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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想讓朕那個你? 文 / 瘋狂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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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讓朕那個你?」離漾龍眸綻放的溢彩恍若清澈的溪流,定定的凝著軟榻上靠著軟墊上的念清歌,她的瞳孔內映出的是他的面容,她水潤晶亮的眸子怯怯的凝著他,望著他幽深的眸子,念清歌的心忽地為他疏狂,他的深眸恍若施了魔法的水晶球,只要一跌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輕若羽毛的睫毛微微的眨著,在眼瞼下投射出來一小片小小的陰影,疊加在她的下睫上,她讀不懂他眸中複雜的情愫,腳心下是他灼熱的溫度,原來他也可以這麼細膩,這麼溫柔,這麼體貼。

    方才一路狂奔的時候念清歌早已麻木的感覺不到腳下的痛,現在緩過了神兒來,離漾的指尖每次觸到自己的腳上,她只覺得生硬的疼痛,腳丫輕輕的朝自己縮著,有些排斥離漾的碰觸。

    離漾濃眉一皺,將她柔軟的腳夾在自己的掌心裡,語氣有些溫怒卻蘊著一些想要極力掩飾的關切,手指撥去了一個石子兒,聲音冷冷:「現在知道痛了,瘋癲的時候想什麼了。」

    有時,她真的是讓他苦惱,總是做出一些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可每次想懲罰的時候卻又捨不得。

    流過心底一聲輕輕的歎息。

    細心的在自己的衣袍裡取出了一個暗灰色的絲帕,絲帕上面刺繡著白龍的圖案,他用絲帕將她腳底心的污漬稍稍擦了擦,而後壞壞的拍了拍她的腳心:「髒死了,去沐浴。」

    「我不!」念清歌連想都沒想便搖頭拒絕了,離漾生平以來,所聽過的『不』字想來是從念清歌的嘴裡聽到的最多了。

    劍眉一擰,眉宇間凝著灰突突的雲霧,聲音蕭冷:「在朕這裡沒有不字,去沐浴,都把朕的龍塌弄髒了。」

    說著,離漾嫌棄的瞟了念清歌一眼。

    那眼神兒被念清歌一下子收入了眼底,她輕抬眼皮,晶亮的瞳仁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歪著腦袋看著皺成苦瓜的離漾:「嫌臣妾髒?」

    「好啊。」念清歌的聲音輕快如小鼓,趁離漾不注意之時迅速的將兩隻小腳縮了回來,而後迅速的踹在離漾的錦被上,龍塌上,如閃電似的兩個小腳讓離漾措手不及,想伸手去抓都不知道從何抓起,片刻的功夫,若細細看去,只見離漾金黃色的錦被上染了一層灰色的污漬,那就是念清歌所為。

    這個調皮的小東西。

    離漾忽地撲倒她,整個龍身將來回搗亂的她壓倒在了龍塌上,修長有力的大掌將她的雙手抬起擎在了她的頭頂上方,狠狠的壓住不讓她動彈。

    那雙染著風華的龍眸一瞬不瞬的凝著她,似乎要將她刺穿,線條分明的臉頰蘊著王者獨屬的霸道和凜然,他的唇角輕輕的一勾,那一抹淺笑如魔咒似的讓念清歌看失了神。

    驚鴻一瞥,芳心早已暗許。

    刻在心間,理不亂的情緒。

    誰能將我從這份執著中拯救。

    「皇上」月光清涼的聲音蘊出喉嚨竟然是嬌嗔的膩人,如一罐甜甜的蜂蜜封住了她的喉嚨。

    讓她除了甜言蜜語,任何話都已說不出口。

    他的眼睛十分魅惑,一如他小的時候,深陷進他的眼底,那些鬱鬱蔥蔥的往事破土而出,心微微鈍痛。

    離漾,你是怎麼了?

    「不許說話」暖暖的陽光悄悄的跑到了窗沿上,偷偷的睜開了光暈的小眼睛,悄悄的望著紗幔裡的一切,窗紗上染了一層淡黃色的光暈。

    菁華浮夢,恍若迷離。

    他若水般沉凝的聲音恍若黃昏下細細流淌的小溪,絲絲入口,恍惚間,相望早已無話,心亂如麻。

    柔下來的水眸如一汪春水潤著他黑曜的瞳仁,眉間傳情是情不自禁,離漾撐在兩側的手臂結實健壯,鼻息間早已被那龍涎香氣息所緊緊的包圍著,讓她的心跳加快,忽然間覺得口乾舌燥。

    此時此刻。

    若將念清歌比喻成寒冬的雪,那麼,離漾就是那雲霧裡湧出的陽光,將她融化。

    「朕要做一件事。」離漾的聲音魅惑如魔笛,話還未吞到腹中,離漾涼薄的唇瓣兒緩緩壓了下來,溫柔,細膩,冰涼,念清歌的腦袋裡『轟隆』一片,他的唇將她小巧的唇瓣兒完全包.裹在自己的嘴巴裡,靈巧的舌尖兒細細的輕舔著她。

