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盛世絕寵:霸上深情總裁

正文 第402章 緬懷 文 / 迷迭之巔

    有多少愛,錯過了就再也不能重來?

    縱使心中的疼痛已經不堪重負,她還是沒有哭,那兩個月已經將一生的淚水都哭完了,沒有眼淚的心不再軟弱,連淚都沒有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牽絆住她勇往直前的腳步呢?

    下了直升機,高檔住宅區的別墅前,一個精幹的男人等在那裡,拉開一輛法拉利的車門將她迎了進去,行李另有女傭提了放進別墅裡。

    車子緩緩開動,駛離高檔住宅區。德國柏林海拔低,緯度高,一年四季溫度都極低,到了冬天更是冰寒刺骨,湖面能結上厚厚的冰,直到五月份,柏林的氣溫才開始轉暖。

    而低緯度的深圳則不同,三月份的深圳陽光已經非常明媚,暖洋洋的陽光讓這個城市看起來充滿了活力。一抹飛舞著塵埃的陽光從車窗外照到她的臉上,溫柔的風吹拂在她臉上,彷彿所有的傷痛都消失的一乾二淨,這是個讓人感覺重生的城市。

    深圳是一個過分商業化的城市,到處都是反射著陽光的高樓大廈,由於一年四季天氣都好,馬路兩旁種滿了各種各樣的熱帶花卉,那些五彩繽紛的花卉在燦爛地陽光下爭奇鬥妍。

    車子在帝都酒店的總部停了下來,下了車,立刻有人將她迎了進去,坐專屬電梯上了會議室的那一層。

    雖然心中還有不少茫然,但蘇櫻歌還是用最快的時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不將任何表情洩露在臉上,在工作人員推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露出一個穩重的微笑。

    帝都的亞洲區總裁是個四十多歲的成熟穩重的男人,在蘇櫻歌走進來時,上前與她微笑握手,然後將她介紹給在座的各個高層領導。

    那些高層領導的反應甚至冷淡,蘇櫻歌以前是公眾人物,他們自然不會不認識,他們私心裡想著,莫不是蘇櫻歌好本事,蕭北暄才死,就勾搭上了蕭北暄的弟弟蕭南瑾,蕭南瑾一時為美色沖昏了頭,才將她空降到這裡來當副總?

    蘇榆纖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爐火純青,一瞧他們的神色便猜出了大半,無奈她也不知道蕭南瑾玩的是哪出,只能謹言慎行,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

    接下來便是由各個高層領導介紹公司各項事務,以便讓蘇櫻歌有個大概的瞭解。蘇櫻歌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沒往心裡去,倒是她身後戴眼鏡的那個男人拿出筆記本細細地將那些高層領導們說的話一一記下了。

    散了會,眼鏡男將筆記本遞給蘇櫻歌:「蘇總您好,這是剛才的會議紀要,我是您的秘書羅晨曦。」

    「哦。」蘇櫻歌敷衍地點點頭。

    這時,引她來會議室的小麥色肌膚的男人說道:「工作上有什麼不熟悉的地方儘管問我,我是您的特別助理安曉偉,以前是江總的特別助理,江總怕您剛來一切都不順手,所以將我調了過來。」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空降到這裡來嗎?」

    兩人面面相覷,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

    「算了算了,我這個副總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您是由蕭總直接指派的亞洲區副總裁,帝都連鎖酒店實行股份制,因為您只是由大股東蕭南瑾先生直接委任的,本身沒有公司的任何股份,所以如果在三個月內做不出任何成績的話,將會被各位股東罷免。」安曉偉說道。

    「我可以辭職嗎?」

    「可以,但您必須向蕭總直接遞交辭呈。」

    「我知道了。」

    三人走出會議室,羅晨曦陪著蘇櫻歌在酒店內轉,繼續介紹著公司的基本情況和運作模式。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蘇櫻歌一離開帝都酒店就打電話給蕭南瑾:「蕭南瑾,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報仇嗎?我給你一個機會。」他的聲音依舊低醇而冷淡,讓人猜不出想法也猜不出情緒。

    「你會這麼好心?」她冷笑一聲。

    「我當然不會這麼好心,與天斗與地斗與你蘇櫻歌斗其樂無窮罷了。帝都本來就是蘇家的產業,你不想拿回去?」

    「你會那麼好心讓我拿回去?」她譏笑連連,彷彿他在說天大的笑話。

    「我自然不會那麼好心讓你拿回去,拿得回去是你的本事,拿不回去又與我何干?」

    「說吧,你把我放到帝都到底有什麼目的?」

    「讓你有機會逼得我無處可退罷了。」

    蘇櫻歌沉默了一下,顯然不相信。

    「你最好別後悔!」她狠狠地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mrs。j抽了一口煙,吐出朦朧的煙霧:「養虎為患。」

