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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離漾,你混蛋 文 / 瘋狂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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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斑駁,清風拂面,靜水流深,滄笙踏歌。

    湖水孤寂,墨綠的兩岸,他們相對而站,閃躲的眼神讓念清歌略有些尷尬,微風吹起的長長的髮絲被她抿在唇瓣兒裡,離辰逸的深眸瞇起,情不自禁的擎起手指觸到念清歌的唇邊,念清歌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朝後面退去,離辰逸的手指尷尬的擎在空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本王差點忘了,你是皇兄的妃子。」

    「王爺最近還好嗎?」念清歌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淡淡的關心著他的近況。

    離辰逸的視線眺望在遠方,藍的天,白的雲,刺目的光,重新踏入皇宮卻不想依舊俗不可耐,任何人,任何事都未變,變了的只有念清歌對他的淡若如霜。

    「本王很好,吃肉,喝酒,逛青.樓。」離辰逸故作瀟灑更流的模樣,那襲紫色的點降袍將他的面容襯托的如水墨畫,只是他的眉宇間卻悄悄的緊皺著,他和離漾不同,離辰逸在念清歌面前即使在掩飾,也無法將他的情緒收斂的乾乾淨淨。

    「是嗎?」念清歌淡之若素的望著她,眉眼清清,眸光如水,唇瓣輕啟。

    離辰逸的瞳孔稍稍收緊了些,定定的凝著她:「是!」

    「公主」念清歌眸光輕輕閃動著細碎的光耀:「在王府可還好?」

    提及靜竹公主,離辰逸的眸子稍稍黯淡了幾分:「婉昭儀管的事情未免太多了,有那閒心不如多管管你自己。」

    「我」念清歌張了張唇瓣兒,欲言又止。

    話落。

    離辰逸的視線落在某處,那湖綠的中央是一條小橋,而在小橋上定定的佇立著一個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故意湊近她,低低的提醒著她:「恐怕你會有麻煩了。」

    說罷,他爽朗大笑,一甩袖袍,瀟灑離去,留下來有些怔愣的念清歌。

    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在死死的盯著她,她全身抖了下,回眸望去,佇立在小橋上的面容緊繃,風華絕代的男子不是離漾又會是誰。

    心中一緊,邁著玉步朝離漾的方向追趕而去。

    離漾的龍眸凝了她半晌,最終憤怒的拂袖而去,絲毫不顧及念清歌的焦灼追趕。

    「皇上」望著愈走愈遠的身影,念清歌沉沉的呼了口氣,提著裙擺朝離漾的方向奔跑而去。

    她累的氣喘吁吁的,離漾龍步款款早已回到了玄鳴殿,當念清歌來到玄鳴殿門口時早已不見了離漾的蹤影,只有德公公在門口候著,念清歌思忖了一番,本想著問問德公公要不要通報一聲,但最近德公公似乎看她很是不順眼,想著,雙腿不聽使喚的踏了進去,讓她驚喜的是德公公並沒有阻攔她。

    「皇上」念清歌實在是跑不動了,木蹄鞋夾的她的腳趾痛死了,額間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陽光暴曬的小臉兒通紅,就像煮熟的大蝦,她彎下身子,雙腿扶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脈搏『突突』的跳動著。

    離漾似乎將她視作一團空氣,靜心寧神的悠閒的品著茶,餘光偷偷的掃了一眼念清歌,而後又立刻收回視線。

    歇息了片刻的念清歌終是將呼吸調整的平穩了許多,小手撫了撫額間的汗珠,逕直來到離漾面前,佇立在他眼前,望著他平靜的模樣。

    腦海裡突然湧出來一個想法:不懂得憐香惜玉。

    輕輕品茶的聲音自離漾涼薄的唇瓣兒傳來,空氣中立刻飄散著一股子清茶的馨香氣息,弄得念清歌口乾舌燥的,她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靈動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著離漾手中的茶盞,可是離漾全當看不見一樣。

    檀木桌上置著兩個茶盞,一個茶壺,一個茶*。

    離漾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茶壺,將茶壺擎在半空中,清澈淡綠色的茶水順著茶嘴兒緩緩流出,香氣四溢,引人心醉,他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後又將另一個空茶杯斟滿了茶。

    念清歌凝著他所有的動作,心裡驚喜,另一杯茶是為自己而斟的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但,念清歌想錯了。

    因為離漾喝光了他自己的茶後,又將另一杯茶喝光了。

    念清歌瞠目結舌的望著離漾這小家子氣的行為,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口渴。」念清歌舔了舔唇瓣兒沒好氣的說。

