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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聽聞邊疆的公主是個絕色美人 文 / 瘋狂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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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弟生性貪玩,應該納個王妃好好約束你一番了。」離漾將茶沫推到一邊,細細的品嚐起來。

    離辰逸搖了搖修長的手指:「皇兄,別人不瞭解臣弟,皇兄難道還不瞭解?敢問世間有哪個女子能約束的住本王?」

    「哈哈」離漾爽朗一笑:「臣弟莫非要孤老一生?」

    「臣弟覺得這樣挺好,無人拘束,無人管束,整日雲遊野鶴一般,臣弟過的倒也是自在。」離辰逸悠閒的說著:「皇兄好福氣啊,後宮佳麗三千,只是每個都要雨露均沾也是怪累人的。」

    離漾並未因他的打趣而動怒,淡然一笑:「這就是做皇帝的苦惱,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左擁右抱豈不是更美哉。」離辰逸調侃道。

    離漾的手指叩著棋盤:「我冊封了念清歌為婉昭儀。」

    「喔?」離辰逸佯裝驚訝的模樣,挑眉看著離漾:「看來皇兄是對她心動了。」

    沉默不語的離漾許久未說話,似乎在考量離辰逸的話,他從未想過『動心』這個問題,今日,離辰逸不經意提出的問題讓他的心猛縮了一下。

    「還未到動心的程度。」離漾清冷的說:「只是覺得她長得很美。」

    離辰逸邪魅一笑:「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話說著,眸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出神的離漾。

    離漾凝了棋盤良久,舉起一顆黑子,腦海裡回想起在玄朝殿初見隔空撫琴的樣子,將話題轉移:「來談談正事。」

    「皇兄請講。」離辰逸腰板挺直:「臣弟洗耳恭聽。」

    離漾將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邊疆最近動盪不安,大臣們上奏說他們集體抗議繳納稅銀,朕想派臣弟去邊疆一趟打探一下情況。」

    「邊疆?」

    「嗯,你準備好以後明日啟程。」離漾強勢的下達了命令。

    離辰逸怔愣一下:「好。」

    *

    午膳後的念清歌有了些倦意,懶懶的靠在軟榻前,微閉著雙眸,耳畔只聽見閣窗外好似有鳥兒清脆的叫聲。

    起初她以為是個夢,後來那聲音愈發的清晰,愈發的脆耳,她耐不住強大的好奇心,穿上木蹄鞋披了一件披風走出內殿,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灑在她精緻的臉蛋兒上,視線落在中央的水池石板上,上面有一隻金絲籠,她快步走過去,裡面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歪著小腦袋圓溜溜的望著念清歌。

    「你怎麼在這裡呢?」念清歌奇怪的自言自語:「是誰把你落在這裡的?」

    那只鸚鵡撲騰著翅膀,沙啞的嗓子重複的蹦著兩個字:「王爺,王爺。」

    「王爺?」念清歌重複道,盯著鸚鵡:「王爺來過?」

    「王爺,王爺。」那鸚鵡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它使勁兒的撲騰著自己的翅膀,念清歌閃躲著,再看它,那籠子的底部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紙條,念清歌左右環視了一圈,纖細的手指伸進籠子的木欄裡,將紙條夾了起來偷偷的塞進了袖袍裡,而後將那金絲籠拎到了屋子裡。

