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正文 139 陪我 文 / 檸檬笑

    「那便好。」司徒墨離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顯然,他很緊張,比起玉汝恆還要緊張。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甚是平靜,一個經歷過死亡的人,對於這種中毒之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她不過是輕輕地拍著司徒墨離的手,讓他不要太過於緊張。

    雲霄夜抬眸虛了一眼玉汝恆,他見過她中毒的樣子,故而如今這種毒,對於她來說,的確算不得什麼,可是,為何他如今的心思卻比上一次還要沉重呢?

    玉汝恆正好對上他探究的雙眸,微微挑眉,低聲道,「雪豹可是送回去了?」

    「嗯。」司徒墨離還能想像的出當時雪豹那漆黑黑的眼神表現出的哀怨之色。

    玉汝恆勾唇淺笑,不過是低聲說道,「這一路必定會平靜,除非黎緋想要讓溫新柔死,否則,不會再有多大的動作。」

    「她也可以將申屠凌殺人滅口。」司徒墨離低聲道。

    「不會。」玉汝恆太瞭解黎緋的性子,倘若申屠凌之前還有些作用的話,如今已然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即便要動申屠凌,那也要等到溫新柔與陽王成親之後,如此再將申屠凌殺死,才不會引起懷疑,更重要的是可以順理成章地挑起兩國的戰爭。

    「看來小玉子對她很瞭解。」司徒墨離總有種奇怪的想法,可是每次越過大腦之後,他便果斷地否決了。

    「還好。」倘若這個人與你自幼一起長大,她不過比你晚生兩個時辰,可是命運之神卻已經做了改變,她本就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又怎麼會屈居人下呢?只是玉汝恆當初即便得知了她的野心,可是,對自己太過於自信,所以,才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玉汝恆抬眸看著遠方,申屠尊,你當真是好深的謀算,不過,這一次,到底孰勝孰贏?

    司徒墨離總能夠感覺得到玉汝恆週身散發著一層看不透的雲霧,而這樣的玉汝恆對於他來說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讓他抓不住,卻還是拚命地想要抓住,他忽然在想,自己會不會有一日厭倦了這樣的追逐呢?

    玉汝恆收回淡淡地情緒,轉眸看向司徒墨離,在他們的面前,她極少表現出黎嫣的戾氣,反倒是因為隱忍,表現出的皆是玉汝恆的內斂溫和,可是,這終究不是她的本性,即便這具身子以往總是如此的性子,終有一日她會回歸黎嫣的本質,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還會跟在她的身邊嗎?

    雲霄夜也能感覺到馬車內怪異的氣氛,他掩著唇角乾咳了幾聲,打破了這樣的寧靜,司徒墨離收回思緒,無力地靠在玉汝恆的肩上,「我歇會。」

    玉汝恆見他有些疲憊,抬起手拍著他的臉頰,「歇息吧。」

    司徒墨離心中的陰霾再一次因為她如此小小的舉動也煙消雲散,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心滿意足地合上雙眸,他很清楚,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

    玉汝恆抬眸對上雲霄夜的雙眸,而他只是冷漠扭頭看著其他的地方,根本不看她,玉汝恆挑眉,她從來不是個強人所難之人,更何況如今的形勢,也容不得她再分出更多的心思。

    這一路上當真如玉汝恆所言甚是平靜,半個月之後,和親儀仗抵達京都,皇帝自然是在宮中覲見了柔福郡主,陽王與柔福郡主在邊關之事,朝中百官亦是心知肚明,不過確實絕口不提,而那些親眼目睹的人都是大驪國的人,自然也不敢洩露,故而,此事看起來越發的有趣,原本和親之人乃是敦王,而敦王卻在二十日之前突然失蹤,如今卻隨著和親儀仗回來,此事甚是耐人尋味,而陽王與柔福郡主一事,在旁人看來乃是重重地打了敦王的臉,這下,敦王背後的家族,還有那三十萬軍隊必定不會站在陽王這邊,雲霄陽為此事已經陰鬱了許久,如今看著大殿上表現得異常高貴端莊的溫新柔,眸低閃過一抹冷冷地嘲諷。

