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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單方面 文 / 即墨涼

    寢室裡的人在幻想以後的老公會是什麼樣子的。帥氣多金溫柔體貼,家務全包房貸全還……幻想麼,想想還不讓嗎?輪到眉江影,眉江影想了好久,才說:「溫柔吧……」

    「切,想這麼久就一個詞兒?」同學鄙視她。

    可是,確實很溫柔啊——雖然不是老公。

    這一年的寒假,眉江影的工作很忙,畫館的館長在年底的時候也辦了一場畫展。跟姜老師那種算是回顧人生的畫展不能比,館長的意思是要推新人了,這新人當中就有還不怎麼新的王緘。王緘的畫風一直都處在不穩定的階段上,現在更是往小眾冷僻的方向發展了。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當然王緘現在是不缺錢——雖然以前也沒缺過。但是她這樣畫,運氣好的畫可能會大紅,運氣不好的,一輩子默默無名。

    館長都為她你一把冷汗。但是館長的意思是,雖然簽了他們,但絕不阻礙個人的發展和成長。於是王緘這就不知道長到哪裡去了……

    唐宋元說她很喜歡王緘現在的風格,獨樹一幟,很特別。

    是啊,小眾之所以稱之為小眾,就是因為獨樹一幟啊……眉江影懶得說什麼了,這對情侶結合後更加奇特了。

    唐宋元雖然是家裡的掌上明珠,但是她家不是只有她一個繼承人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換掉。但是唐宋元就一條道走到黑了,她做了最壞的打算,跟王緘說:「要飯,跟來嗎?」

    王緘抱著畫板和畫筆說:「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誰給飯,我給誰畫一張。」

    「發家致富。」唐宋元讚道。

    眉江影已經麻木了。

    因為有上次參與辦畫展的經驗,這次的畫展眉江影就沒有手忙腳亂過。得知他們畫館要辦畫展,林瀟湘也來了。

    林瀟湘作為姜大師當初唯一的入門弟子,在圈子裡一向享有盛名。但是很少有人看到過她畫的畫。說來也奇怪,眉江影除了在姜老師家裡看到過她畫畫之外,也沒有再看過了。上次去她家裡,她家也沒有任何畫。

    對於別人的私事,眉江影不想過問的太多。

    畫展一忙碌起來,眉江影也只有在晚上才有時間跟君以輕訴苦。君以輕突然之間覺得,自己這麼悠閒是一種罪過。可是她都已經回家了,也不可能再跑到眉江影那邊去。只能每天晚上煲煲電話粥。

    理智告訴她,應該在家裡,不應該去。但是蠢蠢欲動的心已經被勾的不住飄動,想法一旦出現就遏制不住了。

    君以輕吃早飯的時候,躊躇猶豫,她可去可不去——可是,她想去。

    君以輕跟時夏節說,她想去眉江影那裡玩幾天。

    時夏節皺眉說:「你不是去過好幾次了嗎?」

    君以輕撒謊說:「以前都沒有怎麼玩過的,這次想趁機會好好玩一下。」

    眉長勝倒是覺得姐妹倆關係這麼好,挺不錯的,說:「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啊。別買不到回程的機票。」

    君以輕頭天晚上都沒有準備,得到准許後,進屋子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拎著包就走了。一直壓抑的心情,在出門後就放飛了。君以輕像是被還了自由的小鳥,一飛沖天,尋找自己的世界!

    眉江影的學校宿舍關門了,眉江影第一個就想到欒芮夕,但是……她還是跟王緘說了,王緘因為畫展一直處於暴躁期,即便有唐宋元在收拾,家裡也髒亂的不行。

    這次林瀟湘一直跟著幫忙,眉江影也想麻煩她,可是又開不了口。猶豫的時候接到君以輕的電話,吃驚的她竟然來了。

    君以輕又驚喜又煩惱,她們要住在哪裡?住旅館不方便,再說也太貴了。所以君以輕沒有看到十分高興的眉江影,君以輕說:「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眉江影為難的說:「學校宿舍關閉了,我正愁沒地方住呢。」