    正在擦瓷器的沛柔見狀,好奇的問:「小主,這是哪兒來的鳥啊?」

    「是鸚鵡。」念清歌糾正她:「給它弄點吃的,再弄點喝的。」

    「小主,它吃什麼啊?」沛柔追問道。

    這可把念清歌難倒了,她撓撓腦門兒:「吃」

    「王爺,王爺。」那鸚鵡活蹦亂跳起來。

    念清歌驚愕,伸出修長的手指頭指著那鸚鵡,警告道:「閉上你的嘴巴,你若是再亂叫,我就拔光你的羽毛。」

    鸚鵡老實的站在那裡。

    「沛柔,你方才聽到了什麼?」念清歌盯著她驚愕的神情問。

    沛柔擺擺手:「奴婢什麼也沒聽到,奴婢去給鸚鵡捉蟲子去。」

    「去吧。」念清歌滿意的回了內殿。

    窗紗撂下。

    念清歌舒適的躺在了美人榻上,展開折成了好幾摞的紙條,剛勁的字跡映入她的眼底:「本王應皇兄命令去了邊疆,不要太想本王,數日後歸來,若實屬思念本王就餵好本王的鸚鵡,不許虐待本王的鸚鵡,聽聞邊疆的公主是個絕色美人」

    將小紙條揉成了一個球兒,原來那鸚鵡是他的,是他托自己照顧那鸚鵡嗎?

    只是,他好端端的稱讚那邊疆公主幹什麼?

    以為自己會吃醋的嗎?

    她撇撇嘴,靠在了軟榻上,望著扔在地上的紙團發呆,想了想,念清歌竟然鬼使神差的將那紙團拾起,重新展開,規規矩矩的疊好,環視了屋子一圈,最終壓在了自己的妝盒裡,上面用一根孔雀開屏的簪子壓著。

    據說,後宮的夜晚若是沒有皇上的陪伴是可悲的,是寂寥的,是孤獨的,是可恥的。

    而念清歌恰巧是那可恥的代表。

    早膳,午膳,晚膳。

    每日重複的做著這些事情,週而復始,讓她覺得生活的十分沒有意義。

    自從她冊封以後從來沒聽到過爹爹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還好

    嗎。

    月,淒涼。

    念清歌孤獨的倚在殿門口,呆呆的望著皎潔的弦月,鸚鵡時不時的吼兩嗓子:「王爺,王爺。」

    *

    玄朝殿。

    邊疆一事讓離漾是焦頭爛額,每日呈上來的奏折紛紛都是邊疆抗議繳納稅銀的事情,他疲憊的捏了捏鼻樑:「也不知三弟是否安全到了邊疆地帶,聽聞邊疆一帶的將士勇猛無敵,不講情理。」

    德公公將快要熄滅的蠟燭捻滅,重新掌了一隻火燭,玄朝殿淡若的光芒又亮了起來,德公公安慰道:「皇上不必擔心,離王爺也不是可隨意任人欺負之人,相信他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但願吧。」離漾淡淡道。

    片刻。

    殿外一陣悉索的腳步聲傳來。

    離漾眉頭輕擰,德公公出外察看:「皇上,是敬事房的人來了。」

    說話兒的功夫,敬事房的公公雙手端著綠頭牌貓著腰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奴才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離漾眉眼淡淡卻蘊著怒色:「你怎的天天來煩朕?」

    敬事房的奴才一聽,嚇破了全身的膽,哭喪著個臉:「皇上,您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進後宮了,這這小主們的綠頭牌都浮了一層灰了。」

    『啪』的一聲,離漾拍向奏台,火燭輕輕的搖曳,德公公連忙用手掌圈起,只聽離漾寡淡的聲音傳來:「她們的綠頭牌浮了一層灰干朕何事?分明是你們敬事房的人打掃不周。」

    「皇上誒,奴才可不是這個意思。」那奴才跪著上面走了兩步,將綠頭牌們高高舉起:「皇上,您今晚就翻一個吧。」

    「滾出去!」離漾溫怒道。

    「皇皇上告退。」他匆匆的退下了。

    德公公無奈的搖了搖頭:「皇上,您保證龍體,可別氣壞了身子啊。」

    「嗯。」離漾應道。

    「奴才說句不該說的」

    「那就不要說。」離漾阻攔道。

    「」德公公索性了閉了嘴,但,忍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又開始嘮嘮叨叨起來:「奴才還是得說。」

