬,昨夜亦是殺了駐守北境驪將領,如今控制了一半的北境。」魅影低聲道。

    「南有楚天,東有黎荇,這北有黎琦跟黎緋,西面呢?」玉汝恆勾唇淺笑。

    「西面如今掌控在申屠尊的手中。」魅影看著玉汝恆,「暗帝,如今這個情形,顯然是激起各地藩王的狼子野心。」

    玉汝恆點頭道,「黎緋竟然捨棄申屠尊,而去投奔黎琦,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緣由。」

    「黎琦不過是黎氏的一支,早年祖上便鎮守北境,黎緋當

    年有段時間與黎琦有染。」魅影繼續道。

    「只是如今苦了大冶的百姓。」玉汝恆幽幽地歎了口氣。

    「暗帝打算如何?」魅影繼續問道。

    「凌雲十八州的暗樁已經被徹底地摧毀,申屠尊即便控制了西面,可是,沒有了暗樁,便是折斷了他安插在西面的一支羽翼。」玉汝恆冷冷地說道。

    「如今亦是三王割據,後面的情形不知曉會不會愈演愈烈。」魅影不免擔憂道。

    「我要打破這樣的僵局。」玉汝恆勾唇冷笑。

    「暗帝想要先對付誰?」魅影即刻明白了玉汝恆的心思。

    玉汝恆看向魅影,「你認為先拿誰開刀?」

    魅影亦是心領神會,「難啃的骨頭往往都會讓其他兩方心生畏懼。」

    「西面一半已經控制在我的手中,楚天如今不用動,黎琦那處有黎緋,如今動手為時尚早。」玉汝恆淡淡地說道,「黎荇手上有多少人馬?」

    「祁默善計謀,這兩年來更是拉攏了不少江湖草莽,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暗中培養人馬,統共加起來也有三十萬。」魅影低聲道。

    玉汝恆緊握著手鏈,雙眸勾起一抹冷意,「我這處缺少的便是精銳部隊,冰城內的人馬不能動。」

    「看來暗帝要啟動隱秘人馬了。」魅影看著玉汝恆的神色,便猜透了她的心思。

    申屠凌站在一旁竟然沒有插話的餘地,他打量著眼前的魅影,在任何人面前都冷著一張臉,沒有一絲的笑容,連帶著那眼神都是冷的,獨獨在玉汝恆的面前,他的雙眸才有一絲的亮光,可是,他卻控制得極好,既不會讓玉汝恆有所察覺他不一樣的心思,也能夠盡情地在她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能耐。

    玉汝恆轉眸看向申屠凌,「你可是有什麼想法?」

    「之前對大冶也有所瞭解,不過,如今這些人都是不容小覷的,顯然,申屠尊也是心知肚明,他若不插手,我覺得難。」申屠凌權衡利弊,說出了重點。

    「如何不讓他插手?」玉汝恆沉吟了片刻,笑著問道。

    「怕是難。」申屠凌如實道。

    「既是如此,我便給他好看。」玉汝恆雙眸迸射出嗜血的冷意。

    申屠凌點頭道,「你這處缺少人手,我幫你,行軍打仗我是在行的。」

    玉汝恆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要你在我身邊。」

    申屠凌勾唇淺笑,「幸好司徒墨離不在,否則,他定然又會醋起來。」

    玉汝恆抬眸看向魅影始終站在一旁,她低聲道,「你下去歇息吧。」

    「是。」魅影恭敬一禮,轉身退出了大殿。

    玉汝恆笑看著申屠凌,「我去看看黎穆染。」

    「好。」申屠凌點頭,任由著她離開,他則是站在窗邊沉思,看來大冶的戰事一觸即發,只是這其中到底能有多少的勝算,他卻不知。

    玉汝恆行至暗室,卻看見黎穆染倒在血泊之中,她眸光一沉,連忙上前便將他扶起,見他已經撞得頭破血流,手腕上被碎片劃出了道道的血痕,身上的鐵鏈已經並沒有被震斷,可是,卻將身上勒出了許多的印痕,舊的淤青還未散去,如今又添新傷,玉汝恆看著昏睡的黎穆染,將黏在他臉上的碎發撥開,幽幽地歎了口氣,低聲道,「再忍忍,很快就能挺過去了。」