    麻.酥.入.骨。

    在他熱情的親吻下,念清歌早已化成了一灘春.水。

    雙腳一蹬,離漾褪去了龍靴,抱著念清歌二人滾在了龍榻的正中央,離漾霸道的壓在她的身上,龍袍下的火.龍早已昂.挺的無法自拔的卡在她的裙擺下,聲音沙啞蘊著一些隱忍:「怎麼辦?朕ying了。」

    直白的話讓念清歌的小臉兒滾燙,小手推著離漾硬邦邦的胸膛:「皇上,這是白天」

    聞言。

    離漾晶亮的瞳仁裡蘊著一抹耀眼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如魔王的淺笑,而後長臂朝後一伸,將錦被拽到了他們頭頂。

    錦被裡傳來離漾悶悶的聲音:「現在是黑天了」

    *

    桃花相映紅,池水涼又清。

    風兒熱滾滾,離辰逸那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恍若盛開的花朵佇立在花園中,他負手而立,視線眺向遠方,靜靜的凝著遠處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忽

    忽然間覺得偌大的天下,竟然沒有一處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人面不知何處去,松梅低頭滿臉愁。

    憂傷的側顏凝在光暈中,恍若不真實的霧氣,柳樹長長的葉子耷拉在他的肩膀上,他只覺得臉頰微癢,輕輕的拭掉它的葉子。

    身後,那道清澈恍若謫仙的聲音緩緩傳來:「三弟,你都能待一片葉子這般溫柔,為何不肯跟我冰釋前嫌。」

    聞聲,離辰逸的肩膀一個僵硬,久久佇立在那裡沒有動靜,直到身後那抹身影離自己的愈發近了,離辰逸才陡然揮開自己的手掌:「離本王遠點。」

    離雲鶴擎在半空中的手一頓,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淡淡的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我們不該這樣的。」

    呵——

    一聲無情的冷笑緩緩從離辰逸的唇瓣兒溢出:「那你想怎樣?你告訴本王。」

    「我們聊聊。」離雲鶴一直在外雲遊四海,表面是為了遊山玩水,實則是為了淨化自己的心靈和精神,他白色的長袍一塵不染,墨黑的髮絲和白色的肌膚顏色分明,乾淨的臉上蘊著一抹憂傷,語氣裡透著真誠。

    「聊聊?」離辰逸冷嘲熱諷的挑眉,而後倏然轉身,那蕭冷冷酷的氣場如千年寒雪噴灑在離雲鶴身上,他的深眸瞇起,眼底蘊著酷寒和仇恨,薄唇如一支支羽箭般發射出:「想跟本王聊?好,讓煙兒醒來本王就和你好好聊!」

    煙兒

    離雲鶴難過的閉了閉眼,就知道離辰逸這些年來一直放不下煙兒,唇,張了張,不知說些什麼,朝他湊近一步,掌心的餘溫愈靠近他消失的愈發的快。

    「都這些年了,你就不能放下?」離雲鶴的語氣裡有著一絲荒蕪。

    一席話將離辰逸激的血液翻滾,他粗暴的折斷了方才『放過』的柳樹葉,纏在自己的手心裡狠狠的握住,而後『啪』的一下子將那柳樹葉折斷,嗓音若撒旦:「把命留下,本王就放下!」

    「你還是要報仇?」離雲鶴問。

    「沒錯!」離辰逸篤定的答:「先殺掉他!再殺掉你!」

    「你——」離雲鶴每每與他碰面都會起爭執,離辰逸的計劃只要碰到離雲鶴也全都會打破,所以他十分怨恨離雲鶴,恨不得他死在外面,他緊攥著拳頭:「你真是執迷不悟!」

    「本王就是執迷不悟!」離辰逸如草原上一匹倔強的野馬,瞳仁凝著抹倔強,額頭上的青筋暴露:「誰也勸不了本王。」

    「我是不會讓你做錯事的。」離雲鶴的眼底蘊著抹堅定:「我會阻攔你的。」

    「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離辰逸冷哼一聲。

    離雲鶴幽幽的笑,笑的不明深意,笑意裡蘊著滿滿的無可奈何,一夕之間,相親相愛的兄弟三人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也許某一日會相互廝殺。

    「聽說你要娶親了。」離雲鶴看向藍藍的天淡淡的說。

    「那又怎樣!」離辰逸強硬的說。

    呵——

    嘲諷的笑意自離雲鶴的嘴邊吐出,視線落在離辰逸眼底:「你口口聲聲說愛著煙兒,現在你卻令娶他人,你的愛讓本王覺得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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