    至於陽王原有的陽王妃卻在十日之前在進香的路上遭遇劫匪,被尋到時,已經是衣衫不整,陽王妃更是得了失心瘋,翌日便自縊在自己房中,陽王妃的葬禮也不過是草草辦了,因著皇上下旨賜婚,如今不過是短短數日,陽王妃過了頭七之後,王府內的白帆全部撤掉,換上了喜慶的紅色。

    玉汝恆此刻已經回到了行宮,雲景行從雲霄夜的口中得知了玉汝恆中毒一事,清冷的雙眸並未有任何的波動,只是那修長的手指卻明顯地蜷縮著,他依舊長身玉立,月白錦袍襯托的他飄渺如仙,他端坐在主位,雲霄夜已經回了敦王府,玉汝恆抬眸看著雲景行,眼眸中多了幾分不同以往的惆悵,眼前的人當真是雲輕嗎?

    雲景行任由著玉汝恆打量著,「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行宮內有些冷清。」

    玉汝恆的手指微微一動,放下茶盞,看向雲景行雙眸,那白色面紗下的容貌恢復之後又是如何的呢?

    「過幾日還要走。」玉汝恆看著雲景行,收回內心複雜的思緒,低聲道。

    「嗯。」雲景行不過是淡淡地應道,接著說道,「那這幾日可是要留下?」

    「你隨我來。」玉汝恆看著雲景行,想起雲霄夜那日所言,她特意將那副畫卷拿了回來,臉上依舊是溫和淡然,可是,內心卻充斥著滿滿的期盼。

    雲景行只是平靜地起身,緩步與她一同離開了宮殿,抬步向玉汝恆歇息的偏殿走去,待入了宮殿之後,她打開放在桌上的匣子,將畫卷拿出,「景帝可否能看出這幅畫的不同?」

    雲景行將畫卷展開,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抬眸看向玉汝恆,「的確有幾分神韻。」

    「景帝可知是何人所做?」玉汝恆看著他靜默淡然,緩緩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完全沒有察覺自己離他有多近。

    雲景行將畫卷收好,

    「這並非出自我手。」

    玉汝恆微微一頓,不知他話中是刻意隱瞞,還是的確不知,只是覺得心頭像是一陣冷風吹過,涼了半截,她卻不死心,接著便上前行至琴旁坐下,指尖輕撫著琴弦,那熟悉的旋律響起,迴盪在整個大殿內。

    雲景行的神情依舊清冷淡漠,仿若是第一次聽到一般,看著玉汝恆,「這首曲子……」

    玉汝恆收起琴弦,「是敦王偶然彈起。」

    「哦。」雲景行看向玉汝恆,行至她的面前,難得的認真,「我不是雲輕。」

    玉汝恆的心微微一顫,那麼,雲霄夜所言呢?他二人到底誰在說謊?

    雲景行卻在此刻握著她的手,將她猛地拉入了懷中,「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玉汝恆的心頭一顫,這樣的懷抱,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溫暖,為何不是呢?到底哪裡出了錯?她的心狠狠地揪痛著,抬起雙手將他推開,「我有些乏了。」

    雲景行安靜地站在原地,頎長的身形依舊是那般的淡漠如塵,聲音清冷悠然,「你好好歇息。」說罷緩步踏出了宮殿。

    玉汝恆負手而立,仰著頭看向殿外,午後的華光灑在他的身上,落下點點的金光,他的神情與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是,她卻還抱有一絲的希望,倘若他不是雲輕,那麼,雲輕在何處?難道真的死了?

    司徒墨離不知何時行至她的身後,自身後將她擁入懷中,「小玉子,你看不出他的心思嗎?」

    玉汝恆卻是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緩緩地合上雙眸,「抱我回去歇息。」

    「好。」司徒墨離輕輕地將她抱起,轉身向寢室走去。

    申屠凌奉旨待大婚之後帶著和親儀仗離開,如今被安排在皇家別苑內,與雲景行的行宮正好對望,不知這是一種巧合,還是雲霄寒的刻意為之。

    皇后行至寢宮內,看著雲霄寒還在忙碌,便轉身退了出去,前些日子她前去行宮,卻被拒之門外,她心中卻蕩漾起滿滿的失望,有的更多的是期盼。

    皇后緩步回來自己的寢宮,不過心思卻飄向了另一處。

    玉汝恆披著外袍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司徒墨離上前將她擁著,語氣帶著幾分的慵懶,「小玉子,可是要過去看看?」

