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輿論戰,誰怕誰啊! 文 / 拾一
秋風瑟瑟,落葉紛紛。
孫權從驛站裡面走出來,神色明顯有些鬱悶的走在秣陵的大街上,這時候的秣陵到處都是一個個繁忙的工程,顯得有些雜亂,讓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羅漢,你說那死老頭哪裡來的這麼大派頭,他要去看看秣陵,自己看,幹嘛要我家兩個美麗的小媳婦陪他啊,真想一巴掌把他送回老家去!」孫權一邊走,一邊不甘心的,他咬著牙,四處看了看,只能對身邊的貼身護衛,狠狠的道。
蔡琰和甄宓兩個大小美女千里迢迢來秣陵,他可是樂壞了,所以就算是再忙,也要忙裡取閒,空出來時間,好好的遊山玩水。
一想到能左擁右抱了,好好培養感情,他的興奮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能吃點禁、果,把他憋了好長時間的處『男問題解決一下,那就更好了。
可惜,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是很骨感。
大小美女都不是來看他的,她們是是陪一個老頭子視察秣陵的,打算在秣陵這裡建設江東第二所書院。
「公子,鄭公乃是蔡祭酒的至交好友,天下聞名的大儒,門生遍佈天下,在江東,就算是主公對他也要禮呆三分。」羅漢眼觀鼻,鼻觀心,他自然知道孫權的怨氣,但是還是低聲的勸道。
他雖然只是一介武夫,但是也知道那尊大儒在天下的地位,他可不想孫權冒失的去得罪那尊大儒。
羅漢和韓剛兩人作為孫權的心腹護衛,貼身保護,寸步不離,可不是僅僅懂得兩手武藝就行,還兼職做秘書,孫權的事情太多的,牽涉各方各面,所以他們必須要懂得更多,只能挑燈夜讀,補充自己的知識面。
「哼,就是一個亂糟糟的老頭子,要不是本公子還算是尊老愛幼,看他年紀大了,本公子直接一棍子把他打出秣陵!」
孫權不是不知道那白髮蒼蒼的老頭子的厲害,但是對於這個霸佔了他美好時光的老頭子,他心中沒有一點好感。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姻,這不是礙著地球轉嗎!
「仲謀,怎麼這麼大的火氣,你想要把誰一棍子打出秣陵啊?」這時候,一個鬚髮皆白的儒袍老者迎面走的過來,笑吟吟的。
「鄭公!」
孫權抬頭一看,頓時面色一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雖然說的囂張,但是還真的沒有膽量去招惹這尊大佛,連忙堆氣笑容打招呼。
說句不好聽的,面前這個老者就算當眾甩他的幾巴掌,他不僅僅不能發怒,還要懇求原諒,不然就是落下一個朽木不可雕也的形象。
這是一尊讀書人膜拜的大佛,教育界的巨頭,惹不得。
「仲謀,你乃是堂堂權公子,也不知道收斂一下,當大街粗言,成何體統。」儒袍老者是一個比蔡邕還要死板的老學究,看著孫權,板著臉,毫不留情的怒斥,道。
「就是啊!粗暴!」
這時候站在老者身後的甄宓,用碧波盈盈的美眸撇了他一眼,那個清脆的聲音簡直在補刀。
孫權一聽,那個氣了,咬著牙,目光劃過一抹冷芒,死丫頭,你等著,本公子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粗暴。
「鄭公,權應該是近來事情多,所以心有有煩悶,你老不要介意!」蔡琰一襲青色長裙,微微一笑,精緻的玉顏綻放一種溫婉的意境,讓人如沐春風。
「他如今乃是一縣之父母官,一言一行,皆為眾之榜樣,豈可疏忽!」老者搖搖頭,冷聲的道。
「鄭公教訓的對,仲謀知錯!」孫權很無奈,老頭子教訓人都教訓上癮了,他不接受還不行。
儒袍的老者名為鄭玄,子康成,天下的讀書人要麼稱他為鄭公,要麼稱他為康成公,這個時代的超級大儒,在士林之中,無論是資格還是地位都比蔡邕還要高,絕對是一尊即使是天下諸侯都不敢去得罪的大佛。
鄭玄本來是在徐州的,開一間儒捨,教育幾個弟子,不過最近徐州戰亂頻頻,他呆不下去了,就想要取道東海,返回老家青州,不過在這之前,他應蔡邕的江東書院之請,來的一趟江東,為江東書院的學子勉勵一番。
九月份,江東書院第三次的招生結束,目前書院的學子已經超越萬人,自然就變的的擁擠起來,蔡邕日夜憂心,最後和將軍府的人商議之後,便已經主意,他們打算是在江東開設第二所學院。
想要建立第二所江東書院,必須要有一個重量級的人坐鎮,蔡邕再三請求,再加上如今天下四處混亂,江東卻太平,鄭玄才動了心,留了下來。
經過蔡邕鄭玄和將軍府的商議,第二所江東書院的地址,便在秣陵,畢竟如今秣陵的變異已經讓整個江東都知道了。
「仲謀,你少年得志,但是要切記,不可焦躁!」
鄭玄目光栩栩,看著孫權,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感歎這個翩翩少年的成熟。
江東權公子的流言不僅僅是江東,天下知曉,特別是權公子搶親的事情,整個天下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一開始他對孫權的態度不用太好。
不過眼見為虛,耳聽為實,這些天,他和孫權相處下來,從孫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感覺到孫權就是一個謎,孫權的身上彷彿一種超越這個世界的知識。
他鄭玄的學識複雜,不僅僅是儒家,還包裹各家所長,更是一個經學大師,他自問自己一生在求學,從未有半點鬆懈。
但是他依舊在
孫權面前感覺到知識的,權數是孫權發明出來的,這是其一,還有,他不時能孫權的口中聽到一些異想天開的問題。
這讓他新奇。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師!