    黎穆染恰巧睜開雙眸,抬眸看著她,虛弱地出聲,「皇姐,我自己可以挺過來。」

    「是啊,穆兒長大了。」玉汝恆輕撫著他的額頭,將他從地上扶起,黎穆染無力地躺在床榻旁,只是看著玉汝恆臉上掛著的淡淡地笑容,他知曉能夠支撐下來,都是為了她。

    玉汝恆轉身拿過散瘀膏與清水,清洗著他身上的淤青,還有額頭上的血跡,手臂上的血痕,而後逐一地上藥之後,暗室內瀰漫著藥膏的氣味,她盯著黎穆染看了半晌,幾日的折磨,他已經清瘦的不成。人形,沒有一絲的光彩,只有看著她時,那雙眸子才會閃爍著點點的光芒。

    「皇姐,我想喝水。」那被咬破的唇如今染著血,反而在他蒼白的臉上添了幾分的氣色。

    玉汝恆起身逕自倒了熱水,將他扶起,黎穆染靠在她的懷中,低頭喝著水,她低聲道,「我去給你煮點粥。」

    「皇姐,我不餓。」黎穆染搖頭道,適才殿外的談話他雖然沒有全部聽到,可是,也聽了個大概,「皇姐,你陪著我,我歇會。」

    「好。」玉汝恆點頭道。

    黎穆染抬起泛白的手指握著玉汝恆的手,他的手很冷,卻始終掛著蒼白的笑容,「皇姐,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玉汝恆抬手摸著他的青絲,笑著點頭,夜幕落下,暗室內燭光明滅,她只是看著黎穆染的憔悴的容顏感慨萬千,前世的親人如今只剩下黎穆染,她不會讓他有事。

    直至天亮,黎穆染才幽幽轉醒,睜開雙眸時,便看見玉汝恆斜靠在一旁合眼小憩,他不敢動彈,只是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低頭看著那緊握的手,他知曉這些痛苦是值得的,暗自咬牙,他一定要撐過去。

    又一波的痛苦席捲全身,他全身抽搐著,緊咬著唇強忍著,只是那一波一波難抑的痛苦讓他緊握著玉汝恆的手,越發地用力,玉汝恆被這樣的動靜驚醒,她睜開雙眸時,便看見黎穆染痛苦地痙攣著。

    她連忙按著他,柔聲道,「穆兒,挺住。」

    黎穆染抬眸看著她,破碎的聲音響起,「皇姐,抱著我。」

    玉汝恆連忙將他抱入懷中,黎穆染順勢緊緊地抱著她,力氣大的驚人,似是要將她勒斷一般,她卻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心疼。

    申屠凌亦是聽到了動靜,欲推開暗室入內,最終還是止步,只是站在外面靜靜地等候著。

    不知過了多久,黎穆染低吼著的聲音變得越發地肆虐,放聲大吼著,將玉汝恆用力地推開,整個人從床榻上滾了下來,他爬著上前,想要從地上撿起還未收拾的碎片,玉汝恆知曉他要做什麼,連忙上前將他手抓住,可是,黎穆染已經不受控制,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開,將那碎片撿起便朝著自己的手腕化去。

    玉汝恆連忙伸手,碎片劃破了她的手背,鮮血順著手背滴落在黎穆染的手臂上,他似是被眼前的情形驚嚇到,恢復了一絲的理智,抬眸看著她,「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申屠凌自然聽到了黎穆染狂吼出這一聲,心下一驚,連忙推開暗室,便看見趴在地上的黎穆染手中拿著碎片,因著太過於用力,碎片已經嵌入他的掌心,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只是看著玉汝恆的手背在滴血。

    玉汝恆也顧不得自己的手背,連忙上前從他的手中將碎片拿出,黎穆染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申屠凌疾步上前,「小玉子……」

    玉汝恆抬眸看向申屠凌,「困住他。」

    「好。」申屠凌見玉汝恆手背上的劃痕,還有黎穆染如今痛苦哀嚎的模樣,亦是想起了他曾經毒發的時候,連忙上前抓住黎穆染的雙臂,不讓他亂動。

    玉汝恆將黎穆染抱入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穆兒挺住,有我在,有我陪著。」

    黎穆染聽著玉汝恆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他逐漸地安靜地下來,眼角更是滴落下兩行清淚,整個人靠在她的懷中昏睡過去。

    玉汝恆見他總算又挺過了一次,這才鬆了口氣,抬眸對上申屠凌看過來的擔憂眼神,搖頭道,「我無礙,但他扶上床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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