    「那你便說!」離漾語氣裡蘊著一絲不耐。

    德公公厚著老臉開始叨叨:「邊疆的事情王爺在著手幫你辦,這後宮與朝廷無往不利,現在只有皇后娘娘膝下有子嗣,又是個身體差的,這皇后娘娘與太后又是裙帶關係,誰知與朝廷哪位大臣的關係甚好,這大阿哥又是長子,您說這要是」

    「大阿哥」離漾喃喃道:「那孩子與世無爭,倒是個好孩子,皇后那邊的野心朕不是不知道。」

    「皇上明白便好。」德公公道。

    離漾舒適的靠在龍椅後,望著眼前裊裊上升的香霧,幽幽道:「既然皇后這般上心」

    德公公立刻心神領會:「皇上擺駕翊坤宮。」

    *

    翊坤宮。

    「皇上駕到。」

    皇后早已褪了妝容,聽及,整個人不可置信,拉著桂嬤嬤的手:「桂嬤嬤,你聽,是皇上來了嗎?」

    「是,皇后娘娘,是皇上來了。」桂嬤嬤道。

    皇后灼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團團轉:「怎麼辦?怎麼辦?本宮還未梳妝,桂嬤嬤,你快看看本宮的臉色是不是很憔悴?」

    「皇后娘娘天資過人,不要擔心。」桂嬤嬤讚道。

    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嵌入了翊坤宮,離漾獨特的聲音緩緩溢出:「怎麼不見皇后接駕?可是生病了?」

    皇后顧不得什麼,急忙從內殿跪在一旁:「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皇后快起。」離漾上前扶她,皇后順勢將手耷在他寬大的手心裡。

    熟悉而又陌生的觸感讓離漾微微一愣,而後緊緊的握住,看了一眼她素面朝天的模樣,眉頭一皺,腦海裡竟不禁想起了念清歌的素顏:「朕這麼晚前來沒打擾皇后歇息吧?」

    「沒有,臣妾還未歇息呢。」皇后堆著滿滿的笑意,尋個話題來同離漾聊:「今天大學士稱讚大阿哥讀書用心,聰明伶俐,頗有皇上當年的風範,說日後必成大器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離漾濃眉一簇,揚起眉眼凝著她:「大阿哥身子不適,皇后如此讓大阿哥學習武也是夠用心的了。」

    皇后聽著離漾的語氣愈發的冰寒,得知自己說錯了話:「皇上恕罪,臣妾方才可不擇言。」

    「無妨!」離漾口吻淡淡卻蘊著一抹不耐。

    皇后訕訕的起身:「皇上深夜前來是要在臣妾這裡歇息嗎?」

    「愛妃不歡迎?」離漾挑眉而問,眼睛卻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臣妾當然歡迎,臣妾只是太高興了。」離漾已有數月沒有來她這兒了,今日離漾的到來,她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她望著離漾油走的眼神,問道:「皇上在尋些什麼?要不要臣妾幫忙?」

    離漾一拂衣擺,逕直坐到檀木椅上,大拇指把玩著那玉扳指:「聽德公公說朕殿中的熏香是

    皇后宮中的人特意調製的,朕覺得十分不錯,不知是哪位宮女調製的?」

    聞言。

    皇后微微一愣,心中一陣淒寒,端莊一笑:「回皇上,是臣妾宮中的含香姑娘調製的,臣妾叫桂嬤嬤替皇上叫她過來。」

    「甚好。」離漾眉間沉若如水,不再同皇后說話,似乎和她沒有什麼好聊的。

    皇后尷尬的捏著衣擺,一瞬不瞬的佇立在那裡。

    片刻。

    桂嬤嬤領著含香入了殿中,含香一襲紛嫩色的衣裳,渾身散發著香氣,她見到高高在上坐著的離漾,小臉兒一紅,眉眼一垂,拂了拂身子:「奴婢含香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起來說話。」離漾的視線落在她暈紅的小臉兒上。