他甚至在認為孫權的所學,是一種生而知之,所以他對孫權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旋轉,他的態度和蔡邕差不多,既看好孫權,也不喜孫權的散漫,對他也就嚴厲起來的。
「鄭公,你老人家感覺秣陵如何,哪裡合適建立書院?」兩人並將而走,一邊說,一邊走,走過大街小巷,傍晚的時候才回到驛站,孫權恭敬的問道。
「呵呵,仲謀,你真夠魄力的,如今整個秣陵的規模,不要說吳縣,恐怕長安和雒陽都比不上了吧,若是新城出來,必然可流芳百世!」
鄭玄歎聲的道,他之前不是沒有來過秣陵,昔日遊學,他也曾經路過秣陵,但是改變的巨大,已經讓他認不出來原來的一座城了。
這一座新城雄偉,已經超出的他的想像之外,絕對是天下第一城的規模。
「鄭公,外面的人都是我孫仲謀好大喜功,浪費江東財力,不知所謂。你老人家倒是寬心!」孫權苦笑。
「呵呵,他們如何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孫仲謀如何想?」鄭玄微微一笑,伸手輕輕的撫摸的一下鬍子,意味深長的道。
人老精,鬼老靈,他不做官,不代表他不瞭解江東的局勢,他不參合進去,以一種旁觀者的態度,比一般人看的更加的透徹。
「我能怎麼想的,踏踏實實的做自己的事情,他們愛說就說,只要不阻礙我做事情就行了。」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他不願意去理會所謂的流言,但是這些天,流言氾濫,越說越激烈,大有把孫權給毀了的節奏,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可是他還是不太願意搭理,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是因為你不去搭理,要是搭理,恐怕就是心虛,假的也變成真。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老夫就給你提一個醒,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鄭玄看了他一眼,沒過過多的說的,想了想,才把話題帶回書院的環節,道:「好了,說真是,老夫已經選好的新書院的地址!」
「哦,在哪裡?」孫權問道。
「鍾山!」
鄭玄站起來,看著遠方鍾山的影子,如同一條蟠龍盤踞的鍾山群山,讓他有一種豪氣壯烈的感覺。
「鍾山?」
孫權微微有些吃驚。
「鍾山富有天地靈氣,能讓人靜心,讀書就要靜心!」鄭玄道:「我相信,這裡會是建立書院最佳的地方。」
「仲謀明白了,明天我便人去選址,量地!仲謀保證,明年九月,新書院,就能開始招生!」金陵會是一座新城,自然會少了不少底蘊,把江東的第二所書院建立在鍾山,孫權倒是認為是一件大好事,。
「仲謀,老夫只要一個要求,新的書院必須要和江東書院比肩,江東書院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所以江東書院有的,新的書院也要有,蔡邕是你的老泰山,你不會厚此薄皮吧!」鄭玄微笑的道。
「鄭公!」
旁邊的蔡琰嚶嚀的一聲,玉臉緋紅,有些羞澀。
「不會,一定不會!」孫權聞言,額頭之上頓時爆出冷汗,連忙保證的道:「仲謀保證,江東書院有點的,新的書院絕對會有。」
「那就最好!」
鄭玄笑瞇瞇的點頭。
「不過鄭公,仲謀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
「建立新書院的所有資金,皆然會有江東商會負責,江東商會希望鄭公能網開一面,讓商戶子弟優先入學!」孫權低聲的道。
「可以!」
鄭玄對於商戶倒是沒有其他人的那種卑賤的目光,他沉思的半刻,才道:「不過醜話我可想說在前頭,即使書院不開下去,我也不會對任何人徇私的,書院的規定就是規定,考試就是考試,容不得半點虛假!」
「這個當然!」
