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盛世絕寵:霸上深情總裁

正文 第400章 保護 文 / 迷迭之巔

    見他半天不說話,她又問了一句:「你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沒有了。」他的話裡掩飾不住的濃濃的黯然與失落。

    蘇榆纖卻在這時候毫無預兆的笑了起來:「別擺出那樣一副表情,好像全世界欠了你似的,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吧?」

    「……」他不說話,只是低著頭走路,心底的黯然一陣緊似一陣。

    「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吧?每個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能選擇的,我要是能選擇的話,我會選擇當只國寶大熊貓,呆在公園裡被好吃好喝的供著,可是現實卻是,它塞給你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你不想要的。」

    「……」

    「我知道你在心裡不屑,可能會說,你又不是私生子,怎麼能理解那種被嘲笑的感覺,那簡直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可是我覺得能活著就是上帝給你最好的禮物了,其他的你都可以自己爭取,你知道非洲那些餓的瀕臨死亡的孩童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海嘯來臨時被奪去生命的最後一刻有多恐懼嗎?你知道絕症病人躺在病床上等著死亡降臨時是多麼的淒惶嗎?這些你都沒有經歷過你憑什麼在這裡怨天尤人?」

    「那你就經歷過嗎?」蕭南瑾反唇相譏。

    「你這句話倒是真的問對人了,我經歷過。七歲以前我跟隨父母生活在中東,那時我不知道父親是做什麼的,幸運的時候十天半個月能接到一個電話,不幸的時候半年沒有任何音訊,他從不給我們寫信,也從不給我們任何聯繫方式,就連每次打電話過來,都是在深更半夜。」

    「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沒辦法忍受的,就是中東的戰火。我們在戰火中逃亡,身家只有小小的一輛吉普車,吃和睡全部在車上,四處可見逃亡的災民,想逃過邊界到別的國家,可是那邊的邊界根本不准過。那時候,睡覺都成為一種奢侈,總會有炸彈從頭上投下,活著的每一秒都像是從死神手裡偷來的……」

    她娓娓道來當年經歷過的事,那些苦難的、驚險萬分的此刻說來都已轉為平靜,從死神的手裡逃脫了一次又一次,對生活僅有的奢望只剩好好活著。

    後來終於回到中國,他們一家才過上了好日子,但年少的記憶太過深刻,因此對什麼都保持了一份知足和淡然。

    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有什麼看不淡的呢?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做到對謠言若無其事……」他喃喃道。

    「那就別若無其事,這些年他們給你的嘲笑,將來你強大了加倍奉還便是,謠言能毀滅一個人,也能讓一個堅韌的人脫胎換骨,我相信你會是後者,因為你對生活有的不僅是悲觀,更多的是怨恨,能恨就夠了,恨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我以為你會勸我不要怨恨。」

    「我不是聖人,是個普通人都會有七情六慾,即使我對生活看的再淡,我也有除了生命外想要在乎想要執著的東西。」

    「真好。」原來這世上,還有不會看輕自己的人。

    「而你所謂的恨,我想等你將來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就不會恨了。」

    「是嗎?」他有些自嘲的說道,對爸爸的恨,即使得到了再多的物質上的補償也是沒辦法消弭的吧。

    「好好努力吧,我會幫你把落下的功課補上來的,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了。」她欣慰的笑道。

    「為什麼我感覺你和他們說的那麼不一樣呢?」

    「別人是怎麼說我的?」

    「溫柔,嫻靜,大方,仙子一樣不食人間煙火,永遠不會發脾氣,像是夢一般的少女。」

    「所謂溫柔,是一種人生態度;所謂嫻靜,是因為跟他們志不同道不合,整天閒在一起聊天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多看點自己感興趣的書;所謂大方,是因為幾度經歷生死,只覺得生命可貴,對其他的人和事物都抱著一種寬容和不強求的心態;不食人間煙火是因為他們的錯覺,永遠不會發脾氣是因為他們沒有觸犯到我在乎的人,至於夢一般的少女,我只能說他們想太多了。」說到這裡,蘇榆纖笑了起來。

    蕭南瑾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蘇榆纖吧,只有他一個人瞭解的蘇榆纖,那麼的真實,再也不像黃昏的陽光裡看她那樣,身在畫中,隔了一個世界。

    「我可以叫你姐姐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話就這麼衝動的脫口而出。

    蘇榆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可以啊,白撿了這麼一個弟弟不要白不要呢。有了一個妹妹,現在又有了一個弟弟,人生圓滿了。」

    蕭南瑾因為她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以後我會罩著你的,任誰也不能欺負我這唯一的一個弟弟,這弟弟我是要護著一輩子的。」

    從那之後,蕭南瑾就沒有排斥蘇榆纖給他補課了。蘇榆纖似乎真的把他當做弟弟一樣看待,給他複習的時候,他要是不認真,她也會毫不客氣的敲他的腦袋,引來他兩句抱怨,又被她無情地揉亂了頭髮。

    本來就又弄又密的像雜草一般的頭髮,這次就更被她搞得像個雞窩了。她要拖他去理髮店剪頭髮,他不肯,於是眼前的女孩瞬間變成老媽子,語調依然溫溫柔柔,可吐出來的話怎麼都讓人不耐煩。

    他還被迫每天跟她去圖書館泡著,給他看一堆枯燥無味的書,美其名曰,以後要管理公司的,怎麼能連最基本的經濟管理類的書都不看呢?你要是沒出息,你媽媽怎麼辦?