    「你要是害怕,現在就可以給自己留條後路。」他推開窗戶,任柏林街頭蕭索的風滌蕩過孤零零的別墅,吹起他的頭髮,冰冷的凌亂。

    「我們這樣的人,掌握著別人的生死,從來就不需要退路,也沒有退路,遲早都是以身喂子彈的。」也許是柏林的風太過蕭索,連她的話語裡,也帶了些蕭然的意味。

    蕭南瑾沒有說話,只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木棉樹,罌粟般俊美的容貌凝固在鐵灰色的風景裡,神秘而冷漠,眼前的男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果有一天,她要涉足那方面的生意呢?」mrs。j又問道。

    「我不會讓她涉及的。」他答應了她姐姐,這輩子好好保護她,那些事,他一輩子都不

    會讓她涉及,不為什麼,只為她的一個囑托。

    「蘇家的產業,你要還給她便還給她吧,我只希望那是最後一步。」mrs。j掐滅了煙,雪白的煙灰微微蕩起,素手毫不留情的離開,她留給他的只是一個背影。

    他明白,這一次,合作多年的她也開始不理解、不贊同了。

    會議室內,氣氛非常沉悶,頭頂華麗的大燈投射下來,在光滑的木製會議桌上反射著明晃晃的光,刺得台上站著的蘇櫻歌有些恍惚。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策劃會和徐副總的一樣嗎?」台下的一個高層領導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被抄襲了。」蘇櫻歌竭力的挺直腰板,站在台上,神情堅毅、隱忍。

    「蘇副總,也許你的能力更適合別的工作……」韓總監轉動著手裡的筆,似笑非笑地說道。

    韓總監是韓總裁小了七歲的弟弟,為人有些桀驁不羈,但是能力擺在那裡,在公司中他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

    蘇櫻歌臉色白了白,站在台上一言不發。

    韓總裁皺了皺眉,不悅的掃了弟弟一眼:「這只是個意外。」

    「是啊,自從蘇副總上任後,這意外可真多啊,」他抱胸,挑挑眉看著會場中的眾人,將他們不滿的表情一一收進眼底,「不是季度財務出了問題,就是與天燦公司的合同飛了,要不就是濟南的噴泉景觀酒店的開發計劃被政府勒令終止,現在連蘇副總的策劃都出了意外,這意外可真多啊!」

    「新的策劃我會在三天後的會議上發表。」壓下所有的情緒,蘇櫻歌平靜地說。

    「應該不會像上次的策劃那樣,執行了之後讓公司損失幾千萬吧?」白總經理是個精幹的中年女人,做事從來不服輸,對蘇櫻歌這個不合格的副總,心裡有不滿更有不甘,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好聽。

    「上次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保證這次的策劃絕對會給公司帶來盈利。」

    在座各位的眼底都是明顯的不相信,但迫於韓總裁的積威不敢當面交頭接耳。

    「好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散會吧。」韓總裁說道。

    眾人魚貫而出,只剩下蘇櫻歌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

    夜色漸漸降臨了,蘇櫻歌沒有開燈,站在18層的高樓上,看著腳下繁華的街道,點點燈火燃燒起來,燈火點點的街道像是銀河一般,漫漫長地通往遠方。

    她知道,公司裡針對她的人很多,對於她這個空降下來的副總,沒有一個歡迎的。且不說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單是那些明槍暗箭,就讓她防不勝防,心力交瘁。

    她忽然有些後悔,早在當初蕭北暄要把所有股份轉給她的時候,她就應該簽下那份合同,也好過他過世後,大權旁落,所有的產業都落到了蕭南瑾的手中。

    帝都連鎖酒店只是第一步,她一定會將屬於她和蕭北暄的東西全部奪回來的,雖然,這段路程將會漫長而艱辛,可是她不怕,一定能的!

    她知道現在她這個沒有股份的副總隨時可能被罷免,要不是韓總裁一力鎮壓,那幫高層領導和股東們早就鬧翻天了。來公司兩個月,她也開始陸陸續續地買了一些公司的股票,可是她佔有的股份還是很少,少到微不足道。

    但是暫時,她還不打算把葉女士給她的股票賣了買帝都的股票。

    當副總的這兩個月裡,由於不太熟悉公司事務,因此工作量對她來說非常大,經常在公司加班加到凌晨。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事,犯錯總是難免的,但落在別人眼中,就成了天理難容。

    好在她以前打工的時候更累,現在又有了安曉偉這個得力的特助,雖然吃力,還不至於到想要放棄。

    將心情完全平靜下來後,蘇櫻歌回到辦公室,開始兢兢業業地加班。

    桌上的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牆上的時鐘依舊靜謐地走著,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拉開的窗簾外,是繁華的燈火、擁擠的車龍,由於工業污染的原因,天上的星星根本看不清幾顆,而夜晚的人間,反倒成了璀璨的星河。

    在電腦前敲完最後一個字,蘇櫻歌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拿起咖啡色的西裝外套穿上,回身一看,已是燈火闌珊,凌晨的深圳,也開始漸漸寂靜了。