    「看什麼?」玉汝恆輕聲道、

    「景帝啊,算著時辰,他可是要毒發了。」司徒墨離漫不經心地說著,實則心中正燃燒著嫉妒之火。

    玉汝恆微微點頭,「是應當去看看。」

    司徒墨離幽幽地歎了口氣,「那去吧。」

    玉汝恆轉身看著司徒墨離那失落的眼神,嘴角一揚,湊上前去便吻上了他的唇,起先是輕柔的吸允,司徒墨離卻已經熟稔地長驅直入,撬開她的牙關,唇齒糾纏。

    玉汝恆緊緊地貼著司徒墨離,不過胸口卻用雙手抵著,整個人向後仰著,任由著他攝取,他低喘著氣將臉頰貼在她的頸項上,在她的肩頭落下一個淺吻,「去吧。」

    玉汝恆看著司徒墨離如此地大度,忽然勾起他的頸項,「你這是讓我投入別人的懷抱?」

    「即便我不想,小玉子也是要去的,我何不大方點呢?」司徒墨離挑眉,俊的容顏閃過得淡淡地柔光。

    「故作大方。」玉汝恆抬起手敲著他的額頭,抬步便向外走去。

    司徒墨離雙手環胸看著玉汝恆離開,頓覺得睡意全無,便整理好錦袍,也飛身離開,不一會,便落入了皇家別苑內,申屠凌正欲歇下,便看見一道身影落下,他無奈地扶額,抬眸盯著那已經悠然自得地斜靠在軟榻上的人,「你這是受冷落了?來尋求慰藉?」

    「只是覺得孤單寂寞冷,來尋你聊會。」司徒墨離語帶雙關,他不舒坦,申屠凌也別想舒坦,他難受,申屠凌你也要跟著難受。

    申屠凌冷哼一聲,卻不理會他,轉身便躺在床榻上,扯起錦被蒙著臉,「你自個惆悵,本王要歇息。」

    司徒墨離不在意地說道,「隨便。」

    申屠凌也不多言,還特意轉了身,背對著他,正當他入睡時,便聽到司徒墨離在那處自言自語,「小玉子這個時候應當跟雲景行抱在一起了吧?」

    申屠凌不吭聲,由著他,而自己則是繼續蒙頭睡覺。

    「你說雲景行會不會忍耐地太久,對小玉子動手動腳呢?」司徒墨離晃蕩著雙腿,一手轉動著一旁的茶杯,一手揪著一旁的孔雀翎。

    「小玉子自然不會反抗,估計還會很享受。」司徒墨離想起上次看見玉汝恆那唇角微腫的情形,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煩悶。

    「哎,小玉子的心裡到底裝著幾個人?那個雲霄夜對小玉子也是虎視眈眈,你說小玉子這次前去南風國,最高興的便是季無情了,再加上一個雲霄夜,小玉子……」司徒墨離喋喋不休地說著,絲毫不顧及申屠凌的感受。

    「司徒墨離……」申屠凌騰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所有的困意頓時全消,只恨不得將司徒墨離丟出去,陰沉著一張臉下了床榻,接著坐在他的面前,「老規矩。」

    「好。」司徒墨離勾唇一笑,俊的容顏閃過一抹狡黠。

    申屠凌扶額望天,「當真是交友不慎啊,不但讓你挖了牆角,你如今還如此的肆無忌憚。」

    司徒墨離挑眉,拍著申屠凌的肩膀,「你我是兄弟,好東西自然要一起分享,有福同享有難同

    當才是。」

    「司徒墨離,你不要太過分。」申屠凌冷視著司徒墨離,接著拿過一旁的骰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求之不得。」司徒墨離儼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這幅模樣像極了玉汝恆,申屠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行宮內,玉汝恆緩步行至雲景行歇息的寢宮內,盧公公見她遠遠走來,恭敬地行禮,低聲道,「玉公子,這些時日主子每晚病發的時候都喚著您的名字。」

    玉汝恆輕輕地點頭,便入了寢宮,雲景行躺在床榻上,殿內縈繞著平靜安詳的氣息,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床榻,便看見雲景行睜著雙眸,透過微弱的燭光,正安靜地看著她。

    「可好些了?」玉汝恆低聲問道。

    「你是在問什麼?」雲景行緩緩地坐起身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清冷的雙眸微微一動,便下了床榻行至她的身旁。