    「啊?那你以前都是住在哪裡?」

    眉江影說:「以前副館長會給我安排個宿舍,但是今年宿舍滿了,實在沒地方住了。」

    君以輕想了一想就,打電話,等了一下那邊接電話了,君以輕說:「阿姨,您好。對,是我。我又來麻煩您了……是的。那好的,我們在這裡等您。」

    眉江影問:「誰?」

    「欒阿姨啊。」

    「你……你怎麼又……」眉江影不高興了。

    君以輕牽著她的手,說:「走吧。」

    眉江影還是不甘願的跟著走了。看到欒芮夕的時候,眉江影真是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她的心態還是調整不過來,看到欒芮夕現在美好的生活,她就想到當初她受到的委屈。如果那個時候有欒芮夕在的話,她就不會受委屈了。

    上車到到家,眉江影一句話都沒說,都是君以輕在跟欒芮夕聊天。

    「阿姨,您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公司的亞洲負責人而已。」

    「……好厲害。」

    「你要是用心做的話,到了我這個年紀也會做到的。」

    「誒?真的嗎?」

    「當然了,你要是有心的話,我可以幫你。」

    「我這相當於找到工作了嗎?」

    「哈哈,是的啊。小影是學藝術的,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你的話

    ,真的可以。」

    「小影以後要當畫家的!」君以輕說的很自豪。

    可是這些話落在眉江影的耳朵裡很刺的慌,一個炫耀一個狗腿。眉江影有點惡毒的在想。

    君以輕洗了澡去找眉江影,眉江影正在跟林瀟湘打電話,在說一些畫展上的事,君以輕安靜的聽著,她覺得自己已經進不去眉江影的圈子了,眉江影說的是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眉江影覺得這次工作很彆扭不順手。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林瀟湘跟她說了幾句,眉江影明顯不耐煩了。

    林瀟湘冷笑道:「畫館裡的工作人員偷工減料,能省就省,連不費力氣就花點心力的事都做不好,你不耐煩什麼?那不都是你的同事嗎?」

    眉江影被堵的一句話都沒有。話是這樣說,但是她不是老闆,她說的話沒有人聽的好嗎?!

    「怎麼就不敢說了?你們館長不是很高興我能幫忙嗎?然後他就是這樣配合的嗎?」林瀟湘說著就掛了電話。

    這一次,畫館的人確實得罪了林瀟湘。館長私底下還跟他們說了,林瀟湘雖然年輕,但是工作資歷不年輕,她有什麼建議一定要採納。可是底下的人不聽啊!這次少了點裝飾材料,工作人員說採購單上沒有,又去找採購,採購說本來就沒有,要找底單,結果底單不見了!

    林瀟湘當時就沒給好臉色,副館長也知道了,趕過來後把採購罵了一頓。

    但是能解決什麼?眉江影跟他們一起做過事,知道林瀟湘他們的工作態度,嚴緊——拚命。就算是拼著不要命也要做出最好的成果來。林瀟湘的意思呢就是讓他們抓緊時間給做出來,可是底下人死活就不做,咬緊牙關說時間來不及,還有別的地方沒有做好。

    林瀟湘不至於甩手走人,當時就對眉江影說:「幸好這裡不會掛著我的名字。」

    眉江影也是沒辦法,她一個小助理能氣的了什麼作用?眉江影知道她這個人強迫症,她咬牙給副館長打電話,副館長也沉吟了一聲,說等等館長的意思吧。

    眉江影煩躁的撓了撓頭。

    君以輕聽了半天什麼都沒有聽明白,然後悄悄的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君以輕在想,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要來呢?人家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

    眉江影大清早就走了,她知道會場那邊肯定要鬧起來了。欒芮夕擺在桌子上的早餐被眉江影無視掉了,君以輕起來以後,欒芮夕也去公司了,她自己面對這麼大的一個房子,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君以輕寫了會作業,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她帶著午飯去看眉江影。

    經過一上午的交涉舌戰,館長已經把佈置會場的權力交給了林瀟湘。然後他們就趕緊去買材料,組織人來做。

    所以當君以輕到了的時候,眉江影已經出去了。撲了一場空,君以輕更加失落。她也沒有把午飯留下,自己找了個地方給吃掉了。

    君以輕想,這樣的話,她還不如回家呢。可是剛才從家裡出來,這就回去,自己的慌都圓不上了。

    欒芮夕早早就下班回來了,看到坐在門口的君以輕,笑了笑。欒芮夕沒說什麼,就是去做飯了。

    君以輕也閒著沒事,跟著一起做。

    欒芮夕把她推出去,說:「這飯啊,其實誰做都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補上昨天的。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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