    「多謝皇上。」含香亭亭玉立站在那裡。

    「朕殿中的熏香是你調製的?」離漾的眸光輕斂了幾許。

    「回皇上,是奴婢調的。」含香不卑不亢。

    離漾眼底蘊過一抹贊色:「不錯。」

    「奴婢不才,生怕會擾了皇上的味覺。」含香謙虛的說。

    她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家閨秀的意味,好似有專人訓練過一般,那雙水眸無不蘊著勾.引的元素。

    「以後朕宮中的熏香就由你負責吧。」離漾面色沉凝,把玩扳指的手指停了下來。

    皇后望著離漾的動作,心中一緊,上前問道:「皇上不在這兒歇息嗎?」

    他掃了一眼面有期待的皇后,斟酌了半天,最終還是拒絕了她:「朕看皇后的臉色不是很好,皇后還是早日歇息吧。」

    一句話如一盆水。

    將她心中燃起的那一點點希望盡數燃滅了,但卻不好抱怨些什麼,只好將苦澀吞在了腹中,一拂身子:「臣妾恭送皇上。」

    明黃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皇后蔫蔫的臥在妝奩前,望著鏡中的自己,自己都不願意去看自己的那張臉,她幽幽的歎了口氣。

    桂嬤嬤在一旁安撫她失落的情緒:「皇后娘娘,您不要難過,最起碼皇上現在來了,奴婢相信皇上日後來的次數一定會更多的。」

    皇后自嘲的一笑,望著鏡中人老珠黃的自己:「皇上喜新厭舊,是對本宮宮中的含香感興趣才會來本宮這裡的,否則,本宮哪敢指望他會邁進來一步呢?」

    桂嬤嬤佈滿皺紋的眼角一耷拉,皇后透過鏡子看著含香略顯侷促的模樣,不由的添了一些火氣,她緩緩起身,來到她面前,望著她年輕朝氣的小臉兒:「含香,你本來是一個粗使丫頭,是本宮找人教你規矩和禮數,本宮讓你接近皇上不是讓你去勾.引他的,你可聽明白了?」

    含香望著精神有些高度緊張和激動的皇后,連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謹記在心,奴婢萬萬不敢勾.引皇上,奴婢只會按照皇后娘娘的指示辦事。」

    「你知道就好。」皇后居高臨下的凝著她:「退下吧。」

    「是。」含香從地上爬起匆匆退下。

    *

    夜色正濃。

    蟋蟀的悉索的攀爬聲在腳下,離漾渾身上下散發出冰寒的氣息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抹淒涼感。

    遠山,近亭。

    離漾淡淡的呼吸著夜晚孤寂的空氣,胸膛裡只覺得空落落的,放眼望去,整個磅礡大氣的皇宮都是自己的,腳下的土地都是自己的,面前的江山是自己的。

    同樣的孤獨也是自己的。

    黑曜的龍眸如暗夜,晶亮的瞳仁蘊著抹寂寥,精緻的龍紋摩擦在他的手掌心裡,聲音清涼:「這個時辰,是不是都歇息了?」

    德公公貓著腰候著,離漾的聲音讓他動了動身子:「許是,奴才看看還有哪座宮殿亮著呢。」

    「德公公能看出來?」離漾挑眉問著。

    皇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數量頗多,而且比較密集。

    「回皇上,奴才打小在皇宮侍候,所以對宮殿頗為熟悉。」德公公說到這兒時,面容上流淌著濃濃的自信和自豪。

    德公公哈著身子爬到了一塊兒巨大的岩石上,笨重的身子爬了好久才得以爬到最高處,他將手掌撐在額頭上,望了一眼遠處朦朧的一片,腦子裡回想著,一邊想著一邊對離漾說:「回皇上,敬事房還亮著,百里殿還亮著還有琉璃殿也亮著。」