    離漾目不轉睛的望著殘餘的茶葉沫兒,聽到她的話微微皺眉,和其他男子在御花園有說有笑的竟然還敢朝他討茶喝,聲音薄冷:「出去!」

    兩個字乾脆果斷。

    閣窗外的樹影落在窗紗上,念清歌倔強的搖著頭:「不,皇上說的是違心的話。」

    聞言。

    離漾清韻的龍眸稍稍一挑,凝了她幾許,沉聲道:「自作多情。」

    她不以為然,沒有因窘迫尷尬而退下,反而將自己馨香柔軟的身子愈發的朝那檀木桌前湊近,二人近到只需要抬頭便能撞到彼此的鼻尖兒,念清歌映出臉頰邊可愛的小梨渦,篤定的說:「若是皇上不想讓臣妾進來,便會讓德公公攔住臣妾了,可是皇上非但沒讓德公公攔住臣妾,而且還將殿門四敞大開的。」

    說到這兒,念清歌偷偷的瞟了一眼離漾的神色,他蹙著眉心,似有些無奈,她笑嘻

    嘻的說:「看來皇上一定很歡迎臣妾,而且十分期盼著臣妾進來。」

    她得意洋洋的捲著自己的髮絲,大眼睛上如蝶翼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凝著他,小嘴兒喋喋不休:「對不對?」

    「不對!」離漾忽地開口,慵懶的輕掀了下眼皮,淡淡道:「是朕忘了。」

    傲嬌的離漾讓念清歌好生苦惱,明明是她在生氣,怎的變成了他在生氣。

    「離漾——」念清歌猛然開口,直呼他的名諱,話一出,離漾微微一愣,清冷的神色蘊著一抹驚訝:「放肆!」

    「我最討厭你這幅不說話的樣子。」念清歌不懼怕他,挺著小腰板兒和他劍拔弩張。

    離漾的龍眸閃爍著黑曜的光,清淺的聲音蘊著絲溫怒:「回去閉門思過!」

    「那兇手的事情皇上準備如何處置?」念清歌的心裡還掛念著這事,這事若一日沒個結果,她便一日安心不下來。

    舊事重提讓離漾十分厭惡,他隱忍的情緒在醞釀著,隨時隨地都會爆發,他『啪』的一掌拍在檀木桌上,聲音寒澈:「朕說過,這件事情朕會處理!不要總拿這件事來煩朕!」

    「那你把我禁足。」念清歌的心十分焦躁,情緒愈發的難控制。

    離漾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他的力氣很大,手背上青筋凸起,他聲音清冷:「你想被禁足?」

    她毫不示弱的倔強的與離漾對視著:「若是皇上討厭臣妾,不想讓臣妾參與兇手的事情就只能有這麼一個法子了,只要臣妾自由一天,臣妾就一定要參與這件事情。」

    「你是第一個膽敢挑釁朕的人。」離漾的龍眸蘊著絲絲溫怒,黑曜的瞳仁驟然緊縮,恍若一望無際的冰窟窿,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念清歌的身子微抖,忍著手腕的疼痛憤憤的瞪著他,卻絲毫不露出疼痛,求饒的表情。

    半晌,似乎將胸口的怒氣提升到了一個沸點,離漾的黑眸愈加深了些許:「你也是第一個膽敢直呼朕名諱的人。」

    「皇上要殺了臣妾嗎?」念清歌不甘的繼續挑釁著他,始終彆扭,傲嬌的兩個人誰也不肯低頭,就這麼互相僵持著。

    「殺了你?」離漾危險的雙眸狠狠的攥住她,瞳仁閃爍,唇角勾出一抹冷嘲:「朕還害怕累到朕的劊子手。」

    「你——」念清歌咬牙切齒,敢情現在她還不如他的劊子手了。

    沉凝了半晌,細碎的陽光灑在他們二人的面容上,略有些發燙,離漾只覺得喉嚨乾渴的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念清歌水潤的唇瓣兒,情難自控的撲上去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兒,直到舌尖上湧出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他才放開。

    「離漾,你混蛋。」他完美的線條肆意的放大在她的雙眸裡,唇瓣兒又紅又腫又痛,她嫌棄的伸出手背抹了一把。

    這一動作讓離漾氣憤不已,她竟然敢嫌棄自己。

    粗魯的將她朝自己面前拉了一把,她的小腹直接撞到了堅硬的檀木桌上,她痛的小臉兒皺成了一團:「放開我。」——

    稍後還有一更,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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