    玉汝恆對視著他,二人相對無言,玉汝恆覺得這次回來,似乎雲景行變了許多。

    她想要說什麼,卻覺得無言以對,只是沉默不語。

    雲景行看著玉汝恆,眼神中多了幾分的黯然,「你似乎對我多了幾分的疏離。」

    玉汝恆依舊一順不順地看著他,忽然上前踮起腳尖,隔著面紗吻上他的唇,接著快速地離開,「我走了。」

    雲景行拽著她的手,語氣帶了幾分的顫抖,「你對我?」

    「你說對我,我將你當成了另一個人的影子。」玉汝恆坦然地說道,轉眸對上他的雙眸。

    雲景行想笑,可是,那雙眸子卻始終看著她,早該知道結果不是嗎?可是自己怎麼就如此不死心了呢?

    他想要鬆手,可是抓著她手腕的力度卻越來越重,他用力一拽,將她再一次地拉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抱緊,「陪我。」

    玉汝恆便這樣重新回到了他的懷中,她的心情甚是複雜,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如此做,將他當成雲輕的影子,可是,他不是雲輕,不是嗎?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將他推開,可是,在那一瞬,他體內的毒發作,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她,她便被這樣用力地抱著,像是要將她嵌入骨肉內。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單薄卻有力,這些時日他似乎清瘦了不少,只是每夜這番的痛楚……直至許久之後,他無力地靠在她的懷中,卻又拼勁力氣將她推開,「你走吧。」

    玉汝恆被推出,便看見他整個人半跪在地上,他用力地撐起,卻沒有更多的力氣,玉汝恆見他如此,心情卻極為複雜,將他從地上扶起,「原來景帝也有發脾氣的時候。」

    雲景行緊閉著雙眸,自己最狼狽的樣子都被她看過,可是,如今他卻不願意她看到自己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整個身體搖搖欲墜,被玉汝恆放在床榻上,他則側著身子,「你走吧。」

    玉汝恆聽到這三個字,低頭便將錦被蓋上,可是,卻看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印上的一條一條的抓痕,她將他的手臂抬起,再看向他的時候,「你瘋了。」

    雲景行想要甩開她的手,可是卻沒有力氣,只是平靜地開口,「你不是一早明白,這種痛楚,我是如何的承受的。」

    玉汝恆終於無聲地歎了口氣,轉身拿過藥膏擦在他的手臂上,隨即躺在了他的身旁,自身後輕輕地擁著他,「我陪你。」

    雲景行的心像是被什麼扯動了一下,「我不是你心中的那個人。」

    玉汝恆低聲道,「我知道。」

    「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做的已經夠多了。」雲景行依舊無比平淡地說道。

    玉汝恆卻抱得他更緊,將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輕嗅著他身上淡淡地氣息,為何,她明知如此還會不放手呢?難道是已經習慣了?

    她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淡淡地說道,「歇息。」

    雲景行捲翹的睫毛上蒙上一層冰霧,終究是沒有力氣再掙脫,他忽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也許,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放開她。

    司徒墨離看著申屠凌臉上貼著的紙條,接著聳肩,「可是解氣了?」

    「哼。」申屠凌看向司徒墨離俊的臉上貼滿了紙條,比自己少了一些,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二人對看了一眼,申屠凌便起身,伸展著手臂,「這幾日你最好別來煩我。」

    「陽王大婚之後,你作何打算?」司徒墨離低聲問道。

    「離開。」申屠凌站起身來,挺拔英俊的身子,越發地看著丰神俊偉。

    司徒墨離站在一旁嘖嘖了兩聲,「你如今看著越發地迷人了。」

    申屠凌轉眸看著司徒墨離,「我的怪癖只對小玉子,對你想都別想。」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我根本不會想,不然,那定然是一場噩夢。」