    於是無比煩躁,賭氣不說

    話地盯著書本看,她又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碗湯圓:「先吃完東西再看,省的到時候看不進。」

    這是*裸的語言報復啊,就為了第一次在餐廳時他的刁難,他終於深刻的領悟到了孔子的那句話的含義,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即使是姐姐也是這樣!

    他不知道別人的姐姐是怎麼樣的,可是他的姐姐,溫柔又霸道,完全不把他當男人看,軟硬兼施,搞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果然一物降一物,當初認姐姐的話不該說,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每次搞到他想發火,想衝她吼兩句的時候,一看她那泛著清澈柔光的杏仁眼,唇邊那微微的笑意,脾氣總是莫名的一瞬間消失,想發作也發作不了。

    因為真的懂她的用心良苦才生不起氣來吧,有時候他都會苦笑著想,遇到她之後,我真窩囊!但是心裡的幸福感總是多於痛苦感,在一起的快樂總是多於難受。

    那些男生們的譏諷越來越惡劣也沒關係了,那是因為他們沒辦法像他一樣親密的跟蘇榆纖在一起,純粹就是羨慕嫉妒恨吧!

    以後每次他回家看望媽媽的時候,蘇榆纖也會一起去,每次去的時候,他們手裡都是大包小包的,有水果、有日用品、有衣服……都是蘇榆纖拉著蕭南瑾去超市置辦的。

    「你看,你給你媽媽的錢,你媽媽也沒用,不如我們幫她買些東西,」她在超市裡,讓他推著手推車,自己走在前面,「冬天來了,要買個電毯,否則晚上會冷,還要買電爐,因為腳也會冷,電爐的話讓人送到你家就好了。」

    「還要買個洗衣機,也送過去好了。你媽媽身體不好,大冬天的洗衣服多累啊。還要買兩桶多樂士牆面漆,下個週末我們自己去刷牆壁好了,不請工人了,適時的要來點互動,和媽媽要多溝通交流,讓她感覺到你對她的愛。」

    「我和我媽媽十七年的感情了,她會不知道她兒子對他的愛?」

    「愛是說出來的、做出來的,」蘇榆纖對著粗神經的他很無奈地撇撇嘴,「你們男生在這點上都不細膩。」

    「冬天要買毛絨坐墊,你家椅子太少了,再多添兩把舒服些的椅子,最好加個沙發,」她自顧自地說道,「你覺得還要些什麼?」

    「電磁爐、微波爐、電腦、太陽能熱水器……」他將家裡需要的家用電器數了一遍,「可是萬一爸爸過來看到家裡變成那個樣子,責怪媽媽怎麼辦?畢竟媽媽當初答應過他,以後不會再跟我見面。」

    「她是你媽媽,你完全可以據理力爭。相信你在你爸爸心目中的份量,只要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並堅持下去的話,你爸爸不會再反對的,畢竟孩子對父母的孝心,誰都能理解。」

    他知道每次他給媽媽的錢,媽媽都存起來打算將來還給他,對媽媽勸說幾次皆是無果,因此對蘇榆纖改造他家的計劃也沒有太過反對。

    媽媽開始時堅決不要這些家用電器,甚至跟他吵架氣紅了眼睛。後來在蘇榆纖的一番勸解之下,媽媽終於不再說什麼。

    很快,這個家被翻修一新。

    跟蘇榆纖在一起後,很多事情都變了,可是他並不排斥這種改變,很多時候他都會想,有這個姐姐,真好。

    蘇榆纖的美貌和才氣使得她在學院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如果焦點旁邊又總是多了只眾人唾棄的孤僻怪異的小怪物呢?

    從上課到下課,從吃飯到補習,短暫的時光還可以忍受,長期下去男生們就開始受不了了,總覺得他在她身邊站著,都是褻瀆了他們心目中遙不可及的女神。

    那天下午有課,他和蘇榆纖在學校的餐廳吃完午餐,正在走回教學樓的路上,蘇榆纖被學生會的一個學姐喊走了,他只好一個人回教室。

    就在這時,他被幾個男生圍住了,幾個男生惡言相向,意思只有一個,你小子呆在蘇榆纖身邊礙著我們眼了,識相點趕緊給我滾開!

    蕭南瑾自然不可能離開蘇榆纖,但是他自小身體就弱,自然打不過這幫五大三粗的男生,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拔腿就跑!

    幾個男生很快追了上來,蕭南瑾體力本來就不是很好,又不是被偷了錢包,哪裡跑得過這些男生!