    「德公公,你下來吧。」離漾將視線落在他來回動彈的身子上,生怕他一個不便利會摔下來,畢竟最熟悉他習慣的只有德公公。

    「是。」德公公應道。

    人還是老了,體力有些不支的德公公氣喘吁吁的來到離漾面前,掩著手咳嗽了幾聲,望著離漾複雜的眸光,試探性的問:「皇上,要去百里殿坐坐嗎?」

    「不了。」離漾果斷拒絕:「百里芷太囂張,朕最近暫時不想見她。」

    德公公不再提百里芷,思忖了一番,斟酌著問出口:「那皇上是想去琉璃殿?」

    「琉璃殿?」離漾挑眉。

    「就是婉昭儀那裡。」德公公適時的提醒。

    「婉昭儀」

    「婉昭儀」

    離漾薄涼的唇瓣兒兀自嘀咕了好幾遍,將刺繡龍紋的衣擺朝身後一拂,起身,聲音清涼卻蘊著幾絲期待:「就去琉璃殿。」

    二人輾轉來到了冷清的琉璃殿。

    德公公昂著腦袋才想開口:「皇」

    離漾的大掌擎在空中示意他閉嘴。

    德公公噤了聲。

    琉璃殿燃著橘色的蠟燭,淡淡的燭光將殿內熏染的溫暖馨和,柔軟的殿椅上,念清歌一襲素色的簡單裙子,墨黑柔順的髮絲滑到了肩頭,整齊的髮髻上插著碧玉玲瓏簪子,她纖細的小手裡捧著一本書,美眸顧盼間暈染著流光溢彩,粉.唇間洋溢著淡淡的淺笑,略施粉黛的小臉兒精緻可人,十分耐看,時而皺眉的小模樣令人想要一親芳澤。

    佇立在一邊侍候的之桃首先發現了皇上,臉上一陣驚愕,才想跪拜,離漾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之桃只好訕訕的退到了一邊。

    念清歌神情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殿外有人正虎視眈眈的望著她,喉嚨有些發乾的她召喚著之桃:「之桃,我口渴了。」

    之桃聲音有些變聲兒,將手裡的茶水端過來,離漾快步走過去接過之桃的茶遞給清歌。

    念清歌眼睛都不抬一下,小手去摸那茶杯,卻摸到了一雙陌生的冰涼的大掌,總覺得感覺不大對勁兒。

    一抬眸,嚇傻了。

    整個人愣在了那裡,眼睛眨巴眨巴,再眨巴眨巴,小手『嗖』的縮回來,離漾迅速的抓住,聲音如若水般沉凝:「怎麼?不認得朕了?」

    真實的聲音迴盪在耳畔,念清歌才意識到什麼,連忙跪在地上:「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離漾淡淡道,視線落在她置在桌上的書:「你在看什麼書?」

    念清歌拂了拂身子,將書藏到身後:「臣妾在看《女經》。」

    「」離漾英眉一皺,方纔他餘光瞟了一眼,那書分明不是《女經》,想來,她還在為那日懲罰她的事耿耿於懷吧。

    不過他也倒是沒深究,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視線落到她的粗衣上:「你怎的穿這個?朕賞給你的衣裳呢?若要旁人看去,還以為朕窮的沒有衣裳給自己的嬪妃穿。」

    一提起衣裳,念清歌的小臉兒不自覺的皺成了一團。

    「說話。」離漾有些不耐。

    「臣妾只是不喜歡與別人穿一樣的。」念清歌落落大方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由頭。

    離漾微微一頓,才想起來什麼,那次他一時生氣才將衣裳做成了和離妃的白裙一樣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想到她還是有些自己的脾性的。

    『咯,咯』

    異物傳來的叫喚聲讓念清歌心中一緊,錯愕的望著擺放在檀木桌上的金絲籠裡的鸚鵡。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暗暗祈禱:這只鸚鵡可千萬,千萬不要說出『王爺』二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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