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奇怪的請求 文 / 猿猴仙人
秦茹眼中已經隱隱帶著淚花,又接著說道:「姜恩是孤兒,並沒有所謂的親戚可以借錢,而我是單親家庭,從小我就跟我媽相依為命,我媽身體也不好,平時的收入很少,我未病之前,家裡就已經是負債纍纍,平常都需要靠我打工賺錢匯回家去還債。
我病倒後,我媽瘋了一樣地找人借錢,但也只能借到二萬,當時第一筆治療費用需要八萬,還欠六萬。當時,姜恩跟我媽說,以後他會把我養起來,也會看好我的病,就我媽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說到這裡,秦茹不知是感動還是對那段日子感到難過,眼淚再也忍不住滴落下來。何旭聽到這裡,也隱隱有點動容,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能不拋棄自己的妻子,能擔起重任,他就算得上是一個真男人了。
何旭取過紙巾遞給秦茹,開口安慰道:「嫂子,患上病你是不幸的,但遇到恩哥你也是幸運的。」
秦茹接過何旭的紙巾,擦了擦淚水後說道:「何先生,我一直覺得我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這一輩子能遇到恩哥,我已經不後悔了。我只是覺得對不起恩哥,他被我拖累得太苦太苦了。當時恩哥在沒有任何關係的情況下,要借到六萬元,很難很難。
恩哥沉思良久,最後實在找不到借錢,只好向他的老闆開口了,恩哥求了他老闆很久,但是恩哥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剛進公司沒工作幾年的年青小伙,他的老闆怎麼可能借錢給他。後來我聽說,到最後,還是因為恩哥給他老闆跪下了,他老闆才借了他二萬塊。」
何旭能想像一個漢子被這六萬塊難倒的樣子,特別是舉目茫茫然的情況下,當他為了借救命錢而下跪的時候,對於一個剛出社會的年青氣壯的漢子來說,這一跪需要很大的勇氣。姜恩為了他妻子做到了,甚至在覺得何旭有可能能治他妻子的病時,他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下跪。
何旭一開始看到姜恩想向他下跪的時候,雖然佩服他對他妻子的愛,但還是覺得姜恩有點沒骨氣,但這個時候,何旭只覺得姜恩是真正的男人。他並不是沒有骨氣,只是被生活的磨難磨平了稜角,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咬著牙硬撐著,用自己的脊樑硬是撐起了這個家。
秦茹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陷入回憶中了,臉上帶著很痛心的表情,喃喃低語道:「還欠著的四萬治療費,我不知道恩哥是怎麼弄來的,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肯告訴我。雖然恩哥在我的面前一直是笑嘻嘻的,但他不知道,我能從他那笑容裡的看出他的疲憊。」
說到這,秦茹才回過神來,再次看向何旭說道:「第一次的治療還是很成功的,病情得到了控制。當時恩哥聽到消息的時候,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也只說了一句那就好。但我能看到恩哥背在背後的手在輕輕地擅抖著。也能看到恩哥那疲憊的神情下的那一絲放鬆。」
突然秦茹又一次崩潰了,再一次忍不住流出了淚水,抽泣著說道:「現在我多麼希望當時醫生不要讓我們看到希望,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轉機,恩哥就不需要像瘋了一樣去籌集接下去的治療費。治療總共有五次,一次八萬,也就是還需要三十二萬。這筆錢就像一個天文數字,恩哥借了所有可以借的人,也賣過血,甚至動了賣腎的念頭。當時瞞著我都已經快跟人淡好了。」
「不過。」秦茹擦著淚水,掛滿淚珠的臉龐展了一絲笑容說道:「但老天對我們還是挺好的,就在這個時候,恩哥遇到了現在的東家,也就是王家的家主。這位王家主對我們伸出了援手,幫我出了接下去的治療費,還給了恩哥一個很好的工作。」
滿臉感恩的秦茹說到這,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像是在給誰祈福,二三秒後才睜開眼說道:「那一段日子,是我們過得最快樂的時光,覺得一切都很光明。恩哥是一個很感恩的人,我在首都治療的那段日子裡,恩哥拼了命地工作,治療是半年一次,在那二年裡,恩哥瘋狂地工作帶來的就是能力的提升,到最後更是成為了王家電腦方面的最高負責人。」
「若許生活給了這一對戀人太多太多的不公平,但他們並沒有放棄,最終才有轉機。」何旭看著滿臉感恩的秦茹,突然一個念頭在心間劃過。
秦茹看著在那沉思的何旭,突然說道:「何先生,你或許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吧?你是不是認為我跟你說這些是要博取你的同情讓你幫我治病吧?」
何旭並沒有想到秦茹會突然跟他講話,而且講得如此直白,雖然何旭對於秦茹與姜恩兩人的愛情與經歷感到很佩服和敬重,但何旭內心倒還真是認為秦茹之所以要跟何旭講這些是想讓何旭答應給她治病。不過,雖然何旭是這樣認為,但秦茹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倒讓何旭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嫂子……」
秦茹看到何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就明白了自己猜中了何旭的想法,於是苦笑了一下,直接打斷了何旭的話,說道:「何先生,你這樣想我能理解。是呀,我也想好好地陪我的恩哥一直走下去,我也不想死。但是何先生,我現在請求你的,並不是要你為我治病,而是希望你不要答應恩哥幫我治病。」
「你說什麼?」何旭不由地站起來驚訝地問道,本來何旭聽到秦茹前面說的話的時候,還以為秦茹是想委婉地請求何旭幫他治病,何旭在內心其實也已經是想答應幫助秦茹治病了,卻不料秦茹突然說出讓何旭不要幫她治病的請求。
看著秦茹一臉乞求的表情,何旭明白秦茹並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何旭定了定神,才又開口問道:「嫂子,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在凡提大酒店中,躺在床上吳陰陽一聲不坑,此刻正把手按在右耳眼鏡掛勾處,用手輕輕調節著什麼。透明的眼鏡鏡片就像一個小屏幕一樣,不斷有畫面在鏡片上閉過。吳陰陽的腦袋正與一旁邊的一台奇怪的設備用密密麻麻的線路相連拉著,顯得十分地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