    高跟鞋清脆的響聲在酒店裡迴盪,酒店前台的小姐也在困頓地打哈欠,出門來看看被大氣污染過的天空,蘇櫻歌歎了口氣,突然無比想看星星。

    新的策劃發表後,在座的各位高層領導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並不對此次策劃的執行抱有太大的期望,倒是韓總裁,看了之後低頭沉吟著,雖然不置一詞,但不像其他人那樣表現的不屑一顧。

    蘇櫻歌知道公司裡不服她的人很多,她能做的,只是努力完成每一份工作而已。

    她的策劃發表了之後,韓總裁通知她下一周讓她去上海的幾家酒店視察一下工作。

    上海?那個承載了她生命中太多故事的城市,多麼繁華又多麼悲傷,流動的每一輛車都載著各自的家庭悲喜,行走的每一個人都背著生命的無奈,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的東方明珠,永遠那麼的高高在上。

    她拎著簡單的手提包又回到那個城市,從虹橋機場出來,看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卻生出了一種陌生感,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半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高樓無處話淒涼。

    所有的回憶都隨著蕭北暄的離去而走遠,就像清空飛過的那隻鳥,回時,永遠不是

    來時的軌跡,一切的一切,不知不覺中,我們失落了最美的流年。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難免會遇見,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情動之前,心動以後,長不過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不知是誰,站在門口等人,手裡的手機放著王菲的《流年》,站在一旁的蘇櫻歌,在眼淚哭干了的三個月後,再一次淚如雨下。

    外面的陽光明晃晃,對著悲傷,欲掩迷彰。

    第一天視察完後,已是下午四點,蘇櫻歌一個人開車去了陵園。車還是當年蕭北暄送給她的車,蘇櫻歌答應嫁給蕭北暄後,蕭北暄買來送給她的。開始蘇櫻歌堅持不要,因為覺得沒有買車的必要,自己每天打出租車也沒什麼大不了,但蕭北暄還是買了一輛鮮紅的法拉利送給她。

    她說紅色太高調了,他說紅色很適合她。

    落日黃昏時,車子停在了陵園外,滿園荒蕪的雜草,只有幾朵小野花在風中凋零,一陣風吹來,葉子在風中悲涼的呼呼作響,幾隻晚歸的麻雀停在樹枝上,隨著樹枝搖擺。

    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老人。老人的背有些佝僂,頭髮已經盡數花白,住著枴杖站在墓碑前,那孤獨又悲傷的背影讓蘇櫻歌的心一陣陣抽痛。

    以前在蕭家別墅的時候,總覺得蕭爺爺不像是八十多歲的老人,因為他總是那麼精神矍鑠,那麼不服老。可在白髮人送黑髮人之後,蕭爺爺是真的老了,那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頹喪,見者流淚。

    她一步步朝墓碑走去,直到走到墓碑前,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的蕭爺爺才發現她。

    「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他。」墓碑上是蕭北暄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五官依然那麼俊美深刻,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一般,嘴角有溫柔的笑意。

    「你有什麼資格來看他,你這害死他的罪魁禍首,當年你姐姐讓他重傷失憶,差點醒不過來,現在你又讓他死在大海裡,屍體三天才打撈上來,你們姐妹把他害的還不夠慘嗎?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悼念他!」蕭爺爺激動地渾身發抖,枴杖重重的捶在地上,雙眼泛紅,仇恨的瞪著她。

    「是,我是沒有資格站在這裡悼念他,可是蕭爺爺,你應該知道真正置他於死地的不是我,是您的寶貝孫子蕭南瑾!他殺了蕭北暄,為的就是蕭家的財產,你明明知道的,為何還要把蕭家所有的股份都給他?這對他多不公平,他要是泉下有知心裡該有多寒涼?」

    蕭爺爺面對她的指責,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眼裡浮出模糊的淚花:「孽債啊,孽債啊,兩代人之間的孽債啊……」

    在他悲涼的呢喃裡,她知道他也是無奈,事情已經演變成這個樣子了,蕭老總死了,蕭夫人病逝,蕭南瑾的母親也死了,最後連蕭北暄都死了,執著於過去再也沒有任何意義,蕭南瑾要什麼便給他吧,他只是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年輕人的事再也無法插手了。

    就讓這段孽緣以這樣的方式終結吧,人活到這個歲數,財產什麼的,終究看透徹了。

    蘇櫻歌的心被一種巨大的悲涼填滿,蕭爺爺可以疲憊的放手,她不能!憑什麼這個殺人兇手能奪走一切,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她發誓要毀了他的一切,不死不休!

    轉身往陵園的出口走去,春天的野草割破了絲襪,割傷了她的腳踝也在所不惜,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擋不住她不顧而去的決然!

    回到酒店的時候,在酒店大廳看到一個妖嬈的女人在跟一個男孩拉拉扯扯,場面鬧的很不好看。

    「媽,我說了,我不回公司!」戴墨鏡的男孩見周圍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臉色羞紅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知道你爸爸多累嗎?每天多晚回到家的嗎?你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娛樂圈那種地方,你爸有錢給你玩玩也就是了,你還真想把演戲當工作啊,你要氣死你媽嗎?」女人潑婦似的揪住他的耳朵,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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