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7 我們是同一種人 文 / 附子草
謝謝菇涼們的支持麼麼噠
於是波爾西眾望所歸的領便當了麼麼噠
------題外話------
希爾看向德爾,那一眼,飽含著深意。
李妍不再說話,安靜的蜷縮在德爾懷裡。
「嗯,我知道。只是這跟你沒關係,忘了他,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一個人。」德爾一下一下的拍著微微顫抖的背,安慰著受到極大驚嚇的李妍。
「死了,他死了。」李妍嘴裡喃喃說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已經夠了,我已經給了你充足的時間來跟他道別。」德爾將李妍從地上抱起,禁錮在自己懷裡。
李妍手足無措的呆坐在地上,懷裡是逐漸一具逐漸冷卻下來的屍體。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死亡,讓她一下陷進了一種不安又複雜的境地。
直至死亡,波爾西的臉上都一直帶著溫柔的笑意,這個人,彷彿天生就為了詮釋溫柔這個詞而出生。
「如果有下一世的話,我希望能和你有一個更好······更好的相······相遇。」
「謝謝你,妍妍。」
希望來世不再有這樣的生活,來世能擁有一個像妍妍一般美好的人,然後他們會一直相伴到老。
在生前,他還未能和一個溫柔如水,善良美好的女子有過一段美好的相遇相知和相戀,那麼,他只能期待來世。
那個一直以自己哥哥為榜樣的人,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也許沒有了他的庇護,克萊特會更出色吧。一直扮演著保護者的角色,掩飾著真正的面目,這種生活也該結束了。
利用妍妍的同情來騙取善良的小傢伙的好感,甚至比他的弟弟克萊特還要更早的接近小傢伙。那個單純的傢伙,一直以為妍妍是對他有好感的,甚至整天想著該怎麼同樣的做到像他哥哥那樣。
篤定了李妍不會拒絕他的最後的請求,看看,自己就是如此卑鄙的一個人啊!
李妍急得快哭出來,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能讓自己這麼愧疚?她該怎麼拒絕一個因她而將死的人?那個人曾經還對自己那麼溫柔過。
「妍妍,答應我,這個世界上就剩那傢伙一個人了,他一個人會孤單的。你這麼善良,一定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孤單的生活著對不對?」說完這句話,不堪重負的身體又是吐出了一大口血來,染紅了整個白皙的下巴。
「不要,不要這樣!克萊特是你的弟弟,他是你的責任。你是他的哥哥,怎麼能把他交給一個外人來照顧?」在異世生存已經夠艱難了,李妍甚至不確定能否保自己平安,又怎麼能對另一個人的生命負責。
「妍妍,幫我照顧克萊特好不好?」波爾西一如既往的笑得溫柔,彷彿活著死亡他全不在意。
「你們別鬧了好不好?」難得衝著兩人發了回脾氣,李妍又趕快把地上的波爾西扶靠在自己身上。
嘴上一涼,李妍甚至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希爾就已經把人一腳踢了出去。緊趕上來的德爾也想要補上一腳。
李妍只好把耳朵湊近波爾西嘴邊,想要聽清他說的話。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現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把人趕快送到醫院嗎?