    很悲劇的,在靠近學校倉庫的時候,他被他們摁在牆角揍了一頓,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們揍完了還將他扔到了倉庫裡,在倉庫裡找了根繩子將他綁起來,又撿起地上滿是灰塵的破布塞到他嘴巴裡。

    蕭南瑾滿心悲憤,死死地瞪著他們,他們卻是大笑著,最後踹了他兩腳,揚長而去。

    被綁在這裡的時間無比漫長,黑漆漆的倉庫裡,連窗戶上都蒙著報紙,扔在角落裡的他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想求救,可是叫出來的只是輕微的嗚嗚聲,這樣的聲音,誰聽得見呢?大概是要到明天,輔導員打電話去了家裡,他們才會知道他失蹤了吧?

    好在情況沒有他想像的那麼慘,在無邊的寂靜裡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倉庫外面有蘇榆纖焦急地大喊:「蕭南瑾!蕭南瑾!你在你面嗎?你在裡面就吱個聲!」

    蕭南瑾嗚嗚地叫了幾聲,由於被塞住了嘴巴,叫出來的聲音也只有這麼大,他不確定她能不能聽到。

    外面果然安靜了下來,蕭南瑾的心沉入谷底。

    正當他陷入絕望,以為自己非要兩三天才會被別人發現的時候,外面又響起了巨大的敲打聲,像是在用什麼東西砸門鎖,蕭南瑾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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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倉庫外的鎖很大,砸了十多分鐘才將鎖砸開,凌亂地腳步聲在倉庫裡迴響,同時響起的,還有蘇榆纖的呼喊:「蕭南瑾!蕭南瑾!你在哪裡?」

    蕭南瑾使勁的嗚嗚幾聲,蘇榆纖跑到那個角落,一看到他就紅了眼眶:「他們怎麼能那麼過分!你有沒有什麼事?」

    蕭南瑾搖搖頭,蘇榆纖一把抱住了他:「都是姐姐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解開了他的繩子,蘇榆纖扶著一瘸一拐的蕭南瑾走出倉庫,倉庫外,路燈點點,學校外面已經是萬家燈火燃的輝煌璀璨。

    「你今天……找了我一下午?」見氣氛凝重,蕭南瑾忍不住開了口。

    蘇榆纖輕輕地嗯了一聲,冷著個臉。

    「姐姐,你是在生我的氣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

    「姐姐,是我自己沒用,你別不開心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姐姐,生氣不好。」

    「嗯。」

    「姐姐別生自己的氣了。」

    「嗯。」

    那一晚,無論蕭南瑾說什麼,蘇榆纖回答的都很簡短,蕭南瑾以為她在生自己的氣,忐忑了一晚上。

    可結果卻是,過了幾天,欺負了蕭南瑾的那幾個男生分別以不同理由被學校勸退了,蘇榆纖在眾人面前依然是溫溫柔柔,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可是蕭南瑾卻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圖書管理,她在認真的看著書,窗外花影扶蘇,一些枝蔓的陰影落在她的臉上,幽靜而美麗,蕭南瑾一直盯著她的側臉,心裡迴盪起一陣溫柔。

    彷彿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蘇榆纖回過頭來看著他道:「以後不要讓別人欺負了。」

    「嗯。」他點頭。

    蘇榆纖卻歎了口氣,揉揉他的頭髮,頗為無奈地道:「連我都捨不得欺負,那些人太過分了。」

    「姐姐,你天天都在欺負我。」

    蘇榆纖睫毛一掀,吐出三個字:「白眼狼。」

    低頭卻依舊是溫柔淺笑。

    那樣靜謐的時光,像是開放在枝頭的石榴,一點殷紅含在無數墨綠之中,細細尋來百轉千回不見,驀然回首,那抹殷紅似心頭血,溫熱的流轉於血液中,留不住的一手溫柔。

    這樣的事,蘇榆纖能阻止的了一次阻止不了無數次,蕭南瑾總是被人敲悶棍,被打的鼻青臉腫,氣的蘇榆纖俏臉含霜,連微笑都裝不出來了。

    又一次在校醫室給他上藥的時候,蘇榆纖歎了口氣:「是我拖累了你。」

    「沒有。」蕭南瑾忍著痛,臉皺成一團地說道。

    「你有沒有後悔認我這個姐姐,這麼沒用的一個姐姐,連弟弟都保護不了。」

    聽出她語氣裡的失落,蕭南瑾急忙辯解道:「沒有,和姐姐在一起很開心,是我自己太沒用了。」

    蘇榆纖的臉色依舊不見好轉,仔細地給他塗藥,沉默了半晌,抬起頭來說道:「我們去找幾個保鏢吧。」

    「不要!」想都沒想的話,他脫口而出。

    「為什麼不要?」蘇榆纖凝視著他。

    蕭南瑾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氣惱地不去看她。

    蘇榆纖有些明白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哪個國家領導人身邊不帶保鏢?不說他們,就是一些有錢人,帶兩個保鏢也不是稀罕事。」

    蕭南瑾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我不知道你覺得帶保鏢丟臉,可是命都沒了你還要面子幹嘛?男人愛面子我理解,可自身安危是容不得半點玩笑的!」蘇榆纖不容置喙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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