孫權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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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金陵新城建設的龐大工程,在鍾山建立一座新書院,倒不是一件什麼麻煩的事情,現成的施工隊,現成材料。
這事情孫權交給劉曄去辦之後,也沒有過多的關注,目前他被一件事情給纏住的心神。
十月金秋很快就過去的,開始進入十一月,漸漸邁入冬天這個季節,天氣開始驟然的下降,漸漸的開始變得有些天冷,因為天氣轉冷,各方的工程速度都放慢了。
縣衙後堂。
「公子,事情越來也嚴重了,不能在這麼下去的,我們是不是要反擊了!」徐庶站在孫權的面前,面色有些凝重。
「很嚴重?」
孫權怕冷,雖然現在的天氣還不算是很冷,他還是裹著一件羊袍大襖,坐在太師椅之上,目光半開半合。
「他們越來越放肆了,完全肆無忌憚了,這流言肯定後面有人在操縱,越說越難聽,現在越來越多的讀書人在傳播,如果在這麼下去,你的名聲就算是毀
了!」
徐庶低聲的道:「三人成虎,假的都能說成真,現在已經影響到你的聲譽,要是再進一步,恐怕就要瓦解你在江東的影響力。」
「現在外面都在傳些什麼?」孫權瞇著眼:「你說來聽聽!」
「具體的我就不說的,太難聽了,免得說出來氣了你,說的一大堆,他們散播這些流言,主要就是兩個主題,你孫權是一個無君無父之輩!」徐庶道。
「是不是連我把甄宓搶回來的事情都拿出來講了!」孫權目光有些冷。
「少不了!」
徐庶點頭,道:「到處都在傳,而且版本已經變成的一個惡霸少爺無法無天,**成性,不僅僅搶了一個。」
「真夠給面子的!」孫權歎了一口氣:「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卻死死的咬著我不放,變本加厲,這不是逼我發飆嗎?」
「他們就是想要毀了你!」徐庶道。
「公子,其實他們這是打算是擒賊擒王,只要拿下了你,江東商會自然就瓦解。」一直沒有開口的糜竺突然道:「江東商會恐怕已經觸動到這些江東世家的底線了!」
「最近江東商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孫權問道。
「還真有一件小事,也許就是這件小事,才會讓他們對公子趕盡殺絕。」糜竺輕聲的道。
「什麼事情?」
「豫章郡的一個縣,裡面有一個巨商,章家,章家和本地的一個江東小世家起的衝突,如果按以前來說,自然是章家賠禮道歉的,可是章家背靠我們江東商會,自然腰桿子就挺直起來。」
「最後呢?」孫權瞇眼。
「自然而然兩大家族就碰撞起來,章家的當家人還真有不少的手段,連同豫章幾個商戶,居然擊倒那個世家,世家本來就是一個團體,這不是**裸的打臉嗎,他們自然不會就此罷休,這一鬧就不可收拾。」
「豫章巨頭魏家出手了是吧!」孫權冷笑的道。
「沒錯,魏家幾乎把章趕緊殺絕,但是章家的當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怒之下,全家遷出的豫章,現在已經定局秣陵!」糜竺道。
「所以現在這股怒氣是算在我頭上了!」孫權道。
「沒錯!」糜竺有些內疚點點頭,輕聲的:「公子,是我的錯,我知道現在江東商會不宜得罪世家,可是我也沒有想到章家這麼決斷!」
「你沒錯,章家也沒錯,要來的始終要來的。」孫權站起來,他心中很明白,江東商會想要屹立,江東世家這一關,始終要過的。
「公子,可是他現在是直接衝著你來啊!」徐庶有些擔憂的道。
「元直,如果這是一場兩軍對壘的戰爭,他們的這一招,叫什麼?」孫權瞇著眼,冷然一笑,問道。
「斬首!」徐庶靈光一動,道。
「想要斬首,他們還不配!」
孫權冷笑,嘴角勾勒起一絲的蔑視,淡淡的道:「好玩不玩,居然想要和我孫仲謀玩輿論戰,誰怕誰啊,就算他們這些江東大小的世家全部加起來,也不是我的一個手指,他們要玩,本公子就陪他們玩玩!」
「輿論戰?」
徐庶和糜竺又從孫權的口中聽到的一個關乎戰爭的新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