    申屠凌臉上閃過一抹冷厲,「黎緋會動手。」

    「不,是申屠尊。」司徒墨離收起笑意,從軟榻上起身,將臉上的紙條扯下,拍著申屠凌的肩膀,「你可尋到人?」

    「嗯,萬無一失。」申屠凌笑著說道。

    「不過也要做的逼真一些。」司徒墨離低聲說道。

    「黎緋多疑,讓她相信不容易,溫新柔上過一次當,此次定然會小心,要是讓她深信不疑的話,那此事便事半功倍。」申屠凌笑

    著說道。

    「你想做什麼?」司徒墨離邪魅一笑,看著申屠凌,笑得甚是詭異。

    「自然是讓溫新柔相信。」申屠凌紅唇微抿,指尖劃過腰間的玉帶,「不過,此事我不想讓小玉子擔心。」

    「放心,有我在。」司徒墨離接著又拍了一下申屠凌的肩膀,「她如今的心思不在我們這裡。」

    「你倒是將小玉子想得太過於無情。」申屠凌隨即坐下,「其實你是在嫉妒。」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難道你不嫉妒?她的心裡總是裝著一個人,是你我無法取代的。」

    「你一早就知道,如今卻還糾結這個,有意義?既然知道無法取代,又何必庸人自擾?」申屠凌區起身行至一旁逕自淨面,語氣多了幾分的輕鬆自在。

    「你倒是想得開。」司徒墨離始終過不了心中那一關,這便是愛得越深,越想佔為己有。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離,「你無法左右自己的心,你也無法左右小玉子的心,又何必自尋煩惱?該發生的必定會發生,比起失去,得到才是彌足珍貴的。」

    司徒墨離挑眉,看向申屠凌,「你何時會將這些大道理了?」

    「道理誰都會講,不過是能夠做到的又有幾人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申屠凌冷笑一聲,自嘲地說著。

    司徒墨離上前看著申屠凌,「你這性子,到如今還沒有變。」

    「你又何嘗不是?」申屠凌長著一雙靈動的雙眸,不過如今卻因著多了幾分的深沉顯得有些冷冽,他重新換好了絳色錦袍,笑著說道,「既然已經知曉我與小玉子的關係,我便不用遮遮掩掩的,一同去行宮如何?」

    「也好。」司徒墨離笑著應道,他隨即也簡單地洗漱之後,二人便前往行宮。

    玉汝恆醒來時,雲景行已經離開,她起身看著眼前的宮殿,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淤青,可見雲景行昨夜抓著她的力度有多大,她收斂繁雜的思緒,抬步便離開了宮殿。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趕到行宮的時候,雲景行亦是親自見了申屠凌,二人的氣氛顯然有些不一樣,申屠凌看著雲景行也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意味。

    「凌王此次前來想必是不準備回去了。」雲景行素日寡言少語,可是,如今說話卻是帶著幾分凌厲的氣勢。

    申屠凌不過是勾唇淺笑,「小玉子不捨得我回去受累。」

    雲景行雙眸依舊平靜無波,也不過是淡淡地說道,「她如今還未醒,凌王可在這處等候片刻。」

    司徒墨離聽得出來,二人看似客套,實則已經暗中較上勁,申屠凌對於雲景行,始終有些複雜的情緒,二人當初的立場不同,她奉命將毒藥逼迫他服下,而後又百般羞辱,他如今還能如此平和地與他談話,的確是需要足夠大的隱忍力,可是,越是如此,他越發地覺得雲景行似乎比之前懂得了反擊,只是這種語氣讓他意識到,雲景行的心中對於玉汝恆似乎有了不同。

    玉汝恆步入宮殿的時候,便看見雲景行依舊是一身月白錦袍端坐在主位上,而申屠凌與司徒墨離則坐在側位,見她入內,申屠凌當即起身笑吟吟地行至她的面前,親暱地握著她的手,「好幾日沒見你,甚是想念。」

    玉汝恆見他說著如此直白的話語,當即便明白了,不過是淡淡地笑道,「我也想你。」

    「看來小玉子不想我了。」司徒墨離幽幽地開口,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適才大殿壓抑的氣氛,在玉汝恆步入之後,顯得輕鬆了許多,雲景行自顧地品著茶,靜默不語,他知道,這一趟出去,似乎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他需要好好審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也需要改變策略。

    玉汝恆臉上洋溢著淡淡地笑意,抬眸看了一眼雲景行,低聲道,「景帝可還有事?」

    「沒有。」雲景行淡淡地回道,似乎昨夜那般失態的雲景行從來不曾出現過,玉汝恆一度以為是她的錯覺。

    她微微點頭,「那我便帶著凌王出去走走。」

    「好。」雲景行語氣淡然,沒有任何的情緒。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啦……景帝也有不淡定的時候啊,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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