「你能不能,能不能······」最後幾個字的聲音太低,李妍沒聽清波爾西到底說了什麼。
「波爾西你怎麼樣?」
「妍妍······」波爾西虛弱的聲音響起。
即使對方把自己拐走,但結合這個國家的狀況,波爾西兄弟也從未傷害過自己,他們並不能算是窮凶極惡的壞人。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李妍慌了神。生長在和平友愛的天朝國家,連打架這種事都少見。波爾西因為自己而奄奄一息的場景,讓李妍深深的愧疚。
「波爾西,你醒醒,醒醒。他怎麼了,你快找人救救他!」李妍轉過頭向希爾求助。
見希爾關掉了電擊椅的開關,李妍趕忙上前把波爾西身上的繩索解開。
看著李妍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哀求的神情,希爾心裡柔軟了一下,「你等等。」
然而李妍只是稍微平靜了一秒,看著波爾西仍舊在痛苦中掙扎,她轉過身抓住希爾的衣襟哀求道:「別這樣,希爾,我求求你,波爾西他並沒有傷害過我,你放了他,放了他!」
「妍妍,妍妍,放輕鬆。」希爾在李妍耳邊輕聲撫慰著。
「放開我,你放開我!」李妍不斷掙扎著,猶豫掙扎的劇烈,好幾次差點就從希爾的禁錮之下跑了出去。
低咒一聲,希爾迅疾的出手,禁錮住身體就要接觸上正受著電擊的波爾西。
「不要!」門口一道清麗的聲音高聲呼喊,然後是衝過來的一道倩影。
話落,希爾修長的手指按在一個電壓高伏檔,退後兩步,抱胸冷眼看著波爾西在電擊的殘酷刑罰下痛苦的掙扎。
「我比你想像的要強大,以及,危險。」
停了一下,波爾西說道:「如你所說,我確實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但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像一個垃圾一樣任人愚弄。因為,」靠近了痛苦不堪的波爾西,希爾低聲呢喃。
「啊啊啊!」強大而刺激的電流迅速流過波爾西全身,波爾西仍不住痛苦的呼喊出聲。
將椅子上的控制開關打開,希爾撥開了一個電壓檔。
看著前面已然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波爾西,希爾勾唇一笑,冷冷說道:「以為這麼久結束了嗎?」
直到波爾西再不能開口,昏迷過去,希爾才停下了手中揮舞的鞭子。
一鞭一鞭揮舞過去,波爾西身上的衣袍早被鞭子打得裂開,露出了一道道見骨的傷痕,遍佈全身。
「唔!」痛苦的悶哼一聲,波爾西只是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讓你閉嘴!」黑色的鞭子在空中揮舞,落在波爾西身上形成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你在害怕什麼?害怕自己因為背叛了兄弟而孤獨,但是又不甘心妍妍被好兄弟擁有你卻只能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
「閉嘴。」希爾低著頭,大張個臉掩藏在陰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這種人啊,遲早會背叛你所謂的好兄弟的。」
「怎麼,被我說中事實惱羞成怒了嗎?呵呵。」一下說的太多讓波爾西覺得吸口氣肺裡都是針扎般的疼痛,但他卻輕笑著,彷彿毫不在意。
希爾不語,眼神卻危險的瞇了起來。
「我瞭解你,我們是同一種人。表面上好像對什麼全不在意的樣子,總是戴著一副偽善的面具來欺騙周圍的人,在騙得別人的信任時就會趁機反咬一口,我們這種人啊,無論是什時候,都是一個最危險的存在呢!」波爾西完全脫離了平常那副清雅的樣子,像是換了一種人,週身帶上了幾分邪氣。
「繼續。」希爾神色淡淡,好似波爾西的這番話完全對他構不成什麼影響。
「你和那個男人看上了同一個女人,姑且不論她有多珍貴,但妍妍不屬於你卻屬於他這個事實讓你不甘心。你在想,憑什麼——妍妍就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裡,他可以隨意親吻妍妍,甚至可以如此理所當然的擁有她。」波爾西一字一句道,似乎完全不懼怕會激怒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哦?說來聽聽。」希爾饒有耐心的等著波爾西的解釋。
希爾有一瞬間變了臉色,然而他很快又恢復正常。
椅子上那人緩緩抬起了頭,費力地咳出阻在氣道裡的血,波爾西粗啞著聲音說道:「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蟲!」
銀色長髮如瀑流瀉,希爾此刻如地獄裡走出來的羅剎般,眉眼邊都染了幾分嗜血的媚意。一手把玩著一支黑色長鞭,希爾漫不經心地的說道:「怎麼?這就堅持不住了嗎?我還以為有膽量跟我叫陣的人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
寂靜的地下室,突然傳來一陣軍靴踩在地上響起的「吧嗒」聲,那聲音極富有節奏,聽在人的耳朵裡卻是沾染上了幾分冷意,帶著金屬一樣的冷意,寒徹心扉。
一頭火紅色頭髮的男人被綁縛在一張椅子上,帶著滿身的傷痕。昔日裡代表活力的紅色,此刻也如他的主人一樣失去了精力,懨懨的耷拉下來。
一間幽暗的地下室,隱約傳來一陣模糊不清的呻吟聲。