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61 你拽著 文 / 附子草
亞隱蹲下身,為李妍的雙足戴上一副沉重的枷鎖。
李妍踢掉鞋子,露出那雙白皙的美足,為了配合效果,還用腳在地上蹭了蹭,用衣服下擺擦了擦,沾上了點灰和血跡。
「既然決定不用換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時間已經不多了!」
經李妍這麼一說,托尼和罪人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尼爾這一身反而更符合他的表演內容。
「對啊,不用換,這身衣服挺符合內容的,說不定效果還會更好。演出並不一定都要華麗漂亮的衣服,有時候越破爛效果反而越好呢!」突然想起看過的視頻,李妍贊同的說道。
「嗯,什麼?」罪人和托尼沒反應過來。
「不用換。」一直不出聲的亞隱突然說道。
李妍乖乖的把手背在身後,不說話了。
「你還說?」罪人挑高了眉。
「還是救人。」李妍忍不住低低的接了一句。
「因為救人身上濺著點血跡我就不說什麼了,那點血還能當做衣服上的裝飾。可是你說你最後拿手抹什麼?那一大坨是個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吧?!」
「罪人你也別怪尼爾嘛,我們再想想辦法,說不定能用其它衣服代替呢!」不忍心見到李妍這麼可憐兮兮受訓的樣子,托尼替李妍說話。
衣服花費了他們三人多少績幣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再去找另一件了。
「想著救人,嗯?你怎麼就不想著表演呢!」罪人指著李妍雪白衣袍上星星點點的痕跡,尤其是衣服下擺那裡最顯眼的血跡,痛心疾首的問道。
李妍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看三人充滿「殺意」的眼神,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繁森又是一陣大笑。
李妍回頭拋過去一個充滿「殺意」的小眼神,哼!敢嚇我?走著瞧!
後知後覺的罪人和托尼生怕繁森反悔似的,拽著李妍就走遠了。
「行了行了,準備你們的節目吧!」繁森大手一揮,「特赦」了李妍。
「哈哈哈哈——」繁森看著面色緊張的幾人,繃不住笑了出來。
繁森隊長都說了尼爾是隊長的寶貝,那他又怎麼會動隊長的人?亞隱不想承認,這樣的認知令他有些不愉。
「蠢!」亞隱低低的回到。
「喂,亞隱,現在不是耍酷的時候,這可是尼爾,繁森隊長要懲罰尼爾,我們不能置之不理!」罪人小聲的對亞隱說道。
兩人不知情,正要下跪半蹲為李妍求情,亞隱卻仍筆挺的站立在一邊。
李妍憤憤,尼瑪原來是在找茬,都快嚇死她了!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是玩忽職守了!
你才逃兵!你全家都逃兵!
「我的話就是你們要執行的命令,我說她是逃兵那她就是逃兵!」繁森「威嚴」的說道。
「無條件執行上級命令。」以為繁森真要給李妍定罪,罪人不由心裡發急。
「還敢頂嘴?士兵守則第一條是什麼,念來我聽聽。」繁森佯怒道。
罪人平常對她都是嘲諷的調調,這麼正經的為她向人解釋還真是讓李妍詫異了一下。
見繁森似乎是要訓斥尼爾,托尼三人趕忙走到兩人身前,對繁森行了軍禮,罪人解釋道:「繁森隊長,我們是節目演出人員,況且在過了中場離開並不算得玩忽職守!」
原來知道我的名字啊!李妍腹誹。
饒有興致的問道:「尼爾,我記得無職責在身的士兵都要在觀眾席上觀看表演的,你現在在這裡,算不算也是一種玩忽職守?」
嗯,比節目有趣多了。
繁森負責現場的各項事宜,本來看節目正有些意興闌珊就有人通知他後台出了事,沒想到趕過來居然讓他見到了這麼一個場面。
她純粹是把一身白色的長袍當成隔離服了,習慣成自然,一順手這就出事了。
手上黏膩膩的都是血,李妍順手用腳邊的衣擺擦了擦手,擦完她就反應過來,尼瑪,她好像用的是她的演出服!
軍醫略帶詫異的看了李妍一眼,沒想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少年還懂得專業的醫學知識。
「給,你拽著。」都快被李妍用手捂熱的氣管換到了軍醫手中。
李妍低低的對軍醫交代了幾句,然後把手裡的活交給了軍醫。
很快臨時被叫上班的軍醫趕來,先朝繁森行了個軍禮,然後直奔著地上的傷員去了。
李妍窘,能不能別以「德爾的寶貝」稱呼她啊?
不過現在一看,果然挺招人稀罕的啊!
「這樣可以了嗎,德爾的寶貝?」繁森笑瞇瞇的問,他早就知道德爾稀罕他那個寶貝,從來只是聽別人一說,跟少年也只是見過幾次面,不熟。
繁森帶著兩個衛兵出現。
「把這名逃兵先帶下去,等他酒醒以後執行軍刑,叫其他醫生當值。」突然人群後傳來一道聲音,圍觀的人群讓出一條道來。
醉醺醺的軍醫似乎受到少年美貌的吸引,傻呆呆的盯著李妍看。
一片靜默。
李妍一手拽著男人氣管,一手捂著男人脖頸上的傷口,眼睛瞪視著玩忽職守的軍醫,聲色俱厲道:「作為一名軍人,沒有堅守自己的崗位,你跟一名逃兵有何不同?作為一名醫生,沒有盡到救死扶傷的責任,你還當什麼軍醫?」
其他人也是震驚了,他們沒想到漂亮少年居然會突然爆發,更沒想到他居然會朝比他們地位高的人出手。
在他們心中,少年過往都是可愛的,善良的,溫順的,雖然偶爾炸毛但從未跟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較真,更談不上發脾氣。
趕來的托尼三人也滿是震驚的看著一身白衣沾滿點點血跡的少年,不是因為震驚有人敢出手打地位高於普通士兵的軍醫,而是他們從未見過充滿怒火如此嚴肅的少年。
清脆的巴掌聲,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酒醒了麼?」
「啪!」
「什,什麼事啊!我還要喝酒呢!」軍醫大著舌頭口齒不清的說。
這時候喝得爛醉的軍醫被人抬著過來,兩個士兵放下他的時候,他還搖搖晃晃站立不穩險些跌倒。
「哎,你怎麼——」男人正想詰責李妍,卻見地上的男人沒了之前的痛苦,臉色慢慢平靜下來。
李妍一手按壓著周圍的血管,一隻手緊緊拽著被劃開的氣管向上托著,避免流出的血液流進氣管,造成氣胸。
霎時間,細細的血珠噴湧而出。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李妍已經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準男人脖子上的甲狀軟骨一刀劃了下去。
看來是食物堵住氣管造成呼吸困難缺氧了。
「他之前是在吃東西······」
「別猶豫了,快說!」男人很明顯的是眼中缺氧的症狀,而且已經缺氧已經有五分鐘了,快要堅持不住了。
男人一愣,不太明白眼前這個明顯不是軍醫的少年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他這個樣子之前正在幹什麼?」
李妍衝到男人的身邊,抬頭問蹲在男人身邊手足無措的另一個男人。
地上一個男人正滿臉痛苦的伸手抓撓自己的脖子,臉色已經變成深深的醬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